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钥匙插入锁孔时门自动滑开。地窖已成魔药温室，百株百合在玻璃穹顶下摇曳。触碰花瓣时，空中浮现银光字迹：“魔药即灵魂”。黑袍从花丛现身，递来雕着百合的银刀：“切药吧。”转身时补了句嘶哑的，“...莉莉助教。”
银刀在月长石上打出火花，百合集体转向她。花露汇成光流裹住刀刃。“...梅林在上。”魔杖掉落在地。抓住她手腕检查：“有没有烫伤？”花汁浸透黑袍浑然不觉。袖口掉出写满“对不起”的糖纸。
***
圣诞前夕，她敲响地窖门：“教授，能去您那里过圣诞吗？”
门猛地打开，飞溅的魔药染黑前襟。“胡闹！”枯手急拽她避开滑落的槲寄生。地窖堆满未拆封的柠檬雪宝纸箱。“这里...”踢开挡路的空坩埚，“...没有圣诞树。”壁炉架上百合标本下压着“给莉莉”的礼物。
“唔，好吧。”她转身时失望的侧脸刺痛神经。
黑袍缠住门框：“等...等等！”魔杖炸飞纸箱，露出盖着百合绣布的沙发。小坩埚煮着可可，煨着三颗雪宝。“...坐。”枯手僵硬地拍松靠垫，袖口露出的羊毛袜绣着“L.E.”。守护神牝鹿跃出，角上挂着槲寄生圈悬在头顶。
她缩在沙发裹紧毯子。牝鹿将羊毛毯变成流动银光。枯手隔毯轻拍她发顶：“冷吗？”魔杖把壁炉燃成金色却不慎点燃教案。狼狈灭火时，黑袍内衬缝满的保暖咒符文暴露无遗。雪宝糖罐塞进她毯子：“...吃糖。”自己灌下冷掉的生死水。
“教授。”小小的身子靠过来。
全身肌肉瞬间石化。可可勺在坩埚里越搅越快。“...不知分寸。”最终卸下肩膀力道。枯手悬空良久，轻轻落在银光毛毯外缘。壁炉火星噼啪，教案灰烬中浮现发光字迹：最完美的圣诞节。
“圣诞快乐，教授。”她从袍子里掏出新熬的生死水，“我又改了几个配方，更甜，没有副作用。”眼睛亮晶晶的。
魔药瓶哐当砸中花架。“你竟敢...！”抢过配方的手抖得羊皮纸哗哗响，“...用雪宝替代瞌睡豆？”黑袍旋风般冲进实验室。凌晨三点，他举着冒粉红泡泡的坩埚冲出：“梅林的袜子啊...”成品装进刻百合的瓶子塞给她，“...圣诞快乐。”
她突然抱过来，低头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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