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建业冷笑一声：“呵，别人怎么会发现呢？毕竟你那个时候和现在长得又不一样。”
段奕天：“你什么意思？”
焦建业：“我没什么意思，阿天，这算是你的两大黑料吧，整容加卖肉卖腐，如果让你现在的粉丝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呢？”
段奕天：“你——你威胁我？”
焦建业：“别误会，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把桌子掀了对谁都没好处，阿天，我只是想分一口饭吃而已，只要你随便给我介绍一点项目，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段奕天：“你说的好听，如果我今天真的答应了你，明天你又会有新的要求，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如果你手里真的有什么实锤，那你大可以放出来，否则，我会让我的律师告你污蔑。”
焦建业：“阿天，你现在站位高了，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你以为你是大明星，我就会怕你吗？我告诉你，咱们走着瞧！”
一阵摔门声过后，录音结束了。
焦建业涨红了脸，张青抬头问道：“你们以前到底有过什么合作？”
焦建业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是新人演员，片酬很低，有个大老板心血来潮，拉我们两个拍了一部腐剧，名字叫做《你的呼吸》，我们两个在里面有些……大尺度的……激情戏，后来这部剧尺度太大，没有过审，所以没有放到国内的主流媒体上，只放到了外网的一个小网站上，算是糊了吧。”
张青盯着他的眼睛：“这件事算是段奕天的黑历史，你在拿这件事威胁他？”
焦建业连忙摇头：“不，我可不敢，当时我只是一时冲动，说话太冲了而已，自从阿天走红以后，我一直都想让他帮我一把，这半年我已经找了他三次了，他一直没有好脸色，我实在忍不住，才说了这种气话，警官，你可千万不要怀疑我啊！”
张青又问：“那你说的整容是怎么回事？”
焦建业：“我们拍那部腐剧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我们几乎没有联系过，直到阿天参加那个海选节目，我才再一次看到他，他的长相和以前变化很大，我敢说他一定是整容了！虽然……虽然我也没有什么证据。”
张青转头问艾薇：“有这回事吗？”
艾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是的，阿天整过容，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他一直在演艺圈闯荡，始终没什么名气，因此他心里有些郁闷，找了个大师算命，大师告诉他，整容可以帮助他转运，阿天信了，做了好几项整容项目，当时我们并不富裕，阿天几乎把手上的钱花光了，当时我都以为他疯了！”
“神奇的是，等他的脸恢复好之后，他真的走运了，正好碰上《天籁之星》节目组来海选，他一路过关斩将，还没等节目结束就接了好几个代言，一下子就走红了，他演戏十年都没有做到的事，仅仅唱歌半年就做到了，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青把这一切记录下来：“焦建业，你试图巴结段奕天，但是遭到拒绝，于是你们两个关系恶化，你用过去的事威胁他，这一点你承认吧？”
焦建业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不不，虽然是有这样的事，但下毒可绝对不是我干的，借我个胆我都不敢，警官，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张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点开了下一段录音，这是黄金灿和段奕天的录音。
【以下为录音内容】
一阵开门声响起。
段奕天：“宝贝，你怎么才来呀？可真是想死我了！”
黄金灿：“怎么了，宝宝，只是半个月不见，你就消瘦了那么多，谁给你气受了？”
段奕天：“哼，还不是那个黄脸婆？天天唠叨着让我娶她，还把父母拿出来施压，也不看看她自己的身份！如今我已经是大明星了，她只是个普通人，她和我还配吗？”
黄金灿：“哎呦，她怎么天天说这些事，我听着都烦，宝宝，你干脆直接甩了她好了，我们两个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的。”
段奕天：“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早就想和她摊牌了，可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手里握着一大堆我的黑料，就连我整容都是她全程陪同的，我最丑的照片都在她手里，我怕她反手曝光我！”
黄金灿：“这还不好说，你给她点分手费，打发了她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那么有钱了，这世界上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吗？”
段奕天：“唉，你不了解她，她特别偏执，只认感情不认钱，多少钱都收买不了她，如果我真的敢和她分手，她一定会让我付出惨痛的代价，有时候我都在想……要是，她能意外死亡就好了，要是能来一起车祸什么的……”
黄金灿：“这种意外哪有那么容易，宝宝，你该不会想亲手制造一起意外吧？”
段奕天：“我心里倒是想，但这可是个法制社会，我是明星，又不是当了玉皇大帝，怎么可能想干嘛干嘛？”
黄金灿：“这样啊，宝宝你别发愁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段奕天：“哇，黑丝，是我最喜欢的那款！宝贝你真有心，不像那个黄脸婆，一点情趣都没有。”
黄金灿：“都说了不提她了，你怎么还提，是想惹我生气吗？”
段奕天：“瞧我这破嘴，不提了，不提了，宝贝，大好时间，我们快开始吧！”
一阵旖旎声响起，接着是关门的声音，录音结束。
所有人都看向黄金灿，黄金灿面不改色，仿佛录音里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也是他的地下女友？”张青向她确认道。
黄金灿大方地点了点头：“对啊，不过我不是正牌女友，应该算是小三。”
她这副镇定自若的态度，让周围人都有点怀疑人生，张青又看了一眼她的身份证：“你才……17岁，对吗？”
黄金灿点点头：“对，我是未成年人。”
张青：“段奕天知道你的年龄吗？”
黄金灿嘲讽地笑了：“他哪会在乎这些？他只在乎我的外表，只要我长得漂亮，他才不管什么成年不成年。”
张青又问：“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黄金灿想了想：“大概是在三个月前，因为我管理后援会账号，慢慢的成了职业粉丝，我去过他的公司，和他见了几次，他主动加了我的联系方式，后来我们就发展到床上了。”
张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吗？”
黄金灿耸了耸肩：“我知道，但我不在乎，这个年代脚踏七八条船的事多了去了，就连普通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明星呢？”
导诊台后，郁金香听到这个八卦，脑海中拼命回忆，刚才黄金灿进入他的房间几分钟来着？好像是十分钟，这其中还包括换衣服的时间，说话的时间，两人洗澡的时间……啧啧啧，看来这个段奕天不行啊，果然30岁的男人要不得。
等候区内，焦建业好奇地看着艾薇：“哇，艾薇，发现这种事，你这个正牌女友难道还不生气吗？”
艾薇早已泪流满面，她凄凉地笑了：“你想我怎么样，冲过去打她吗？可是我知道，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是她，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其他的女人，真正的重点是——段奕天是一个人渣。”
“我早就察觉到他不爱我了，但我还是想和他结婚，让我们这么多年的恋爱有个结果，可我没想到，他竟然在背地里咒我死，他想我去死！我陪他走了这么多年，陪他度过人生的低谷期，竟然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我只恨我自己瞎了眼睛，没早点看清楚他这个人渣！”
说着，艾薇朝着急救室大喊了一声：“你这个王八蛋，你活该有这一天，全都是报应！”
张青记录下这些话，对黄金灿说道：“你和段奕天是比较开放的男女关系，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矛盾吗？”
黄金灿摇了摇头：“一点都没有，我不花他的钱，也不要一个正式的身份，只是想睡明星而已，我们双方你情我愿，大家都很开心，我和他没有仇，完全没有作案动机。”
张青眉头微皱，自从他开始问话，黄金灿就一直把手插在兜里，她这个动作保持了很长时间，实在有点古怪。
张青趁她不备，伸手插进她的裤兜，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是个黑色的圆形机器，大概有一只耳机那么大，张青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个迷你录音器。
“你刚才一直在录我们的谈话？”
张青质问道。
黄金灿有些慌：“呃，这全都是误会，其实这只是一个普通耳机而已，是你看错了……”
张青无奈扶额，他受过那么多培训，不可能连这个东西都看错，黄金灿是在胡说，他严厉地说道：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把你带到审讯室去！”
黄金灿立马改口：“警察叔叔我错了，我刚才确实是在录音，因为我想把这些八卦录下来，拿出去卖个好价钱，你知道的，我和段奕天只不过是露水情缘，我们俩没什么真感情……”
通过她的表情，张青看出她还是在撒谎，他也懒得再和黄金灿掰扯，直接拿出了她的手机。
之前盘问刚开始，张青就已经收走了四人的手机，只等给四人录完口供以后再查，现在看黄金灿这么不配合，张青当即就开始翻查她的手机。
翻看了一会之后，张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焦建业好奇地凑过来，被张青喝到了一边，艾薇也停止了哭泣，变得好奇起来，黄金灿面如菜色，身上开始冒冷汗。
“黄金灿，你是段奕天后援会的会长，但是我看到你和你闺蜜的聊天记录，你似乎很讨厌段奕天？”
张青拿起手机，把其中一些聊天记录摆在黄金灿面前。
【这个装逼男烦死了，又在我面前装逼，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翻个大的】
【鱼上钩了，这个男的终于跟我上床了，哼，如果媒体知道他和未成年人上床，你猜媒体会是什么反应？】
【他事后居然给我唱了首歌，真是够了，就他那个公鸭嗓子，比不上我家哥哥的一根脚趾头】
【我现在真是忍辱负重，每天都在收集他的黑料，要不是为了我家哥哥，谁会搭理他啊？】
……
一堆聊天记录摆在面前，黄金灿再抵赖也没用，她终于说出了真相：
“好吧，其实我不是段奕天的粉丝，相反，我是他的黑粉，讨厌他讨厌的要死。”
“这个你家哥哥指的是谁？”张青问道。
黄金灿犹豫了好半天才说：“是霍笠，我是霍笠的真爱粉，从小就开始追他，已经追了十年了，虽然他现在没那么火，但我还是觉得他是华娱最好的歌手，段奕天连他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张青非常费解：“那你为什么又要跟段奕天在一起？”
黄金灿恨恨地说：“我就是要把他搞塌房！我一直在他身边收集他的黑料，包括他耍大牌，脚踏两只船，还有和未成年人上床！等我收集够了，一次性把这波证据全都放给媒体，段奕天就再也别想翻身了！”
张青：“所以你刚才录音也是为了这个？”
黄金灿点了点头。
张青：“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金灿不耐烦地说：“因为段奕天和霍笠是对家啊，我搞死了段奕天，就是在帮我们家哥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张青严肃地说：“但你为此付出了身体的代价，这样值得吗？”
黄金灿毫不犹豫：“当然值得！只要能帮到我家哥哥，要我的命都值！”
张青感到难以理解，他把黄金灿叫到一边，给她做了一大堆思想工作，但黄金灿还是固执己见，一点也不肯改变。
“……好家伙，这是内娱碟中谍和无间道啊。”
郁金香默默在心里感叹，这个瓜现在真是越吃越精彩了。
已经播放了三个人的录音，这三个人都有作案嫌疑。
艾薇是感情遭到背叛，由爱生恨，有作案动机。
焦建业是求人被拒，又威胁不成，恼羞成怒，也有作案的动机。
黄金灿是段奕天的极端黑粉，为了让他塌房可以付出一切代价，她同样有作案动机。
现在，只差最后一个人的了。
郁金香抬起头，看向角落里的胡雪苗，那个畏畏缩缩的女人竟然在此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经典四选一，请说出你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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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作案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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