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吗？”
小鸟游凛把证物袋转向松田阵平，见他摇头，她便继续开口，语气沉静。
“我父亲失踪前，留给这个世界最后一个讯息，就是这个标志。”
小鸟游凛无意识地把玩着证物袋。
“他曾经是警视厅最顶尖的犯罪侧写师之一，也是规则和'系统'最忠实的信徒。”
她继续说着，每个字都直直冲进松田阵平的耳朵里，清晰无比。
“三年前，他在调查一起涉及高端材料非法交易的跨国案件时，我偷偷进他的书房看见了这个符号，但是在我偷看到后不久，他本人连同他所有的调查笔记，一起消失了。”
“官方的结论是意外身亡，尸体未能找到。但我根本不相信，”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我选择成为警察，选择测写这条路，不是因为什么社会的正义，崇高的理想，你知道的吧。”
松田阵平冷哼一声，表示赞同。
小鸟游凛的语气是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我成为侧写师，只是因为，这是最有效的，能够让我接近那个答案的工具。系统无法给我的父亲正义，那么，就让我用我的方式，来重新定义秩序。”
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松田阵平沉默地消化着这个消息，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是对小鸟游凛成为警察的原因一无所知，只是今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冷静甚至有些乖张的外表下，那庞大而冰冷的驱动内核。
那种极致的，将自身转化为武器的，一丝不苟地执行复仇与秩序重建时的绝对理性。
她还是人吗？
“防卫省失窃的特殊合金，航空航天级别的涂层技术，现在又牵扯出这种组织标记…”他的声音干涩，“看来这一次普拉米亚不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疯子了，而是被那个庞然大物伸出来探路的爪牙！那九条警官…”
“那九条警官…”小鸟游凛接口道，“他是'不小心'落下了这个，还是故意让我'意外'看到了它？”
她晃了晃那个小小的证物袋，
“他到底想借我的手做什么？或者只是要试探我？”
松田阵平莫名有些脊背发凉，但更多的是即将和对手过招时的兴奋。
他笑了一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管他是试探还是利用，反正你都会很兴奋地冲上去吧。”
他挣扎着勉强坐直了一些，“喂，那你准备怎么做？”
小鸟游凛没有立刻回答，她淡定地将手机塞进了病号服的口袋。
然后，她拿起了床头的私人手机——屏幕刚刚无声地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突兀地躺在那里，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看邮件。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神色没有任何意外。
很快，她翻出了一份新邮件的标题跳了出来
《关于三年前特殊材料失窃案内部调查摘要及疑点补充》。
“怎么做？”她终于抬眼看向松田阵平，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这一次，语气中带上了绝对的、近乎狂妄的自信，“当然是……掀翻棋盘，把导演也拖下水。”
她将手机屏幕转向松田阵平，让他能看到那个刺眼的标题。
“第一步，确认‘礼物’的真伪。第二步，弄清楚九条警官，到底是送礼物的人，还是礼物本身。”
“而他希望我们看的，恐怕不止是这一份‘摘要’。”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病房外走廊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并在他们的门口停顿了一下。
随即，敲门声响起，这次的声音比目暮警官他们要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急切。
松田阵平和小鸟游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警惕。
“进。”松田阵平扬声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向了枕边——那里藏着他的配枪，尽管现在子弹早已被按规定收走。
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却不是预料中的任何一位警官，而是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陌生医生。
他推着药品车，眼神快速而谨慎地扫过屋内，最终落在小鸟游凛身上。
“小鸟游警官？”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闷，
“九条警官让我来给您送一份……‘止痛药’。”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同时，手指看似无意地在药品车的不锈钢扶手上，有规律地、轻轻敲击了五下。
三短，两长。
小鸟游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好疲惫
今天走个主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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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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