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和云巅多有交流的高等世界,云浮返乡的时候熟门熟路的在官方那里做了登记,没有多做思考,其中人员在得知大部分人员回归时那荒唐的吵闹,愉悦的回家收拾了行李箱,赶往了另外一个世界。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毕竟不是哪个学生在听到自己被认为“家”的地方诋毁被质疑,甚至于上一届学长中唯一的预言者下落不明有本世界干涉的情况下还对官方有好脸色。
世界的文明程度并没有赶上科技发展的速度,和云巅之间的交易也顶多是世界上的一些无名者落入官方的视线,被当做筹码摆在桌上进行交涉,在云巅那边记录更加完善,见识过其他文明程度更加完善的世界之后,很难对此产生评价。
在官方反应过来之前,云浮已经通过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交流通道跨越到下层世界,几次换乘之后彻底消失在了官方的记录当中。
在高层坐在会议上向彼此推辞责任大发雷霆的时候,云浮已经换了一身更加方便的休闲服饰,一身轻松的走下火车,望着自己好友向自己强力推荐的休闲世界。
科技与魔法并肩发展,人类母星所生产的资源远远抵不上两个文明摩擦消耗的速度,新的资源即将消耗殆尽,之前两个文明最终达成了共识,咬牙合作,共同开始了对外发展。
同为人类这个族群出自一颗母星,又同为对外探索,哪怕对外探索的方式以及手法并不一样,但他们被称为同一个文明,对外交涉发展肠道双方共同合作的好处之后,两方的人都默认了这样的方式。
几代之后,非历史系的学生学到这段历史,几乎没有人还记得在母星之上双方的斗争。
目前所处的星球就是一颗以还原远古时期人类文明发展历程的大型博物馆,以文明特色作为主题,这家机智的老板借此收获了不少对此感兴趣的游客揽获了大笔的资源。
她的好友出生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在得知亲友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时,极力向云浮推荐了自己出生的世界,在她犹豫的间隙已经干脆利落的在旅游星球定了一个星期的旅馆。
推辞无果,又对好友出身的文明有所耳闻,不由得衍生出强烈的好奇,半推半就之下引发了这段颇有神秘色彩的旅行。
和他原本过来的那个世界不同,人类的科技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世界的纬度和漂浮在世界外的云巅交流上,双方之间的差距如同凭借自身能力爬上高级文明接着发展的世界和在发展过程中不得不向云巅发起求助,在帮助下勉强度过命轨的区别。
作为曾经跨越时间来到这颗星球上帮助推动命轨的一员,此次落脚竟是归来,也是好奇,更是对曾经相伴过一程的同伴的追忆。
“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的目的地在哪。”电话另外一头的人安静的听完云浮絮絮叨叨,颇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还不是派人查了。”云浮听着对面又一次陷入沉默,毫不意外,接过前台给的房卡,一边朝你走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对面的人闲聊,不动声色的将对面暗戳戳的询问又噎了回去。
虽然不懂这见鬼的救命之恩,那人究竟是想怎么个恩将仇报法,但在收到传单的时候,哪怕看不懂传单上的文字写着什么,在得知她之后需要一个落脚点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的提供帮助,云浮也谢过这份人情。
“欧,虽然已经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但亲爱的你确实一点也不浪漫。”电话筒的另外一头,爱之都眼力独特的年轻继承人一手将话筒举到耳边,另一只手将那条电话线卷啊卷,如同他缠绵的情丝,拉长声音嘀嘀咕咕的抱怨道,管家安静的站在一旁,垂头谨慎的不去打扰公爵的通话,而往后十几步的窗外,是一整个花园盛开的粉色玫瑰,在花匠的手下被小心照料。
她的加入没有让原本的命轨超出世界能够掌控的范围,只是那唯一被救的配角朝她发起了猛烈的追求,以至于每次路过见那人炽热的眼神,云浮总不会觉得自己是不是那一救给人把脑子救坏了。
“比起毫无意义的浪漫,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想在我身上索取什么价值,以至于花费如此大的心思也要找到这一条电话线。”云浮用手指抓了抓散开的头发,一针见血的问道。
丝毫不意外电话那头的沉默,云浮想着自己前几天颠三倒四的处理后续事情,也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致,顺手将电话挂断,给那头的权贵留下最后一分颜面,两人如同每一次一样不欢而散。
相较于城堡之中,被挂断的通话而脸色阴沉的公爵。云浮倒是心情一派良好,推开小阳台上的落地窗,带有花香的风将房间里原本沉闷的味道全部带走,从行李箱里捞出换洗衣服,在淋浴间里洗了这几天第一个舒服的澡,云浮将湿漉漉的头发包好,看着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思索之后要不要将头发留长一点。
她喜欢编发,但基于所处世界圈里的文化圈偏向,大部分都是女生的云巅也免不了执行任务过程中将自己的种族换成各种各样,一头长发不好打理,中长发已经是爱美的女生最后的倔强,长期的昼夜颠倒和熬夜导致头发在末尾处已经有了些许分叉,云浮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发尾,思考好友推荐的养发精华有几分用处。
来到这个旅游星球的第一天,云浮没有立刻联系自己那假装失联的好友,而是放松的躺在旅店柔软的床上,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到第二天下午3点才终于被震动的手环吵醒,点开就是亲友那一副嘚瑟而谨慎的小表情。
“哟,这谁呀?这不是我们不想出来旅行的小云浮嘛。”一开口就是嘲讽,隐约看得到被遮盖的背景里穿着白色吊带裙,呼呼的风声灌进通讯里变成背景音,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黑皮白发的美男在远处不远不近的看着正在打通讯的那人。
“你有本事带着你那男人出去度假啊,有本事把地址发给我。”看到那和另外的好友费尽心思游说,看着他和亲友几分几合,拼了命也没能挽留住亲友一派心思嫁人的黑皮,云浮瞬间清醒了,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嘘,别这么凶嘛,lady,刚刚醒过来就生气,对皮肤多不好呀,诶,给你买的那些东西用上没?”曲瑶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在离校的这几个月里没有被那黑皮欺负,冲屏幕挤眉弄眼的,一副拜托拜托的模样,有再大的气,云浮也不好和她计较。
“我真服了,你们两个这都几分几合了,再过两年我们还要喝你的喜酒。”说到这里,云浮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拿过床头的平板下了几单,坐到户外的摇摇椅上等待。
“淼淼那个性子,怎么留到最后的会是她呢。”聊到这里,曲瑶也疑惑了起来。他们现在所讨论的是曾经在出任务的时候,从一个老人家那里听到的预言。
他们是最后一届的班上没有如同往届一样出现一个预言家,如同曾经记录在史书上的预言一样,他们是学院的最后一届,他们也将见证学院最后的离别。
“可惜了,我还没轮到过进黑屋里面探索。”据说曾经进入黑雾中探索的轮值要比如今安排的间隔时间要短,时间也要更长,中究竟有什么使得里面一切的消息都传不出来,已经不能再实践,一切的未知也只能成为未知。
“我有些嫉妒她了。”曾经他们对于先人留下来的预言不屑一顾,直到预言中的一切被一一证实,他们如同千年之前那些人所预料的一样,一步一步见证末日的到来,就好像只是舞台剧上出演最后一幕的提线木偶,表演着最滑稽的挣扎。
“我知道我不应该自暴自弃,但是一切都写在面前,当你看到那一本预言之书的时候,很难不去怀疑我们活下来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从很早很早以前,史书上被抹去了名字的语焉不详在记录者的笔下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准备,许许多多的学长学姐至今未曾见过,也从没听到他们逝去的消息。
太多太多的知识被封存,太多太多的技术如今再也复刻不出来,云间最巅峰的时间不是按照时间顺序向前,而是在千年之前那个所有幻境都还被学员们自由来去的时候。
“我们是最后的见证者。”曲瑶不太明白,只是被老师带去了一趟历史馆,怎么回来的云浮会颓废成这个样子,即使明面上不显,但是这种对未来的惫懒出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里,融入到了她对任务,对生活的态度,这才是曲瑶干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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