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心里面美滋滋的，直接升级当爷爷，人生头一回，连当爸爸的程序也省略了，刺激！
当就当吧，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提前了几十年罢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爷爷怀里抱着我，凝眸看着灶台前忙前忙后的孔晴奶奶，喜上眉头，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这个可爱的人可真行，不远万里，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呢？
“晴儿！师傅师娘都还好吧？”爷爷问道。
孔晴奶奶忙着做饭了，头也没抬的轻轻“嗯”了一声。
“大过年的你出来，师傅师娘一定不愿意吧？会很担心的？！”爷爷说道。
孔晴奶奶抬眼瞥了一眼爷爷，轻声说道，“谁让你一去不返呢？我是你老婆，我想你！其他的爱咋咋地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爷爷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接话，沉默了片刻。
“我，我是打算待一一稍微长大一点，就带他去秦地家里，现在太小了！”爷爷结结巴巴道。
孔晴奶奶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怅然道，“没必要了！没必要了！一切都太晚了！”
爷爷不明白孔晴奶奶莫名其妙的话语，急忙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没必要了？什么一切都晚了？”
孔晴奶奶摆了摆手，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微笑道，“没啥，我的意思就是你傻的不要不要的，容易被人骗！”
爷爷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喃喃自语，“我傻吗？不傻呀！”
孔晴奶奶见爷爷一脸迷茫，笑着推了推他，催促道，“赶紧抱好你大孙子，坐等吃饭吧，饭菜马上出锅上桌。”
爷爷摇着怀里的我，温和的逗弄道，“小一一，小一一，吃奶奶做的饭菜喽，很好吃呢！”
我在爷爷怀里摇着拨浪鼓，嘴里“咿咿呀呀”说个没完没了！
孔晴奶奶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有酸辣土豆丝，白菜炖粉条，红烧肉，回锅肉，大白米饭，一个蛋花汤。
平日里基本就是土豆炒的菜，下个面条，就点咸菜，红烧肉是很少见的，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
爷爷吃的满嘴流油，还是老婆大人做的饭菜好吃，自己做的饭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食材。
爷爷再一次感觉到了人生达到了巅峰。
村里人知道孔晴奶奶来了后，都前来探望，给爷爷撑脸面，涨人气。
有起哄要闹洞房的，有起哄让孔晴奶奶唱秦腔的，有起哄让孔晴奶奶说陕西话的，……
一时间，爷爷家热闹非凡。
孔晴奶奶感受到了乡亲们的热情、纯朴和善良，心里暖暖的，为爷爷感到庆幸。
夜色茫茫，窗外依然纷纷扬扬的下着大雪。
我已经吃饱喝足，沉沉地睡着了。
“寒烟，这小子还蛮容易满足，挺好养活的嘛！面糊糊都吃得下去，并且吃得白白胖胖的，为你省去了好些事儿……”孔晴奶奶指着我笑着说道。
爷爷一脸欣慰，嘿嘿地笑道，“这娃也算有口福，我刚捡到时正好村子里有刚生完娃的女人，他东蹭一顿，西蹭一顿，总算没有欠太多饮养！”
孔晴奶奶偎依在爷爷的怀里，轻声说道，“那你脸皮也挺厚的，怎么开口向别人要奶的？！”
“嘿嘿！谁还管那么多，喂饱娃最重要，我脸皮厚着呢！”爷爷好憨厚的笑着说道。
“呃，呃！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脸皮有多厚，跟女人说个话都脸红！”孔晴奶奶锤了一下爷爷。
爷爷闷哼了一声，“人越老，脸皮也越厚，跟城墙一样厚呢！”
孔晴奶奶闻言，在爷爷的下巴下咬了一口。
“哎吆，我的娘嘞！你属狗的呀！”爷爷疼的直呼喊。
“老脸还知道疼？”孔晴奶奶咯咯咯地笑着说道。
爷爷狡黠一笑，“我咬你一口，你试试疼不疼？”
爷爷说着就低头咬孔晴奶奶，然而没等爷爷下得去嘴，孔晴奶奶的唇毫无征兆的贴到了爷爷的嘴唇之上。
爷爷有点发懵，这种久违的感觉触及了他敏感的神经，一种冲动的燥热如电蛇般在每个神经末梢游走。
孔晴奶奶吻得很投入，眼神迷离，神情陶醉，爷爷情不自禁地做出回应。
小别胜新婚，两个相爱的人数月未见，就如同**一点就着，翻云覆雨，相互探寻人体的秘密。
完事后，爷爷内心产生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于是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咂巴起来。
孔晴奶奶趴在爷爷的胸膛，幸福的在爷爷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晴儿，师傅师娘一定很生气吧？我不仅没有回去，还收养了一个孩子，他们一定不愿意，这我是知道的！”爷爷认真的说道。
孔晴奶奶默不作声，依旧画着圈圈。
“大过年的，你又从家里跑出来，师傅师娘一定更痛恨我了吧？应该会的，必定过年讲究的是团圆，现在我们一东一西，相距千里，团圆谈何说起？”爷爷惆怅的说道。
“你走了，我的魂儿都丢了，干啥都是三心二意，没办法，人生难的就是断舍离，和爸妈一起吃团年饭固然很重要，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更幸福。”孔晴奶奶深情地说道。
“哎，都怪我！是我的错！”爷爷叹气道。
孔晴奶奶看了一眼爷爷，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只是爸妈太封建，太自私了！他们并不是因为你没有回去，而是一一，……”
“一一？他们真的不喜欢一一，看来我猜对了！”爷爷点头道。
孔晴奶奶看了一眼爷爷，一本正经地说道，“一一和我选其中一个，你选谁？”
爷爷惊疑的看着孔晴奶奶，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替你选择了。”孔晴奶奶坦然的说道。
“什么意思？”爷爷不明所以的问道。
孔晴奶奶眼中闪过一抹晦暗和感伤，“和爸妈闹翻了！我选择了你！”
爷爷一时没有回过神，消化了一阵，大概明白了，老丈杆子和丈母娘原本对爷爷一去不回有很大意见，现爷爷又收养了一个孤儿，更是气上加气。
孔晴奶奶在要来凉州找爷爷时，和她爸妈爸大吵了一架，爸妈不让孔晴奶奶来凉州，让孔晴奶奶写信告知爷爷，爷爷可以一个人返回秦地一如既往过日子，但是孩子绝不能带回去，若想继续养孩子，那么就和孔晴奶奶一段两段。
孔晴奶奶心里很清楚，爷爷一定舍不得把我再次抛弃，于是觉得她爸妈很无情，大吵了一架。
亲情与爱情之间你会怎么选择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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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艰难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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