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乌龙事情发生在陆瓷前往克林顿庄园和克林顿家主进行谈判之前,很好的打断了,由于离开匆忙,感觉自己哪哪都准备不周的陆瓷心中的不安。
这些任务就好像除了云巅本体外的一个锚点,就好像他们还有机会再回到那个被他们称为家的云巅一样,让人心安。
伊卡森·克林顿看到被管家引到书房的,就是一位看起来无懈可击的年轻绅士。这种错乱的感觉,在两人简单交谈几句家常之后变得更加明显。
以接近中午为理由,伊卡森让管家将这位客人带到客房先行休息,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晚上还要举行一个舞会,这种贵族之间的交际,竟然来到了克林顿庄园,那么维多利亚先生自然不可能失礼的直接离开。
看着被管家关上的书房大门伊卡森脸上。反正的笑容立刻化为了一片阴沉,他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食指不自觉的敲打桌面,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并不准备改变自己在维多利亚先生到来之前要达成的目标。
既然以淑女的形式出现在贵族交际圈里,那么就永远成为一名淑女吧。伊卡森傲慢而又理所当然的想到。至于维多利亚家族的女儿从来只招叙而不外嫁的道理,这不是在上几百年中被打破了吗?
伊卡森·克林顿的祖母就是一名来自维多利亚家族的女士。因为在贵族的交际宴会上和克林顿家族的。少爷一见钟情,从而不顾家族里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外嫁到了克林顿家。
只可惜。仅仅过了几年,产下二子的克林顿夫人便因为产褥热离开了人世,当时已经成为家主的祖父悲痛不已,在继承人能够掌握家族之后便追随而去。
坦白说,就算是伊卡森看来,这个圈子里面的其他人并不是那么的聪明,他母亲还在世时,曾经见过他祖母最后几次外出模样的,曾经对贴身女佣感叹,维多利亚家族如同被诅咒了一般,将整个贵族基业打理的极佳,血脉死于非命的概率却格外高,在私下,她对于维多利亚夫人多有不屑一顾。
陆瓷从见面起便觉得有些寡趣无味,伊卡森眼中的贪婪从那玻璃的镜片下溢出,言语之间挖的陷阱随处可见,在他这里没有吃到好处,又想将他留下来,显然是冲着维多利亚家族的祖业来的。
这种人就如同毒蛇一般,一定要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手为止,唯有维多利亚家族不可以。陆瓷理所当然的想到。
不用再面对其他人的视线,这个年代也没有监控器的存在,陆瓷脱下有些碍手碍脚的长袍挂到一旁的衣帽架上,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借口从这座庄园离开以及拿到那份契约书。
暴露身份之后,又会遭到其他贵族所谓对血统上的质疑,就算维多利亚家族里面各项认证都在他手上又如何,只要想他们总能想方设的法,找到那些子乌虚有的证据,将他送上断头台。
他过来拿这份契约书也只是以免日后克林顿家族率先站出来用这纸书信说事而已,毕竟是过来养老的,他不准备在后面面对,和任务里面一样的波澜起伏。
手环的通讯功能在脱离基站覆盖的范围之后便陷入了寂静,就连中世界和云巅网络同步更新的资料都无法刷新,目前只能充当一个记录本的功能,当然在他手上的功能更加有限。
想到这里,陆瓷。打开系统后台,确认那系统边角落一颗蛋下面的孵化时间,以及旁边显示的系统更新进度条已经达到了25%。
据说在上一次大灾变之前,云巅的学员在15岁之前做出能够一起并肩作战的超人工智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课堂上听到老师随口讲起关于那个年代之前的东西,眼中露出来的艳羡,处于这个时代末期的孩子们在下面偷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想象这样的天才。
他们应该快乐的,毕竟。曾经的命运线如此坎坷,而他们如今在云巅的阳光里自由自在的成长,但是外出游玩的时候跟随老师外出活动的时候,那些据说生活在云巅周围只比云巅的历史短一点的种族们偶尔会聊起来那些天才中的天才,会理所当然的询问他们一些他们还没有学到的知识,在他们露出迷茫表情的时候,忍不住惊讶,直到老师过来将他们带离这一片区域。
一个人对于世界的想象,对于周围的认知取决于世界对他的灌输,但这其中天赋设定了人的上限和下限,图书馆里面有很多封存了的资料,他向老师询问有哪些人可以查看的时候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个知识竟然存在,就代表一定有人曾经将它做了出来,并且传承了不止一届,但如今竟然封锁到了连究竟开启条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
这种理所当然的自信和。来自他人不自觉的打压这批自认为是这个多维宇宙顶顶聪明的一批人变得小心谨慎,察言观色的能力超过了往届的平均线。
老师看着这份成绩单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后面没有再说过关于大灾变之前的历史。
想到了这里陆瓷不由得抿了抿唇,扫了一眼床垫搭床垫铺成的软床,伸手按了一下,对这个软度表达了自己的六个点,随后到另一旁的茶桌旁边抽出椅子,把笔记本电脑放到桌子上,开始处理那边管家放到书房办公桌上的公文。
为了建造维多利亚家族地上地下的两个部分,地上投入了多少资金建造的城堡,这个地下的基地建造起来的花费起码要添个零,在城堡里熟悉地界的时候,路辞还曾经发现了供人工智能自觉醒的实验室。
当然他不熟,只是在推开那扇门之后实验室操作手册上面写着,小满也是在那个时候进入自觉醒的。
外面的阳光逐渐落下,在夕阳将草坪和城堡染成血红色的时候,在舞厅举办的晚宴正式开始了,管家匆匆赶到客房,想要提醒贵客不要忘记了晚宴入场时间,在他伸手想要敲响门铃的时候,客房先一步从里面被打开。
换了一身崭新晚礼服的陆瓷看了他伸出的手一眼,耐心的听完了管家的提醒,朝他点点头,迈步朝舞厅的方向走去,管家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
接近舞厅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了里面传来伊卡森和其他贵族推杯换盏的声音,在门口让了后一位赶到的,穿着硕大礼裙的淑女先行,才踏入烛火通明的舞厅。
舞厅的两侧。和早上路过时空空荡荡的不一样,此刻摆了一排甜品桌和一桌的美酒,有淑女们端着酒杯凑成一个小圈窃窃私语。
贵族这个圈子里面大多数人自小相互认识,只靠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来到他们中间,一时间投过来的视线谈论的话题纷拥而来,一位年轻单身的姑娘大胆的上前想要和他认识一番,一凑近那股难以掩盖的臭味便游了过来。
陆瓷礼貌的移开了视线,听完姑娘的来意之后,避过这边这个时期的忌讳,三言两语将姑娘逗得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随后将手中的扇子掩住半面,在路辞的言语引导下,害羞的退了回去。
伊卡森·克林顿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对上陆瓷投过来平静的视线之后,脸上挂着的笑容有些僵硬,又顺势接过一旁贵族投过来的话题接着聊了下去,以他的身份地位,那名子爵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急忙奉承着将话题接了下去。
维多利亚家族有多年未曾游走在外界的视线当中,以至于路辞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桌边,拿过一支葡萄酒握在手上,看着衣服袖口那带着家徽的纽扣,一些年纪大一些的家族中人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本审视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有几个大胆的上前想要和这位年轻的维多利亚先生搭话。
阿谀奉承是在这个阶级年代经常能够看见的事情,维多利亚家族历史悠久,甚至正确的选择了几位君主,一直得到皇族的注视,因此年代稍微久远些的家族总是会再三警告跟随自己学习的继承人,不要去招惹这个庞然大物。
伊卡森看到这一副维多利亚家族新一任继承人出现在众人视线当中的情况,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加深了。只有站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疼。
陆瓷只觉得这个人的恶趣味真是莫名其妙,打发了围上来的所有人,就跟着记忆走出舞厅,来到同样可以待客的小花园处找个清静。
花园里的花很多,在这个时节都没有开放,克林顿家族的舞会足够盛大,在小花园里除了一些同样在躲亲近的淑女先生们相□□头致意之外,再没有其他话语。
这场舞会就这么顺畅的结束了,无论是对于主办方还是来参加的所有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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