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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戚铃兰的生日宴之后,阎家跟沈家的合作也提上日程。

两家合作策划一场公益援助活动,这次活动由政府牵头,沈氏医药提供资源,阎氏负责组织,旨在为一些腺体有问题的人群提供帮助,活动一开始,还未经宣传,两小时内就收到了上百份的求助。

做筛选的工作人员,综合对比之下统计了首批需要医疗援助的名单,共计二十一位,这些人的情况比较严重,需要线下一对一的援助。

阎昭拿到这些人的资料,挨个看了一眼,放在第一张的是一个Alpha的申请表。

Alpha名叫程漫,还很年轻,只有25岁,却已经被腺体萎缩这一病症困扰了快十年,他在自述中说,觉得自己已经不像是Alpha了,能证明他是Alpha的只有证件,但痛苦如影随形。

阎昭往下翻了一页,将咖啡放在座椅旁的杯托里,司机也发动汽车,挺稳的,阎昭都没什么感觉。

程漫十六岁分化为Alpha后,因为一次意外伤到了腺体,但是因为医疗资源落后,只做了简单的处理,起初还好,没有什么不适,但随着年龄增长,后遗症也越来越严重,程漫家庭拮据,无力承担修复费用,就一直拖到现在。

往后好几页,都是程漫的就医诊断资料,阎昭往后翻了一张,还有一张,那些直白的文字和图片,看得阎昭都幻痛起来。

他将那一沓资料放下,问戚铃兰:“今天还有谁在?”

“除了我们,还有政府那边的一个办公室主任,”戚铃兰说完,扭头看向他,笑着说,“你是想问沈浮图吗?”

阎昭觉得奇怪,反问:“我为什么要问他?”

戚铃兰说:“你们俩不是相处得不错么?”

阎昭说:“没有。”他张张嘴,又把想说的话咽下去,看向窗外,清晨起了雾,视线里一片雾蒙蒙,他伸手擦了擦车窗,不再说话。

程漫从外地赶到华空市,入住了阎氏为其安排的酒店,等着后续的检查,再进行手术,今天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了解程漫的情况。

到了酒店的时候,程漫已经等在了酒店大堂,他甚至坐不住,来回地踱步,看到人走近,几步就走上来。

阎昭看他比照片上还要瘦许多,头发剪得很短,身上并没有阎昭常见的那种Alpha的特质,阎昭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的脖子上并没有戴颈环,腺体位置有几道纵横的疤痕,都是陈年的手术刀口。

阎昭怔了怔,忘了回应程漫伸过来的手,他回过神,将手伸过去,“你好,程先生。”

简单地相互介绍了一下,就将程漫接上车,一行人出发去往医院。

程漫一路都很拘谨,但有问必答,渐渐地也放松了下来,和他们说起自己的经历,他也做过几次手术,但都治标不治本,依旧无法阻止腺体的衰败,现在他的腺体无时无刻不在刺痛,他无法再集中精神做任何事。

程漫将脸埋入掌心,声音沉闷:“有时候想过去死。”

阎昭又看向他后颈的伤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医生评估过你的情况,完全符合他们新临床技术的应用要求,治愈的希望很大,不要说丧气话,振作起来吧。”

程漫叹了口气:“谢谢,但是我家里那边……”

“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就专心配合治疗,我们已经知会了你的家人,还有你上班的地方,都帮你请过假了。”阎昭出言安慰。

程漫情绪平复了许多,再次跟他们道谢,戚铃兰语气温柔,说:“没关系,你如果有别的要求,可以直接跟我们提。”

程漫摇摇头:“没有的。”

程漫是本次医疗援助活动的首位参与者,所以除了流程标准以外,他们也格外重视,在医院竟还有媒体跟拍,好在没有拍到程漫的正脸,媒体被劝返后,程漫也办理了住院手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要在医院度过。

主治医生经验丰富,在腺体修复领域深耕多年,他跟戚铃兰似乎很熟稔,放在以前,阎昭或许还有疑问,但是他现在几乎瞬间意识到是为什么,眼神都移开。

他的心头再次涌上一股焦躁的感觉,但身在医院,他不能抽烟,只能搓搓手指尖,去到楼下走了走,等他回到办公室,戚铃兰却不在,坐在那里的人,成了阎守庭。

阎昭身体反应比脑子快,立马后退一步,转身就走。

有人拉了一下他的手,阎昭猛地甩开,才发现是戚铃兰,她愣了一下,看着阎昭:“小昭,你去哪儿?”

阎昭杯弓蛇影,勉强笑了笑,说:“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要先去处理一下。”

戚铃兰往医生办公室看了一眼,问:“是很要紧的事吗?”

阎昭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说:“还好。”

“那就不要去了。”戚铃兰说,“你过来,有事和你说。”

阎昭又被带回办公室,戚铃兰在进门的前一刻说:“你知道你哥哥的腺体有后遗症的吧?”

那一瞬间,阎昭觉得自己一直躲避的壳子被人揭开,他有点煎熬,但不得不开口回答:“我知道。”

戚铃兰没注意他的表情,松了口气,便说:“那好,那医院这边你来负责,有什么进展,你和你哥再对接。”

阎昭问:“为什么?”他大脑迟钝地思考,余光里看到阎守庭在翻看病历,不知是谁的,“我哥他也要……”

戚铃兰说:“不是,他的情况更复杂一点,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他的资料是保密的,你不要外传,记住了吗?”

“哦。”阎昭点点头,依旧没看阎守庭,直到阎守庭走过来,他甚至还往外后退一步,看起来像是给阎守庭让出一条路。

戚铃兰问阎守庭:“做检查了吗?”

“没有,只是来看看。”

在戚铃兰打算再次开口的时候,阎守庭又说:“多亏了小昭,我最近的情况稳定了很多。”

阎昭一下子抬起头,瞳孔都在震颤。

阎守庭也在看着他,短短两秒,他没在阎昭的眼神中看到威胁他不要说出去的意思,阎昭眼里只有惊恐和不安,仿佛下一秒就会逃跑,又或者会跟他同归于尽。

阎守庭目光向下,看到了阎昭握紧的双手。

戚铃兰说:“嗯?为什么?”

阎守庭说:“他最近很听话,没给我找麻烦。”

戚铃兰笑了笑,说:“你弟弟的脾气不知道吗,来得快去得快,你做哥哥的,不要计较那么多。”

即便这样,阎昭还是很紧张,但又在戚铃兰回头时,迅速换了一副表情,低眉顺眼地说:“那我先走了。”

“你没开车呢,让你哥哥送你去吧。”

阎昭想也没想地拒绝:“不用了,我打车。”

戚铃兰也不强求,程漫住院后,按照流程走就好,后续还要忙的事更多,一些在外地的患者都等着通知,再来华空治疗,不说别的,床位都有些紧缺,还需要和别的医院合作,这些事都需要推进。

离开的时候,阎昭回头恨恨地瞪了阎守庭一眼。

阎守庭没什么反应,看到了也像是没看到。

后面一周阎昭都比较忙,回家了两趟也没碰见阎守庭,心里那点疙瘩总算是消下去了点,推进项目的时候,也遇到了点麻烦。

这一份求助比较特殊,是一对老夫妻给自家孩子报的名。夫妻两人都是Beta,他们老来得子,但他们的儿子唐西宁已经24岁,却还没有分化,已经求医了很多次,查不出病因,检查结果无一例外都显示正常,但他就是迟迟没有分化。

阎昭给底下的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询问,得到的回复是,患者本人不愿意接受医疗援助。

“我们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他都表示不接受,说自己目前生活正常,后来就不接我们的电话了,按照流程,我们如实了回复了报名的人,但是他们坚持报名,言辞比较激烈……”

当天下午,阎昭就见到了这对老夫妻,他们打扮很正式,但情绪不太好,唐西宁的母亲在抹眼泪,她的丈夫扶着她的手臂,表情凝重地叹气。

阎昭走过去,说:“进去说吧。”

前因后果阎昭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但也没开口打断他们说话,时不时回应一两句,其实心里想劝的,只不过看他们听不进去,就没再继续说。

父母担心孩子,为之计之深远,阎昭也不是不理解,但这件事说到底要尊重患者本人的意见,唐西宁人在外地,不愿意回来做检查,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唐西宁父亲说:“我会想办法让他回来,起码做一下检查,我们也能放心。”

阎昭将档案放下,说:“他要是愿意,这个名额我们可以为他保留,”

两人对视一眼,松了口气,说道:“那我们回去再劝劝他。”

眼见时间有了转机,唐西宁母亲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多说了两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多年前的预测单,“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来得晚,也养得尽心尽力,我们没文化,但西宁有出息啊,从小就是第一,没让我们操过心,所以他临近分化的时候,我们咬咬牙,也带他去做了一次分化检测。”

“你看,”她拿着那张鉴定单,上面有唐西宁的名字,十六岁,“你看,说是很有可能分化为Alpha呢!但我们等啊等啊,他过了十六岁,还没分化,往后好几年,一点动静都没有,你说我们做父母的,能不着急吗?”

阎昭看了那张薄薄的鉴定单,很快移开目光,说:“理解,他的心情估计也是一样的。”

唐西宁母亲抽噎两声,说不下去了,唐西宁父亲便接着说,语气却是埋怨的,“他才不急,为这事跟我们吵了好多次,大学期间都找借口不回来,还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好什么好?所有人都分化了,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就只有他,像个异类,以后怎么结婚生子,会不会遭人白眼和议论?这些他都不考虑,只觉得我和他妈妈是在压力他。”

他继续说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很听话,很乖的,就是因为没分化,性格才忽然大变,所以我觉得他嘴里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也没过那个坎儿。”

阎昭忍不住说:“万一他就是这么想的……”

“怎么可能,”男人说打断他的话,“我儿子,我了解的。”

阎昭不说话了。

就算是没见过唐西宁,阎昭心里其实有点感同身受的,他也是延迟分化,和预期的结果偏差很远,也痛苦了很久,所以也会想,还不如一直不分化,那这个结果就永远是未知的,就可以永远保持期待,那就不会有人会失望。

但看到唐西宁的现状,阎昭又有点迟疑,也有点不理解,保持现状好像也会让身边的人感到失望。

等那对夫妻走了,阎昭一个人在办公室坐了许久,思绪很乱。

他发现他也不算是感同身受,因为他是在站在已知的结果上回想,如果他身在未知,以他的性格,或许也会抱怨,远远做不到不在乎。

阎昭心里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有着强烈的**和倾向,他想要成为Alpha。

更准确点,他想要成为像哥哥一样的Alpha。

但前缀被他剔去,对阎昭来说,这很难,像是剜去一块肉,而两年时间过去,这道剜肉的伤口还血淋淋的,没有愈合。

这远比分化还要难受,甚至比分化的结果还要让人痛苦,因为他对Alpha的概念就来自于阎守庭。

是先想要成为哥哥那样的人,而哥哥是Alpha,所以才想要成为Alpha。

阎昭摇摇头,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几口喝下去,心里总算好多了。

毁了这一切的是阎守庭,不是他。

他没必要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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