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曹不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她缓缓睁开眼,转头往身边看去,结果却发现床边空无一人,这给她吓了一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小家伙?”曹不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见没有人回应,她急忙起身下床去卧室门口检查门锁,发现是锁上的,她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周揽全还在这个房间里。
“宝贝,你在哪啊?”曹不驯开始在卧室里四处寻找,最终在浴室拉帘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蜷缩的周揽全。
“你在这里干嘛呀?”曹不驯蹲下身来问道。
“......”周揽全没有说话。
这时曹不驯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周揽全似乎和正常孩子不一样,总是沉默寡言,虽然在那种环境下生活也可以理解,但是她如同女鬼般的行动实在是令人费解,难道是自闭症吗?还是抑郁症?曹不驯的脑海中出现了很多可能性。
该不会是精神问题吧!?曹不驯心中升起不安,她想起了她的那位亡妻靳骜。
但是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曹不驯自顾自摇了摇头,然后笑着问周揽全:“宝贝,跟妈妈一块下楼去吃饭怎么样?”
周揽全点头。
等曹不驯牵着周揽全的手往楼下客厅走的时候,听到了一股动静,是从男人房间的方向传来了,只见亚伯带着几位撒旦教成员开始把男人暴力的往外抬。
一个小时前
男人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被很多双眼睛盯着,那份不安感促使他睁开了眼睛,但是他一睁眼,却发现好几个身披黑色袍子的人正对着床围成一圈盯着他。
“睡得好吗?”亚伯摘下帽子走上前来看着他。
“我靠!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杀我吗?我劝你们别这么做,不然的话,我就...”男人坐起来向身后的床头靠了靠。
“就什么?”亚伯打断了他。
“我就按下按钮了!”男人高举左手威胁,但是他在这时突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什么也没有,他便慌张地掀开被子和枕头去寻找,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
“哈哈,你是在找这个吗?”亚伯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
“还给我!”男人一看,瞪大了双眼,刚想要上前去抢回来,却被几位撒旦教成员死死摁在床上,他只能无能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老婆可是曹不驯!你们惹了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奥对,你给我朋友添这么多麻烦这一事,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亚伯眼神突然冷了下来,从大衣外套内掏出带有消音器的手枪,因为他不想因为枪声而吵醒曹不驯的睡眠,随后他对着男人的手心扣下了扳机。
“biu!”随着一声很小的枪响,男人的手心被子弹贯穿,留下一个窟窿正不断往外冒血。
“啊啊啊啊!!!唔!唔唔!!!”男人刚想要痛得大叫,却被用旁边的撒旦教成员捂住了嘴巴,防止他发出惨叫。
这时亚伯站到了床上,对着他的膝盖又是一枪,“不知道曹不驯还在睡觉吗?谁让你喊了?”
“唔!呜呜!呜呜!!”这种疼痛让男人感到痛不欲生,泪水不断涌出,没过一会他就被痛晕了过去。
“啧,这就晕过去了?真没劲,把他用裹尸袋包起来,然后带回血池慢慢处理。”亚伯把一个黑色裹尸袋扔到男人身上,“奥对了,再把这里给打扫一下,什么血迹啊以及脏掉的床单都处理好。”
......
时间回到现在
“快!快点!一会曹不驯就要醒了!”亚伯急忙催促道。
“呃...亚伯...”曹不驯站在楼梯上牵着周揽全的手,目光呆滞的看着亚伯,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
“啊!你醒了!”亚伯惊了一下,往楼梯方向看去。
“你这是...?”曹不驯指了指撒旦教成员身上扛着的那个被裹尸袋裹住的男人。
“那个,我已经把这玩意的手上的那枚戒指给取下了,危机已经解除,现在准备把他带回血池处理。”
曹不驯听后愣了一下,走上前去,看了一眼晕过去的男人,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亚伯,谢谢你帮忙,不过还请且慢。”
“嗯?怎么了?”
“在你们把他带回血池后,请不要着急把他用你们的方式杀死或祭祀,只是弄瘫痪或者让他变哑就可以,我呢,还希望他跟我办理完离婚手续,再被我安排另一个人杀死。”
亚伯拖了拖下巴,思考了一会问道:“把他弄哑弄残疾倒是没有问题,不过你说的安排的另一个人是指...?”
曹不驯笑了笑,把身后的周揽全牵到面前来,回答道:“她。”
“啥!!???”亚伯被惊得眼珠子都要被崩掉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曹不驯,正怀疑眼前人是不是发烧脑子烧坏了?“曹不驯,是认真的吗?这小姑娘怎么看都才三四岁的样子,虽然我理解她是你的亲骨肉,但是你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去杀人真的太离谱了。”
曹不驯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点上,吸了一口后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亚伯,既然她是我的孩子,今后自然要继承我的一切,你要明白这一点。”
“你难道不问问孩子的意见吗?”
“有些事情无需多问便可知晓,她与我一样,是个生来就注定要走上这条道路的人,甚至...她还很像我的妻子。”
“靳小姐么...”
“嗯。”曹不驯点头后猛吸一口烟。
正当她陷入回忆时,突然在客厅通往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看体型还是一位成年女性,不会家里潜伏了其他人吧?这时她才想起来周揽全,结果发现周揽全不见了,好像还是往那个身影的方向跟去了,曹不驯紧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便要去追。
等她来到走廊,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最终在右侧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内,曹不驯透过门缝看到了在房间角落里背对着她傻笑的女儿,她便推开门走进去。
“你在笑什么呀?”曹不驯笑着问道。
周揽全指了指角落,转头对曹不驯回答道:“四四。”
“!!!???”曹不驯听到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身体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瞳孔缩小,心脏骤停,往日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涌上她的心头。
四四,是她九年前死去的白月光妻子靳骜的别称,目前这个称呼在世上也只有曹不驯一个人知道了,她也从未与任何人讲过,可是,为什么她的女儿会知道这个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曹不驯颤颤巍巍的走向周揽全,眼睛布满血丝,双手颤抖的搭在女儿的肩上,疯狂摇晃着她,“从哪知道的!?快告诉我!快说!!!”
周揽全则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曹不驯,曹不驯的手大力的摇晃她,让她的肩膀感到刺痛,她的心底甚至升起一丝恐惧,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突然会变成这样。
“快点说啊!!!”曹不驯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曹不驯!”这时亚伯赶来,他看到失去理智的曹不驯,急忙跑上前去要把她拽下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是你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对她!”
“......”曹不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石头塞满,曾经被她尘封在心底的痛苦再一次被连同根一起拔了出来。
“曹不驯...放手啊!”亚伯用尽全力,拖着曹不驯的双臂好不容易把她和周揽全分开。
而这时的曹不驯才渐渐回过神来,她神情有些落寞,但还是低下头来对周揽全道歉:“对不起,宝贝,是妈妈不好,妈妈弄疼你了吧?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妈妈。”周揽全摇了摇头。
“对不起,对不起。”曹不驯把周揽全紧紧抱在怀中,满是歉意。
过去了许久,曹不驯才将周揽全松开,然后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走,妈妈带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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