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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秋日,宅院外的河流波光粼粼,两岸白墙黑瓦的老宅倒映水中。

沈府位于深巷内,远离闹市街道,是典型的隐逸居所。

走在巷口,脚下踏着青石板路的沈晏宁,见岸边捶打衣裳的妇女,挑担叫卖的小贩时,他便明白,这里带着古江南市井气息。

步入街市区,沈晏宁猛然发觉,巷内外的景色可以说是从幽静转向繁华。

竟有种回到了现代的三年前,他从乡下步入城市的茫然。

街道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在青石路上落下枯黄的落叶,白墙黛瓦的临河商铺卸下门板,柜台后的老板正在抖开一匹丝杉绸带,晨光斜斜切进铺子,在博古架的手绣折扇上碎下斑驳的光影。垂落的蓝色印花布轻轻摇晃,原来有只乌篷船划过,河水的倒影在布匹上荡漾开青蓝的涟漪。

船头竹筐里,放的是一堆紫红的新鲜菱角,紧挨竹筐边的几株荷花横卧,青白花瓣像是少女未定的心事。随着船身的摇晃,花瓣最外层的露珠滑落过它的弧度,坠落了。

周边来往的路人,大多穿着长衫,基色匆匆。偶尔一辆黄包车夫,拉着身着旗袍的女子从他身侧跑过,车轮碾过落叶沙沙作响。

沈晏宁带着宋玉刚踏进“茶叶艺馆”的门槛,跑堂的小二便从人声浮动中迎了出来,肩上搭着的白巾还沾着新沏的龙井香。“沈少爷今儿个早!老位置给您留着呢!”

沈晏宁见此,便不再寻清静些的茶馆,毕竟这个时辰,正好是喝茶听曲的时候。

沈晏宁微笑道:“不用老位置,临窗傍水就好”。最后在小二引领下,沈晏宁他们在一张榉木四方桌前落座。

竹帘已被卷起半幅,一湾清浅的河水摇曳着碎银般的浮光,倒映在对岸马头墙印成流动的水墨。摇晃的船只划过,倒是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这是您最喜欢的桂花龙井。”小二提壶高冲,热水撞进茶盏时,那藏在茶叶里的金桂纷纷扶起。未品却已看到香气。之后小二贴心的端来一碟玫瑰松子糖。

消完早餐的沈晏宁并不计划吃这硬糖,将那碟松子糖推到宋玉一旁,示意对方尝尝。宋玉显然已经良好接受少爷的一切怪异举动,笑着捏了一颗,放进了嘴里,发出“咔”的细响。

宋玉觉得花酱的甜腻黏在舌根,那甜味正顺着牙根悄然爬上自己的太阳穴一般。

许是因为糖中裹了一些冰片,他竟觉得喉间有点薄荷叶的凉意。他以前因没忍住糖的诱惑,用月钱买了一次松子糖,如今才发现它还带着薄荷叶的清凉。

沈晏宁见宋玉一脸惊奇,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将目光越过杯中袅袅茶烟,落在那正中的戏台之上。

说书先生一袭灰布长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随着他手中素扇的翻飞而微微晃动。只见他右手拿起醒木往那案头重重一拍,

“啪”

一声清越脆响,如同施了定身法咒,满堂茶客的谈笑便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一片寂静。

宋玉这时也猛地竖起耳朵,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想要听听台上那位师傅今天会抖出哪个有趣的故事。

而一旁的沈晏宁,只是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摩挲着白瓷茶碗的边缘。他看过无数电影、影视剧、连离奇荒诞的网剧都刷过好几季,对这点古时纸推里扒拉出来的、靠说书人一张嘴渲染的老套故事,实在提不起太多好奇。

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却带穿透力的声音开了腔:

“话说北宋仁宗年间,端州城外有一窑匠,名唤丁千……”

沈晏宁甚至没等那“丁千”后文如何,便已意兴阑珊地垂下了眼睫。只听了两句,他便如同提前阅了剧本,早已知道了这故事的来龙去脉与最终结局。

台上的说书先生讲的,正是包公的《乌盆记》。

全凭借一张巧嘴、一块醒木、一把扇子,将那经典清官断案故事娓娓道来。

这种故事总会让听众过足了一把“侦探瘾”,故事往往都是圆满的结局。

现在那说书先生显然讲到精彩部分,“包公取来三碗清水,分别放入原告、被告、证人的头发。”手中的扇尖轻点虚空:“诸位猜怎的?唯凶手那碗浮油花!”

“您说这血衣尺寸为何比凶手身形小一寸。”

台下茶客好似亲临公堂,这时已经顿悟,“因为他穿着儿子的衣裳顶罪!”

“包公断案,九次认证方动刑,要的就是铁证如山!”这时醒木啪的一声落下。

台下茶客这才长舒一口气,接着大声喝彩“好!”

最后那声醒木,将沈晏宁从走神中惊醒。

沈晏宁心想:他该干些实事了,这具身体虽废,可魂穿而来的他可是勤奋刻苦!有志青年!自己可是因为那些该死的ZS犯而领了盒饭,怎么也是正义公民。那么在这个世界,他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

次日一早,沈晏宁踏进了城东的沈家茶庄,茶庄前厅内部的陈设与他昨日去的“茶叶艺馆”有些相似,只是这里更加宽敞一些,同样坐满茶客,人声鼎沸,却各得其所。

临窗雅座的老学究,中心散台的当地居民,还有角落的青年少女。厅堂正方,依旧是一张条凳,一方案桌,此时过早,说书师傅还没到。

跑堂小伙,熟练的穿梭在老主顾之间,好似踩了电滑轮,托盘在指节能转出花来。

沈晏宁的视线转向他正前方的柜台,柜台后,是位身着素色旗袍的姑娘,拨着沈晏宁不曾用过的算盘,那纤细的指尖在檀木珠子上飞快滑过。空气中弥漫着龙井的清香,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沈晏宁反而觉得有些安逸。

“少爷,您来的早”跑堂小伙将沈晏宁领上二楼雅座。沈老爷昨日就差人来说,沈少爷今日会来茶庄,没成想会来这么早,一时不察,差点让这位沈少爷久等。

楼上的厢房,围绕一楼正中的戏台而落。沈晏宁选了一间临街厢房,半掩雕花门扉,将满堂喧嚣隔作朦胧背景。这位置极好,便于个他观察一番。

沈家茶庄临街而立,飞檐下悬着的招牌在这秋阳中摇曳,将细碎的光斑洒在青石板上。进入茶庄的,多是当地居民,他们前来喝茶闲谈,听个小曲看场戏剧。也有几位风尘仆仆的异乡过客,前来办理入宿事宜。

今日盯了一天也算有些收获,将面前未吃完的枣泥拉糕端给了跑堂小伙,示意对方打包将其带走,锤着腰走出了茶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下课的学生,蓝布长衫被秋风鼓起荡漾,齐耳短发飞扬 ,像一群归巢的雀儿,扑棱棱地撞进暮色里。后面还有几个扎麻花辫的女学生,紧跟其后。

沈晏宁连续去了好几日城东茶庄后,便歇了一日。茶庄依旧运转如常,仿佛他从未离开。

站在茶庄檐下,忽然自己像个多余的标点......

沈晏宁想到他这几日,跑堂的,账房的,后台运营的,都没有他能插上手的,他们倒是忙前忙后,自己却在那二楼厢房闲的只能吃茶。这不就是富贵闲人吗?

接着又去了绸缎庄,当铺,依旧如此。

他站在账房昏黄的灯下,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他拨不顺那算盘,看不的那发晕的账本!

所以,他并没有经商头脑。

得到这结论时,沈晏宁并不沮丧,只是需要换个其它路子罢了。

**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二日,又是午后,沈晏宁背着手踱步在石板路上,身后三两步跟着宋玉,他怀里抱着油纸包的糖炒栗子,手指被烫的发红,依旧边走边剥,那脆裂的轻响,在寂寥的巷弄里格外清晰。

“少爷,您也来些。”宋玉从包里挑出最饱满的几颗,掰开,用绢帕捧着递给前方的少爷,“尝的正热乎。”

沈晏宁见那栗肉润如琥珀,接过绢帕,“谢了,小玉。”

“晏宁”一声清朗从后侧传来。

沈晏宁捏着半颗板栗,指尖还沾着糖霜,闻声回身。正对上三张年轻面孔,中间那位摇扇人,笑脸相迎,“晏宁,好久不见。”

沈晏宁定住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糖霜,时间仿佛被拉长,心想:这具里子都换了,你们三位是谁啊,不能先自报家门吗?或是直接说出缘由,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一旁的宋玉,见自家少爷眉间微蹙,眼神沉静,看来是听取了沈夫人的话,但对方三位,尤其是中间的少爷,笑意不减,眼底却浮出一丝探究,“ 陈少爷,我家少爷,近期被老爷安排去铺子学习呢。”

所以不可打扰。

“晏宁,我们去沈府找你好几次,每次管家都说你不在,现在看来,你并不是在躲着我们啊。”陈轩唇角一抿,眼尾微微下垂,露出个恰到好处的委屈神情。

不知道是这位顾少做的表情太假,还是这具身子的原主在抵触他,沈晏宁对这顾少不喜。对方的表情还有话,都让自己浑身不适。

沈晏宁的目光与左侧青年相接,而右侧金丝眼镜的青年却侧首望向河岸。

“近期是有些事要做,你们这次是来?”看来中间那位就是沈夫人特意交代过让他远离些的陈轩了,但也不能失了礼数。

左侧剑眉星眸的青年,倒是开了口:“晏宁,明日城东的城楼会馆有个拍卖会,我们听说这次会有你喜爱的山水画。”

“而且还是两幅,机会很是难得。”陈轩接过张宣的话,继续道:“明早,我们三人在城楼会馆等你。”

沈晏宁见他唇角一勾,眉眼间浮出几分刻意的讨好,却掩不住他那眼底的算计。

看来他笃定自己会去了?

到底是谁给他的脸让他这么自信?

真是讨烦,看来这人就是与他八字不合,以前的沈少爷脑子是有坑,自己可没有。

不过......有件事需要查验一下。

“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去去那戏楼会馆。”沈晏宁话音未落,人已拂袖转身转身,身旁的宋玉飞快跟上少爷步伐。

宋玉急切说道:“少爷,你不是答应过老爷夫人!不与顾少他们来往吗?刚才王少爷站在一旁,明显就是不待见少爷您。”话也不说,还目中无人!

沈晏宁脚下未停,“因为答应过,所以他们这次邀约,我也明白。他们是想找个冤大头,日后也有个说笑的谈资罢了。”

“既然他们相约,那我们就去,不过,这次冤大头可落不到我头上。”所以他只是去看个热闹。

总不能天天去茶馆喝喝茶听听小曲,那他早晚会废。

***

沈晏宁吃完早餐,带上了宋玉,来到城城楼会馆,五人再次齐聚。

沈晏宁从图册中得知他们说的那两幅子母画的标价为三千银元时,对魂穿到这个世界的才十三天,平时只会花费两元在小吃甜点的沈晏宁来讲,要是买了这两幅字画,那他真是在败家。

拍卖场内坐着的大多是些有钱的少爷,太太,见到喜欢的物品,举牌示意,最后那商品,都会超出了原有的标价。

沈晏宁承认,他没有风人雅士的情怀。他俗气,也没那个审美。

沈晏宁斜倚在拍卖场的雕花椅上,指尖闲闲转着茶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身后的宋玉时刻关注自己少爷手上动作,就怕一不留神,少爷就举起了手。

当拍卖师打三次询问时,宋玉的身子往前倾了三分,沈晏宁轻笑一声,视线落在前座陈轩疯狂眨动的眼皮上,嘴角上挑,眸中带着几分讥诮,饶有兴致目光如欣赏对方那张青白交加的脸。

陈轩所说的两幅子母画,最终落入一位书生少爷手中。

拍卖会一散场,沈晏宁弹了弹衣袖,有些礼貌地向陈少他们三位轻声道了别,带上身后的宋玉就径径离开了。这次之后,那陈少也该知道了自己不再受他的挑拨诱惑。

所以他们知晓,便不会再去沈府多加叨扰。

****

去往茶庄的青石板路上,沈晏宁的脚步声被那不爱言词的王少叫停了,虽说这秋风清爽,却不适合在街道旁谈事,便带上对方一同前往沈家茶庄。

这次他选了一楼边角的八仙桌,避开了熟客,问跑堂小哥多要了盘桂花糕。宋玉坐在靠窗一侧,而沈晏宁与王安义面对面坐着。

“你好像变了。”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带着陈述般的笃定。

沈晏宁不知对方是不是早已看透了什么,嘴角绷紧,眸色冷沉,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

王安义知道对方是该生气,毕竟陈轩与张宣俩人总打着好友的旗帜,却在背后做着诋毁他人的事情,他也是才查明,所以“我也不觉得那子母上不值那银钱,昨日想要提醒你来着。”又怕这位沈少爷不信自己。

沈晏宁心想:三人之中,也是有真心想要与沈少爷交朋友的,那为何之前不说出来呢?

“这次,你能带我来这喝茶,我很感激。”王安义的声音轻得像茶烟里飘散的雾,他摘下金丝眼镜的动作带着几分仓惶,慌忙掏出一块洗的发白的帕子,擦拭镜片。

“往后,我不会再与陈轩来往,你要是有事,可以去沈府找我。”沈晏宁将茶杯移远的一瞬,茶汤微晃,映出王安义耳尖那抹突兀的红,

这位,竟是个腼腆的文人?

没承想,一周后,这位王少真的去了沈府拜访,还带了一位女子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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