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乐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等神志慢慢回笼,他身上不着片缕,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新痕叠旧痕,他吃力的撑坐起来。
每次跟对方过夜后,他全身都像被拆解重新组装一样,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被子里有的是他一个人的余温。
乐时不放心的拉过被子裹着,他看不见,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试探性的放大声音喊道:“哥哥…”
他的声音里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又似乎用嗓过度的后遗症,等了几秒钟,他再次喊:“哥哥!”
还是没有人应,乐时几乎确定没有人。
他现在身无片缕,以防有人一进来就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只能用被子裹着自己,开始以床为圆心向四周摸索,寻找衣物,但他在床上没有摸到任何衣物。
他裹着被子,开始跪趴在往地上,顺着地毯一点点的摸索…
乐时的听觉十分灵敏,当他突然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他想站起来回到床上,但他刚起身就腿软失重,重新摔回地毯上,还好地毯厚实,他并无大碍,只是腿软一时起不来,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散开了一大片…
陆赫川一进来就看到乐时裹着被子摔成一团的样子,身上露出的白花花的皮肤,春光一片大好…
乐时还没来得及伸手拉好散开的被子,陆赫川喉结滚动快步走上前去,连人带被裹着抱回床上,却没有松手。
乐时裹着被子,在地上趴着找衣服有一会儿了,出了点汗,脸上红扑扑的,水汽被被子裹着,泛着潮气,勾人极了。
陆赫川看着这样的乐时血气上涌,凑近对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刚出去一会儿,你趴地上做什么?”
乐时听出了陆赫川压低声音里掺杂的谷欠望,现在哪里敢招惹对方,咽了咽口水,谨慎回答道:“衣服不见了,我找衣服。”
“你衣服脏了,而且那衣服那么旧,款式都过时了,版型也变了,我让人拿去扔了。”陆赫川一边回答乐时,一边手已经探进被子里了。
乐时已经没时间想自己衣服被扔了要怎么办,现在他整个人被裹被子里,僵硬着一动不敢动,在陆赫川伸进他被子那一瞬间,他破罐子破摔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反客为主地主动搂上陆赫川脖子,可怜兮兮地撒娇求饶道:“哥哥!我腿软,摔疼了!”
乐时想反正刚刚摔那一下已经丢人了,不如借此为台阶求饶,让对方放过自己…
陆赫川摸在乐时腰上的手停了一下,往下…直摸到乐时膝盖上,看没什么大碍,突然双手搂起乐时膝盖腿分开,让乐时披着被子就这样跨坐在自己身上,狂风暴雨般吻了上去,最终陆赫川还是放过了乐时…
乐时瘫软在陆赫川身上轻喘着,逃过一劫的他对现在的情景,根本不敢有任何异议。
等两人平复下来,乐时现在根本不敢先一步开口说话,生怕又激起陆赫川稍微冷静下来的谷欠望。
等陆赫川拿过准备的衣服给他换上,乐时才找到一点点安全感,乐时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哥哥!那我先回乐家了。”
陆赫川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为乐时整理微微卷着的衣领,把那些斑驳的痕迹全部掩盖在衣服下,才缓缓道:“我让人又给了乐家一点甜头,跟那边说了,你最近不回去,就在我这里。”
乐时担心陆赫川打乱自己的计划,让那两夫妇起了疑心,不放心想让对方打消这个念头:“哥哥,他们会起疑心的,我怕…”
“怕什么?”乐时还没有说完,陆赫川就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宝贝,你觉得作为一个金主,严格遵守着两天一次的见面,更令人可疑,还是把想要的人,让别人调教好了,圈养在自己的地盘,想逗弄的时候就逗弄,更合理。”
陆赫川接着给乐时顺思路,道:“我既然是三方中最能决定生死的,当然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提出什么条件,乐家不敢违背,他们只会施压给你,而每次他们对你施压,就是你谈判的机会。”
陆赫川摸了摸乐时的脸,凑近在乐时耳朵低声道:“宝贝!你的计划不符合人性,这才是最大的可疑之处。”
陆赫川满意的看乐时耳尖慢慢变红,摸摸乐时的耳垂,继续道:“让他们被利益驱使,他们自然会想办法联系你,觉得你被逼着听从他们的摆布,一次次艰难地让他们得到想要的,这样反而更加可信,他们会觉得,你已经被牢牢控制住了。
若能再慢慢透露一点其他的弱点给他们,当他们发现不止是骨灰,还有其他东西也可以控制你的时候,骨灰拿回来的几率反而会变大。”陆赫川一步步为乐时分析其中的利弊。
乐时并不觉得这些话不好听,反而被说服了,他原本的计划确实存在着漏洞,他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这其中需要陆赫川配合的比例越拉越大,所以他选择更加保守的计划,不全是因为那两夫妇,更是因为陆赫川其实是更难掌控的存在。
虽然乐时对陆赫川突然的决定感到突然,但他在三方地位中本来就处于劣势,事已至此,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稳住陆赫川,依附于他,这也是陆赫川想要的结果。
所以乐时装作一副听到对方为自己用心筹划,而面露感动的样子,伸手搂住陆赫川,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框框往外冒:“有哥哥在,我当然什么都不怕,哥哥,你也太好了吧!我怎么这么幸运,遇见哥哥这么好的人,有钱又大方,有权又护短,有颜又体贴,有…”
陆赫川听到对方拍的马屁,轻笑出声道:“马屁精,你少勾我,比什么都强。”
乐时觉得自己冤,到现在为止,他就主动勾过对方一次,其他的都是陆赫川莫名其妙地发情欺负他。
但乐时是不可能在对方刚为自己又付出了一个项目,给乐家甜头的节骨眼上,反驳金主的。
即使对陆赫川来说,那只是他手指缝漏出来的一点点,就已经让那两夫妇欣喜若狂了,而他,离拿回骨灰的计划更进一步。
金主给了好处后,金丝雀应该做的是,让金主期望的情绪价值回报率拉到最高。
但现在他的身体实在有心无力了,只能动动嘴皮子,多夸一下对方了…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真心觉得哥哥就是很好很好的…”乐时跳过陆赫川说他勾他这个话题,乐时还特意压低声线,听在陆赫川耳里糯糯软软的,带着一丝沙哑,嘴甜的继续夸道。
“闭嘴!再勾,吃了你。”陆赫川眼神一暗,轻轻拍了一下乐时的屁股,用力揉了一下,在心里面轻叹一口气,陆赫川靠近乐时恶狠狠的威胁道。
乐时刹时静声了,他从来不质疑陆赫川嘴里说出来的话,因为对方有时候真的挺禽兽的。
陆赫川看乐时这样,调侃道:“怎么?怕了。”
乐时也不好表现得太抗拒,该给的情绪价值是一点不少,趴在陆赫川身上,用当初陆赫川说他的话缓和道:“哥哥,我已经看不见了,如果下肢再瘫了,残疾证真的要办两个了。”
似乎是在说,不是我不给,是哥哥太厉害,我有心无力。
陆赫川笑出声,也没过多为难乐时,面对面托着乐时的屁股起身,乐时自觉地把手搭在陆赫川的脖子上。
陆赫川从床上起身走出卧室,坐到餐桌前,打开桌上摆放的几个保温盒,把菜摆放好,陆赫川拿过汤碗,从保温桶里舀了两勺汤,道:“是得多养养,你这身体素质太差劲,先把汤先喝了,暖暖胃,好好补补身子。”
陆赫川还在保温桶舀汤时,乐时嗅觉灵敏地闻到保温桶里鸡肉的鲜香扑鼻,陆赫川把碗端到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用汤勺喂到乐时嘴边道:“张嘴!”
乐时乖乖张嘴,鸡汤入喉,汤汁浓郁鲜香,鸡汤流过食道到胃里,胃也暖暖的,还有枸杞淡淡的清甜,缓缓回甘在嘴里。
乐时老老实实的接受对方的投喂,经过这几次的见面,乐时算是发现了,陆赫川很喜欢喂他吃东西,每次喂他都格外耐心。
等乐时慢慢喝完那一碗鸡汤,陆赫川才开始夹其他的菜给乐时吃,鸡肉肉质嫩滑,其他每一道菜都非常好吃,各有风味。
乐时快吃饱了,才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哥哥!你别光顾着照顾我,你也吃。”
陆赫川看乐时食欲不错,发现对方吃差不多了,才道:“我吃过了,看来御食居的饭菜很合你口味,他们的菜品种类很多,以后可以带你多去。”
想到乐时当时醒过来什么都没穿,又找不到他人,眼睛又看不见,应该是惊慌的,不然不会裹着被子趴在地上找衣服,不由涌上了一点心疼。
“当时有个生意上的饭局,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打扰你,下次不会了。”陆赫川还是解释了一下,当时乐时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在。
乐时体贴的道:“没事的,哥哥不用跟我解释,我能明白的,哥哥有事可以先去忙的,还有哥哥带的饭菜都很好吃。”
陆赫川想起来在这个酒店,前面两次起来都让乐时吃的清汤面。
第一次除了粥外,乐时为了逃跑,故意跟他说想吃清汤面,最后借机跑了。
第二次是他记仇,故意把人欺负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点一碗清汤面让乐时吃,就为了欺负人。
陆赫川想着自己幼稚的行为,笑着道:“当然了,那也不能让我的宝贝顿顿都吃清汤面吧!”
乐时瞬间get到陆赫川说的什么,笑盈盈的附和道:“清汤面也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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