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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槐觉心里默念“:祝你快乐,祝你快乐。祝你快乐,这几个字是什么,我应该是受到了创伤,忘记了,我忘记,人有两条手,两只脚,像个不知道的陌生生物,看一下,望一下。即使我能知道自己的过去,我会伤心吗?我会哭泣吗?会流泪,会觉得以前的我不快乐吗?我好想知道一些原因了,一些事了。”

在几天前我的精神方面正常,在外人看来我是一个和他们一样的人,会笑会体谅别人会爱花,一个自信漂亮的成功人,毕业于名校,在大学毕业后就被所在的公司录取,因为大部分的人都是研究生硕士甚至博士生国外深造的,国外名校的人,一开始槐觉是怀着疑问,认为其他的各个方面都吊打她,槐觉也觉得不解,她只是做好了准备后,投了简历再面了试之后就过了。

两位面试官都是女人,一个黑色西装服,黑色高跟鞋,眼神凌厉,另一个蓝色的运动服,运动鞋,绑着头发,两人都看向槐觉。黑色西装服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你很优秀,一点原因。”

剩下的一个人对我说“:下周一来报告,你长得漂亮,自信,只是现在有点小插曲。槐觉欢迎你加入我们,每个人都很优秀,你也一样希望你能渡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槐觉知道不能问为什么录取她,但她真的厉害,槐觉在心里笑了,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连槐觉都忘了,只记得那一天开心,快乐,兴奋,喝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啤酒,啤酒的味道槐觉到现在都记得,难喝,好呛,苦。所以槐觉打算以后不喝啤酒了还有酒。她这辈子不想看到酒和喝酒。好像又重复了一遍酒字。

到这种有事发生,槐觉总是会忍不知乱想,和继续编梦,她是一个怪物,生活在森林里,森林里有精灵,乌鸦,萤火虫,星星,小溪,花。最重要的是花,怪物没有见过花,她生活的环境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没有饿死就是天大的幸运。只要有人送给我花,就会满足一个愿望,一朵花听后,喊她的邻居把她连根拔起,花一搭一搭蹦,花快没力气了,土干了,没有以前黝黑。花慢慢没有精神气,花快谢了,终于在临死前,终于把花给了我,虽然花谢了,没有以前美丽,我捧着花,神圣的勇气,她是那么勇敢,我心里谢谢,花瓣,花蕾,绿叶,根,土,那么的美好,美丽美丽,我只会说那几个句子,人人都喜欢听。因为我没有见过像她那么美的,我把她每天放在我身边,用来之不易的仅有的是给她梳妆,我眼里泛着光。我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即使我要死了我也要想一个虔诚的信徒每日远远望着她,找水,找土,找肥料信奉。啊,我是个仆人,我深深爱着她,实在因为她太美了。我开心想要实现了她一个愿望,她好像虚弱极了,一个字一个字说“:让我下一世等一个人,好好对待。”中间她喘着气,说完最后的待字就咽气了,我惶恐,第一次那么伤心,用我认为最高的礼仪给她办了一个葬礼,用自己所以存在的东西送给她,有一天一只精灵在天上飞看见我,摔了下来,吓得连忙跑了,连它的翅膀都未张开。

精灵在森林的信誉高,我们是最低的,每次有一点吃的就会高兴很久,只要吃一点东西就能活几年。甚至水都不用喝,被认为是好事。一开始以为我对死了的花做什么,悲哀我,厌恶我。精灵的翅膀都差点被摔坏了,大家开始相信我杀死了花,对她做一些奇怪的事。说不定要对森林做坏事,事情慢慢被传出另一个版本,就是我杀了花,我的眼神都快哭了,我好无力,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知道,第一次我带了哭腔,我的心难受,痛苦,我怎会杀花,我爱花,我爱她,甚至爱她比我自己都要喜欢,我流泪,第一次流泪,突然我居然发现我不爱她,花死的时候我没有关注到,为什么,花死的时候我居然没有流泪,我心痛。我现在哭了,好像是我的错,我不该哭吗,我该笑和哭,然后渐渐的连我的同类也走了,说我是个疯子,疯子,疯子,像我们这样的不能离开,离开之后只能有两条路,死和饿死。

但好心的精灵家族收养我的家人,一生会为精灵做事。直到死亡,我好像又做了好事,我更加敏感自卑,但是我永远不会说话了。我好累,于是在一天,我开始断了食物,开始把接下来找到的食物都给了乌鸦,乌鸦对我抱不平,我和乌鸦一样可怜,一样可怜,但我害死了花,我是疯子,疯子,疯子,有一天,乌鸦又来了,我接着把找到的食物和水喂给乌鸦,我居然找到水了,水是圣物,我是罪人不能喝,不想喝,不愿喝,就这样下去,不出五年我就会死了,连同幸福和愿望沉底。

乌鸦带来一个词,怪物,一个我没有听过的,我感觉又学会了一点新东西,兴奋,快乐,漠然,冷静,没有任何感情。

乌鸦看出我的心情不好,安慰道“:你是个好人,那个精灵不是好人,说乌鸦是没来厄运的,几百年森林还在,精灵才是带来不幸的人,你要乐观一点。没准精灵过几天就死了。”

乌鸦交给我乌鸦族的语言,只是我笨,学会一点,听到“精灵”“厄运”“好人”。

我用乌鸦的语言,磕磕绊绊回答“:谢谢你。”

乌鸦兴奋在我头顶上飞来飞去。这事过后乌鸦没有来了,经过打听乌鸦死了。

我把自己叫作怪物。从此以后是我一个人了。每天看山水,盯着怪物的上方。

五年后,我的精神没了,身体只剩一颗头,慢慢蒸发,我是怪物,怪物喜欢花和乌鸦。下辈子,我不会喜欢花和乌鸦了。怪物在地下写的,这句话存在二十几年,这句话青蛙看到这句话后记录下来后居然消失不见了这句话。觉得新奇登上报纸上。所有人都没有猜出。包括我的同类看到都没有认出是他们的语言他们学会了另一种引以为傲的语言——精灵。

“槐觉,槐觉,你现在整理好了东西吗?”时落大叫道。生怕槐觉听不出,也是,在一楼喊三楼的人声音必须大一些。

话打断了槐觉的想象,一下子拉回现实,刚刚的事槐觉没有记住,印象里乌鸦,怪物和花。现在真的要回到过去,一个几乎可以预料到的过去,她心里平静的很,没有一点想法,也无法有任何的想法,过去先未来,槐觉选择过去。

手机上打来电话,是时落的号码,槐觉点了接通,对面说“:有可能你没有听见,我想说你的未来很好,现在很好,过去也很好,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整理好,重要的事说三遍,三遍,三遍,然后记在备忘录上,保个险定个闹钟写要做事,要快准狠。我等你十个小时。”

说完后时落快速挂电话,不想耽误槐觉的时间。槐觉像有意识了,几套衣服,两双鞋子四五双袜子,充电器充电宝等拿了个箱子往里装,看到桌子上的笔,日记本,一起往里放,三四分钟就干好。

槐觉提箱子出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时落,时落换了一身黑衣服,没有带眼镜了,看见槐觉后,示意自己主动提箱子,槐觉把箱子给时落,一手推箱子,一手关门。

时落打趣道“:动作挺快,想我当时考试努力看书的样子。”

槐觉调侃“:毕业了,不用提箱子,当初大学时学长学姐一个劲的帮我提箱子,可惜我不是住宿的,只是学妹让我帮她盯着箱子,后来是我帮她搬上去的。”

时落怒斥“:是我搬的。”

突然,槐觉笑了,没有想到时落是这样的人,是个好相处的人。

时落开口“:槐觉,我给你一个建议,你的情绪要收一收,可能你无法控制,不要想东西,平静,安心,不要烦躁,好好休息,可以看书,看电视剧,看冷笑话,现在要开心,你应该猜到你的过往,我也猜到你的过往了,无非是那些事。现在是你要去看过去,看完之后,未来是你的,现在是你的,我知道你的情况糟糕,应该配合心理药物,但我问过沈安你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我希望你能开心,幸福,和现在未来。”

时落悄悄从地下拿起包装过的向日葵,说“:槐觉七夕没有人送你向日葵,祝你七夕快乐。”

不同的向日葵和其它明媚的花搭配,少许绿叶,拿在手上,阳光是唯一能形容的词。

槐觉没有任何动作,像是时落说的是别人,面对向日葵愉快接过,还好槐觉没有关于乌鸦花和怪物的记忆,只是知道六个字而已。

对时落鞠躬表示感谢。

时落以前见过送人花被鞠躬的事,没有意外。问“:你对我说的吗没有感觉,你的反应不大。”

槐觉老实回答“:没有,有时候有,更多时候没有。”

时落接着问“:不会印象到你工作吗?”

槐觉“:不会,工作的事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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