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一天没见它的主人身上就粘上了其他的味道?
虽然以前也或多或少粘上过,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这股味道非常明显!耳朵确认了好多次!超级明显!
江晚疑惑地看着耳朵,他觉得耳朵今天很奇怪。
怎么说呢,虽然耳朵平时就很热情,但是今天,好像热情过头了?
首先就是尾巴摇得路都快走不稳。
帮他拿东西的动作也比平时快,而且好像更黏人了?
江晚低头看着已经彻底埋在他怀里的耳朵还在往他怀里拱。
他找到耳朵的前肢,把它提溜起来,“怎么啦?”
“汪——汪汪——”
江晚听不懂,他尝试把耳朵放下,于是耳朵又和先前一样死命往他肚子上拱。
江晚没办法,便一直撸着耳朵的脑袋,希望它赶紧消停。
大半天过去,耳朵还是那个样子,江晚只好摆出训人,不,训狗的样子。他把耳朵放在地上,在耳朵想要跳到他身上时厉声喝止,“停——不许跳。”
耳朵在原地站了会儿,没有再尝试起跳。
“坐。”
耳朵坐下。
“握手。”
耳朵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他展开的掌心。
还是很听话的,那今天的反常行为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啦?”江晚缓和声音。
“汪呜——汪呜——”耳朵一直嗅着江晚的手指,汪汪叫的语气里江晚竟感受到一丝诡异的控诉。
他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和黑蛇的互动,又联系耳朵一直在他身上嗅闻的举动,难道这就是宠物的吃醋行为?
“你吃醋了吗?”江晚摸摸耳朵,又捏捏它的爪子。
“汪——”
没有!但是如果让耳朵碰到它,耳朵一定会咬死它!
江晚看着耳朵突然平静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猜没猜对。他取了支营养液喝掉,走向卫生间时突然想起白天上生理课时记录的笔记,便调高了通风系统的功率,摩挲着自己后颈上的抑制贴。
撕掉抑制贴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痒,还有点涨涨的。
江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手按在腺体部,轻轻压了一下。
下一秒,江晚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腺体按摩会导致腿软吗?
江晚在光脑上搜索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映入眼帘的高赞回答是:会。
继续往下,是热心网友们整理的“腺体按摩大全”,江晚扫了第一页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人家说的腺体按摩都是抚摸腺体周围的皮肤,逐渐向腺体凸起的最高部位靠拢,但很多人并不建议摸到那。
至于原因,江晚已经知道了,因为直接摸会腿软,也幸好他现在是在家里,而且还只是轻轻压了一下,他不敢想象腺体部位要是被重重按压,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惨况。
江晚一遍划拉着光脑,一边上手实践网友们所说的腺体按摩手法到底正不正宗。
首先是画圈轻抚,轻柔按压。
可用手指轻点,逐渐向中心部位转移。
江晚身处信息素散发地的中央,他的鼻子早就熟悉了自己的信息素,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是耳朵不一样,它嗅觉灵敏,并且感觉房间里的主人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直到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它不住地打着喷嚏,连连打了好几个。而江晚被这动静吸引过来。
他扯了两张纸巾给耳朵擦鼻子,“怎么突然打喷嚏呢?”
又打了几个喷嚏,耳朵逐渐适应下来,它用脑袋蹭蹭江晚拿着纸巾的手,又开始往江晚怀里钻。
江晚陪了它好一会儿,见耳朵不再打喷嚏,又摸摸它的脑袋才放下心。
“如果——”江晚扫视房间,“如果你以后感觉到不舒服,就趴在药箱旁边好吗?这样我就知道你很难受,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看医生,明白了吗?”
“汪——”
明白了!
江晚知道耳朵很聪明,大部分情况下也都能听懂他的指令,而现在耳朵并没有走到药箱边趴下,这说明耳朵并不难受。
江晚快速地给耳朵做了睡前清洁,又亲亲它的脑袋,才把它放到小窝里。
“耳朵晚安。”
“汪呜……”
今天没有和主人睡在一起,耳朵难过得想咬衣服,刚张开嘴巴才想起来这是主人的衣服,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的爪子放到嘴巴里咬咬。
它到现在都还没摸清主人什么时候会和它一起睡觉,什么时候会把它放在小窝里的规律。
而如果江晚知道耳朵的困惑,那么他对此的回答是:看心情和顺手程度。
所以估计耳朵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摸清这其中的规律。
但就算摸不清规律又怎么样呢?耳朵有手有脚,能跑能跳,只要等到主人睡着,它想什么时候和主人睡就能什么时候和主人睡,只要在天亮之前及时从主人床上跳下来就行。
而这根本难不倒耳朵。
它每天晚上会帮江晚拉拢窗帘,每天早上到点还会帮江晚拉开窗帘叫醒他。
江晚已经很久没用过光脑的闹铃功能了。
如果江晚想再多睡会儿,耳朵也不会吵醒他,但估摸着时间已经不充裕时,它就会再次跳到床上用脑袋把江晚拱醒。
等到江晚从床上坐起,耳朵会踩着小板凳从门上的小洞洞看外面有没有主人下单的外卖,如果有,它就开门叼进来;如果没有,它就会推着小板凳来到冰箱,给江晚叼一瓶营养液放到餐桌,以此来开启江晚新的一天。
每一天,耳朵都会在江晚出去上学前和它贴贴好久,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但不同的是,在江晚离开后,耳朵再次打开了门。
它要看看,到底是谁昨天一直黏在它主人身上,它今天就要去咬死它!
……
而江晚对此毫不知情,他依旧展开自己的蝴蝶翅膀飞往学校。
直到抵达校门,门口的保安拦住江晚,用手势示意江晚往后看,“那是你的狗吗?如果是想要带宠物提前熟悉下周的宠物游园会的话,需要在这里做个登记。”
江晚顺着保安的手势回头,发现紧跟在他身后的乖巧坐着的耳朵。
见他看它,耳朵还张开嘴朝他笑。
江晚蒙了,他控制着翅膀落下站在地上,想问问耳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觉得校门口不适合谈话,而且再拖延他就可能迟到了,只好一把把耳朵捞到怀里做完登记再朝教室走去。
“它跟了你一路了。”精神体在精神海里发言,“跑得还挺快,也没见喘个气。”
“年轻,体力好。”江晚笑道。
而一到教室,怀里抱着只小金毛的江晚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江晚只能庆幸现在是精神体时代,大家都有精神体,或者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会掉毛的精神体,基本对动物不会有排斥。当然,他最庆幸的还是下周即将开展的宠物游园会,不然他突然带来一只小狗,肯定奇怪得很,虽然现在也还是很奇怪就是了。
距离第一节课上课铃打响还有三四分钟的样子,几个平日里就热情极了的同学围在江晚座位旁唧唧咋咋地问他。
“它好可爱啊,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耳朵’,因为它很喜欢被摸耳朵。”江晚捏着耳朵的耳朵解释说,顺便把耳朵的脖子上的项圈展示给他们看。
“汪汪——”
不是这样的!是主人喜欢摸耳朵,才叫“耳朵”的!
“呀,它好乖啊,听到名字还会回应呢。”不明真相的同学纷纷夸赞着耳朵。
“我能摸摸它吗?”另一位同学询问着。
江晚刚想说耳朵还没打疫苗,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摸它,结果耳朵自己就开始连连后退。
而它本身就在江晚怀里,它又能退到哪去?所以耳朵只好转过身,扒拉着江晚的衣服想要钻进去。
“不好意思啊,耳朵比较怕生,大家可能摸不了了。”江晚脱下外套把耳朵笼罩起来,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他安慰着耳朵,“别怕,不会有人摸你的。”
耳朵用脑袋蹭蹭江晚的手。
江晚看了眼光脑,“也快上课了,大家都回自己座位吧。”
直到老师开始讲课,江晚还是在观察教室,准确来说,是观察教室里有没有和他一样的,带了宠物来学校的人。
他很幸运地发现了一个,那个人带的是一只金渐层,此刻正躺在它主人怀里睡觉。
江晚安心了。
其实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有精神体的人了,有些人没有半精神体化的时候会让精神体自行显现出来,就比如沈灿。
精神体是动物,江晚带进学校的也是动物,那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起来,江晚好像从来没见过沈灿半精神体化的样子,那会是什么样呢?舌头变成蛇信子那样纤长分叉的样子?还是双腿变成蛇尾?还是身上会覆盖一些鳞片?
江晚想象不到。
他晃晃脑袋,摒除杂念,准备安心听课,但是听着听着他又想到耳朵。
此刻的耳朵被他的外套包裹,鼻子偶尔耸动像在嗅闻什么。
他记得耳朵之前是不愿意出门的,怎么今天就能出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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