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你会找到这?”
“我也没想到,竟然敢回国,伊森利?”
正在说话的了两人正面对面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一层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山清水秀的风景一览无遗,就连整个城市轮廓都尽收眼底。
“我都回国了,喊我中文名陆伊不就好了,干什么这么见外,我们怎么也算是同窗,不是吗?”陆伊笑道 “怎么不喝?是怕我动了什么手脚吗?”
嘴角那微微上扬起凉薄的笑意,湛蓝的双眸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见温晏晞一言不发也不动酒杯,他又轻笑了两声,“警备心还这么大,那你怎么还敢一个人找上我,不会我一回国,你就知道了吧?这么关心我?”
“你回来干什么?”温晏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质问起来。
“腿在我身上,我想去那就去哪,还有就是你怕什么?”
陆伊穿着昂贵面料的睡衣,懒散揉了揉满头的棕色卷发,浑身透露出一股悠然自得的畅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晏晞注视着陆伊。
“你不会真正想问的是,傅家的事情我有没有参与吧?”
陆伊眯起眼睛,身体往前伸了一点,对着正襟危坐的温晏晞眯着眼打量起来。
面对温晏晞投射过来尖锐的眼神,他嗤笑了一声摇摇头道,“他们是陆姨的儿子,就算我要报复,首当其冲的也是那个老头子,不是吗?”
“你没插手?”温晏晞还是不太信,能在京城搅浑水成这个地步,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目的。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自证清白,你不能凭借莫须有的想法就觉得是我干的。”
温晏晞罕见的沉默了,“那你回国准备干什么?”
他还是揪着这个不放,一定要亲耳听到陆伊回国的真正目的。
“你想听什么,你在害怕我回来跟你抢傅锦年吗?”
温晏晞神色冷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对陆伊的话,不置可否。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他是陆姨的小儿子,也算是我表弟,我怎么会了?再说了当年不过年轻闹着玩,你后来不是也知道吗?”陆伊话锋一转,“不会到现在你都还在醋着这件事吧?”
温晏晞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只是淡淡开口道,“我不管你为什么回国,把你的心思收起来,就算不是我,傅瑞珩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说给我听的?你还是不相信我。”陆伊略微摇晃着香槟酒杯,里面的气泡争先恐后的往上冒。
“就算我相信,傅家那个也不会信。”温晏晞起身,不打算多做纠缠,言至于此。
“唉——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回国安安分分到现在,还被你们怀疑,早知道就呆在英国不回来了。”
温晏晞听到了,却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等温晏晞彻底走出这栋建筑,站在楼上看着他渐行渐远的陆伊,原本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但顷刻间阴沉下来,慢慢的走向了角落里的被盖上白布的画架。
一把扯开,一副人物半身的画像徐徐展开。
阳光下,背景是盛开的栀子花,那画面中的少年,发丝如黑玉般透着光泽,脖颈处肌肤如瓷器瓶口般纤细,那栀子花在微风中,细细碎碎的飘落在少年的发丝、睫毛、鼻翼、唇瓣上,无一不在张扬着少年的气息,以及模糊又朦胧的感觉。
陆伊修长的指尖抚摸着上了画布上的少年轮廓,嘴里嘟囔着什么,双眼充满了迷恋的占有欲,那是一副陷入爱河无法自拔的模样。
要是温晏晞在场,他会立刻认出这幅油画上的少年,俨然就是学生时代的傅锦年,双眼如星星般闪耀。
咚咚咚——
“老板,他不见了。”门前的黑衣保镖低头说着。
“哼——他想死,那就让他死的干净点,别把我们扯进去。”陆伊淡淡道,眼神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去处理干净吧,没用的东西。”
“是。”
陆伊视线从未离开画布上的少年,一口一口的品尝着手中的香槟酒,越喝越兴奋。
脸颊也泛起了淡淡微醺之后的红晕。
本就只披了一件薄薄的金丝睡衣,轻轻一解开,里面什么也没穿,赤条条的站立在油画前面,随即一口将香槟酒下肚,香槟杯也被随手放在一旁。
下一秒器官就来了感觉,对着画就开始了,伴随着低沉的声音,此起彼伏,直到一口浊气吐出,一团挥洒在画作上。
弄脏了画作上的洁白少年。
陆伊才心满意足的停手,看着被弄脏的画作,心里攀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暗心里。
然而这一切只是发生在温晏晞刚才待过的地方,更让他舒爽起来。
傅瑞珩自从出来了之后,还没跟华严璀联系过。
不仅因为忙着处理堆积的事物和复杂的人际关系,还就是暂且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纠缠多年的关系。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开车来到了华严璀的私人大平层楼下,在车里呆了十几分钟,才缓缓推开门。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室的江景房,傅瑞珩以前有录入的指纹和人脸,一路也畅通无阻,但上电梯,却又忐忑起来。
即使他在官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说人话,得心应手的对待不同的人,但面对华严璀总是做不到,或许正是因为不一样,才会一直难以介怀。
电子门锁开门的声音不大,推门一进去,地板上散落的衣服,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傅瑞珩做不到心平气和,而且步伐也紊乱了很多。
他知道两人的关系谈不上忠贞,只是心照不宣的陪伴,但这是一次视觉的冲击,让他咬牙不语,指节发白,指甲嵌入掌心也毫无所察,怒火被不断的调息给短暂的按压下去。
眉头紧紧一拧,整张脸都阴森的很,仿佛下一秒就要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走过客厅,看到沙发上,茶几上,餐桌上,阳台上的躺椅上凌乱的痕迹,显然是经历过某种剧烈运动的结果,以及半遮半掩的卧室门。
心中翻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在身居高位,修身养性的傅瑞珩身上了。
直到缓缓推开门,看到床上**相依的两人,脑袋中一直维持平静稳重的弦却顷刻间崩断了。
但是在即将暴怒的边缘又被拉扯回来,他们本就不是单纯的关系,没有任何可以指责对方的理由,冷静了一下后缓缓的退了出来,只是拿起了茶几上开封的烟盒和打火机,走去了阳台。
然而床榻上的人也敏锐的感应到什么,虽然困意还是很重,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推了推身边的人,声音软的跟棉花一样,“我好像听到了开门声,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听错了,这里只有我——”
华严璀呼吸微微一滞,随机立刻清醒过来,除了他只有另一个人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
可是——怎么这个时候来,也没有给自己说一声,突然就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华总,你怎么了?”
刚才还依偎在华严璀身旁的人不满的嘟囔道,“是谁来了?”
“穿上衣服立刻走。”说着华严璀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抛给了肤白貌美却**的男人。
“可我还没洗澡,身上还很难受,就这样走——”
男人没见过这么赶人走的,明明昨天还那么亲昵火热的像是要焊死在他身上,但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难不成来的人是他老婆?!
“这次给你三倍,马上走。”
“好吧。”男人也知道自己惹不起,乖巧道,“那我走了,华总。”
华严璀点点头,拿起手机直接转了钱,听到到账声音的男人喜笑颜开的亲了一口华严璀,就跑了。
虽说是跑,看着满屋子的激烈程度,一瘸一拐也属于正常范畴。
男人也想看看能让华总害怕成这样的人,却只看到了阳台上的一个背影,不像女人,到像个男人?
华严璀简单的套上了衣服后,出了卧室门,左右扫视一圈后,看着开着的阳台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完事了吗?”傅瑞珩吐出一口烟,压下了眼中的阴翳。
气氛有一丝尴尬,华严璀不知道怎么开口。
转过身的傅瑞珩盯着衣衫不整的华严璀,嘴里叼着眼,右手的指尖却剐蹭着脖颈处的草莓印记。
“怎么了?”华严璀想躲开,却被按住了,“你——”
“是因为我最近没找你吗?”傅瑞珩的话语说的不明不白,云里雾里的。
“什么?”
“没什么,之前忙着处理遗留的事情,还没来找你了,对了公司怎么样了?”
“还好,公司也就那样,毕竟也是本地的纳税大户,再怎么也不敢耽误太久,我就被请着喝了几天茶,就被放出来了。”
“里面有人刁难你吗?”
华严璀轻笑出声,“怎么?要给我报仇?”
“所以有?”
“没有,态度都挺正常的,正常的走了一趟流程。”
“嗯。”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华严璀诧异道,“你今天怎么突然来了,我都没来及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让人早点走吗?不让我遇到。”
华严璀一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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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057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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