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捂着脸,花痴道:“夏竹心好刚啊,我直接姐姐娶我。”
她的同桌恨恨补充:“其实还有个网红帮纪零说话来着,叫什么余天思的,只是半夜就被程嘉轩粉丝冲了,一群疯子。作为他对家粉,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下课请你们喝可乐庆祝一下。”
“顺便看看我家哥哥,唱跳俱佳,入股不亏。”
方贺州挑眉,故作惊讶:“在这种节目里,你还能认识几个正常人?”
“也没有那么笨嘛。”
“怎么着,要不求哥哥我一声,替你把那些造谣的黑料压了。”
一期五万的片酬已超出纪零认知,压黑料更不知是怎样的价码。如若不是给裴疏意准备生日礼物,这笔钱够纪零生活三年。
纪零不禁想,裴疏意真是赔钱玩意。
思及此,他小心问:“需要花多少。”
方贺州不甚在意:“不知道,几十万吧,以前有个兄弟包小明星的时候提过一嘴,放心,你同桌这点零花钱还是有的。”
几、几十万。
纪零目光真挚看着他,命令道:“绝对、不可以。”
“我不可以赔本的。”
“有这几十万,我可以一辈子不出现在互联网上,爱骂不骂,”纪零说,“方贺州,你勤俭一点,赚钱很难的。”
纪零惯会顺着杆爬,有了前日的革命战友情,方贺州对他态度好了不少,他颐指气使道:“你笔记给我看看,我要学习了。”
他的想法很幼稚又直白。
从前,他极其讨厌他妈,用和她作对的手法,厌恶纪秋挽期待的,一切走上正轨的方式。
但是影响他打工的工资,绝不可以!
上综艺很累的!
方贺州:“……”
这点钱他还真没放心上。
他父母是商业联姻,为保证对这塑料婚姻的忠诚,房产全记他名上。后来纪秋挽和他爸领证,更是加倍对他好,子公司分红都打他卡里。
方贺州不禁疑惑,纪秋挽挥金如土的性子,又怎么会不给纪零打钱。
这简直不似她作风。
但他们尚未挑明关系,方贺州不好多问。
随后,纪零找导演询问了夏竹心vx,发过申请,很快便加上,又分别给她和余天思发去感谢。
夏竹心:[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姐的性格就是忍不了小人兴风作浪,00好好学习哈,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玩]
余天思痛定思痛:[零崽,经过这次,我决定以后好好搞事业,再也不骂粉丝了,也不断播了,免得被人踩在头上,等我赚大钱就罩着你。]
他们只相处不到两天,不维系便会归还于人海,但仍选择站出来帮他说话。思及此,纪零觉得感动,心脏温度随血管蔓延至四肢。
他不会忘记的。
-
程嘉轩正焦头烂额。
参加完综艺,他便与经纪人讲了岛上发生的事,经纪人骂他:“程嘉轩,爆部剧把你脑子也爆坏了?那么多聪明人,你不会跟着学?”
程嘉轩不敢顶嘴,他之前在团中便不温不火,算是半个透明人,直至解散单飞,公司分的新经纪人以手段狠厉闻名,才混得风生水起。
之前他与小花炒CP,对方突然反悔想解绑,经纪人便买下对方与中年男子出入酒店的通稿, CP粉通通塌房,并直呼怜爱,原地提纯成他个人粉。
果不其然,经纪人教育他先发制人,先发微博引导风向,再买营销号跟稿,待粉丝情绪被挑起,纪零就算出来辩解,也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是个素人。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夏竹心会替纪零出头。她第一部戏便是名导女主,二十二岁拿下影后,直至今日,大小奖项拿到手软,更有传言,她是某地产品牌千金,进圈不过玩票。
惹上她,接下来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
屋内气氛凝成极地,他观察经纪人神色,试探道:“周哥,虽然夏竹心是不好惹,但我看粉丝也没完全听她的,大部分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甚至说她报团的,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经纪人默言不语,片刻后,他极为缓慢地开口:“你究竟还惹上了多少人?”
程嘉轩不解:“不是吧,就算余天思和夏竹心替他发声,点水之交而已,没有其他人了。”
经纪人将手机摔在他面前,在玻璃桌上划行,发出刺耳声响:“你自己看。”
他们合作多年的公关团队发来消息:[周哥啊,这事我们不敢接手了,你们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现在不只是我们,估计整个业内都没人敢接你们的单子,实在不好意思。]
经纪人:[没事没事,能不能卖我个人情,透露一下背后是谁。]
公关团队:[最近兴起的那个科技集团,和国家有合作那个,多了不能说,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不如您让手下那个小明星去道个歉,说不定还有转机]
看到对话,程嘉轩只觉胸肺中氧气被榨干,他语调颤抖:“是哪个科技?”
经纪人不语,如果没猜错,是新起的欢愉科技,据说老板不过二十多岁模样,资本注册不到一年便与国家搭上线。
研究内容保密,但偶尔会放出海陆两栖观光车之类的新型技术,引发多家国际公司竞价。而旗下子公司欢愉娱乐,也出了被誉为“海妖”的歌手司尧。
无人知晓他们从何而来,一年内,像是横空出世,却掀起欣然大波。
他静静看着程嘉轩,最后撂下一句话:“你不用知道那么多,你先回去等我通知吧。”
经济人走后,程嘉轩抱头撑在桌上,五脏六腑搅成一团,连呼吸都觉得难耐。
作为资本的操纵品,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无从知晓。
几近半小时后,他终是抬起头,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你说过欠我一条命的吧。”
“现在我需要你了。”
-
纪零堪堪做完一张试卷。
他知识缺失得严重,熟悉的文字在题干上打乱重组,他压根读不懂意思。
见他答完,方贺州拿答案探头过来,勾起唇角笑:“来,告诉我你哪几题是蒙的。”
纪零迅速报出一大串数字:“2、3、4、5……14、15。”
方贺州:“……”
15后的题根本就没做。
“感情你写了三个小时就会一道题。”
他乐不可支地犯贱:“下次你还是告诉我哪几题是会的就行了。”
说着,方贺州依次对下去,眉逐渐紧锁,直至对完,忽地就笑了:“你怎么做到的?居然一题都没猜对,就算全选C都能对三个,乖,要不下次你都C。”
纪零蔫下去,随后又恼火争辩:“我试过了,那天数学课,老唐走进来第一句话,笑得老谋深算的说‘同学们,我们这次的卷子,选择题一个C都没有噢,是不是很凑巧。’”
他趴在桌子上,像株被霜打过的小白菜:“可能是我命该如此吧。”
方贺批过卷,甚至连解字也好心送上一分,给纪零打了个大大的13分后,又拿起手机,突然惊呼:“哎,纪零,你的热搜不见了,词条也炸了。”
“先说明,我听你话的,没出手噢。”
“你是不是还认识什么人?”
纪零怔愣。
首先排除他妈。
依照纪秋挽的性格,若找到机会为她儿子做事,必会想尽办法告知。
就好像拿着牌子招摇:“儿子,你看我其实多爱你。”
而其它人呢?
裴疏意自来到地球后,便极少离开他家,甚至显得非常懒惰。
裴疏意很嗜睡。
除去杂货铺开张的时间,他基本都在睡觉。
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前几天,司尧再度出门打工,还给纪零转了两千块充当最近生活费。最近几日,晚上纪零的睡前故事都是司尧讲述的工地趣事。
例如开拖拉机,搅和水泥,吊威亚砌墙。
挣的都是辛苦钱。
路安愉的工作连手机都没时间用。
一出门就断联,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子。
纪零摇头:“没有。”
纪零想了想:“也许是程嘉轩那边自己撤了。”
方贺州思索片刻,觉得也是,纪零看着就是不像认识什么朋友的社恐模样。
他饶有兴味地冲浪,摸索进程嘉轩超话:“纪零,你快看,他们在打赌看你期中能考多少分哎,还开盘设了局,你对自己成绩有没有数,要不投点? ”
纪零没精打采地捂着脸:“不投,这些人有完没完。”
方贺州瞥视那张13分的试卷,意味深长:“还说,要和节目组抵制劣质嘉宾,把你戏份删除掉。”
“那岂不是,你的五万块就没有了。”
这话仿佛触到了什么开关,纪零“啪”地把桌子一拍,咬牙切齿道:“绝对!!不可以。”
-
穿过巷口。
邻居哥哥刚从居民楼门口出来。
叶峥洵夹着拖鞋,随意靠墙点烟。
就连醒目的绿毛擦上墙灰也不甚在意,他瞥向纪零手里提着的一袋资料书,饶有趣味道:“零零,你刚买的?”
纪零点头:“嗯嗯。”
“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叶峥洵扫视一眼标题说:“这本书纯唬人的,里边的解法过于投机取巧,不适合你。”
这堆书是纪零巨资购入,他顿时“啪嗒”一下蔫了,控诉:“可是我花了一百五诶,一百五!它们很贵的。”
叶峥洵被逗乐了,指尖弹去烟灰:“你跟我来,我把我笔记给你。”
纪零跟随他到家中。
这是座破旧居民楼,墙掉漆后坑坑洼洼的,旧灯泡昏暗得似末日废土。
叶峥洵带他到卧室,翻了约莫二十分钟,才找出两本皱皱巴巴的笔记。
“你选的全理吧,学完这个,不说年纪第一,前十肯定没问题。”
他语气笃定。
但纪零颇为怀疑,看着他小心问:“可是……哥哥你不是上次和我说,你读书的时候,总分只能打180么。”
叶峥洵:“……”
还记着呢?
他只得抬起手,五指内扣,骚包地摆了个顺毛的手势:“天才总是要敛避锋芒的,毕竟哥哥我要顾及凡人的自尊心。”
纪零:“……”
零零以为的搬砖:和水泥砌墙,卖体力月入五千
实际上司尧和路安愉的搬砖:和国家做生意,在娱乐圈当歌星,赚的盆钵体满ov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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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今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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