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呜呜呜。”
“我说,我都说。”
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呜呜呜呜,我们每天都活在恐惧中啊。”麻生山辉涕泗横流,“枷场,枷场一家是妖怪,失踪的人都是被他们给吃了。”
枷场?
那不是菜菜子和美美子?
“他在说谎。”累冷硬的声音响起。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将眼前这个颠倒黑白的骗子大卸八块。
夏油杰和累一样,都升起了怒意。
麻生山辉就是个有微弱咒力的普通人,根本看不见咒灵。那么,那枷场一家就是普通人罢了。在他的嘴里,倒是成了吃人的恶鬼。
“枷场?是吗。看来你很熟悉啊。”
须鱼的触手越缠越紧,麻生山辉感觉自已的肩膀、腰腹和大腿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人要被截成四段。
“啊!——”他发出嘶吼,眼睛充血,青筋暴起,三处地方都开始凹陷下去。传出骨骼碎裂的咔呲声,已经浸出血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会死的。”
麻生山辉癫狂地大笑起来。
“你也能看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会杀了你们的,一定会杀了你们!你们逃不掉的,都给我陪葬吧。”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麻生山辉已经昏死过去,嘴里还在不停重复。
「伊」?
这里可没有叫「伊」的人,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
“也不是没有收获,走吧,去祭台,找那个叫「伊」的咒灵。”夏油杰嫌恶的看了眼地上一滩烂肉一样的麻生山辉。
丑态百出的人类。
“真是无情。”累嘲弄地说着。
这里人类的羁绊甚至不如他在那田蜘蛛山所拥有的。
夏油杰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感觉累在内涵自己。
“没办法,这里的人可都是罪人。”
从他设下帐开始,一场对于这里所有人的审判就已经开始了。
自从理子的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坚定过了。
这种感觉,通体舒畅。
什么责任,什么保护,什么意义,统统都抛之脑后,只遵循内心而行。
还是夜,村子里的人都处于睡梦之中,麻生友杏发现丈夫不见了。
她熟练地准备好清酒,乖顺地守在门边等待着丈夫回来。
她从一开始在沉睡中被拳打脚踢,到现在可以敏锐地察觉到丈夫的离开。
麻生山辉总是夜半离开,回来大喝,叫嚷的声音吵醒宅子里的所有人。
可惜今天也不能好好睡上一觉了,麻生友信叹气。
“到了。”
“就是这里。”
夏油杰和累找到了山洞。
“那次我跟着麻生来这里,还没进去就失去了意识。”
累缓缓说道,仔细地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有什么袭击了我,但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还是在原地。”
所以他肯定有什么保护了他。在当时那种被紧抱在环中的感觉,不是错觉。
“嗯,那我们假设「伊」袭击了你,然后有不知名的东西替你挡下了伤害,同时「伊」并没有再进行进攻而是撤退了。”夏油杰冷静分析。
“那么,这个「伊」是出于谨慎在忌惮着这个不知名生物,还是因为它被重伤所以逃跑了呢。”
夏油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管是以上的那一种,现在都是我们查明真相,消灭这个「伊」的最好时机。”累表示赞同。
在当时,那攻击令他都直接失去了意识,是被贯穿全身敲骨吸髓的感觉,这足以说明那攻击的恐怖。
那么,保护了他的那个存在,还好吗。
累攥起了拳,心里有块沉甸甸的巨石。
“!”
夏油杰在累的头上揉搓了两把,“别愁眉苦脸的,现在轮到我们的回合了。”
“怕的话就呆在我的身后,小鬼。”
杰,都怪你,我也变得不够沉稳了。
累还呆呆的,带着几分羞涩和恼意,别扭地小声反驳,“谁怕了,像这种小虫子,我以前都是随手捏死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嘟囔声,夏油杰没忍住,嘴角微翘,真是可爱又不可爱的小鬼。
哼,杰,好吧,我开始理解你了,这感觉还真不赖啊。
柔顺细软的头发摸起来手感还挺不错的。
“等等。”夏油杰伸手拦住累。
这里的气息很不妙,伴着铺天盖地的恶臭味从洞口蔓延开来。
阴影中的蠕虫缓缓爬入。
通过和咒灵的通感,夏油杰能感受到洞内肆虐的咒力,杂乱无章地四窜着。
越接近祭台,那流星状的咒力就更浓稠稀黑,运动地就更加快速。
缠绕交织在一起,包裹着中心的生物。
这是为什么。
累也感受到了,洞内庞大的恶念。
他上次到完全没有发现,而现在,这种不详的气息让他浑身冰冷。
身体在不自觉吸收着这瘆人的黑气,寒意从四肢缓缓爬升。
下一秒,寒冷被驱散。
一只长身四脚龙围着他环绕起来,头虚靠着他的肩。
累稍一转头,就能看见龙五颜六色的脸,和丧气的豆豆眼。
累感觉自己被笼罩在橘黄色的烛火下,在雪夜里是那样安全而温暖。
刚刚快冻僵的手又开始恢复知觉,只有指甲反射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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