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是在吃完陆随做的红烧肉后，突然晕倒的。
陆随正在厨房洗碗，听见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冲出来时，看见季淮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着冷汗。
“季淮！”他扑过去，抱起季淮，“你怎么了？”
“胃……疼……”季淮的声音微弱，“刚才吃的红烧肉……”
陆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他摸出手机，拨打120，手指却在发抖。他想起今天早上，季淮说“胃有点不舒服”，他当时忙着手术，只说了句“吃点胃药”。想起季淮最近总说“身体乏力”，他以为是工作太累，没放在心上。
“救护车马上就到！”他对季淮说，“你撑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季淮却笑了，手指轻轻抓住他的手腕：“陆随，别慌……”
“我不慌！”陆随的声音发颤，“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陆随抱着季淮冲下楼，把他放进救护车时，看见季淮的口袋里掉出个小药瓶——是林浩之前给的“补药”。
“这是……”陆随捡起药瓶，看向季淮。
季淮的脸色更加苍白：“昨天林浩来找我，说这是‘特效药’，能缓解我的心脏疼……我没敢吃，想等你回来……”
陆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他想起林浩之前的威胁，想起季淮最近的反常，突然明白了什么。
“季淮，你等着。”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放过他的。”
救护车的门关上，陆随跟着上了车。他望着季淮苍白的脸，握住他的手，轻声说：“季淮，你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季淮笑了笑，闭上眼睛：“陆随，要是……要是我就这么走了……”
“不许说这种话！”陆随打断他，“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会一起去看雪山，一起去养老，一起……”
“陆随。”季淮睁开眼，目光温柔，“答应我，要好好的。”
“好。”陆随点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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