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愣了一会后他用手抵着我肩膀把我推开方便看我的脸。他喝了太多酒，此刻酒劲上来连眼神都有些涣散。但是他还是在认真看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的表情来判断我到底知道多少。
我忍不住伸手捂他眼睛，带着逗他的心思。他长长的睫毛在我手心那儿轻颤，像蝴蝶在我心尖尖上煽动翅膀。我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我又问他，“羽哥第一次在瞿塘峡揍我，是有预谋的吧。”
“你……”陆羽终于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一天出发前我就听人说，有个冷峻美人在那里站了许久。只是我没想到他等的人是我。我上前搭讪时他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揍我时其实没下死手，甚至揍完后瞪我一眼就逃走了。
但是我实在记不起我到底在什么时候招惹过一个明教，而且是如此出众的明教。我本以为或许我是无意得罪过他的朋友，但是在被他师兄揍的那天，他师兄说，“小羽，这就是那个辜负你的渣男？”
陆羽还点了点头。我一个根苗正红的炮炮，从来只有别人拒绝我的份，什么时候渣过别人？
羽哥的师兄打架风格有点逗，揍我只是闹着玩，不敢真下手又让我招架不来，一边还趁羽哥不注意给我透露些消息。那天我有些庆幸，因为从师兄前言不搭后语的那几句话来看，羽哥没找错人。羽哥他就是在找我。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瞿塘峡了，”我没有回答羽哥的问题，而是接着问他，“那羽哥真的喜欢我很久了。”
“不喜欢，”羽哥咬牙切齿地回我，他愤恨地扯下我的手，嘴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几乎立刻就尝到了血腥味。
他不想再让我说下去了。
我也不准备再说些什么，全心全意顺从这个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人。
鲜红的圣火纹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忍不住去触碰，还顺带捏了两把。我战战兢兢去看羽哥的脸，好像没生气，甚至又凑近了我一点儿。
真要命，这么勾人，我心想着。
养过猫的、没养过猫的都知道，撸猫是件极幸福的事情。当然，前提是在猫主子大发慈悲允许的时候。它允许你埋头在它松软的肚皮上，还要拿眼睛斜盱着你，好像下一秒仍会给你一爪子。这个时候，尾巴或者别的什么禁忌的地方，也都有了触碰的许可。
我一边快乐撸猫一边心想，还好这么好的猫是我的。
不久我俩都出了不少的汗。羽哥趴着缓了一小会儿，便去摸我的手，我本以为他想牵我的手，没想到他把我的手拉到嘴边开始舔，仔细而又认真的舔我的食指和无名指。
我一个激灵抽回了手，有点愤怒，是谁给我家猫看那种东西的？我努力摁住了羽哥肩膀不让他挣扎，同时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羽哥，停，”我皱着眉说，“羽哥，停下来。”
他真的停了下来，我低头在他唇上亲一下表示奖励，“羽哥，太仓促了，”我抱住他，怕他想多，“我们都第一次，没准备东西你会受伤的。”
“我没……没关系，”他低声说，挣扎着想起身。
“我有关系，”我说，带着着哀求的语气，“我的羽哥受伤了我会自责地吃不下睡不着，下次跟羽哥做这个不行了怎么办？”
羽哥愣了一阵没说话，突然又笑起来，“你管这叫不行？”
……我觉得主要原因是羽哥。
我捂住脸。
“真无耻，”他说道，脸上带着猫得到新玩具似的新奇，猫爪也继续作乱。
等我俩胡闹完蜡烛都快燃尽了，光线明明灭灭的有些晃眼，于是我伸手把一侧床幔拉了下来。羽哥头把枕在我胸膛上，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我摸着他的头发，说，“羽哥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羽哥没有说话，连动都懒得动，于是我又说了一遍，被他泄愤似的在我胸膛咬了一口。
我嗷了一嗓子表示抗议。但看他这样子，我也没忍心再问他什么，心想算了，明天等猫酒醒了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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