虞松落进去了一会儿文宇寂才走进去。
他走到讲台上,把书放下。虞松落还没来得及下去,文宇寂走到他旁边,在他耳边小声对他说,“跟我过来。”
虞松落以为文宇寂让他陪他继续去搬书,就点头答应了。
文宇寂走在前面,虞松落就在后面跟着他,像个小跟班。
很快就走到了教材室的门口,一直跟在文宇寂后面的虞松落本也要像刚刚一样跟着走进去,文宇寂却忽的停下,挡在他面前。
文宇寂转过身,面对着虞松落,“你在外面等我,我跟老师说一下就来。别乱跑。”
虞松落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顺从的应了他的话。
虞松落就站在门边,试图听见文宇寂在和老师说什么,但什么都没听见。
但他仍旧看着,看文宇寂认真的跟老师讲话,老师对他点头,然后又说了些什么。
盯着一处望久了,虞松落就会习惯性的发呆,眼神也逐渐不聚焦。这导致文宇寂走过来时他都没有发现。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将视线可观范围内所有的都变成了他。虞松落猛的从呆滞中清醒,就看见文宇寂将脸靠近他,还带着笑容。文宇寂靠的很近,两张脸就隔了大概二十厘米。
虞松落反应过来,赶紧往后退,但退的有些急了,一个没站稳,要向后倒去。
文宇寂反应速度很快,迅速拉住虞松落的右手手腕,将他拽回来。等虞松落再次站稳,才对他说,“走吧。”
“去哪?”文宇寂没有回答他,只是往前走。手也没有松开的想法。
虞松落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是失败了。文宇寂看着挺瘦,又高又瘦,可力气却格外的大。刚走的时候虞松落直接的被文宇寂拉着跑到。
最终虞松落放弃了挣脱他手的想法,就这么任由文宇寂拽着。
文宇寂的手掌很烫,大概是刚刚搬书搬得。掌心的温热顺着与虞松落相连的手腕传过来,引得虞松落浑身变得燥热。但他自己还认为是夏季的炎热。
反正文宇寂一定不是因为搬书搬得热。
文宇寂一直拉着他的手在教学楼间穿梭,走了很久,终于在一间不太一样的教室门口停下。
文宇寂拉着他进来,“先去床上坐一会儿,现在还算放假期间,校医还没到,刚刚让老师跟校医说了,应该过一会儿就来了。”
“嗯。”其实虞松落觉得自己的手没事,只是稍微有点压到了,过会儿就好了。但人家也是好意,而且来都来了,他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手机因为刚刚去搬书怕不好拿就都没拿,现在还在冰冷的抽屉里躺着。
沉默的空气尽数蔓延,企图降下这夏季的高温,可燥热的席卷依旧,两股相斥的气流相互对抗,令呼吸都极为困难。文宇寂与虞松落就身处在这抗争的漩涡中心,无法拨开,也无法阻挡。
医务室内静的可怕,但二人的心跳像是先前说好了般一起疯狂的跳动,整个医务室就只剩下了心跳声。如果此时有外人到场,若是不说的话,定会认为是他俩心脏出了问题,才来医务室的。
实在是尬的可怕,文宇寂想打破当下的氛围。他咳嗽了两声,“内个,你手还疼吗?”
很好,此处更加尴尬。
文宇寂有些想穿越回去打自己两耳光。自己问的叫什么话,能不疼吗?
人生没有后悔药,虞松落已经回答了他,“没什么事了,不怎么疼。”
“哦,好。”忽然,文宇寂想到了一件事,突然开口,“虽然我们加了微信,但我还没有你的电话,可以给一下吗?”不自觉的,他的语气变得温柔,没了先前的生疏。
“嗯,可以的。”虞松落回想了一下,一个数一个数的报给他,怕他记不住,又报了一遍。
“我记忆力很好的,”文宇寂终于从冰块里解冻,周身的病化为一滩水,在无法凝固。笑意像被焊在脸上,他被温暖包围,“记住了。”
温暖上涌,引起了他第一次见他时的挑逗意味,“小哥哥,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虞松落真的有些不记得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了,但毕竟有个日子与他生日在一天,所以还是记起来了,“8月21日。”
“那你应该叫我哥哥。”文宇寂与他对视,暧昧在眼神中游走。虞松落避开他的视线,“你好小啊,八月份的。”
“那你生日在什么时候?”
“我啊,11月7,比你大了将近九个月。”
“确实大了好多,”虞松落嘟了嘟嘴,习惯性的动作,时间很短,连一秒都没满,但却被文宇寂精准捕捉。
文宇寂又被小虞同学可爱到了。
真的好可爱啊,卡哇伊的小朋友。“小虞同学。”
内心的个人独白被刻意流露,又想让他知晓,又怕他不想这样,还害怕他get不到,只能缓慢介入,将自己逐渐摊开在他眼前。
“啊?”虞松落的脑海还在为他无限重现刚刚的对视,听见文宇寂好像在叫自己,还听见了不一样的称呼,“你在,叫我?”
“没有啊,”文宇寂装傻充愣,“我刚刚在发呆,没说话啊。”
就算在发呆,也是想你的呆。
“哦,那可能,我幻听了吧。”虞松落手伸到自己的头发上,手轻伏了几下头发,“我明明听到了呀?”
虞松落的脸突然有些红,因为皮肤的白,显得就更红了。
文宇寂斜眼看去,就看见他通红的脸蛋。小孩想到什么了?
想到自己不会是因为想他想到了幻听吧。虞松落觉得自己疯了,还病了,不只精神病,身体还烧起来了,浑身烫的离谱。
想出去走走冷静一下。刚要起身,虞松落就感觉只记得手被拽住了。他回头,文宇寂抓着他的右手,嘴里冒出言语,“要去哪?”
“呃。”虞松落像是刚犯了错事,再思考如何能瞒天过海,然后下一秒就被抓包的小孩,紧张显现在手中,“我去一下卫生间。”
“你手可以吗?”
“嗯嗯,可以的,我先去了。”说完就跑了,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
文宇寂手撑在后面,仰头望着天花板,不知想着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
虞松落去了有段时间了,文宇寂疑惑他怎么还没回来,刚想去厕所找人,见看见他很慢的从门口走了过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
“人多。”他随便扯了一个傻子都不信的理由,虞松落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现在大家都在教室,谁会现在在卫生间。
可偏偏文宇寂做出一副他格外相信的样子,点点头,表情认真,“嗯。”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傻子。
校医很快就来了,虞松落被文宇寂推了过去。校医给他检查了下手腕还有没有事。
校医很快就检查完毕了,“手腕没什么大事,就是不能再拿重的东西了,回家可以用点膏药贴一会儿,好的会快一点,也能舒服一点。”
“好的。”虞松落答道。
一旁一直很安静的文宇寂这是开了口,“老师麻烦您了,这还在假期呢,让您跑了一趟。”
“没事,你们快回班吧。”校医对这两个小孩印象很好。
“谢谢老师。”虞松落对校医说。
文宇寂像来时一样,拉着虞松落走了。
两人一起跑过玻璃长廊,外面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掩盖了两人奔跑的喘息。
虞松落的手一直被文宇寂握着,在走过楼梯后松开。
“我先进去,你跟我一起回去。”
“好。”应答声在他话落时即响起。
“报告。”
老师看了一眼,“进。”
人都会在相同事物中出现不同时去下意识注视,而文宇寂和虞松落就这样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回到座位上。像极了——婚礼殿堂。
这个词从虞松落脑海里冒出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这把后一秒的虞松落吓个半死。晃了晃脑袋,泯灭这些荒唐的念头。但他的耳后带上了丝丝红晕。
台上的司仪说起誓词,台下响起适宜的掌声。掌声持久而绵长,融化在两人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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