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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鱼妖正妻记忆中的阿满夫人

银月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微微歪头,唇角勾起一丝近乎天真的好奇弧度,看着袖遮泪痕未干的脸,慢悠悠问道:

“咦?真有意思,”

“你这会儿哭得这般伤心……怎么,手上沾染了那么多新娘的鲜血,才刚想起来要愧疚么?”

她忽地又展颜一笑,那笑容清艳,眼神却似浸了冰泉般清亮透骨: “杀人取命的时候,可没见你有半分犹豫呢?方才瞧我时,那眼里的恨和杀气——不也真真切切?”

“至于那位连越大人啊,” 她的声音放得更轻,像在闲话家常,却字字清晰, “他不折不扣,是个入了心魔的恶鬼。”

随即,眸光一转,精准地落在袖遮身上,那抹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洞悉: “你呢?就是替他引路、专吞无辜者性命的—— 伥鬼 。”

最后,她敛起几分笑意,语气转为一种不容质疑的、带着玩味指令的平静: “真心想悔过的话嘛……你的眼泪,合该流到地府去,一滴不剩,亲自浇在那些因你而死的女子跟前—— 这才叫……忏悔呢。”

一直默然立于银月身侧的谢青弦,忽地抬袖。

只见一线清冷流光自他袖中飞出,竟是一只玲珑剔透的羊脂玉葫芦。

那葫芦滴溜溜在空中一转,对着地上的袖遮便发出柔和吸力。袖遮的哀泣与身形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化作一道清光,没入葫芦口中。

玉葫自行飞回他宽大袖袍之中,光华敛去,再无痕迹。四周只余下静夜微凉的空气。

银月似乎对这场骤然的收伏并不意外,只微微偏过头,目光投向谢青弦清绝的侧脸,唇角犹带一缕似笑非笑的探究之意:

“仙上此举利落,”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惯常的几分闲适, “不知仙上—— 打算如何了结她这番孽债?”

谢青弦眸光温和却隐含千钧之力,徐徐扫过她的脸庞,声音沉凝如古磐:“此螺妖与连越,造此滔天杀孽,戕害新婚之侣,其罪罄竹难书。待我擒得连越,并将二凶并押至其双亲尊前,当骨肉至亲之泣血泪,明正典刑!如此,方是为偿赎血债,告慰那枉死之英灵!”

银月目中异彩闪动,直视谢青弦那深若寒潭的眼眸,诚声道:“仙上不愧为仙上!道心通明若琉璃净火,行事磊落如皓月经天,正是这浊世中砥柱擎天的至正之人!”

与她过去所见过的全然不同。那些她见过的修仙者里,虚伪、好色、狠毒之徒比比皆是。

而眼前的仙上,真可谓她此生所遇最为光明正义之人。若当年年少之时,便能遇上这等仙道中人该多好。

可惜世事难违,过往难追。她年少时无缘得遇此等仙人,如今亦难成那般匡扶正义的人物。

修仙于她,不过是为己争一份安稳,守己护身,不受人欺罢了——惟愿如此而已。

……

银月与谢青弦踏出房门,眼前赫然是一座庞然迷宫。亭台层叠,游廊曲折,雕梁画栋隐在薄雾之中。

二人循着回廊曲径穿行许久,周遭竟是死寂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银月秀眉微蹙,忍不住向身旁的仙君低语道:“仙上…这情形好生古怪。按理说,这迷宫之中,该有些精怪游弋才是。为何走了许久,竟是这般空荡死寂,一个踪迹也无?”

谢青弦眸光如电,扫过四周廊回壁转的幽深,指间仙芒微烁,捻过一缕虚空中的无形灵息。

他垂目略一沉吟,声音沉凝地落向身侧的银月:“此处布有结界,且此结界非同小可……其阵枢流转之威,磅礴压抑,笼罩四方——依我看,支撑此地运转之物,当属神器无疑。”

银月倏然看向谢青弦,难掩惊愕:“仙上!神器不都该是握在你们仙人手中吗?怎会……流落在这等妖物手里?”

谢青弦目光深远,仿佛穿过此间回廊,望向某处遥不可及的烽烟。

他沉默少倾,声音低沉却清晰:“上界仙门……前些时日生变,如今那镇守仙门的八大神器尽数失落凡间。我等此番降临人间,便是为寻回这八方重器。未曾想,”他眸光一敛,落在迷宫深处,“竟在此地,便已得遇其一。”

银月心下虽觉此事匪夷所思,却深知此非她这小人物可妄加置喙。

她便强自按捺下翻涌的惊疑,垂眸恭声问道:“仙上,如今我们既已身陷此神器毂中,当……如何破局?”

谢青弦目光沉静地落回银月身上,声音如幽谷寒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然而,我所感知……”

他略作停顿,指尖似是无意地拂过身畔无形的壁垒,“这神器布下的‘界’,其流转的灵息,竟诡异地温驯平和,未含半分针对我等的恶意杀机。”

他眸色微深,仿佛在捕捉空气中某种无形的丝线,“它…似乎仅为囚困。”

忽然,他眉峰几不可察地一蹙,似有灵光乍现,瞳中星芒微颤,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冰珠落玉盘,敲在人心之上:“除非……困守非其本意。”

他缓缓抬首,目光如炬,穿透那凝固的暗金符文,直刺迷宫至深至暗的幽邃核心,一字一顿道:

“或许,此间……藏有连越性命相托、重逾性命之物。”

银月眸光微动,一点清亮的光泽悄然划过眼底。

——连越那重于性命之物,想必非同寻常!

这念头浮上心间,却未敢深想其形貌价值,只如石子入水,漾开细微涟漪。

但转念间,一个顺理成章的方向便清晰起来:神器自然是仙上之物,要带回上界镇守仙门。

而那件被神器拼命守护的“东西”……既是遗落在此,若能被寻到……或许,她这等随行之人,亦可略尽绵薄之力,助仙上暂且保管一二?

一股微不可查的热意悄然爬上双颊,连呼吸都轻盈了几分。

心绪浮动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探出指尖,并非抓握,而是带点无措般轻轻勾住了谢青弦一片冰凉的袖缘,如同攀附着一线灵舟,将那滑腻的冰蚕丝料在指腹下无意识地捻了又捻。

“仙上,”她声音平和,带着一丝斟酌后的谨慎建议,“既然……这神器意在锁困而非驱逐我等,那何不……趁此机会,将此间之地细细梳理一番?”

她目光低垂,落在那被自己指尖微微压出褶皱的袖料上,语气更为恳切,仿佛全心为他考量:

“若能寻得那关乎连越性命的物事,便是握住了那妖物最大的命门。呈于仙上,不论其为何物,皆为仙上降妖除魔添一道万无一失的后手。仙意以为如何?”

末一句问得恭谨,只那轻轻捻动袖角的手指,泄露了其下潜藏的一丝期待与迫切。

谢青弦的目光依旧那样沉静地落在她身上,如同古井无波,映不出半分涟漪。

他仿佛全然未觉她眼底深处掠过的那一丝晶亮,更未留意她指尖捻过他袖缘时那几乎微不可查的停顿。

那双眼深邃依旧,平静得近乎无味。

然而,片刻之后,他却薄唇微启,唇角似乎浮起一丝极淡、淡到几乎无法捕捉的弧度,声音依旧是惯常的清冽沉缓,听不出任何起伏,却又莫名地……耐人寻味:

“便依…银月姑娘所言。”

他将那称谓在唇齿间微顿了一下,目光却未曾从她脸上移开半分,倒像是在欣赏某种无形的痕迹。

“此刻,便……”他语调平平地接了下去,仿佛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决定,甚至没有询问,没有疑问,只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将这方寸之地,探看一遍。”

他语毕,那目光才仿若无意地,在她因那“探看”二字而微微蜷缩的手指上,浅浅掠过。

……

谢青弦无声地随在银月身后,一前一后地踏过庭院,穿行于房舍之间。

他们依次翻查了十余间屋子,指尖拂过尘封的案几,目光扫过空荡的角落,却始终一无所获。

搜寻许久,银月渐渐感到一丝泄气,脚步也带上了些微的滞重。

她暗忖:这宝贝果然不是随手可得之物……正失望间,她倏地停下脚步,因为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一座四周围绕、遍布着琉璃雕琢而成的水仙花的庭院。

那些水仙晶莹剔透,折射着天光,将院落映得光影迷离。

她心中蓦然一动,立刻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谢青弦。在她目光触及他的瞬间,他沉静的目光便早已落定在她身上,仿佛预知了她的停驻与回眸。

那眼神如平静的深海,表面无波,深处却将她细微的失落与此刻因新发现而陡生的那点期冀尽收眼底。她迎上他的视线,语带征询:

“仙上,这地方……”她伸手指向那片琉璃水仙围合的庭院,“瞧着有些不同寻常,可要进去瞧瞧?”

谢青弦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脸上片刻,似乎在确认她神情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变化——那因空手而归的短暂气馁,与因眼前奇景而重新点燃的、如星子闪烁般的光亮。

随即,他微微颔首,简洁应道:“可。”动作虽小,却清晰明确。

说完,他身形如常,仍不疾不徐地跟在银月身后,一同踏入了那片琉璃光影交织的庭院之中。

进入庭院,一条细长的水上小径立现眼前,小径两侧莲叶铺展,睡莲盛放。银月与谢青弦沿此径前行。

径之尽头,赫然伫立一座宏伟的水上阁楼。门首匾额高悬,刻着三个苍劲大字——望莲阁。

二人脚步方定,目光触及匾额之际——

一个清亮灵透的声音毫无预兆地自身后那片莲叶水影深处破空而至,带着一丝凛然寒意:

“你们是何人?怎会到此?!”

银月与谢青弦闻声一起转身。

只见前方立着一位粉衣美人,正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们,眼中毫无惊疑之色。

二人便向这粉衣女子各自报了姓名身份。

粉衣美人听完,却语气平平淡淡地开口道:

“我乃连越的大夫人,名唤莲华。”

她目光平静地在二人脸上扫过,仿佛说着再寻常不过的话,续道:“你们……是来抓他的吧?”

不等回答,她便悠悠地转过身,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视线投向满池的莲花,静默片刻。

那望着池水的侧影里,似乎浸着些难以言说的心伤。少顷,她唇边浮起一缕似悲似凉的弧度,轻声道:

“我就知道,他会有这天。”

她目光依旧停在莲叶之上,声音仿佛也沾了水汽,变得低微而寥廓:

“我在这里面,被关得太久了……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情了。”她微微顿了一下,终于缓缓抬眸,目光穿过清冷的水雾,重新落到银月与谢青弦身上,那眼神依旧平静,却多了几分探寻:

“你们……能跟我说说,”她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强烈的情绪,唯有那份恳求显得格外真切,“他在外面,又做了何等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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