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页年把时眠请进家里。
时眠自我介绍道:“您好,我叫时眠,是陆川则的……朋友”
陆页年道:“我儿子还有女生朋友”
随后,陆页年又道:“你找我有事”
时眠站起来:“那天您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您亲眼看到陆川则拿刀行凶了吗”
“这是我的家事”陆页年久居上位,一副命令者的语气:“跟你无关”
时眠尊重问道:“那您知道陆川则被起诉,已经拘留了吗”
陆页年震惊道:“什么”
时眠说道:“我看过网上的照片,就是在这个客厅,网上说,看到时,令夫人已经倒在地上,也就是说,中间的那段时间只有陆川则和令夫人两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真的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那你来找我是什么意图”陆页年问道,他没有回答,潜意识里他是相信陆川则拿刀捅了徐宜。
时眠恳求道:“我想请您帮陆川则,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
“稍等”陆页年拨通电话。
徐宜接起来的很快,她在医院无事可做:“页年,你什么时候来医院”
陆页年道:“我中午到,徐宜,你起诉了阿则”
徐宜假装不知情:“没有呀,我怎么会起诉川则”
陆页年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去撤销诉讼”
徐宜说道:“好,我可以撤销,能不能给他一个教训,也算对我公平一点”
陆页年问道:“你想怎么样”
“冻结资产”徐宜在电话里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长长记性”
“好,按你说的办”
陆页年挂了电话,问时眠:“你有没有想过是真的,阿则真的做了这样的事”
“他不会”时眠朝陆页年鞠了一躬,眼神清明坚定:“我相信他”
陆页年到病房时,陆暮清还没放学。
徐宜一上来就认错:“页年,我刚问了,是我弟弟,他心疼我就报警,我跟他说了,今天就撤诉”
陆页年仔细回想那天的场面,他问:“那天,阿则真的是故意伤害你的吗”
徐宜心下一颤:“你什么意思,我自己捅自己一刀,我为什么”
陆页年也觉得荒谬,便安慰她道:“委屈你了”
第二天,陆页年从警察局把陆川则保释出来。
陆川则准备走,被陆页年从身后喊住:“阿则”
陆川则吊儿郎当:“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看他这幅样子,陆页年就恨铁不成钢:“去给你徐姨道谢”
陆川则觉得好笑,讽刺道:“用不用我给她跪下啊”
陆页年苦口婆心的劝说:“她不计较你伤害她的事,还愿意撤销诉讼,你还想怎么样”
陆川则说道:“我最后跟您说一遍,我没有”
陆页年突然想起女孩清明坚定的眼神。
陆川则在等他的回答。
陆页年道:“阿则,我觉得无论如何你都要去给你徐姨道个谢”
听到这个回答,陆川则不会在在乎他的答案:“那就应该让她告我”
陆页年对陆川则失望:“要不是一个女孩告诉我,我能知道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不是为了我这张老脸,我捞你出来干什么”
“什么女孩”陆川则问道,陆川则知道徐宜肯定会封锁消息,不让陆页年知道。
陆页年回答道:“她说她叫时眠”
陆川则心咚咚跳了起来。
他听到陆页年说:“她说,她相信你”
陆川则觉得,这天地间,以后,她信,这就够了。
公司那边,股东联合起来要求他退出公司,陆川则也回不到学校,因为他被开除了。
学校通知他回学校拿走属于他的东西。
时眠听到这个消息,找到政教处,有理有据的问道:“没有证据证明他故意伤人,警方还在取证,凭什么开除他”
政教处的老师说道:“这是校方的决定”
时眠大声道:“可你们的决定不公平”
路过的学生,探头看,老师训斥道:“时眠同学,你在这样无理取闹,我要处分你”
陆川则过来拉走时眠,还替她给老师道歉:“老师,对不起”
僻静无人处。
他说:“为了我这样的人来回奔波,不值得的”
时眠很委屈,委屈的在他怀中揪着他的衣服哭。
陆川则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天之骄子,桀骜不驯。
陆川则那天离开后,时眠彻底没了他的消息,也再没见过他。
她去他家找他,开门的是一个陌生人。
陈静杨说他把房子卖了,搬走了。
时眠除了上课就是找陆川则。
刚下课,裴步名又捧着一束花找过来:“时眠,送你”
时眠冷淡道:“不用了”
裴步名拦住她:“别啊,你跟陆川则也分手了,我就有追求你的权利”
时眠抱书背包离开,裴步名在她身后笑嘻嘻道:“你不是在找陆川则吗,我知道他在哪”
时眠怀疑的看向他:“你知道他在哪”
裴步名笑道:“我也是刚找的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时眠并不想和他一起去,说道:“能不能把地址给我”
裴步名假装伤心道:“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去,好吧”
裴步名把手机给时眠:“时眠,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时眠把书放在桌子上,到来笔记本的崭新一页,把本和笔一齐递给他:“麻烦你写上去”
“你这样划清界限,让我很伤心”话虽然这么说,还是将地址写了下来。
时眠拿到地址,说道:“谢谢”
裴步名笑道:“不客气,花不收一下”
时眠道:“不用了,再见”
时眠中午去了一次,没有开门,晚上放学,时眠再次来到地址上的地方。
时眠来酒吧的经历不多,进去先找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在店里寻找陆川则的身影。
裴步名带了两三个人来,做到时眠对面。
裴步名笑道:“就知道你会来”
时眠没理他。
裴步名看到时眠四处张望,说道:“没找到陆川则”
裴步名对身旁的人说:“陆少爷真是可怜,房子也被陆家收了回去,资产也被冻结了”
另外一个人说道:“听说,陆少爷已经准备卖掉他妈就给他的股份了”
时眠听到了,也没理他们。
裴步名招手道:“服务生”
时眠没想到是陆川则。
陆川则一身黑色工服,消瘦了很多,多了丝颓废。
裴步名就是要让时眠看到陆川则现在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
陆川则平静道:“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裴步名随意报出几瓶酒的名字。
陆川则道:“好,请您稍等”
时眠跟着他,边追着他走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自己来的”
陆川则漫不经心道:“跟我没关系,你回去吧”
不一会儿,陆川则把酒端上来一一摆放在桌上。
裴步名使唤道:“把酒启开,端给我”
陆川则将啤酒瓶打开,给三人一一倒上,端起其中的一杯酒端给裴步名。
裴步名故意手一松,酒杯摔在地上,杯中的酒撒在裴步名的鞋上。
裴步名得意道:“陆少,啊不,陆川则,你觉得你现在赔的起这瓶酒和我的鞋吗,你给我道歉,把鞋擦干净,这事就算过去了”
时眠道:“裴步名,你别太过分,酒怎么撒的,我们心知肚明”
裴步名拉过时眠手腕:“陆川则哪好,我怎么没看出来,他都落魄了,你还是对他死心塌地,我追你,你敢不同意”
时眠挣脱不开他的手:“对,他就是好,你就是比不上他”
裴步名放下话来:“要不他今天跪下来把鞋给我舔干净,要不你当我女朋友”
裴步名是铁了心要羞辱陆川则。
“你放手,放开我”时眠怎么都挣脱不开。
裴步名得意洋洋道:“时眠,你看他现在又能做什么,他只能像条狗一样”
陆川则按捺助情绪:“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裴步名嘲讽道:“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要求,你配吗”
陆川则冷冽道:“我说,放开她”
裴步名“呵呵”笑道:“我要是不呢”
陆川则一脚踢倒裴步名,拉住时眠就跑。留裴步名在哪气急败坏。
确定他们没追来,两人才停下。
陆川则松开时眠,冷淡道:“回学校,以后这种地方不要再来,裴步名离他越远越好”
随手在路边给时眠拦了辆车,给她打开后座的车门:“上车”
时眠站着不动。
司机催促道:“快点,走不走啊”
时眠道:“对不起师傅,不走”
陆川则无奈甩上车门,转身就走。
时眠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陆川则对她说:“你不要在跟着我了,你一个大好前途的大学生跟我一个社会渣子在一起干什么”
时眠急于道:“我们一起……”
陆川则打断她:“一起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今天不仅没了工作还要赔偿”
时眠愧疚道:“对不起”
陆川则快步走了。
时眠站在小巷子里,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可怜兮兮的等人来接。
对着空荡的巷子,时眠哽咽道:“阿则,你出来,我知道你没走,你出来,我当做没发生好不好,你出来”
时眠忍不住哭了起来:“阿则,你出来,我求你了,你回头看我一眼”
时眠哭的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了很久。
陆川则躲在墙壁后,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脸庞掉落。
不知待了多久,巷口的路灯都亮了,时眠才开始往回走。
陆川则悄悄的跟着她,亲眼看她进到学校才安心。
陆川则打电话给陈静杨,陈静杨接到电话就质问他,当不当他们是朋友,陆川则没说别的,只嘱咐他,保护好时眠,以防裴步名在学校骚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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