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各大企业都在开年会办晚宴,□□也来凑这个热闹。不同的是,□□显得更随意一些,说白了就是找个由头各家聚一块喝喝小酒,扯扯闲篇。
秦若离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弄来了几张请柬,跟亿丰带着兄妹俩就去了。他知道文星远社恐,出发前还特意告诉他不要紧张,就是去玩的。
文星远想说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但不好驳了师叔的好意,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文星远跟在离叔后面,微笑,碰杯,喝酒,没一会儿就累了。
他讨厌这样的场合。平日里在大家面前装正常人就已经很累了,在这样的场合还要在此基础上,再套一层面具,闷得人透不过气。
电量很快耗尽,文星远随便扯了个借口躲到角落发呆。
今天沈雨晴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晚礼服,丝绒面料顺着肩线滑下,勾勒出流畅的脊背曲线,露背处镶嵌的细碎水钻随着她的动作闪烁,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她的位置。
文星远目不转睛盯着红衣,看着她开怀大笑,推杯换盏,游刃有余。跟这个聊完跟那个聊,认识的人可真多呀!
他真的很崇拜妹妹,连这样复杂的社交场合都能轻松应对,她简直无所不能。
画面开始变得刺眼。有个男人拉过她光洁的手臂,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听得认真,时不时发笑。
太亲密了!
文星远很想冲过去把男人的手拍开,把妹妹拉到自己身后,告诉他注意分寸,不要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
他并没有动,他不能。
那样做的话控制欲就太强了。而且以什么身份呢?他只是她的哥哥,又不是男朋友,有这个资格吗,会不会太越界?可到底怎么样算越界,怎样又是正常呢,除了那一两次意外,平时自己已经很注意了,正常兄妹是怎么相处的呢……
问题越来越多,思绪也越来越乱。周围太吵了,吵得他无法思考,脑子一团浆糊,好像越想想明白,就越想不清楚。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耳边的嘈杂也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尖锐的爆鸣声,由远及近,由小变大。
文星远意识到自己有点躯体化反应,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缓解一下,突然眼前出现一抹红,紧接着手被拉住。
“没事吧,哥。”
文星远盯着沈雨晴的脸,分不清现在眼前的她和刚刚同男人说笑的她,哪个是幻觉。
他拉着她的手握了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没事。”
沈雨晴也松了一口气,“老远就看你不对劲,这太闹了,咱换个地方呆吧。”
她也在偷偷盯着自己吗,文星远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点。嗯心情好像好了一点。
两人来到客房区,随便找了个空房间进去。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陷入黑暗,只能看到月光照在光滑的地面,映射出点点亮光。
文星远想去找开关把灯打开,结果一转身踩到了沈雨晴的裙摆上,沈雨晴瞬间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她核心力量强,本来可以稳住,但文星远着急伸手接她,自己又站不稳,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最终两人十分混乱地相拥摔倒在地,只是在倒地的那一刻,他本能地做起了肉垫。
文星远搂着妹妹的肩膀,沈雨晴微微抬头看向哥哥。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正是上头的时候,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变得迷离。
月光洒在沈雨晴脸上,映出微微泛红的双颊,更添几分妩媚。一缕刘海垂落下来,宣告着它的主人此刻凌乱的心。
不知是谁先靠近,两人的嘴唇很快贴到一处。比起第一次的小心试探,这次他们全凭**驱使,如同野兽般啃咬,毫无章法。从嘴唇,到下巴,然后是脖颈,伴随着淡淡的喘息和呻吟声,满室旖旎。
沈雨晴被亲得舒服极了,身子软得一塌糊涂,但是还不够,她想要更多。她摸到文星远的裤腰,感受到灼热,“咔嗒”一声轻响,金属搭扣应声而开。
同时,文星远理智回笼。
他离开沈雨晴的嘴唇,右手按住在他腰间的手。
“……哥?”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沈雨晴被**包裹,用柔软的气声问。
“对不起,我喝多了。”
沈雨晴愣了一下,不管不顾亲回去,双手不老实地拉文星远的裤链,她想再次吞噬哥哥的理智,她想要哥哥。
文星远死死按住沈雨晴的手,一边躲一边说,“晴儿,别这样。”
“不行,不可以。”
“晴儿……”
“沈雨晴!”
她停住了。哥哥第一次用这样凶的语气叫她的全名,她不敢再胡闹,委屈地看着哥哥。
文星远叹了口气,“你是我妹妹。”
“那你能做到只把我当妹妹吗?!”沈雨晴几乎是哭着喊出来。她真的很崩溃,事情失控成这样,还试图驶回正轨,她哥不愧是戒过毒的,意志力就是惊人。
但是她说完就后悔了,有什么不能的呢,不能又能怎么办,这段禁忌之恋注定无法见光。
可若真能,她就更痛苦了,他若无其事退回到哥哥的位置,只留下她自己苦苦挣扎。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太不公平了!
半晌,她听到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吧。”
沈雨晴愣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她附在文星远耳边说:“你刚才要是敢说‘能’的话,我就跑到天边去,再也不理你了!”
文星远苦笑,“你不理我,我就连最后一点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沈雨晴抱住哥哥,“嗯,不会不理你。”
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什么年代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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