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审核好慢啊。)
(十二点多了,睡觉。
你好。立秋~)
……
次日。
寅元大道的公交车站。
等候前往引仙镇商贸城的5路公交车。
“滴——支付成功。”前面的人上了车,后面排队的依次上,道无小白一前一后牵手走着。
道无投递现金时,突然被阻止说:“您身后的小姑娘无须付车票。”
工作人员,仅收下了道无的车票。
道无心里问为什么,但是没有说什么。
今天是工作日车上去往商贸城方向的人并不多,两人就近在第一排靠窗空位置坐下。
“师傅,您认识小白?”
师傅像没有听到一样,公交司机专心开车看着路。
广播播报着:“车辆运行中,请拉好扶手,下一站莲花南路。”
“我们到哪里下呀?”小白拍拍道无问话。
“终点站。”道无回神,轻声说:“小白,我突然想起来曾经鹤离也跟我说过一次,我们出去玩儿的时候,与你相关的所有花销全部原路退回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问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道无看着小白问:“小白知道些什么吗?”
小白当即摇头:“嗯……我不知道。”
“鹤离发现也有规律,比如你的车票门票,退回账户的时间是在返程之后,也就是你真正已经使用了才会退回来。”道无又说:“不过,也不是每一项都会退,比如……灵音送你的玩偶,还有我送你的发簪,给你买衣物等等归属于你的物品,则是正常的流水。”
“很奇怪……”小白也是无法明白,她问:“那我自己买的花花草草?”
“也退回了。”道无冒出来一个想法说:“你好像去人家花店里面抢劫了他们的花。”
“可是我明明有付账的。”
“奇怪……”道无思索不出来原因。心中只有一个猜想:和权限有一点类似。
“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吗?”小白担忧地望着窗外绿化带里的树木花草。
“啊?哈哈没有让我为难。”道无和小白一起望,温柔说:“小白不要告诉别人。我怕有人会利用你。”
“为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啊。”她点点头。
道无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在下车前拍下了在场所有乘客的照片,发与鹤离慎重保存。
也就是如果一旦传扬出去了,那么这些人跑不了被彻查。
商贸城,和引仙镇的集市不同,是一个大型的商贸中心,款式多样,品类齐全,更重要的是物美价廉,还能确保商家第一时间获取最新货源,因此货商多以此地为首选渠道。散户也喜欢来这边逛,而且商贸城挨边是地下广场,餐饮和潮玩店居多,年轻人也会来这里休闲。
道无和小白下了公交车,直奔商贸城最远的西北角,牌匾上“秘制老酒”,进门是灯光阴沉的木头货架上摆着拥挤的老酒坛子,大大小小的都有,往左手边侧身顺着一人宽的过道溜进去,才能看见店主,一个老酒叟,这会儿正躺着喝酒手里摇着蒲扇,悠闲自得地“看店”。
“盛老酒……哎呦嗬!差点儿给你踩碎咯!”昏暗中道无脚底踩着丢地上的小圆酒坛子,一个踉跄差点儿给撅过去,得亏后面小白扶住他。
“道无!稀客啊稀客!”盛老酒听声音腾地起身不知道从哪条“路”踩过来的,拉着道无省得他跑:“不醉不归啊!”
“你这破店咋个下脚的地儿都没了!我还跟你不醉不归呢?我现在就想走!”
“我百年老店我哦呦~这谁啊?弟妹!”
“别瞎喊!人有名字,叫小白。”
“好的,小白弟妹。”盛老酒连忙找补,大喊:“尊称!尊称——”
店里就一张方桌上面还堆着酒坛酒碗,一张躺椅俩凳子,其中一张凳子是盛老酒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扒拉出来的,道无拿到手一看还是个瘸腿的。
“……算了,也能坐一坐。”他左右寻摸了两本破书垫凳脚,遂挨着小白坐一起。
盛老酒汩汩倒了一碗酒给小白。
“小白姑娘喝酒,不用客气,酒我这要多少有多少哩。”
“你自己喝。”道无不跟他客气,把小白的酒碗推回去,说:“要么我陪你。”
“不懂事儿了叭!”盛老酒从桌底下拎出来一大坛咚地撂桌上震起一层桌灰。
“你我得用这个喝才对。”
道无无语一笑,看着酒坛子,问他:“你着急忙慌地喊我来就是为了喝酒?”
“你不是查盛平的事了吗?问问情况。”
“好一个直入主题。”道无拿酒涮过酒碗,双手执酒壶轻轻斟半碗清酒。
“你看你!又不满意了!啧~真难伺候。”
盛老酒气鼓鼓地连半白的胡子都吹天上去了,惹得小白忍不住转头偷偷笑。
“盛平是你们盛家的人,你查不是更方便?”
盛老酒直拍大腿:“我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家那些个人我早得罪一遍了,他们就差把我钉那个祠堂上了。”他咕咚咕咚吞咽下酒:“不提我。”
“盛乘龙没把你从族谱上划了去,那盛家就是还承认你的。”
“屁!他盛乘龙除了是个挂名的家主还能干什么!”盛老酒哑着老嗓子,激动地直啐人:“盛平是混账东西,净干缺德事儿,我跟你说实话他盛乘龙跑不了干系。”
“我见过盛乘龙。”道无添酒,娓娓道来:“他是有点不正常。”
“嘁——”盛老酒不屑地摇头,哼地冷笑一声:“不正常?把人化妖的事他也干得出来。”
“盛平可能只是被盛家利用的小棋子。”道无手摸着酒碗边儿,眼睛看着对四周很好奇的小白,完全不在乎盛老酒沉浸在往事里疯狂喝酒。
“所以,就算盛平死了,盛家也不会有动作。”道无的一碗酒,倒映着屋顶的白炽灯,宁静如水。
道无忽然转头一笑唇间露齿:“哎~你为什么会查他啊?”
“他是爷们儿的种,行了吧?这个理由还够嘛。”
道无只哦了一声。
“你小子能不能给点儿反应?这么冷漠无情的……”他又举起酒坛子要对着坛子干,道无一手按下,认真说:“那你就更不能查盛平了。”
“榜首何意。”他眼神一坚定,不再玩笑。看样子,他是要一查到底。
“因为你还姓盛。”
“我可以不姓盛!”盛老酒一推酒坛啪地摔碎地上:“老朽活半辈子了!”他拍着胸脯,似有醉意:“我——!”
“我姓盛姓够了!从——今往后!”
他笑嘻嘻地伸手指了指道无,语速飞快又柔和:“我跟你姓~”
“有病。”道无白了他一眼,内心狂骂:盛家都是神经病。
“我跟你开玩笑呢,倒——酒。”
“你这么快你就改上名儿啦!?”
盛老酒嘿嘿乐,眯着眼睛:“我说的是倒!嘚嗷倒!倒酒的倒!你耳朵瞎了。”
“你才嘴巴聋了呢。”
小白被戳中笑点,掩面憋笑,受不了这两个人的冷笑话了。
“喝酒喝酒喝酒!”盛老酒又开一坛陈年佳酿,顿时酒香四溢。
哐哐就是倒。
“你这斟酒技术,溅出来的酒能浇二亩地了。”道无吐槽他。
“那是我不拘小节!”盛老酒顺势那粗布袖子当抹布往桌子上一刮,酒液顺着桌子木纹扫匀乎了,好在是桌子干净了许多,灰尘没了酒还能消毒,也算是两全其美。
“道无啊……”他嗐了一声叹气:“没人能陪我喝酒啊……”
“我这不是在这呢。”道无轻抿小口甘酒,瘸腿凳子却给他坐得四平八稳的,平静的笑容里一点醉意也没。
“啧。”盛老酒仰天长叹:“哎呀——盛平那熊货有你这么成熟懂事就好了啊!”
道无看得出他眼里有泪,嘴上不说。
“喝……喝。”他垂头。
小白看他神情恍惚,又看看道无,道无正忙着着给盛老酒的酒碗里添酒。
道无是觉得安慰的话在心里,可嘴巴很难说出口,盛平做的是害人的事,哪怕他是棋子。
“老先生,你卖酒吗?”小白见状问点别的。
“卖!咋能不卖酒,不然我喝西北风儿去?”
“那卖不卖米酒呀……”她又问。
“都是用米自家酿的!可上头了!”
道无听了之后赶紧打断:“打住!你俩说的不是一个东西,小白说的是甜的米酒能做米酒汤圆的那种,你说的是带度数的酒,你俩再聊下去得出事故。”
小白恍然大悟点头:“道无说得对。我是喜欢甜的那一种。”
“有!”
……
而后,道无又带小白一起去闲逛了商贸城。
小白挽着道无的手臂,道无拎着两只酒坛,一路带着酒香,被路上问了好几次“哪儿买的酒,闻起来很不错”。
道无和小白热心地给人指路,他还不忘说:“别买他放架子上的,刚才架子他撞倒了酒碎完了,上的都是新酒。”
“是的!道无的衣服现在还能拧出来酒哈哈哈!”小白摸了摸道无有点半干的衣服——想拧。
“快干了快干咯~不拧啦不拧啦,阿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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