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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卷7:前任的幽灵——权力叙事中的他者建构

在黎砚微与薄忖骠的关系渐入佳境时,他适时地、像展示珍贵的研究标本般,向她透露了过往的情感史。这些叙述都经过精心打磨,带着明确的叙事目的——塑造一个始终被动、无辜且最终受害的自我形象。

他口中的第一个女友A,是本科时期的同班班长。据他描述,A“官威很大”,性格强势,全班都不喜欢她。A苦苦追求他一年,期间甚至还与中学同学K短暂交往过,之后回头继续追求,并告知“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他说自己最终是被A的执着打动才接受,但在一起后,A“总骂他”,且“有医院诊断的精神病”,在朋友圈写小作文造谣他出轨。他声称自己“从不回击”,因为“那样太不男人了”。

他着重描述了分手的戏剧性场面:临近毕业,A出轨,关系终结。几年后,他主动打电话给A,A当晚飞到他所在城市,他为A定了酒店,自己却只能住大堂,称这是“奇耻大辱”。当黎砚微追问是否想与A发生关系时,他连连否认:“A爱出轨肯定染病,我只是想有一个休息的地方。”然而,他又补充了一个细节:去年年底,A将他送的所有礼物和转账全部寄回,并附言“不是为了钱”。他说打算把钱转回去,以显示自己的大度。

这段叙述充满了矛盾。黎砚微在日记中分析:“他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精神不稳定女性长期纠缠、最终因对方出轨而得以解脱的受害者。但关键细节的矛盾(如‘只是想休息’与‘开房’行为的逻辑断裂)暗示,叙事可能经过美化。A寄回礼物和钱的行为,更像是一种彻底的情感切割,而非他暗示的‘欲擒故纵’。”

他口中的第二个女友B,发生在硕士期间。B“很黑很丑”,“缺乏性吸引力”,但“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工程师,条件不错”。他说B声称对他“一见钟情”,追了他一个月。他接受当天就发朋友圈公开,但B始终不肯公开,他“数次要求未果”。他坚称与B“从未亲密过”,因为“太丑,一点**都没有”。分手原因是B“总是把他当ATM机”,“不肯主动花钱”。

分手后,他“率先”屏蔽了B,后来才发现B也屏蔽了他。当他得知B后来找了一个“很丑的男生”且感情稳定时,评价道:“他俩很般配。”

黎砚微敏锐地注意到几个疑点:首先,以薄忖骠对视觉资本的重视,为何会接受一个他反复强调“很丑”的女性?其次,他急于宣称“从未亲密过”,是否是为了维护自己在性方面的吸引力叙事?最后,他强调自己在B这里“率先”屏蔽对方,与在A故事中强调自己“主动”联系,形成了有趣的对比——他需要在每一段关系中,都占据行动的主动权,哪怕是分手后的屏蔽行为。

他还提及一个“好朋友”E,是他高中同学,漂亮、家境好但学历普通。E多次表白被拒,却每个假期都主动找他玩。他说E父母对他“特别热情”,但他看上的是E的亲妹妹,一个17岁的未成年人。这个补充,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即便拒绝,也依然拥有选择更高价值对象的资本。

黎砚微逐渐看清了一个模式:在薄忖骠的叙事里,前女友们要么是“精神不稳定”的纠缠者(A),要么是“相貌不佳”的功利者(B),要么是“智商不足”的崇拜者(E)。而他自己,永远是那个被迫陷入关系、保持绅士风度、最终清醒脱身的完美对象。他通过贬低前任,来抬升自身在现任眼中的价值,并预先设下防御——如果未来关系出现问题,那必然是女方的问题,一如他的所有“前任”。

这个发现让她不寒而栗。她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正在成为他未来故事里的另一个角色——或许是“过于强势”,或许是“索求无度”,总归会有一个恰到好处的缺陷,来衬托他的完美无瑕。

她在他的叙述中,捕捉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他说A在亲密时“提起裤子不认人”,亲密时很乖,做完就开始挑剔或大骂。这个描述,与他后来在亲密中对她的控制——要求安静、偏好特定体位、享受绝对服从——形成了诡异的呼应。仿佛他正在无意识地将自己曾经遭受的(或自称遭受的)对待,转嫁到新的伴侣身上。

黎砚微在加密文档中写下结论:“他对前任的叙述,是其权力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将前任他者化为‘问题女性’,他巩固了自身‘理想对象’的人设。值得注意的是,他对A和B的描述都聚焦于她们的外貌、性格缺陷或物质索取,而刻意淡化情感本身。这暗示其情感模式的高度工具理性。需警惕自己未来在其叙事中被同化的可能。”

这些关于前任的谈话,像一面扭曲的镜子,让黎砚微提前看到了关系可能的终结方式。他不是在分享过去,他是在为未来铺设叙事轨道。而她,决定不再沿着他设定的轨道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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