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
阎昭从阎守庭的怀抱里伸出手,想要撑着身体坐起来,声音又沙又小。
Alpha在他身后,手臂圈着他,看似没用什么力气,但阎昭连转身都很难做到,阎守庭埋在他的颈窝里,跟他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
灼热的呼吸扑在阎昭的颈侧,他闭了闭眼,还是觉得口渴,想要从阎守庭怀里出来。
阎守庭直接揽着他的腰,将他扣倒在床褥里,呼吸灼热:“不准走。”
说着就捏着阎昭的下颌,嘴唇吻了上来,沿着下巴往阎昭的胸膛上亲吻,湿热而温柔的吻,落在阎昭的锁骨上,手也从自下而上地抚摸到阎昭的颊边,完全是捧着阎昭的脸颊。
最后他喘着气,伏在阎昭的耳边。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无法接受片刻的分开,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要抱在一起,尤其是Beta无法提供信息素上的安抚,Alpha会更加焦躁,加上阎守庭腺体的后遗症,他的症状要比正常Alpha要严重得多。
阎昭已经分不清日夜,他早就没力气了,腺体也被咬得发红,反反复复的标记,让他几度发热,一呼一吸间,满是浓郁到呛人的薄荷叶味道。
他实在是应付不了阎守庭。
他摇头,察觉到阎守庭又要按着他的腿,连连制止:“我好饿,不做了……等等再做行不行?”
阎守庭说:“好。”
他向阎昭索吻,阎昭闭上眼,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唇,阎守庭这才满意,又将阎昭的手铐在床头,才放心地离开。
过了会,他拿着两管营养剂进来,阎昭摇头:“我不要这个。”
Alpha又换成了热牛奶,说:“煮了银耳粥,待会吃。”
阎昭磨磨蹭蹭地喝完,一眼也不看阎守庭,低声说:“我想休息一会,行吗?”
阎守庭将杯子放在一旁,又找来一套衣服,白色的薄针织衫,裤子是亚麻色的休闲裤,看着不像是阎守庭的穿衣风格,倒像是阎昭衣柜里翻出来的。
阎昭问:“哪儿来的?”他的声音还很沙哑,没忍住咳了几声,当做清嗓子。
阎守庭没说话,随便找了个长裤套上,**着上身,又赤脚走出去,似乎是进了厨房。
他把阎昭丢在这里,阎昭想要自己穿衣服,还想去洗澡,但脑袋还有点晕晕乎乎,依稀记得才刚洗过操,所以他就去拿衣服,但是右手还被铐在床头,他拿不到床尾的衣服,用力地拽了两下,纹丝不动。
“阎守庭!”他只好开口叫人。
外面没人回答。
阎昭只好又叫了一声,这一回声音更哑了。
等他转过身,自己研究那个手铐的时候,阎守庭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站在阎昭身后,看到阎昭收紧五指,像是打算把手从手铐里抽出来,但是手铐卡在他的手背,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
阎昭愤愤地甩了一下手,咔哒两声,铁手铐砸在他自己手上,他疼得五官一皱。
一回头,他看到阎守庭,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举着手给他看,“解开,不舒服。”
阎守庭坐在他旁边,没说给不给他解开,而是先看了看他的手,阎昭身上特别容易留下痕迹,几乎是稍微用点力,皮肤就发红,此时他的手背已经红了两块,是刚刚被手铐勒的。
阎守庭声音醇厚低沉,又因为易感期的原因,多了几分磁性,“笨的,你就是武侠剧看多了,以为自己会缩骨功是不是?”
阎昭低声说:“变态,往房间里装这个,死变态……”
阎守庭听清了,伸手捏着阎昭的下巴让他抬头,“你说什么?”
阎昭就看着他说,“变态。”
却没想到阎守庭只是嗯一声,然后给他解开了手铐。
阎昭揉揉手腕,身上还盖着被子,他把衣服拿过来,还是有些想不起来,自己的衣服怎么会在阎守庭这里,但他也没有开口问,只是看衣服的款式,似乎不是今年的。
也没有吊牌,说明他穿过。
他正想着,阎守庭将衣服拿过去,两手撑开领口,往阎昭脑袋上套,针织衫弹性很足,阎昭迷迷瞪瞪地也没反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衣已经穿了一半。
“干什么?”
阎守庭说:“穿衣服,吃饭。”
阎昭已经要推开他的手,突然觉得很别扭,“我自己来。”
“我来。”阎守庭不松手,反而抓这样阎守庭的手往袖口塞,就这么拉拉扯扯地,穿好了上衣。
阎昭抓了一把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思绪混乱,他都这么大了,还用的着别人给他穿衣服吗?
但阎守庭是说不通的,尤其是这种时候的阎守庭。
和那天晚上相比,阎守庭简直判若两人,易感期的激素作用下,阎守庭身上已经看不到Alpha的暴戾和压迫感了,没有改变的是,他仍然对阎昭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沉淀着浓浓**的眼眸一直注视着阎昭。
就好像两人本就是关系亲密的伴侣。
虽然知道Alpha就是这样一种在易感期毫无理智的生物,但阎昭还是受不了这样,躲开了他的视线。
他要穿内裤的时候,阎守庭也要帮他穿,阎昭推搡他,拒绝道:“不要!”
阎守庭看着他,说:“为什么不行?”
僵持了足足十秒,阎昭妥协了,他挪到床沿坐着,抬起一条腿,阎守庭的手捏着他的脚踝,顺利地穿进去,阎守庭还捏着两边的布料往上提,从小腿到大腿,最后包裹着阎昭的臀部。
阎昭的身体很漂亮,肌肉量刚刚好,线条流畅,他站起来时两腿发软,只能分了些力气靠在阎守庭身上。
穿裤子的时候,阎昭还是没忍住,问阎守庭:“我的衣服怎么在你这里?”
对此,阎守庭略一沉默,才说:“不记得了。”
阎昭不是很相信阎守庭的说辞,嘟囔了一句:“不说算了。”
厮混的太厉害,阎昭腿根都酸麻,但他还是要自己走下楼去餐厅,步伐缓慢,脸上时不时露出吸气的神情,像是在忍耐。
他喝了些粥就饱了,在阎守庭收拾餐具的时候,就呆呆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阎守庭朝他走过来,似是打算抱他回去,阎昭一下子警惕起来,“不要,我不做。”或许是吃饱喝足了,他生出些许勇气反抗。
阎守庭言语混乱说:“听话,你以前不是很听我的话吗?”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以前,以前我把你当哥哥,现在又算什么,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但阎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用动作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扭过身,想要从一个方向逃开,却没想要阎守庭直接从后面抱着他,将他抱着放在了桌上。
阎昭脚尖点地,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他动了一下,触碰到阎守庭的身体,又一下子僵住了。
阎守庭凑上来吻他,阎昭本不想张嘴,但阎守庭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就离开,反而是用手指顶开他的牙齿,Beta没有犬牙,被Alpha的拇指在齿关刮了一圈,手上的口水被阎守庭抹在阎昭的嘴唇上,算是还给他。
他不肯让阎昭离开半步,亲吻越来越重,他的手将阎昭掖在裤子里的衣摆扯出来,宽大的手掌从腰侧一直摸到阎昭的脊背,将阎昭摸得身体绷直,像是一只猫。
无比的满足,Alpha情绪从未如此高涨过,已经率先在精神上达到了**。
阎守庭看着阎昭的眼睛,思维跳跃:“你一点也没变,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着我,追在我后面喊哥哥。”
“可你一分化,就变了,再也不跟我亲近。”
他捧着阎昭的脸颊,在阎昭脸上亲了亲,目光里已经多了些别的情绪:“我原本以为你是讨厌所有Alpha,但是我错了。
“你只是讨厌我。”
阎昭在这时紧紧合上双眼,像是默认。
阎守庭其实很早就发现这一点,可真正确认下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目光中的依赖和憧憬一点点冷下来,自己在他眼里不再特殊,不但和其他的Alpha没有分别,反而因为同处一个屋檐下,他最先感受到了阎昭的漠然。
年岁渐长,两人的关系并未一如当初,反而渐行渐远。
阎守庭如鲠在喉,十八岁就留下不可痊愈的后遗症的腺体,近十年的煎熬,他从没跟阎昭说起过,想过借此跟阎昭缓和关系,但又改变了主意,他希望阎昭知情,不管阎昭会是什么心情,他希望阎昭知道后改变对他态度,至于阎昭怎么看待其他Alpha,他管不着,他只在乎这一点;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另一个念头就更强烈,他宁愿阎昭永不知情,那在阎昭心里,他起码还是那个完美无缺的Alpha哥哥。
两个念头此消彼长,最终阎守庭还是什么都没做,可这种矛盾的状态,却伴随了他很多年。
直到第一次“错误”的发生,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失控的列车,冲向了一条再也回不来的道路。
也误打误撞,终结了阎守庭多年的犹豫和纠结。
阎守庭的手按在阎昭的后脑勺,阎昭是坐在餐桌上的,本来这个姿势是比阎守庭高一些的,但他又微微弯着腰,被阎守庭扣着脑袋,跟阎守庭额头相抵,就这样看着彼此的眼睛。
阎昭不明白阎守庭的用意,听到阎守庭说:“没关系。”
无论你的看法是什么,都不重要,我也不接受。
就算是错误,也没关系。
阎守庭深深地吸了口气,换了姿势,靠在阎昭的肩窝,“好了,现在终于没有那个该死的花香味了。”
听了他的话,阎昭吸吸鼻子,什么也没闻到,倒是能感觉到阎守庭的信息素。
清冽的薄荷叶香气,阎昭有点眩晕的感觉,瞌睡似的往阎守庭身上点头。
阎守庭像是笑了笑,又用听起来很严肃的语气说:“以后不许跟他接触。”
阎昭掀起眼皮,奇怪地看着他,说白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能打理解阎守庭的意思。
让他联姻,阎守庭难道一开始不知道吗?现在又是玩哪出?
又是易感期作祟,这总不能是腺体后遗症吧?
他咳咳地控诉:“我跟沈浮图以后是要结婚的,我都能跟你上床,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
阎守庭猛地直起身,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阎昭越说越小声,知道自己不该在易感期的Alpha面前提到别人。
阎守庭看起来又很清醒,他说:“我问过你一次的,你说不是因为订婚的原因。”
经此一提,阎昭又想了起来。
“关你什么事?”阎昭嘴比脑子快,说:“你不会是吃醋吧?”
他的眼神和表情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恶心和震惊。
阎守庭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脸。
力道不重,却让阎昭猛地惊醒,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这么问,疯了吧……
阎守庭只是因为腺体后遗症才会找上他,现在又是易感期,Alpha不都是这个样子?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阎守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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