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震完全过去后。
策残看了一眼乖巧坐在身边,双手捏着大大的奶油草莓面包在啃的小哥儿,唇角微勾。
“喝口水。”
策残把手里捧着的椰子递到他面前。
小哥儿就着他的手,捏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唔……味道还是怪怪的……”
小哥儿崽子还是不太喜欢喝椰子水。
策残眼底掠过笑意,软声说:“走吧,我们回家,哥给你找找有没有别的衣裳换一下。”
“别的衣裳?”
姜草生走在他身边,踩着松软湿润的沙滩,一步一个脚丫子印,有些好奇:“哥,你有别的衣裳吗?”
就算有,不也全都是一样大的?
策残配合着他的步伐,慢慢悠悠往前走,摸了摸鼻子,低哑道:“找找,万一有呢。”
以前还小的时候,十多岁,十岁,那时候的校服他还保留着。
被特招进军队后,发的衣服更多了,新旧衣服堆积在空间角落。
咳。
这岛上有外人,策残不敢再让小哥儿穿得松松垮垮。
天气热,露胳膊露腿没关系,但该保护的地方还是得好好护着。
回到山洞,策残立马把小哥儿尺码的旧衣服翻出来了。
一堆。
策残翻出一件小小的,前面刺绣了一颗小草的白色短袖,棉质七分裤,和一条纯白的干净小裤递给他。
“乖乖,去把这身衣服换上试试,看看能不能穿。”
姜草生:“……?”
姜草生抱着衣服茫然。
想问为什么要换,现在穿着这件宽大的t恤很透风很舒服……
但策残坚持,姜草生乖乖的“喔”了声,去洗浴间换了出来。
衣服稍微宽大些,但很合身。
袖子是中袖,不会露出太多胳膊,宽松阔腿裤也到脚踝,穿上鞋之后,就很斯文。
加上一头到大腿的乌黑丝绸长发披散……
小崽子乖巧漂亮得不像话,精致得让人两眼一抹黑。
抹黑抹到一半,策残盯着他额前淡淡的莲花印记,一怔,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个淡红色的莲花印子?”
“莲,莲花印子?!”
姜草生惊愕抬头,震惊的捂住脑门。
莲花印子?!
他脑门出现莲花印子了?!
姜草生又惊又喜。
策残蹙眉,翻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
得,这世界存在三种性别,汉子,哥儿,女子。
哥儿又叫双儿,有汉子和女子的两种特征。
但与汉子不同,哥儿没有让女子受孕的能力,自身能怀孕,却不会像女子一样有难受的月事。
而受孕能力越强,身体越好的哥儿,额前就会有淡红色的莲花印子。
许多人牙子买卖哥儿,都喜欢有莲花印子的。没莲花印子的,很难受孕,身体也不好,基本卖不上什么好价钱。
哥儿力气是比女子大些,能干更多活儿,但其实,身体比女子还虚弱。
在村里,一般娶不上媳妇儿的汉子,才会考虑娶个哥儿回家当媳妇儿。
不是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东西。
策残放心了,眼底染上笑意。
眼瞅着小哥儿像过年似的,在山洞里活蹦乱跳。
“我有莲花印子了!我真的有莲花印子了吗?!哥!!”
“有。”
策残好笑,在空间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套和梳子并带来的长方形桌面镜。
给小哥儿玩儿正好。
策残把镜子拆开,递给他。
姜草生好奇的接过之后,震惊的望着镜子里的哥儿,又惊又喜,语无伦次,磕磕巴巴:“这,这,这是哥,哥,这是我……”
镜子里漂亮精致得不可方物的小哥儿……竟是自己!
姜草生不可置信。
可镜子骗不得人。
姜草生热泪盈眶。
他看过水中倒影的自己,面黄肌瘦,脸上没二两肉,头发枯黄,总是穿着打了无数补丁,破破烂烂的麻布衣裳。
这么精致贵气的小哥,有朝一日,竟然会是自己……
姜草生眼眶泛红,蓄满眼泪。
身边,策残心疼又好笑地拉过他,揉揉他脑袋:“乖啊,哭什么,这是该高兴的事儿……”
“呜……呜呜呜……”
姜草生终于忍不住,转身一把扑进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策残,真的把他养得很好。
“乖,不哭啊,不哭。”
策残被他扑愣了一下,心脏又酸又软,连忙托着屁屁把他抱起,轻轻拍哄:“不哭,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个莲花印子么,说明我家小哥儿身体健康了,嗯?”
“呜呜呜……”
姜草生揪着他的衣服,趴在他肩上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策残心肝脾肺肾都快给他哭碎了。
有些后悔让小哥儿照镜子了。
不过,也算是件好事儿吧。
让小哥儿崽子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多优秀,日后就知道要防范着外边的坏汉子。
策残耐心地抱着他哄了许久。
好不容易哄停了,小哥儿也哭累了,趴在肩上闷闷的不动弹。
策残乐意抱着他,心情愉悦地慢悠悠往竹筒水杯里倒水。
山洞外,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策残扫了一眼,给水杯扎上吸管,递给小哥儿,软声轻哄:“乖,哭了这么久,喝点水,待会儿眼睛该疼了。”
“唔嗯……”
姜草生是羞的,被抱着,软乎乎地靠在策残怀里,额头贴着在策残脖颈侧,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动脉跳动,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喝水。
山洞外,窸窸窣窣,人声愈发明显。
姜草生反应过来,被吓一跳,慌忙抬起头:“哥,好像,好像有人!”
“是有人过来了,别怕,把水喝完,哥给你拿个冰袋敷一下眼睛。”
策残不紧不慢,掏出急救用的小冰袋,用一帕偏厚的棉方巾包裹住,轻轻碰了碰小哥儿的眼睛:“喝完没?水杯给哥,冰毛巾捂一下眼睛,两只眼睛都要轮换着捂捂。”
小哥儿崽子,哭得眼皮都是红红的。
策残看着心疼坏了。
“唔嗯,哥,外面有人……”
姜草生乖乖捂着眼睛,有点紧张,有点害怕,心脏跳得很快,依赖地搂紧了策残的脖颈。
“喂,兄弟!山洞里的兄弟!”
被拦在山洞大门外的男人大喊:“你们也是被海水冲到这岛上来的人吗?”
“我们是张家村儿的,兄弟!”
“汉子,别怕,我们都是张家村的村民,不是干那些土匪勾当的。”
“你们是哪个村的啊?打哪儿来?”
外面的人七嘴八舌乱喊。
策残抱着慌张的小哥儿,散漫地走出山洞,拉开通道大门。
本想一拥而进的几个狼狈落魄汉子,仰头打眼一瞅。
策残青筋狰狞的胳膊粗壮,怀里抱着个精致漂亮得仿若仙童的小哥儿,居高临下冷漠地盯着他们。
寸头,眉头微皱,凶悍冷峻,一身土匪气,身躯又高又壮,一拳就能抡死个人。
海风吹过,小仙童哥儿披散的乌黑发丝吹散,似有若无的诱人香气混着海风淡淡的水腥气掠过人的鼻尖。
“汉,汉子……”
几个落魄瘦弱的村汉子慌忙缩回脚步,纷纷后退出两米,惊恐万状:“我,我们没有恶意……”
“我们就是,就是想,跟你搭个伙儿。”
“对对对,是是是。”
策残神情冷厉,冷冷盯着他们。
“我们,我们刚上岸没多久……”
“叨扰,叨扰了。”
被那双锐利凶狠的眸子盯得心惊,一群人惊慌后退。
策残微扬起下颚,眼眸下瞥。
其中一人不查,脚下一绊,连带着一群人都一屁股跌坐在地,摔作一团。
“你,你们……”
姜草生紧张地咽咽口水,带着刚哭过没多久的鼻音,小声问:“你们是,姜家村北边儿的,张家村的人吗?”
小哥儿的声音轻轻软软。
四人中的张大强紧张回话:“是,是是,没错,我们张家村附近,是有个姜家村,那边儿村长好像是叫,是叫……姜其治!对,没错,是叫姜其治!”
“那,那你们可有遇见姜家村的姜落兰?!”
姜草生连忙询问。
姜落兰也是个哥儿,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
若不是这场天灾海啸,姜落兰是已经定了人家,年底就要成婚嫁人的。
那个汉子也是姜家村人,是叫……李……李明强!
是个没了娘,还有个老父亲,带了个十五岁妹妹的猎户汉子!
“他定的未婚郎君是李明强,你们可认识?!”
姜草生有些急了。
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好友是否还活着。
“李明强……姜家村的猎户李明强我们倒是认识,不过,没遇见。”
“我们三天前刚爬上这座荒岛,没遇见过他们。”
“我……我……”
张大强颤颤巍巍出声:“我发现,这座荒岛的另一边,那处沙滩更大,似乎……似乎有其他被海水冲上岸的人。”
“哥……”
姜草生下意识扭头看向策残。
策残用脸侧轻轻蹭了蹭他额头,软声道:“我们找时间过去看看,别担心,会没事儿的。”
“是,是是,肯定没事儿,有福气的哥儿自然是有上天保佑的……”
张大强连忙附和,满脸谄媚。
策残冷冷扫他们一眼,薄唇轻启:“滚。”
“别,别别别,汉子,汉子,我们都是好人,实在没活路了,你行行好,给我们条活路吧!”
张大强一群人慌忙下跪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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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小剧场1——[抱抱][抱抱]
城中村出租屋楼梯口。
策残满脸青紫伤痕,穿着黑色运动服,斜挎黑色包,坐在楼梯上。
楼下,传来姜草生的声音:“他人呢?”
策残眼眸微眯,转头趴在楼梯上,装昏迷。
“喂?”
静默半晌,一双运动鞋踩在身上。
“死了没?”
姜草生语气里带着不满:“死了走了。”
下一秒,策残一把握住他的脚踝。
把他的脚挪到胸口处,嗓音低哑:“别走。”
姜草生嗤笑,踩着他胸口,俯身捏住他伤得青紫的脸,一口咬在他唇上。
“嗯……”
唇角被咬破。
策残伸手扣住他后脑,贪婪地加深了这个吻。
姜草生掐住他脖颈,推开,唇角染着血痕:“不要得寸进尺!”
架空小剧场2——[求你了][求求你了]
深夜,逼仄简陋的出租房里,单人床。
策残身穿墨蓝色运动服,躺在床上,胳膊搭在额头处,呼吸急促。
姜草生一脚踹开房门,揣着手散漫地走进屋。
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瞅他一眼,皱眉:“三更半夜给我打电话,然后睡着了?”
姜草生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下一秒,策残滚烫的大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倏地睁开狠厉双眸。
“你怎么这么烫?”
姜草生蹙眉:“手放开,你发烧了?”
策残看清他的脸,拉着他的手放到脸上:“很烫,放进你身体里,肯定会让你很爽。”
“操!”
姜草生脸一红,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策残拉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拉,脱下运动T恤:“好!”
姜草生:“你好个屁!”
把衣服穿回去!
(说操就操啊,没毛病[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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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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