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的脸贴着车窗,冰冷的触感渗进皮肤,模糊的视线里,阎昭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逃避似的闭上了眼。
Alpha手背青筋凸起,**如满月时的浪潮般翻涌不息。
阎守庭将阎昭戴着的枷带锁扣解开,阎昭重获呼吸,急急地喘了两口气,颊边留下了陷下去的印子。
长时间的捆绑令阎昭难以自主吞咽,口水反而流了出来,糊在下巴和脖颈,整个人看着凌乱而潮湿,瞳孔都有些涣散。
阎昭就是被推上浪头的一条鱼,身不由己,被浪潮拍来打去,高高抛起,重重落下。阎昭被裹在浪里,浑身湿透。
阎守庭语气里都流露着畅快,手绕下去,去抚摸阎昭。他的手掌宽大,是Alpha特有的骨骼特征,手心温度灼热,阎昭被他触碰,瑟缩得厉害。
阎守庭收回手,冷冷道:“是我没有让你爽到还是你唯独抗拒我?”
阎昭唔唔地摇头,夹紧了腿。
这像是取悦了阎守庭,他语气放缓,说:“你是Beta,哥哥不怪你。”
这句话让阎昭一激灵,想起他本应该弄清楚的事,他一时之间甚至睁不开眼,眼睫毛糊成几簇,要睁眼的时候,扎在眼睛里,又逼出他的眼泪。
“你又骗我、又骗我……阎守庭,为什么?”
别扭的姿势让阎昭膝盖发麻,还没往前挪半步,就被阎守庭拖回去,可他实在难受,半条腿还是从后座滑下去,接着整个人就往下一倒。
他赤红着眼,眼圈湿润,被阎守庭抱起来。
阎昭早已撇开了脸,却被阎守庭捏着下巴扭正,羞耻感简直要令阎昭窒息而死。
阎守庭说:“讨厌Alpha,可以。但我是哥哥。”
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得像是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好用的通行证。
他个子太高,没办法站着,只能弯着腰俯身,近乎笼罩在阎昭身上,气息交缠,信息素弥漫不止。
……
无法挣脱的束缚,被强行打开的身体,难以控制的反应,心中堆积的数种情绪……在逼仄的车厢内,将阎昭一点点地碾碎。
“阎、啊……嗯阎,守庭!”
阎昭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一句话有多么费劲,第二句还没出口,便被迎面的吻堵住。
阎守庭猛地捏住他的下巴吻下来,舌头钻进唇腔,沾着Alpha浓烈信息素的□□彻底沾满了阎昭的里里外外。
他的信息素味道,阎昭不陌生。
小时候他目睹阎守庭分化成Alpha,看着医疗报告上的信息素鉴别,主动地和阎守庭说起,又找到味道相似的香水,和阎守庭说:“哥,你是这个味道的吗?”
阎守庭说:“差不多,但是有一些不一样。”
他难掩憧憬,说:“那等我分化了,是不是就能闻到了?这个味道好好闻,我喜欢哥的信息素。”
阎守庭便微笑着说:“喜欢吗?那你过来。”他对阎昭招招手。
阎昭听话地走过去,阎守庭看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香水先放下。”
“哦。”阎昭不知道他要怎么才能让自己闻到他的信息素,有些期待和好奇,“然后呢?”
阎守庭伸出手,将他抱在腿上坐着,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阎昭睁大了圆圆的眼睛,叫道:“哥!”
阎守庭说:“没事。”刀刃已经抵在他的指尖,阎昭听到阎守庭的声音“眼睛闭上。”
哥哥的话,阎昭从来都是无条件地听从,他闭上眼睛,在心里数了几个数,刚想要问“好了吗”,阎守庭便说:“睁开吧。”
阎守庭的声音很平静,他将指尖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流出,从指头流到指根,他就并起手指,血液从指缝汇聚到他的手心里。
阎昭下意识地要去找创口贴,但阎守庭不让他走。
“听人说能从血液里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阎昭还没反应过来,仰着头去看阎守庭,嘴巴往下一撇,“啊?”
阎守庭将手递过来,“你不是想知道我的信息素味道吗?”
“可是……”阎昭说,“这样多疼啊?”
阎守庭微愣,才笑着说:“不疼。”
阎昭半信半疑,凑到阎守庭的手指上闻了闻,小鼻子皱了皱,很认真地在分辨。
阎守庭就专注地看着他。
淡淡地薄荷叶香气萦绕,再分化初期,为了让Alpha适应身体的变化,以及更快地掌握信息素,在家中他们不会佩戴颈环。
阎守庭问:“能闻到吗?”
阎昭摇摇头说:“闻不到。”他的语气里是有失望的。
那阎守庭也没办法了,沉默了一下,才安慰道:“没事的,等你分化了就能感觉到了,也许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好奇了。”
“为什么?”阎昭追问到底。
阎守庭用抽纸擦了擦手上的血,说道:“因为等你分化成Alpha,你会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感到反感。”
阎昭其实没懂其中的原因,似懂非懂地点头:“噢噢,可你是我哥啊,我为什么要反感?”
阎守庭懒得跟他解释,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了笑,“笨,你以后就知道了。”
阎昭捂着鼻子,抱着阎守庭的手不松手。
阎守庭故意说:“哎呀,疼。”
阎昭立刻松开了手,要去检查,“怎么了怎么了?”阎守庭将他放下来,自己站起来,阎昭就跟在他身后追着问。
过去越明艳,越衬得此时此刻,人伦颠倒。
那股薄荷冷冽的味道直冲鼻腔,逼他一遍遍地想起曾经的话和不堪回首的经历。
曾经感觉不到的信息素,分化后依旧感觉不到,可亲密的接触、标记都让他从内而外的体会到了,已经超越了反感的范畴,让阎昭觉得恶心。
阎昭就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具,阎守庭对他做什么,他就要承受什么。
易感期的Alpha试图通过这种□□交换的方式汲取对方的信息素,以做安慰,可阎昭没有味道,他只能再度吻下去,索要更加亲密的接触。
“啊!”阎昭绷紧了身体,舌头也推拒着阎守庭的纠缠。
他咬了阎守庭,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阎守庭也不在意,闷喘一声,汗珠沿着脖颈滑落。
“……小昭,叫哥。”
“呜、呜……嗯啊!”阎昭被强烈的刺激逼得睁大了眼睛,一个劲地摇头,“不,不要……”
结果没有变化。
阎守庭喉间哽出一声畅快的叹息,而阎昭竟失声地软下身体,只急促地喘气。
既然阎昭没有信息素,那就让他身上只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阎守庭抱起阎昭,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托着他的腰背,屈身从车里出去,直接上了电梯回了屋里。
每走一步阎昭便瑟瑟发抖,他身上又酸又痛,大脑还在放空,无意识地靠在阎守庭怀中,浸润在Alpha的信息素里,一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这股味道很熟悉。
是大哥的味道。
他眼睛闭着,眼角仍然湿润,呢喃了一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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