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解雨臣警惕地问道。“老板，是我，”是店小二。“是谁？”黑瞎子小声在解雨臣耳边问。“是戏楼里那个伙计，”解雨臣很疲惫地说。看着解雨臣疲惫的样子，黑瞎子的心口难以抑制地泛起了疼痛。“你来做什么？”解雨臣冷冷地问，店小二却察觉到他语调中的痛苦。店小二想到解雨臣以前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心里很愧疚。他的家人之死与解家毫不相干，他又怎么能害死解雨臣呢。“老板，你走吧，但是他不能走，”店小二叹了口气，下定决心说道。解雨臣沉默半晌，问道：“他与你有仇吗？你何必这样纠结。”店小二语气有些愤恨地说道：“焦老板告诉我，我的家人都是被满清贵族杀死的。我相信焦老板，因为我亲眼看见了骑兵，除了满清贵族，还有谁有骑兵！”见里面无人答应，小二又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黑瞎子说：“既然你那么相信焦老板，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解雨臣看着黑瞎子，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流露出深切的悲哀。那是三十年前，满清贵族还没有没落，黑瞎子的家族经常被其他贵族邀去宴饮。有一次，宴会地点附近有一群汉人在牧羊。醉醺醺的宴会主人一时兴起，指使自己的手下把他们抓了起来，其中就有还是青年的焦老板。那些贵族都拿刀吓唬这些汉人，只有黑瞎子他们家没有动。宴会主人不小心拿刀划伤了一个汉人的脸颊，这个汉人就是焦老板。黑瞎于当时还是个少年，他看不惯满清贵族的堕落行为，在晚上把那些汉人偷偷放走了。谁知，这一晚是满清贵族没落的开始。焦老板对满清贵族怀恨在心，出去做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后，他招募私兵，准备对抗满清贵族。但是，他是一个阴险的人，没有直接对抗，而是采取了一个无耻的方式。他让手下的骑兵伪装成清兵，屠杀百姓，败坏清兵的名声。有时，遇到父母被杀的孩子，他就假装打跑清兵，哄骗孩子加入他的队伍。这些孩子因为父母被杀之仇，都对焦老板忠心耿耿。孩子们潜伏在焦老板的仇人身边，一有机会，仇人就被引出来消灭。三十年间，满清贵族在多方因素下分崩离析，黑瞎子也不在外暴露身份。而焦老板对解家的仇恨是因为解家与黑瞎子关系较好。焦老板已经丧心病狂到要报复一切能沾上边的人了。说完，地下室内外的人都沉默了。解雨臣看着黑瞎子，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这样的他让解雨臣感到很陌生。虽然他们才刚认识，但解雨臣总感觉他们早就见过，就像那个梦一样。终于，黑瞎子轻声说道：“怎么样，你还认为焦老板那么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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