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谢逐风突然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沉默而有些沙哑。他伸手直接覆上傅云谏握着鼠标的手,操控着光标指向自己屏幕上的一个模块,“用这个迭代算法替换掉原来的,收敛速度能提升至少三十倍,稳定性也更好。”
他的动作自然又霸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傅云谏的手微微一僵,但没有立刻抽开。他的目光被屏幕上精妙的算法吸引,快速浏览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你怎么想到的?”傅云谏侧头看向谢逐风,语气里带着纯粹的惊讶和欣赏。这种眼神,是谢逐风熟悉的,也是他此刻最渴望看到的。
“灵光一现。”谢逐风勾起嘴角,带着点桀骜的得意,终于松开了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傅云谏手背皮肤微凉的触感。他余光瞥见顾夜白也停下了动作,正看着他们这边,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试试看。”傅云谏立刻将新算法嵌入模型,重新运行模拟。进度条飞速前进,结果很快显示出来——不仅收敛问题完美解决,整个模型的精度都上了一个台阶。
“漂亮!”傅云谏难得地露出了一个清晰的笑容,虽然很浅,却如同冰雪初融,瞬间点亮了他清冷的面容。
谢逐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酥麻感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几乎要沉醉在这个笑容里,但立刻警醒过来,现在不是时候。
“基础操作。”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下巴微扬,挑衅似的看向顾夜白,“顾同学,你觉得呢?”
好的,这是根据你提供的简介和人设修改后的版本,更突出傅云谏的“清冷钓系”和谢逐风的“疯批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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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白脸上的温和笑容无懈可击,他点了点头:“谢同学的思路确实巧妙,让人佩服。看来我对模型的理解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向谢同学多学习。”
他姿态放得极低,却巧妙地将焦点从谢逐风的成果转移到了自己的“好学”上。
傅云谏纤长的睫毛微颤,视线从屏幕上抬起,掠过顾夜白那张无可挑剔的笑脸,最终落在身旁浑身紧绷、像只随时要扑出去咬人的狼狗似的谢逐风身上。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随即恢复清冷,语气平淡无波:“算法优化得不错。逐风,后续的稳定性测试你跟进一下。”
一声自然的“逐风”,仿佛无意,却瞬间抚平了谢逐风炸开的毛。他心头那点因顾夜白而起的焦躁奇异地被安抚了,甚至生出一丝隐秘的得意——看,会长最核心的工作,交给的是他。
“放心,包在我身上。”谢逐风下巴微扬,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瞥了顾夜白一眼,像极了圈地盘成功的野兽。
傅云谏不再多言,重新投入工作,仿佛刚才那声称呼只是寻常。但谢逐风却像被注入了强心剂,接下来的几天,他不再仅仅是用实力硬碰硬,而是开始有样学样。
顾夜白给傅云谏递咖啡?谢逐风直接拿起傅云谏的杯子去清洗,回来时“顺便”带了会长偏好口味的热饮,精准地放在他手边,语气硬邦邦:“喝这个,提神。”
顾夜白想和傅云谏讨论问题?谢逐风会立刻插入,用更简洁犀利的语言概括要点,然后拉着傅云谏确认:“会长,是不是这个意思?”自然而然地切断顾夜白深入交流的企图。
他学不来顾夜白的温文尔雅,但他的直球和霸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密,反而更有效地将傅云谏笼罩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
傅云谏对此照单全收,不拒绝谢逐风带着笨拙的关切,偶尔在他表现出色时,会递过去一个浅淡却足以让谢逐风心跳失速的眼神,或者一句轻描淡写的肯定:“嗯,做得很好。”
这若有似无的“奖励”,让谢逐风越发笃定,会长是默许他的,甚至是……需要他的。这种认知让他血液沸腾,守护领地的本能越发强烈。
顾夜白依旧微笑着,但记录笔记的笔尖偶尔会停顿,镜片后的目光在无人注意时,会变得幽深。他像一位极有耐心的猎手,在等待最佳时机。
这天晚上,实验室只剩傅云谏和谢逐风。顾夜白因故提前离开。
傅云谏靠在椅背上,闭目揉着太阳穴,灯光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带着明显的倦意。
谢逐风看着心里一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最终还是起身,去茶水间倒了杯温水,又翻出自己抽屉里常备的维生素片,一起放到傅云谏手边。
“喂,别硬撑。”他的语气还是又冲又硬,但动作却带着别扭的细心。
傅云谏睁开眼,看着那杯水和药片,眸光微动。他没有立刻去拿,反而抬眼看向谢逐风,声音因疲惫而比平日更软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有点累。”
这三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谢逐风的心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在傅云谏的椅子扶手上,将人圈在自己和办公桌之间,灼热的呼吸拂过傅云谏的额发。
“那就不干了!回去睡觉!”他盯着傅云谏近在咫尺的眼睛,语气恶狠狠的,眼神却泄露了全部的紧张和关切,“那个顾夜白能干,让他通宵去!”
傅云谏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头,迎上他灼热的视线,清冷的眼底似有涟漪荡开,声音轻得几乎像叹息:“校规第七十条,禁止胁迫学生会干部。”
又是校规。
但这一次,谢逐风清晰地看到,傅云谏说这话时,唇角弯起了一个极浅、极短暂的弧度,像冰雪消融时乍现的一线春光,转瞬即逝,却足以让谢逐风魂飞魄散。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会长在逗他?会长居然在逗他!
这个认知让谢逐风血液倒流,一股混合着狂喜和更加汹涌占有欲的热流席卷全身。他猛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傅云谏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
“去他的校规!傅云谏,我就是要管你!”
傅云谏看着他眼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火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推开了他一些,端起了那杯水,将药片服下。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暧昧从未发生。
但谢逐风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看着傅云谏喝完水,重新戴上眼镜,侧脸在灯光下清冷如玉,却莫名染上了一层让他心痒难耐的绯色。
谢逐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底翻涌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傅云谏放下水杯,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留下一个模糊的指印。他没有再看谢逐风,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电脑屏幕,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公事化:“稳定性测试的数据,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初步报告。”
这若无其事的转变,让刚刚还沉浸在暧昧氛围中的谢逐风有种一脚踏空的憋闷感。就好像他鼓足力气挥出一拳,却打在了软绵绵的云朵上,对方毫发无伤,反而衬得他像个沉不住气的傻瓜。
“知道了!”谢逐风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像被猫爪挠过一样,又痒又躁。他盯着傅云谏线条优美的侧颈,看着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一种想要咬上去、留下印记的冲动野蛮滋生。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这种危险的念头,拖过自己的椅子,重重坐在傅云谏旁边,也开始处理数据。实验室里再次只剩下键盘敲击声,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角力。
谢逐风的心思根本不在数据上。他用余光密切关注着傅云谏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因为长时间注视屏幕而轻轻眨眼,看到他无意识地用指尖按压眉心,看到他那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微微干燥……
“喂。”谢逐风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傅云谏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没有转头:“说。”
“校规里,有没有哪条规定,学生会成员不能关心会长的身体健康?”谢逐风歪着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傅云谏,带着点痞气和无赖。
傅云谏终于侧过头,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校规旨在规范行为,不干涉正当人际交往。”
“哦——”谢逐风拖长了语调,身体故意往傅云谏那边倾斜,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那也就是说,我关心你,是正当的?”
他的目光太过炽烈,言语间的试探和挑逗毫不掩饰。傅云谏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和那种近乎侵略性的气场。
傅云谏没有后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淡淡开口:“谢逐风同学,你的关心如果体现在更高效地完成本职工作,我会更欣慰。”
又是一记软钉子。
谢逐风磨了磨后槽牙,心里骂了句“艹”。会长这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真是练得炉火纯青。但他谢逐风别的没有,就是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劲和韧劲。
“行啊,”他忽然笑了,带着点邪气,“那我这就‘高效’工作,争取早点干完,然后……”他故意停顿,目光在傅云谏脸上看,意有所指,“……送会长回宿舍。毕竟这么晚了,不安全,这也是‘正当’的关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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