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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倒霉蛋

神情恍惚,再转眼陈任生已回到炸串摊前,手里捧一盘蛋炒饭,跟应利利大眼瞪小眼。

应利利:“所以你要到微信了吗?”

“要到了收款码。”

“......”

一份蛋炒饭15元,陈任生刚被停了卡,唯一能用的微信钱包没存钱习惯,余额13.6,最后还得赊账。

搭讪搭成这样,到陈任生这儿也是独一份,只能愤愤不平地将蛋炒饭往嘴里塞。

还没吃完,顾知意拿着收款码来到两人桌前,非常无情:“吃完没,我们打烊了。”义正言辞地撵客。

陈任生低头看了眼自己只吃了小半碗的蛋炒饭,怀疑这人眼瞎。

应利利撸完最后一根串,爽快极了:“多少钱?”

“九十三算你九十,这里扫码。”顾知意直接把收款码放在应利利面前,收款码旁边就是那碗没吃多少的蛋炒饭,实在没法装作没看见,补了一句,“打包盒两块一个,算你九十二。”

“......算了不用了。”陈任生饿过了头,吃不了多少。

再说了,有点咸,油也有点劣质,陈任生这嘴被养得太刁,终究还是吃不惯。

只是顾知意的拒绝和赶客都太明显,无视不了,灰溜溜的,只能跟在应利利身后离开了炸串店。

这城中村里哪怕是晚风都对陈任生不温柔,粘腻与潮湿席卷,徒留一片唉声叹气。

都走过了两条街,还在叹,应利利有点听烦了:“你爹能让你喜欢男人?”

“......你这张嘴真没被人打过吗?”陈任生没好气。

“所以我话不多。”

应利利这人,看事看得太透彻,说话又一针见血,陈任生甚至怀疑刚刚是应利利加工后的委婉版本。

还是那么伤人。

“我爹根本就不在乎我喜欢男的还是女的。”陈任生用昂贵的牛津皮鞋踹着路边的石子,不在乎鞋尖是否会留下划痕,眼睁睁看着小石子咕噜咕噜地滚进下水道,没有选择,“我喜欢谁不重要,他要我喜欢谁才重要。”

陈任生很早就知道了,对他而言,婚姻只是利益,喜欢和爱或许很重要,但他爹不在乎,作为独子的他没资格在乎。

所以感情被压抑,情绪被磨灭,爱恋来得太迟。

陈任生突然发现自己二十多载光阴,都没来得及主动喜欢过谁,也不是没有几场逢场作戏的暧昧,也不是没有几次灵与肉的鱼水之欢,却生平第一次知道怦然心动应该这样写。

有时候也觉得荒谬,对一个位置追求太久,成了执念,为此努力克制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所以在离开时,连最后望向顾知意的那一眼都隐晦。

怎会如此。

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哪怕顾知意拒绝的干脆,哪怕打击到了陈任生的自尊心,可陈任生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路灯太昏黄,他的意中人仅看得清一个轮廓。

陈任生看着他弓起背脊,弯腰擦拭桌子,地面已被他收拾干净,脚边搁着装满油污的渣滓捅,动作麻利,几乎就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偏偏今夜月色朗朗,又看得清他下颌如削,青筋点缀白皮,在这混沌街巷、低垂夜幕,是什么朦胧了陈任生的视线。

恍惚间,感觉顾知意既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那里。

突然就希望他过得好一点,更想对这个人好一点。

“可你再跟我走下去,就要错过你的第一次心动了。”

应利利还是改不了心直口快的毛病,陈任生已经转身在往回走。

从走变成跑,气喘吁吁,回到了熟悉的三姐炸串。

然后就看见顾知意蹲在路边,捧着自己那碗没吃完的蛋炒饭,吃得狼吞虎咽。

顾知意也没料到陈任生会回来:“这我都吃了......没法打包了。”他以为陈任生是回来打包的。

多少有点无措,顾知意看蛋炒饭还剩不少,丢了浪费,又饿,他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剩饭也吃得惯,只是没想到会被客人撞见。

也不知道吃客人剩饭这种事该怎么解释,一时语塞。

他看着陈任生就这样蹲了下来。

就蹲在自己面前,与自己平视,伸手擦过自己的嘴角的米粒,很温柔的模样,目光灼灼地问自己:“真的不能追你吗?我会对你很好的。”

那双丹凤眼在这一瞬连棱角都是柔的。

“15块一碗的蛋炒饭都付不起,能怎么好?”

幸好冷嘲热讽足够掩盖那一瞬的凝神。

陈任生看着这人勾起嘴角,眼里满是讥讽的得意。

面对挑衅,气不打一处来。

今夜这一个两个皆是牙尖嘴利,平日里侃侃而谈的小陈总只能处处吃瘪,说不赢,辩不过,好不憋闷。

“你等着,我追人,就没有不答应的。”索性放起狠话来。

顾知意见陈任生没跟他抢蛋炒饭的意思,两三下将盘里的剩饭扒拉干净,鼓着腮含糊着:“得了吧......”

话音未落,一阵"哐哐哐!"的敲击打砸便骤然响起。

顾知意抬头望了一眼,放下盘子,没有多意外,只是拉着人站起身,往旁边的角落躲。

眼见几个混混手里握着铁棍小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为首那大金链大马金刀地一坐:“今天生意不错啊老板娘?”

听到动静从后厨钻出来的三姐看见这几人就烦,眉头皱紧了:“又来催,还没到时间呢!急着给你妈烧纸啊?”

大金链本意只是来问问,听了三姐这话多少还是黑了脸,偏偏不敢打不敢骂,如今欠债的都是大爷,愤懑地就地开了瓶啤酒解气。

他不敢打,可三姐敢。他们每次来都顺点着顺点哪,三姐早就看不惯,抄起扫帚就捅。

“滚!少碰老娘店里的东西!什么德行!”

三姐这扫帚使得虎虎生威,把杆又长,几个小混混近不得她身,只能留下一句“记得还钱!”,落花流水地跑了。

三姐打了个痛快,收杆时一个没注意就捅到了雨棚。

今天刚下了雨,挡雨的棚兜里载得满实满载,这一捅,整个雨棚里的水倾泻而下,还真浇透了一个倒霉蛋。

陈任生怀疑这个地方克自己。

一天之内,被浇两次,也是挑不出第二个倒霉蛋了。

其实也就是陈任生经验不足,这种雨棚就那个位置兜的水最多,谁会没事往那儿站。

并且大多数情况下,雨棚好好的又不会漏,平日哪有人举着扫帚往雨棚捅。加上没料到三姐那一棍子那么准,刚好捅破陈任生头顶那块。

顾知意也护着陈任生躲了,可惜没来得及,那一下太急太快,雨水又多,哗啦一声,陈任生被浇了个透心凉。

这下可不得了,连向来泼辣的三姐都慌了神,道歉都说不明白。最后还是顾知意拍的板,赔罪什么的等会再说,晚上阴冷,先带人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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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去的顾知意他们家,离得近就在炸串店后面,再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就是陈任生看着逼仄的洗手间一时间不知道往哪才能下脚。

整个空间不过两平方,灯光昏暗,马桶与洗漱台挤在一起,地面上堆叠着褪色的塑料桶,一家人的毛巾牙刷凌乱着,靠挂钩挂在墙上才能减少空间的占用,哪怕墙上明明有着厚厚的灰色水垢。

“这......怎么洗?”陈任生问。

顾知意指了指马桶正上方的马桶,花洒就在那里。

以防万一,顾知意还去确认了一下软管只是泛黄老化不至于龟裂,调出热水,回头看向陈任生:“就这样洗。”

可陈任生还是一脸不解。

顾知意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陈任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没有干湿分区的卫生间,喉结滚动:“你克服一下。”

随后快速教会陈任生怎么关水,又把干净衣服放在门口,就出去了。

刚一出门转头就撞见了猫在角落的父亲,他爹喝了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大着舌头:“这谁?你的朋友啊?”

“客人,被三姐浇了满头水。”

顾伟压根没信,摸了摸顾知意怀里的衣服,是陈任生刚刚换下后从门缝里递给顾知意的。

顾伟说:“幺儿说这衣服牌子可贵了,摸着就是不一样哈?”

顾知意再难忍住眼里的厌恶,推了一把挡路的顾伟。

顾伟喝了酒,站不稳,哪怕顾知意没使劲,顾伟也不至于摔倒,但还是引起好一阵的叮呤哐啷。

“干嘛了!干嘛了!还让不让人学习了!?”

屋内一个小孩闯了出来,肉脸圆身,小眼睛,跟顾伟长得很像。

收拾完炸串店回到家的三姐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自然也听见了小儿子说了什么。

于是张嘴就骂,谁都不能打扰自家小儿子学习,哪怕谁都知道他学得不怎么样。

三姐在这儿待久了,耳闻目染,脏话骂起来都是不重样的,好像自己所有的苦难都是眼前这两个男人造成的。

顾知意听习惯了,甚至开始走神,企图全神贯注聆听这身后的水声,又寻思没用,他家的隔音应该不咋样,陈任生还是会听见。

三姐那么大声的地骂他,仿佛他这个儿子真的成了小杂种。

陈任生确实听见了,他被雨水淋得太透,浑身湿漉漉的难受得要命,实在没给他挑剔环境的空间,索性闭上眼睛赶紧洗了完事。幸好顾知意给他拿了干净衣服,上面还有崭新的肥皂香,换上后清爽了很多。

偏偏关了水就听见三姐骂得正欢,陈任生也是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家庭纷争,深知这时候出去太过尴尬,干脆打开了水龙头,维持着水流假装自己还在洗的样子。

可顾知意他家的卫生间环境实在不怎么样,连窗户都没有,仅一个通风口实在散不尽热气。陈任生只能祈祷三姐赶紧消气别再骂,他快要待不下去了。

屋内的小孩再次跑了出来,让他妈别骂了,闹死了,他还要学习呢。

明明在跟谁打电话,耳机线一亮一亮的,哪有半分学习的模样,也就能骗得了偏心的父母。

三姐总算消停了,可三姐还没说尽兴,压低了音量,拉着顾知意小声数落:“你那个前男友不会再来了吧?你没出息可别把你弟带坏了。”

“不会。”陈任生承诺,让他妈赶紧去休息,等会自己送陈任生离开。

三姐才想起厕所里还有个陈任生,叮嘱了几句悻悻地走了。

听见三姐离开,陈任生关了水,收拾了收拾准备开门出来,正巧顾知意开始敲门。

“别听了,出来吧。”

这是早就猜到他在偷听,陈任生不好意思地开门,顾知意就靠在门边,垂着头,整个人隐在阴影里,很疲惫的样子。

陈任生也不知怎的,怕是有妖魅引诱,鬼使神差,凑近,仰着头亲了上去,一触即离,徒留星火蔓延。

为少年人的落寞,献上一个无所求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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