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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云崖门

任采薇三人辞别穆花映与邵译后,继续北上。

路上经过驿站,给颜简寄了信。

期间迎来来中秋,在一小镇,也没旁人,三人一鼠一鸟一起过了中秋。

三人先是在客栈吃了晚饭,饭后任采薇拖着两人去买些瓜果饼子,拜了月神,吃些瓜果饼子后,三人坐在屋顶上看月亮。

月出于东山之上,越升越高。

任采薇左看看任孤舟,右看看阿顾,他们都抬头看月。

她先问任孤舟,“师兄,你在想什么?”

“想起了师父,以前都是我们几人在鹤影峰过中秋的。第一次分开,相隔千里,剩师父独自一人在家。”任孤舟说着,脑海中忆及从前。

“不是有师弟师妹们嘛。”任采薇笑着说道。

任孤舟看了一眼任采薇,她不记得了,他们三个才是最亲的人,师父跟其他师弟师妹不亲近。

任采薇又转头问顾小放,“阿顾,你又在想什么呢?想家?”

阿顾没有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说道:“我从不过节,哪一日于我而言都一样。”

顾小放倒没有说假话,他不与教中人过多亲近,他在教中生活确实是这样。

“那我们陪你过了中秋,这是你人生中最不一样的中秋了。”任采薇说着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三只月饼,递了一只给顾小放,又给了一只任孤舟,自己拿着一个。

她拿着月饼碰了任孤舟手中的月饼,又碰了一下顾小放的,说道:“师兄,阿顾,中秋快乐!”

简单过了中秋后,又赶了几日路,到了一个叫云崖的地界。

这云崖顾名思义是个极高的山崖,崖上有个江湖门派,叫云崖门。

鹤山派和云崖门交好,任孤舟也与云崖门少主相熟,只是他们今日只是路过,没打算上山拜访。

三人过了云崖门后,在河边停了车,歇一会儿马。

任孤舟往河边去打水,任采薇跟着去。

这是河的下游,河中石子被冲刷得圆滑,河水清澈见底,可以打点给马喝。

任孤舟装了一壶水,递给任采薇。

“师兄,师兄,你看!”任采薇指着上游,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上了岸。

“上游是云崖门方向,我们去看看。”任孤舟说带着任采薇往上游走,“远远看着其中一人的衣裳像是云崖门的。”

此河是自南向北流,期间正好是流经云崖。

任孤舟和任采薇走近了,才看清那两人,是一个女子拖着受伤昏迷的男子上了岸。

两人一身湿漉漉,一身狼狈。

那女子没注意到有人走近,她忙检查那男子身上有没有受伤,看着无明显外伤,便又忙拍那男子的脸,“云凌,云凌,你醒醒!”

任孤舟一听这名字,一惊,忙加快了脚步。

云凌正是云崖门的少主,他的好友。

任孤舟忙去看地上那男子,果然是云凌,他问:“云凌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这?你又是谁?”

那女子被突然出来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后看出眼前人似乎认识云凌,她便说了,“我们从崖上跌了下来。”

那女子说着同时忙给云凌按压肺部。

任采薇见似是任孤舟认识的人,也蹲在任孤舟身侧看救人。

云凌吐了一口水,悠悠醒了,入目的先是那女子,“阿姝,你没事吧?”

那个叫阿姝的女子忙摇了摇头,眼泪都快摇出来了。

云凌的视线转到任孤舟和任采薇时,他缓慢地要坐起来,迷茫地问:“孤舟,你怎么也在?还是我出现幻觉了。”

云凌拍了拍头,眩晕和头痛。

任孤舟正想回答,云凌却是吐了一口血,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任孤舟忙给云凌把脉,脉络很乱,内力乱涌。

“师兄,他没事吧?”任采薇也有点着急。

“大概是落崖,冲击力太大,他用来护住心脉的真气岔了。”任孤舟说着,看了一眼阿姝。

任采薇也看了一眼阿姝,对了,阿姝怎么没事?

阿姝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他本来可以不救我的,是他用真气护住了我。你们既然认识他,可以救救他吗?”

任孤舟当即扶起云凌,“阿薇,你出一寒掌打在他后背。”

“好。”任采薇应着,忙挪到云凌身后给他按了一掌。

任孤舟同时在云凌心口按了一掌,他是想用两股寒流安定下了云凌体内乱窜的真气。

任孤舟给云凌把脉,果然有用。

任孤舟对任采薇舒眉一笑,阿姝便知道大概没事了,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去下一个路口的村子安顿一下,回云崖门太远了。”任孤舟对阿姝说道。

“好。”阿姝应着和任孤舟一起扶起云凌,在任采薇的带路下回到了马车旁。

“阿顾,我们去下一个路口的村子。”

“好。”顾小放见他们两人打水都能带回两个陌生人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

马车上,任孤舟和任采薇又给云凌按了两次寒掌,云凌体内真气渐渐安定了。

一会后,五人寻到了村落,借居于一农户家。

阿姝换了任采薇给的干净的衣裳,收拾干净后,任采薇才看清阿姝生得如此好看。

阿姝雾鬓云鬟,柳眉星眼,有着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只是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看着多了一分稚气,反而称得乖巧。

任采薇又去看了一眼被收拾干净的云凌,也是个剑眉星目的俊男子。

任采薇看了一眼任孤舟,果然好看的人是和好看的人一起玩的。

任孤舟开了一副补血修气的药方子拜托农户阿爷帮忙熬一碗药,转头便看见了任采薇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

任孤舟走过去,任采薇便说:“师兄,你还会看病!”

“跟师父学的,一些皮毛。”任孤舟笑着说道。

任采薇便问:“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怎么我不会?”

任孤舟拍了拍任采薇的头,“你也会,只是不记得了。”

任采薇有点开心,“哦哦,原来我还有隐藏技能。”

这时,阿姝走来。

任孤舟收了收对任采薇的笑意,转头看向阿姝,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下发生什么事了吗?云凌舍命救你,必定同你关系匪浅吧。”

“我失忆了。只能说我后来知道的事,以前的事不记得了。”阿姝眼里的悲伤外露。

任孤舟和任采薇一听,对视了一眼,阿姝竟然也是失忆之人。

“我一醒来,就在云崖门,头部受了伤,还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云老门主说我叫阿姝,是云凌的未婚妻,以后就在云崖门生活了。我来自何处,为什么会受伤,他都没说……”

就这样,刚醒不久的阿姝被云老门主安抚后,在云崖门住了下来。

云凌天天来看她,对她也极好,阿姝戒备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只是一次,阿姝听到侍女们议论,说阿姝不过是少主在外面捡回来的野女人,她魅惑了少主,少主竟然起了要娶她为妻的心思。

老门主向来疼少主,竟然为了这个阿姝要去和宋家强行解除婚约。

那几个侍女说了许多诋毁阿姝的话,什么不知廉耻,野女人,下作……

又有另一个侍女说少主才不会喜欢阿姝这样的野女人,只是他早已经不满意与宋家的婚约,利用阿姝,趁机解除婚约罢了……

阿姝当时听得又羞又急,却是寄人篱下,自己又失忆了,她不知道前事如何,只是当下她受不得别人这样说她的。

如若云凌真的只是利用她,她又该如何?

是以,阿姝决定离开云崖门。

她摸清了云崖门的地形和路线后,在一个清晨偷跑下了山。

说到这里,任采薇又和任孤舟对视了一眼,似曾相识的经历。

只是,阿姝下山的路上,却遭遇了宋家的追杀。

是宋家少主宋允派来的,他看不得自己妹妹宋央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被人追杀,一路逃亡,阿姝惊讶于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姝武功不佳,逃到了西面的深山里。

杀手追了半路却不追了,他们知道西面深山是云崖门的禁地,烟雾迷障,走进去可能就走不出来了。

阿姝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股脑往深处逃。

当她发现甩掉杀手后,却不知自己身处哪个方向,再也寻不到出去的路了。

阿姝走到天黑也寻不到出路,山里有野果不至于饿腹,只是夜里深山里该有猛兽,她未必打得过。

阿姝只好爬上一棵高树,打算躲在树上熬一宿。

结果有人来救她了,是一个清俊的男子,穿着一身云崖门的衣裳,阿姝发现这还是云崖门长老级别穿的。

交谈中阿姝才知道,他叫云桀,是云凌的小师叔。

阿姝第一眼便觉得云桀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云桀告诉阿姝她是闯了禁地,禁地有五行之阵,她才走不出山林的。

阿姝便编说自己是云崖门新来的小弟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下山时遇到追杀才误入禁地的,她与云凌的事却只字不提。

云桀没有多问,收留了阿姝在竹屋偏房,说天明后送她出迷阵。

夜里,阿姝却摸黑起床,在厨房里鬼鬼祟祟时被云桀逮着正着。

云桀的突然出声,阿姝被吓了一跳,惊慌中被柴火绊倒了,扭伤了脚。

阿姝非常委屈,云桀没给晚饭她吃,这里也没有水洗沐,她又饿又脏睡不着,实在忍不了了才跑到厨房找吃的。

结果拿不到吃的,还扭伤了脚。

云桀独自一人守着禁地,平时没照顾过人,不知道照顾一个人那么麻烦。

只是阿姝那委屈的神情,他妥协了。

三更半夜,云桀先是烧火煮了一大碗面给阿姝,然后烧了一锅热水给她沐浴,最后找了一个草药碾碎了给阿姝敷脚。

阿姝竟然吃完了一大碗面,舒舒服服洗浴完后,敷着药安心睡去了。

次日,阿姝醒来开门后,发现门口有个拐杖,高度正好合她。

但她却不见云桀了,她便驻着拐杖、忍着痛自己走了。

阿姝以为云桀讨厌她,嫌弃她麻烦,不想帮助她出山了。

结果阿姝又一次摔倒在山间,另一边脚也扭伤了。

云桀找到阿姝时,第一句话是: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

然后他才解释说,他是去采草药了,不是不带她出山。

待阿姝养好了脚,他会带她出迷阵,后半段路按照他的指引就可以出去了。

因为他立过誓,此生不出禁地。

所以他不能一路背着她出去。

于是,阿姝留下来养伤了。

阿姝的一日三餐都是云桀负责的,云桀虽然是冷口冷面,却是对阿姝有求必应。

几日后,云桀拿着一只信鸽,质疑的目光打量着阿姝。

他说他飞鸽传书问过门主,没有弟子失踪,倒是有位客人走失了。

阿姝嘿嘿笑了两声,承认自己欺骗了他。

阿姝笑着念叨,“我叫阿姝,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不过我失忆了,记不起了,只是觉得你似曾相识……”

云桀听到“阿姝”二字,一震,他深深看了一眼阿姝,随后嘴里却说:“不认识!”

次日,云凌来到,拜见了小师叔后,要带回阿姝,其实阿姝不想离开。

毕竟在阿姝看来,此前云凌一直利用她。

只是,云桀淡然目送她离去,阿姝想开口留下,却是没有任何理由。

云凌小心背着阿姝,带她回家。

云凌一直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却没有一句责怪她偷跑下山的话。

谈话中,阿姝才知道云桀早年犯了错,他自惩罚守禁地。

云崖门禁地就是历代门主、长老的墓地,其实就等于是守墓人。

阿姝一想到云桀独自一人立于门旁看天的样子,心里就开始莫名难过,他正值青春年少,却把自己一人锁在深山里了。

回到云崖门,云凌对阿姝越发细致,怕她养脚伤时无聊,每次来陪她的时间都变长了。

而云老门主已查出是宋家人对阿姝下手的,当日就公开与宋家断绝来往,最后这一点情谊也没了。

只是阿姝还没放下心结,昔日侍女的话如同毒针刺在她心中,拔不掉。

阿姝还想要逃离,她不想嫁给云凌,不想牵扯进云、宋二家的纠葛之中。

她没有了记忆,不知过往,她不想任人摆布。

于是成亲前一日,阿姝又逃跑了。

她想要逃去山林里找云桀,她求他收留她,她相信他会帮助她的。

只是还没到西山方向,断崖前便被追上了,为首的正是云凌。

阿姝却是宁愿攀附这藤蔓下峭壁,也不要回去成亲。

藤蔓不受重,断了。

在阿姝惊叫声中,云凌及时拉住了阿姝。

他一手攀着悬崖壁,一手拉着阿姝,几若同坠。

阿姝虽然很害怕却也不能拖累云凌,她自己挣脱云凌,把生机还给云凌。

“阿姝!”云凌撕心裂肺喊着,眼睁睁看着阿姝松了手,那一瞬他什么也没想,跟着扑了下去抱紧了阿姝。

云凌知道崖低有河,阿姝未必会死,只是这一遭他一定要陪着她,护着她。

云凌在落水前果真是护着了阿姝,他受内伤了晕了过去,阿姝却无大碍。

阿姝震惊于云凌居然会为了她也跳下了悬崖,还护住了她。

阿姝的心开始纠结、犹豫、自责。

两人被河水冲到下游,阿姝寻着时机要把云凌救上岸。

幸好她会泅水,带着云凌往上浮,不至于淹着他。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

任采薇有点感慨,阿姝也是失忆了,只是不愿信云凌,才双双掉崖,被冲到下游来。

而她失忆后,也是和阿姝一样,没了安全感,要逃。

只不过师兄追了上来,她相信了师兄。

阿姝诉说完前事,药也熬好了,一碗灌下,云凌不久也醒了。

阿姝见云凌无事了,站在床边看着云凌,才说:“你先前既是利用我,又何必随我一起落崖?”

云凌着急,挣扎着起来,“阿姝,你不要听信了那些嘴碎人的话!”

云凌继续解释说道:“我与宋家的婚约是我父亲母亲早年口头随意说的,我不喜欢,后来早就退了。不是因为你来才突然退的,抱歉,让你牵扯其中了。”

阿姝半信不疑,“真的?”

云凌又着急起来了,“没骗你!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了!”

“很早就喜欢我?那我是何身份,何来历?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姝开始质问。

“你还记得阿桀吗?我们三个年纪相差不大,是一起长大的,其实你是无芳长老的养女。”云凌神情开始低落,“只是那一年发生了变故,我们仨分开了。”

“那年,小师叔阿桀十五岁,又偷跑下山闯荡江湖,他最是喜欢闯荡江湖。只是,那年他遇到了不一般的劫匪……”

当年热血的云桀不过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却被劫匪追杀。

是无芳长老出现救了云桀,但是无芳长老却为此丧了命。

那年,阿姝不过十岁,见她阿娘出去救了云桀,便回不来了。

她伤心之下,哭喊着让云桀还她阿娘。

当时阿姝说了一句,“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便哭晕过去了。

她却不知道这句话对云桀伤害有多大,成为了云桀打不开的心结,才有了云桀十年来把自己锁在禁地的事。

阿姝听后震惊不已,觉得不可思议,“是我?!”

阿姝摇着头,泫然欲泣,“我不记得了,但我当时一定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一定会劝云桀出来的。”

怪不得她看到云桀会觉得似曾相识,怪不得她看到云桀独自一人在山里会莫名难过。

云凌继续说道:“后来,无芳长老死后,你被接回了无芳长老的老家。你或许是讨厌了云崖门,多年来,你也不来看一下我们,而我也一直寻不到你。直到后来你不满意你姥姥姥爷给你安排的婚事,你逃跑,我们才重逢,你却失忆了……”

阿姝不想嫁给那个尹公子,便要离开,尹公子却不肯放阿姝走。

阿姝在挣扎中刺伤了尹公子,尹公子没性命之忧,尹家人却发誓要弄死阿姝。

阿姝遭人追杀,正好遇到了云凌,两人一见如故、似曾相识。

抵背迎敌间,云凌问了一句,“你认不认识阿姝?”

阿姝惊喜不及,反问他,“你不会是云凌吧?”

两人惊喜重逢,打退敌人,一起结伴北行,和对方诉说了近十年的过往。

只是,没想到尹家人不死不休,第二波人追至,云凌打跑了所有人,阿姝却不慎被推倒,磕伤了脑袋,因此失了忆。

始料未及的重逢,猝不及防的失忆。

命运就是这般造化弄人。

阿姝跟云崖门的牵扯,还有与尹家的纠葛,阿姝的过往有点复杂,而云凌又十分在意阿姝。

云老门主便想等阿姝自己忆起过往,或者以后再告诉阿姝,反正不想这些糟心事影响阿姝,他只希望阿姝好好跟云凌在一起。

却不料,失忆后的阿姝,敏感又没安全感,偏要逃离。

云凌叹息,“整件事就是这个样子的了。”

阿姝这才靠近云凌,在床边坐下,“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

任采薇跟在任孤舟身后,探着头、透过任孤舟肩膀在窗边偷看,一脸吃瓜相。

吃得正香,不料被云凌逮个正着。

云凌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看向窗外两人。

不对,是三人,任采薇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衣少年倚在一棵树下。

云凌看向任采薇,清晰看到她眉间落下一个花瓣胎记,“这就是你那个不爱出门的师妹,任采薇?”

任采薇听到点到自己,转身出来笑着朝云凌和阿姝招了招手。

云凌说着打量了一下任采薇,“藏得那样紧,果然是生的极好看的。”

本来淡定的任孤舟,一听,往任采薇身前挡了挡,“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任孤舟说完和云凌默契地相视一笑,他们兄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要不是都有事,早该把酒言欢了。

云凌开始回归正题,“孤舟,你们怎么在这?这是外出游历了?”

任孤舟点了点头,“嗯,准备回鹤山了。”

云凌打量一下树下的顾小放,遂问:“那个小兄弟是谁?怎么没见过。”

任孤舟回头看了一眼阿顾,如是说道:“路上结识的朋友,阿顾。”

任孤舟才转回目光,却又往身后看去,只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还有点眼熟。

“云兄,你看下为首那两个是不是宋允和宋央?”任孤舟从前去云崖门,是见过宋家兄妹的,都是不好相与的人。

任采薇和顾小放都是第一时间往院外看去。

只见为首一男一女光鲜亮丽,只是面相有点凶。

任采薇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姝,阿姝这样软糯的姑娘如果单独遇到宋家兄妹,得被欺负得多惨啊。

阿姝出了屋,云凌紧跟其后,一看果然是宋家兄妹。

云凌悄无声息地挪到阿姝面前,阿姝明白,心里一暖。

任采薇拿起搁在窗下的佩剑,递给了一把给任孤舟。

“云兄,你负伤了,且等着。今日的架我们帮你打了。”任孤舟侧头说道。

“如此,谢了。”云凌没有推辞,他得护在阿姝身边。

这边才说完,宋央就一鞭子甩飞了农户家院子的半高木门,飞起又跌落的木门惊得院角的鸡鸭乱飞乱叫。

任孤舟一下子就来气了,拔剑飞了出去。

任采薇跟在其后,路过顾小放时,把钱袋放到他手里,并说道,“阿顾,帮我赔五两银子给阿爷,此番真的不好意思,叨扰到阿爷了。”

任孤舟把宋家几人引到路外面,以一敌二卓卓有余。

任采薇便抱剑倚在院子那扉矮墙旁,看打架,看得津津有味。

师兄的剑法耍得真好看,这打坏人的样子可真帅。

只是,宋家兄妹身后那几人也开始往任孤舟攻去。

任采薇可不允许,也拔剑怼了上去。

宋允本来不是泛泛之辈,这会见对方男俊女俏,武功又高,自己打得甚是吃力,皱眉怒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多管什么闲事!”

任孤舟还没作答,云凌便携阿姝出了农院。

宋央一见云凌和阿姝站在一起,便也忍不住了眼里的气愤,她停下动作,“云凌!就是因为她,你要退亲?你要和我们家断绝来往?还要陪她跳崖?如此,你要置我于何地?”

云凌却是淡漠说道:“我七岁那年就让爷爷跟你家退亲了,我跟你没有多少来往,更没有任何感情。你也未必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你父亲非要你嫁进云崖门罢了。”

宋央愣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因为云凌说的全对了。

云凌从小到大对她都是礼貌而疏远,没有什么情分的。

虽然宋家的江湖地位远比不上云家,可她好歹也是宋家的大小姐。

她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屁颠屁颠缠着云凌的。

所以她小时候起就不喜欢云凌,只是父亲从小到大都强调她长大后要嫁给云凌,表面上说为的是让她有个好归属,事实上她知道不过是父亲贪婪云家的武功秘籍罢了。

云凌又说:“你们回去吧,你们是打不过我兄弟的,何必自讨没趣。”

宋允看了一眼愣神而不说话的宋央,不甘心但又不敢硬碰,只得不甘心地拉着宋央走了。

云凌看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句,“此前既往不咎,如若再伤害我云崖门的人,定会追究到底!”

宋央顿住了脚步,他知道云凌说的是阿姝,心里有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滋味。

宋家兄妹走远了,云凌扯了扯阿姝的袖子,“别跑了,跟我回云崖门吧,我陪着你,等着你恢复记忆。如果没恢复也没关系,小时候的事情我一件件慢慢讲给你听。”

听到这句话时,任采薇转目光到任孤舟脸上,以后也让师兄给她讲从前的事,一件件地、慢慢地讲。

任孤舟注意到任采薇看他了,也侧脸看着任采薇,握紧她的手,相视一笑。

而阿姝自从云凌为她落崖,就消除了心中的不安,她点头,“嗯!”

云凌喜极,一下子微泛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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