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想拉住他的手臂,他却在这时松开你的肩膀;
一句安抚的话都不说,像是根本不认识你一样径直往大厅内走去。
——哦对。
你像宝石一样的眼眸忽然闪动了一下。
现在的你不仅戴着假面,全部的伪装也已卸去。
邀请函上的名字写着Alice(别名),就算换成妈咪,估计都不能在这样的装扮下一眼就认出你。
‘所以大概他刚才只是在助人为乐吧。’
你为肯特的淡漠自顾自找了个借口。
你低下头,微微侧身;
用余光看到他游刃有余地从waiter手里拿过一杯起泡jiu,非常自如地找到一个位置,坐下;
一句话都不说,周围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时你才发现他并没有按照晚宴的着装需求穿着打扮;
不仅身上的西装和平时出门去公司的别无二致,甚至连面具都没有准备。
“Dresscode(宴会的穿衣标准)只是为了我们这种人准备的。”
一个和你关系还不错的太太小抿了一口jiu,笑着靠近。
“强者只制定规则,从不遵守规则。”
“Alice你认识他吗?”
刚才那个太太显然在暗处看到了一切。
“.......那得看强者觉得认不认识。”
不知怎么,你原本就不太高的性质忽然间变得更加低落;
语气有点酸酸的。
明明刚才肯特帮了你一把,替你扫平了障碍,
可想到万一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你,只是在助人为乐,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内涌动,非常不爽。
‘......而且他刚刚把手放到肩膀上了诶!!’
你回顾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忽然介意起了这个点。
‘他对所有异性都会这么‘助人为乐’吗??’
‘那他在外面到底帮助过多少人!!’
那位太太看着你愈发阴沉脸色,心中大概有了数,
倒也不催,只是微微抿出一丝笑意。
‘——中央空调!’
‘——臭男人!’
你难得没做好表情管理,气呼呼地往肯特那边一瞪。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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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晚宴正式开始,梵地宝的董事长夫人进场。
你深吸一口气,le令自己回神,
在脑子里大概过了一遍要和梵地宝董事长夫人说的话,就看到平常经常找你订衣服的几位夫人朝你使了个眼色,在手包底下偷偷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梵地宝的董事长夫人果然很快就被你身上的这件晚礼服吸引。
虽说这个牌子近几年来股票一直下跌,外强中干;
可毕竟也算是塞西莉娅家族的外族亲戚,人越往上走就越知道以和为贵;
?只能让你们到达一定的阶层,资源和家族人脉却是更为长久的保命符。
不过幸好梵地宝的董事长夫人也和传闻中的一样,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不好相处的架子;
一边笑着和其他夫人们攀谈,一边非常优雅地走到你面前。
“董事长夫人。”
你没有借这个机会直抒来意。
——这是上流社会的大/ji。
工作就是工作,娱乐就是娱乐。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容易给别人一种急功近利且眼光不长远的感觉,
所以你也只是回答了几个夫人抛出的问题,顺带详细说了一下材质,还有设计理念。
“很有灵气。”
“是我喜欢的风格。”
果然,梵地宝的董事长夫人对你的谈吐相对满意。
她总觉得你这个眼睛她好像在哪见过。
——梵地宝夫人没有见过你,但曾经在一个外族的宴会上见过你的妈咪。
你和你妈咪有着一样的,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目光的宝石蓝眼眸,
所以后来为了避免纷争,你才戴上了平平无奇的棕色美瞳,将自己的明眸遮掩起来,强行让自己看起来和父亲长得更像一些。
当然了,你不知道梵地宝夫人和你妈咪之间的一面之缘,只是乖巧地勾了下唇角,对她笑了笑。
周围的几个夫人看着有戏,连忙按照之前说好一样,
一会说:你可不要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一会说:你设计的这些衣服可都是孤品,这次帮了你这么大忙,以后记得新品出来第一个联系她。
梵地宝夫人被这些夫人们的争先恐后弄得有些失笑,
也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悄悄’地塞到你手里:
“以后有新款记得第一个打给我。”
“诶诶诶!我可看到了啊!”
周围众夫人笑闹。
梵地宝夫人摇头,对你开玩笑般眨眨眼:“......可别叫其他人拿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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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宴会的大事告一段落,你一直悬在心中的大石头也稳稳落地,藏在宴会厅的边缘暗自休整。
你挑了一杯无酒精饮料,刚要往嘴里送,一道熟悉的目光投过来,
你一个激灵,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墨蓝色的、毫无情绪的眼眸,淡到不能再淡的嘴角拉直,周围的温度直接下降好几个度。
联姻老公好像生气了。你能确定。
——现在的肯特和你认知中的完全不同。
没有特意收敛的气场,也没有故意想向下兼容这个完全够不上他的圈子。
周围曾经有些人想借着机会和肯特小小地攀谈一下,
可肯特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眼,连话都不用说,刚刚那个鼓起勇气的人就立刻自己走远了。
“........”
这时你才意识到他平常在你面前、包括上次陪你回母家,
算是刻意收敛了多少,只为了不让你难做。
可那又怎样。
臭男人还不是中央空调??随随便便看到一个女生被欺负就上去帮助。
而且万一那个女生因为‘吊桥效应’喜欢上他了呢?
......万一.......
..........
你不敢去想。
现在有关联姻的一切都已经失控。
其实之前好友的几句话有将你悄悄打醒。
可一想到后面的所有,和需要被打乱的一切,
又鸵鸟地缩回壳内,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比较健康的联姻关系中正常的感受;
——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没有必要太过介怀。
肯特把目光收了回去。
你舒一口气,跌跌撞撞起身。
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装成一副醉jiu的样子扶着门框往外走。
走廊内的凉风刚吹到脸上,只是刚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几步,yao间就忽然被一个熟悉的力道收紧,双脚悬空,莫名被带入了一个类似补妆的小房间。
“不能喝jiu,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
低哑的语气沉沉,带着湿意的热度洒落在jing侧。
肯特把你怼在他和梳妆镜之间,
挺俏的鼻尖不断轻嗅,大手控着你的下巴,似乎在判断你刚刚挑衅他时喝的,到底是jiu还是饮料。
“你早就认出来我了。”
几乎是在他说话那一刻你的心情忽然转好,无比确信地确认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嗯。”
他吻上你的白皙,紧皱这的眉头不见松开。
毫不收敛压迫感地密密麻麻地吻,见你有挣扎的趋势,还小小掐了下你的下巴,以示惩罚。
他捏的不疼,只是之前从未这样对过你。
你瞪他无果,眼尾耷拉下来,
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乖巧地告诉他你已经在来之前喝了两颗解jiu药了,基本不会出事。
“可万一解jiu药没有效果呢?”
“万一今天我不在,那些人就是要把一整杯香槟都让你喝下去。”
“你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多危险。”
他不依不饶,语气冰冷得都让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想过啊!”
“.......你那么凶干嘛......”
大概是婚后被他宠得吧。
要放在母家,被训斥的时候你根本不会出声,
别说顶嘴了,大概连不是你的过错你都会先认下去,等到所有人都忘了以后再偷偷报/fu。
“所以我把我酒店的地址给了那些和我关系不错的夫人。”
“万一真有什么事,我已经拜托了她们帮我看着,结束后好好送我回去。”
“——还给了她们你的地址。”
肯特气笑了,眼底的风暴更加巨/烈;
漆黑的墨色泛起,像海水一样涌上来,差点要把那所剩无几的蓝吞噬殆尽。
你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他强行半扭过头,压着吻住了唇。
他身上那种你所熟悉的绅士风度此刻全部消失不见。
——阴霾、冷漠。
不是平常那种安抚触碰,更多是类似惩fa的、让你动弹不得的强势。
你第一次在和他相处的时候体会到了心怦怦跳的害怕和无助;
被吓得一激灵,但仔细看着他熟悉的眉眼,又委屈得想哭,呜呜地想把他推开。
肯特估计也是生气得狠了。
一时间竟忘了控制。
你越挣扎,他越强势。
微薄的空气全部都被他夺走,手被压在镜子上印出一道红红的线都没发现;
还是后来感到你好像在他怀中颤抖,
才忽然回神似的缓下攻势,收敛锋芒,慢慢调出了那抹你熟悉的温柔。
‘啪!’
一声清脆在不算大的梳妆间回荡。
你yao了他一口,挣脱他的怀抱,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眸通红。
肯特的右脸在你的目光中浮现出淡淡的印记,嘴角淡淡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你有些怔愣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鼻梁上歪掉的眼镜,一时之间连该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肯特:“对不起。”/你:“......疼不疼?”
声音一齐响起。
肯特用红红的脸蹭了蹭你伸过来的掌心,伸手将你揽在怀中,变回了那个你熟悉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肯特,对你极尽安抚。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他顺着你的背,
那样刚刚别人连话都搭不上的人就这么低头和你道歉。
你看着他,看着他眼底和温柔和心疼,忽然委屈起来,鼻头一酸,晶莹溢出眼眶。
“.......安安。”(你的名字)
他心疼地把你眼角的泪吻掉,听着你抽抽噎噎,想哭又不敢发出声音的呜咽,
将你抱得更紧,还把你的手搭上他的另一边脸颊。
“不解气的话,这边也对称一下好不好。”
“........”
你疯狂摇头,从掌心抽出你的手;
向下挪动到坚实的yao间,抱住,头也埋进去,不肯再动了。
“.......我只是希望,你偶尔也能依赖一下我。”
肯特摸着你圆圆的后脑勺,叹一口气。
“......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你的家人。”
“让我替你解决一些问题。不要再这么独立了。”
“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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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把你压着化妆间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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