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食髓知味,在家里胡天胡地了几日……
外面,镇国大将军跟唐尚书家的大小姐好上了的消息,由突然兴起到现在传得沸沸扬扬……
唐尚书被人笑着恭喜时,满心茫然,不清楚实际情况只能笑笑,回到府里,赶紧派人去打听自家姑娘和镇国大将军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母也着急,女儿离府后她只知道她在西市开了铺子,心中挂念,却被那宗族里吃饱了没事干的长辈盯着,生怕她拿银子补贴,真的是岂有此理!
想到这她不满的瞪了唐尚书一眼,就怪老家伙愚孝,何至于把那香的臭的都捧着!若不是她膝下还有个小的未婚配,她也撂了挑子去跟女儿一道。
唐尚书被夫人一瞪,又茫然又委屈,磨磨蹭蹭的凑到了夫人身边:“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夫人生气了吗?”
“我要去看瑶瑶!你去把那些老家伙赶出去!我自己的银钱,凭什么管东管西的!”唐母张牙舞爪的说道。
“他们都是长辈,又活不得几个年头了,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唐尚书伏低做小道。
“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这是要踩在我头上拉屎了!”唐母恨铁不成钢,气得在唐尚书身上拧了一把,若不是他们少年夫妻,这姓唐的对她专一又体贴,还任打任骂,不然还真是受不下来这个气!
“夫人说话不要这么粗俗,他们也只是担忧瑶瑶的婚事……”唐尚书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被拧疼的位置。
唐母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气,腾的升起来了,她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老古板的?“我都这么说话一辈子了!现在你觉得我粗俗了?担忧瑶瑶的婚事的?找来那人比我都大!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见夫人生气,唐尚书腿一软就乖觉的跪在了夫人脚边,将头耷拉在夫人膝上撒娇。
唐母瞧见他被时间留下痕迹,不负年轻时的俊秀,越发苍老,本想再说他几句,最后心疼叹了一口气,理了理他耳边的白发:“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们置气,也不让你为难……”
“我知道夫人爱我,真是委屈你了……”唐尚书扣住了在耳边妻子的手,他知道自己家中这堆烂摊子让妻子操碎了心。
他细细感受妻子掌心的纹路,心中难过时间的流逝,不想再从别人口里听到女儿的近况了,道:“我们去看看瑶瑶吧,顺便问问她与镇国大将军的事……”
唐诗瑶看到爹娘,眼中都是欣喜,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二人引到后院里。
唐母看见锦衣玉食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一副劳作妇人的样子,眼泪都要落下来,若不是唐诗瑶将她带去后院,恐怕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了。
“我的瑶瑶啊,受苦了……”唐母拉着唐诗瑶的手,眼泪扑簌簌的掉。
“娘,我不苦,我可开心了。”唐诗瑶笑着安抚她。
唐尚书还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唐诗瑶也不怕他,拉着二人坐下:“爹娘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尝尝孩儿的手艺。”
说完就出去,不多时便端着一小盘糕点过来:“这些都是孩儿亲手尝试出来的,若不是府里还有其他趋炎附势的,我早早的就托跑腿的送去府里了。”
“瑶瑶,不能这么说长辈。”唐尚书严肃道。
“老板,来了好多人,我搞不定啦!”
“爹娘,赶紧尝尝,我先去忙,有什么事等我忙完了说……”唐诗瑶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唐尚书远远的听到
“老板,新品出来了是不是要给将军府送去呀?”
“将军府的食盒我来,你不知道他的喜好。”
“好嘞”
唐尚书脸都黑了,女儿在家他忧心,女儿要嫁人他也不乐意……
唐母这时才冷静下来,擦干了眼泪捻了一块糕点,味道很是特别,难怪会客似云来。
懒得理生闷气的丈夫,来到小院与铺子的交汇处,轻轻将帘子掀开了一个角,偷偷看着女儿忙忙碌碌的身影,眉眼却是带笑的,遇见难缠的客人也能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忙里还抽空摆了食盒,让跑腿送去将军府。
不像在家中那般文静庄重,忍气吞声,很是有着些脾气,刚刚她可是看见了这孩子在她爹说她时,偷偷翻了一记白眼。
好像真的如女儿所说,并未吃苦。
这一忙一看一气,就到了日落时,唐诗瑶给上工的女子带了些剩下的糕点,就让她先回去。
看见爹娘,唐诗瑶语气轻快的招呼道:“娘再等我一下,我将铺子收拾了,就去吃饭,我在珍馐阁定了一桌。”
“对对对,就该吃顿好的!”唐母心疼女儿也跟着帮忙。
唐诗瑶没有拒绝,而是找了些轻松的给了她,唐尚书闷不吭声的将唐诗瑶收好的东西搬进后院。
打扫清洁完毕,唐诗瑶将门板放好,才算是正式关了店门,脱了荆钗布衣,换上了华服锦衣,笑嘻嘻的带着爹娘去珍馐阁。
菜上齐,小二退下后,包厢里只剩下了她们三人,唐尚书这才问起传言。
“怎么可能,我与路大将军话都不曾说上几句……”唐诗瑶惊呆了,这一天天的怎么张口就来?
唐尚书更不高兴了:“他不喜欢你,你怎么还眼巴巴的派人将新品送去?”
唐诗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爹,人家那是给了银子的!并且那不是给路大将军的,那是给流路的,就是娘之前带我去相看的流府的公子,何况这开店的银子都是流路借给我的,送几个糕点算什么。”
唐母眼睛一亮,那个孩子她有印象,生得好,现在又能当家做主,若是跟瑶瑶能成,也是好姻缘:“瑶瑶跟那位流公子还有往来?”
“娘,我跟流路就只是我卖糕点,他爱吃糕点这么个关系,还有经常请他帮忙的关系。”唐诗瑶有些头疼。
“他若不是对你有好感,怎么会处处帮你?”唐母不信。
“娘,你可不能乱想啊,他有喜欢的人。”唐诗瑶想起次次相见时,流路嘴里姐夫长姐夫短,而路将军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他们这路可比自己这难多了。
“好好好,我刚刚不是不知道嘛,那这流公子还真是个好人,一面之缘就能如此帮助你。”唐母对流路满意,倒是有几分可惜。
“对,我都想认他做弟弟了……娘不必担心,我现在开这个铺子可高兴了,等我攒下了家业就去立个女户,不想再嫁人了,这亏吃一次就够抽筋拔骨的了。”唐诗瑶笑着摇摇头,她突然想起那个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被婆母抱走后,每次见面都冷着脸,就连她和离时,想问问他可愿跟着母亲,看见的是那小小的却十分冷漠的背影,在她离府时,那小人儿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怪。
唐母想起才回府时女儿枯槁的样子,再看看现在活力的模样,没有吭声,但心中决定不再催促这事,顺其自然,看缘分吧。
唐尚书张了张嘴:“天下的男子颇多,不可能每个人都如那人一般……”
“嗯,是是是,爹爹说得对,爹爹等女儿等遇到好男儿了再说好吗?”唐诗瑶往爹碗里夹上了他爱吃的菜,她就没对劝动这个古板的爹抱希望,只要娘站在她这边,爹不行也得行。
唐尚书看见碗里的吃食,心中熨帖,瑶瑶还是记挂自己的,也不再提这个话题。
误会解释了清楚,三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饭,唐尚书中途离席去收银处结账,却被告知早就结过了,回到包厢里就看见对着自己笑得古灵精怪的女儿,就像她小时候那样,一向严肃的脸绷不住了,泄了几分笑意。
次日,唐诗瑶一打听,吓了一大跳,才知道她与路将军的谣言竟然被传得沸沸扬扬,就说怎么爹娘都知道了,赶紧写了封信,放在食盒中,混着糕点送去了将军府。
门房说是蜜糖送来的吃食时,路俨毅皱起了眉头,昨日才送了,今日又送……流路不管这些,欢喜的接过,打开了食盒,他得趁姐夫还未拿走吃上两块。
入目的信件,流路一愣,顺手就放在了案几上,路俨毅拿起一观,脸色黑了下来,他这去给路路取糕点,帮路路给唐诗瑶撑腰,还被哄闹个谣言出来。
而唐府这边,听了谣言,几个本就爱管闲事的长辈,找上了唐尚书,问着这事,解释了半天不信,还硬说两人搅合在一起还不成婚是不是不将唐家放在眼里。
唐母这脾气一压再压,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没有的事硬要说有,是你们胆子大,不将镇国大将军放在眼里。
唐尚书见夫人生气,冷着脸将几人赶出了院子,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几位叔伯打的什么主意,想攀上将军府,也不能拿我女儿当垫脚石,不然,几位是想再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再言,灰溜溜的走了,心底的算盘有没有放下倒也难说。
唐尚书回到院子里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唐母见了,心疼的给他松了松肩骨,定然又是被那群老东西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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