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Kai就缠上了她,还找她同学要了一份她的课表。
盼夏讲明了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但某些人完全无动于衷,她懒得再多费口舌,每天上下学,自习室,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很快,盼夏就发现安妮赛和Kai越走越近。
安妮赛高挑又漂亮,即便站在Kai身边也不会被盖去光芒,的确是很相配的一对。她举双手赞同他们在一起。
[Kai,今天还去打保龄球吗?]
一下课,在楼下看见Kai,安妮赛高兴地蹦了过去。
Kai懒懒道:[不打。盼夏呢?]
[她早就离开了吧。]安妮赛耸肩。
[她去哪了?]
安妮赛扬着脸颊笑,[请我吃午餐我就告诉你。]
盼夏已经回公寓拆快递了。
温弘阔送的生日礼物是投影仪,盼夏早早便收到了国际快递单号。
他不是那种很会制造浪漫的人,反而是很典型的直男理工男,不太记得纪念日,不会时不时送花送惊喜,每年生日礼物都会提前问她想要什么。
但盼夏并不觉得他不解风情。
下班后的一袋板栗、几个面包、一杯奶茶、一串糖葫芦……
就是这些小小的,不足为道的瞬间,让盼夏感觉到了踏实的幸福。
比起虚无缥缈的情话和浪漫,她更喜欢触摸得到的养料。
这五年,他把她养得很好。
5月16日是盼夏的生日。
虽然是工作日,但这天她只有上午一节课,13:15就下课。
正想着待会要不要去食堂吃饭,就收到了温弘阔的消息。
温弘阔:[下课了吗?]
盼夏:[刚刚下课,准备去吃东西啦~]
温弘阔:[你之前不是说学校附近有家中餐厅很好吃吗,今天去那吃可以吗?]
盼夏有点犹豫,那家餐厅有点儿小贵,一个人吃至少也得四五十欧了。
正思考着,视频通话响了过来。
她接通视频,下意识先扬起了乖巧的笑脸,看到背景是在室外,不由疑惑问:“弘阔哥,你现在不在公司吗?”
他翻转了镜头,画面里出现的是她学校的正门。
盼夏怔住了,眼眸下意识瞪大。
他说:“夏夏,出来吃饭。”
盼夏连视频都没有挂,她拽起书包,几乎是三步并做两步飞奔下教学楼,大步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她松散扎着发尾飞散开来,如泼墨般飞扫而起,帆布鞋踩在雨后湿洼的水泥地上,溅起扇叶般的水珠,书包在她手上跳跃,跟着她跑得乱七八糟——
她在熙攘的人群中一眼分辨出了他,像乳燕投林、异极磁铁相吸那样,她莽撞地飞扑过去,踮脚跳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圈过她腿弯,将她一把抱起,笑声朗亮如七月最盛的阳光,高声说:“生日快乐。”
盼夏的鼻腔霎时酸了,她用脸颊、鼻尖紧紧贴着他的肩膀和脖颈,嗅闻着他的气息,像许久没有看见主人的小狗一样。
他掂了掂她的分量,轻轻叹道:“果然瘦了。”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濡湿了眼睫,盼夏摇着脑袋,将睫毛上湿湿的眼泪都擦在他颈弯里。
原来人在感到莫大幸福的时候是说不出话的,她也变成笨拙且失态的愚人,只会用嗅觉、触觉表达着无比的开心。
他将她放回地上,捧着她脸颊捏了捏,温声道:“下课这么晚,饿坏了吧?走,先去吃饭。”
她张开手臂,“背我!”
他笑着蹲下身去,拍了拍后背。
盼夏立刻跃上他肩膀,紧紧抱住他,用双腿夹住他的腰。
他双手接着她的大腿掂了掂,又说了一次:“真是瘦了。”
盼夏将脸颊贴在他肩上,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说:“我在这里,吃不惯,睡不好,还很想你……”
他轻轻笑起来,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又问:“那是收获多一点呢,还是不开心多一点?”
她贴着他耳朵说:“那还是想你多一点点。”
男人的耳根便悄悄地红了。
他们身后远远的,不为人注意的茂盛大树下,一把黑色长柄雨伞移开,俊美的男人静静看着那两道几乎要契合在一块的身影,良久,他才从嗓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自哂的笑。
那就是她挂在嘴边的男朋友?
原来她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很会撒娇的。
一路上盼夏还怕他找不到位置,指挥着他往哪走,结果一到餐厅,服务生就迎上来道:“温先生,现在就为您上菜吗?”
盼夏惊讶问:“你怎么知道这家餐厅在这的?”
他说:“刚刚看导航来了一次。”
“那万一我不想吃这家呢?”盼夏好奇。
他说:“那就去吃你想吃的。”
盼夏沉浸在罗曼蒂克的幸福里,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只会捧着脸颊笑的傻子。
服务生给他们安排了情侣卡座。
面对面坐着,盼夏脸上一片天真,桌不下却不老实地将腿从伸了过去,作坏地用小腿蹭着他的腿,他任由她“胡闹”,又点了两道热饮,随后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
见他不抵触,盼夏抬起脚,用脚踝轻轻往上摩挲,脸上依然乖巧地笑着。
正是午餐时间,餐厅还有许多人,温弘阔没说什么,只是并上腿,将她作坏的小腿也夹住。
盼夏动不了,委屈地撅了撅嘴,他嗔责她一眼,放开了她,盼夏悻悻然放下腿,但还是执着地挨着他。
她眼睛亮亮地问:“弘阔哥,你会这边待几天?”
“两天,后天下午的飞机回国。”
一听这么快,盼夏头顶摇晃的小花瞬间蔫了下去,人也没精打采地趴在了桌面上,嘟嘟囔囔说:“就两天啊……”
“是赶得有点急,大后天有一个项目要去上海谈,等你考完试,我再来接你回国。”
盼夏开心了一下,但很快脸上又浮现些顾虑,“还是别了吧,飞来飞去机票很贵,而且我已经会坐飞机了,不会把自己弄丢的。”
温弘阔揉揉她脑袋:“机票才多少钱?别去想这些。你在这边待了一个学期,有那么多行李要收拾,不过来接你我也不安心,原本你开学我就应该送你来的。”
盼夏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脸颊下压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点头是同意放假前他来接她,摇头是不赞同他说原本该送她来的话。
他有他的事情要处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为她让路。
她需要的也不是一台只围绕她转的立式空调。
吃过午饭,温弘阔说想起她公寓看看她住的地方。
盼夏环过他腰,仰头坚决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疑惑。
盼夏踮脚靠近他耳朵亲了一下,小声说:“公寓隔音不好。”
温弘阔:“……”
他这下直接从耳根红透了脖颈。
见他不言,盼夏又换了个招数,手伸进了他外套下,娇气地哼哼着:“我很想你……特别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小姑娘密密窃窃的絮叨像柔软的刷子在心尖尖上扫动。
温弘阔除了依着她,还能笨口拙舌地说什么拒绝的话呢?
……
一进入酒店房间,还不等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盼夏就攀着他的肩膀踮脚吻了上来。
她亲得用力,不管不顾,似乎几个月没有亲密,她的接吻水平又退化了,胡乱顶开他的牙关,在他唇上又咬又啃。
怕她摔倒,温弘阔将包放在桌柜上,伸手环住她腰,纵容地微微张开唇供她发泄。
她解开他系得一丝不苟的腰带,扯出衬衫下摆,冰凉纤细的手指像冷血的蛇爬行一般沿着他的腰向上游走。
他抱着她坐倒在床尾,微抬着下巴配合她来势汹汹的亲吻。
盼夏的呼吸很急促,用力勾吻着他的舌,像有一团燥热的火在熊熊燃烧,烧得她每一根发丝都要热腾起来了,她软身跽坐在他身前,紧紧环绕住他,像佛母紧紧拥着她的金刚。
她太急切、太不管不顾,将他唇舌都咬得疼了,血腥从唇间溢开,一滴血珠从下唇冒出来,还没成型就被她吃走了。
她吮|吻着那处破口,反而不往里冒进了,像婴儿贪吃母乳,牙齿叼着他的唇,又如同老鹰捕获猎物,牢牢固定住,然后慢条斯理地品尝。
他虽因疼痛从唇齿间溢出几声轻嘶,却没有推开、制止她粗糙、差劲的吻,只是用手掌耐心地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像安抚,又像鼓励。
好几年相处,足够他们对彼此的身体了解透彻。
但,小别胜新婚。
温弘阔从来没如此具象地了解过这句俗语。
她闹得他几乎快招架不住,可总想着她毕竟还小呢,便忍不住又纵容她。
明明来的时候还是白天,等到胡闹结束,夜已经黑透了。
温弘阔用手背挡着眼睛,胸口起伏并不平静,他微屈着腿,身上白皙的薄肌上布满了密集的咬痕,只腰侧盖着一角被子,床头射灯刺眼的照着,闪光灯伴随快门声在他余光里响着。
声音是可以关掉的,但显然拍照的人就是要明目张胆,让他想闭目塞听都不行。
拍了许多张,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躺回床上滚进他的臂弯里,手指沿着他的喉结滑动,悄声软软地说:“哥哥好漂亮,我好喜欢……”
他喉结受不住地上下滑动。
她追着按压,轻轻地而又愉快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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