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其他类型 > 镜头里的烟火长卷 > 第23章 第 23章:联名背后的坚守

第23章 第 23章:联名背后的坚守

巴黎卢浮宫旁的轩梵品牌总部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塞纳河的粼粼波光,室内却气氛紧绷。“双蝶戏花”的纹样被高清投影在整面白墙上,靛蓝底色中泛着的银珠光,像极了黔溪村清晨沾着露水的金银花。三家顶奢品牌的代表端坐胡桃木长桌旁,面前的水晶杯盛着琥珀色的香槟,而林墨推到他们面前的,不是厚重的商业计划书,而是父亲那台磨旧的海鸥牌胶片机,和一叠用透明塑封袋仔细保存的染草照片——叶片边缘还留着当年父亲采集时的压痕。

“这纹样的每一笔都刻着人味儿。”林墨指尖轻轻划过胶片机的金属外壳,按下回放键的瞬间,会议室的灯光暗了下来。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奶奶坐在染坊竹凳上的黑白照片,她手里捏着蜡刀,布上的蝴蝶刚勾出轮廓;画面一转,是父亲蹲在黔溪崖壁前的彩色影像,他指尖轻触的“崖壁蓝”染草叶片泛着银蓝,身后的帆布包上,母亲绣的小蝴蝶格外醒目。“您看这翅尖的弧度,”林墨指着屏幕,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是我奶奶七十岁那年,每天凌晨蹲在金银花丛旁,看了半个月晨露滚落的形状才定下的;翅尾那道细如发丝的银纹,是张雯外婆用自己的头发丝蘸着蜂蜡,试断了十七根头发才勾出的质感——它不是可以随意修改的设计元素,是两代手艺人把命都融进里面的念想。”

带头的轩梵设计总监皮埃尔·拉罗什敲了敲桌面,金属戒指与红木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面前的方案册上,“双蝶戏花”被改得面目全非:灵动的双蝶成了对称的几何色块,蝴蝶翅膀的自然弧度被强行拉直,缠绕其间的金银花,简化成了毫无生气的黑色圆点。“林小姐,我们由衷敬佩中国非遗的厚重。”皮埃尔·拉罗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从容,“但轩梵的高定系列,讲究的是‘极简美学’与‘视觉冲击’。这样的修改,一是为了让纹样适配我们秋冬系列的廓形礼服,二是能将手工刺绣的成本降低30%——毕竟,消费者不会为‘看不见的细节’买单。”他身边的市场总监立刻附和,递来一份数据报告:“去年我们与某东方非遗的合作,简化纹样的单品销量,是完整纹样的两倍。”

张雯“唰”地站起身,快步走到会议室中央的投影屏前,手指一点就切换了画面。欧洲非遗展的热闹场景瞬间填满屏幕:林晓带着一群金发碧眼的法国青年围着纹样临摹,有人特意用银笔复刻那道细银纹;白发老妇人捧着奶奶当年赠予的旧布片,泪水滴在蝴蝶翅膀上,与林墨拥抱时的画面被镜头定格;展台上的盲盒被抢购一空,镜头扫过观众留言板,“想把蝴蝶背后的故事带回家”“这纹样里有温暖的光”之类的字迹密密麻麻。“这不是空泛的情怀,是展会上实打实的数据。”张雯点开后台销售系统,红色的销量曲线格外醒目,“保留完整纹样的围巾、帆布包等周边,销量是简化款的三倍,复购率更是高达60%。”她转头看向皮埃尔·拉罗什,眼神坚定,“欧洲消费者要的不是‘好懂的符号’,是能戳中内心的文化内核——他们愿意为‘看不见的细节’买单,因为那些细节里,藏着真正的匠心。”

安东适时起身,将一份用牛皮纸包着的文件放在桌中央,泛黄的纸页边缘已经卷起。“这是二十年前,我和建明在巴黎非遗论坛上签的合作意向书,纸都脆了,但上面‘非遗出海,守艺为先’八个字,从来没模糊过。”他指着文件上林墨父亲的签名,那字迹与胶片机上刻的“建国”二字如出一辙,“当年建明就跟我说,中国手艺的竞争力,从来不是廉价和适配,而是它的‘不可复制性’——每一道纹路里的故事,每一种染料里的风土,都是机器和简化设计带不走的。”安东点开手机里的时尚新闻,标题格外刺眼:《某顶奢非遗联名引争议,纹样失真被指“消费传统”》,“上周刚发生的事,这个品牌的联名款已经开始打折清仓。简化纹样看似在讨好市场,实则是在消耗非遗的价值,这正是我们要坚决避免的。”

谈判陷入胶着,皮埃尔·拉罗什的手指在方案册上反复摩挲,市场总监则皱着眉低声与助理交谈。就在这时,林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妈妈”两个字格外温暖。她接起电话,李梅带着乡音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墨墨,快看看我给你发的视频,周建明带着大伙把染草田的防虫网都搭好了!”林墨把手机架在会议桌上,点开视频的瞬间,会议室里紧绷的气氛似乎都柔和了几分。画面里,黔溪村的染草田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周建明戴着草帽,正指挥村民固定防虫网;王芳举着刚染好的布片跑过来,布上的“双蝶戏花”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她对着镜头大声喊:“墨墨,新种的‘崖壁蓝’发新芽了,李师傅说够做两百件衣服的染料,咱们的蝴蝶,不愁没地方安家!”镜头一转,非遗传习所的教室里,十几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正握着小小的蜡刀学勾蝴蝶,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写着“以艺为承”四个大字,最下面还画着两只歪歪扭扭的蝴蝶。

林墨把手机音量调大,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品牌代表:“这些孩子里,可能就有下一个守护‘双蝶戏花’的人;那些在染草田里劳作的村民,靠着这门手艺,不用再背井离乡去打工。”她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补充协议,推到皮埃尔·拉罗什面前,“联名款的利润,我们一分不留,全部投入黔溪村的染草培育基地和非遗传习所。如果我今天点头同意简化纹样,就是告诉这些孩子,祖辈的坚守可以为了利益妥协——这不是传承,是背叛。”林墨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千钧之力,“我可以配合你们调整纹样的尺寸,让它适配礼服、围巾甚至手包;也可以派黔溪村的手艺人来巴黎,指导刺绣工匠还原细节。但有两点绝不能改:一是翅尖的弧度和翅尾的银纹,必须和我奶奶当年勾的一模一样;二是每件联名品的内侧,都要绣上‘黔溪手作’的小标,附上一张纹样故事卡,告诉消费者这只蝴蝶背后的故事。”

皮埃尔·拉罗什的助理匆匆翻阅着补充协议,突然眼睛一亮,把一份刚收到的市场报告递到皮埃尔·拉罗什面前。报告上用红色加粗字体标注着:“欧洲Z世代消费者对‘有故事的非遗产品’需求增长67%,愿意为文化附加值支付溢价的比例达72%。”皮埃尔·拉罗什盯着视频里孩子们握着蜡刀的认真模样,又看了看报告上的数据,手指在补充协议的签名栏上反复摩挲,迟迟没有落下。“林小姐,我必须坦诚,你的坚持让我们面临很大的风险。”他抬眼看向林墨,眼神里的疑虑少了几分,“如果胶囊系列的销量不及预期,轩梵后续的合作计划,会立即终止。”

“我用二十年的传承给你们担保。”林墨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一把磨得发亮的铜制蜡刀。刀刃上有个细小的豁口,那是奶奶当年为了救掉进染缸的孩子,用蜡刀撬缸沿时磕的。“这把刀陪我奶奶做了五十年蜡染,她用它染出的布,养活了黔溪村半个村子的人;后来我父亲带着它进山找染草,用它在布上记录染草的生长形态;现在,这把刀陪我来巴黎。”林墨把蜡刀放在补充协议旁,“它见证的坚守,比任何商业数据都可靠。而且,”她看向杜邦,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您别忘了,展会上那些为‘双蝶戏花’疯狂的消费者,就是最好的市场证明。”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阳举着平板电脑快步走进来,脸上难掩兴奋的神色:“墨墨,马克刚发来的急讯!巴黎非遗协会要和我们合办‘双蝶戏花’主题工作坊,邀请欧洲顶尖的设计师来学蜡染手艺,报名通道刚开十分钟就全满了!”他把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的报名名单里,三个熟悉的名字格外醒目——那是轩梵常年合作的三位独立设计师。“您看,”陈阳指着名单,“这些设计师特意发消息说,他们就是被‘双蝶戏花’的完整纹样和背后的故事打动,想做‘有温度、有灵魂的联名设计’,而不是简单的元素堆砌。”

皮埃尔·拉罗什眼中的疑虑终于彻底消散,他拿起笔,在补充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清晰。“林小姐,你赢了。”他把签好的协议推给林墨,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敬佩,“轩梵决定启动‘双蝶戏花’胶囊系列,先用连衣裙、羊绒围巾和手拿包做试点,纹样细节完全按照你们的要求来。”他看向张雯,递过一张名片,“设计细节需要你们全程跟进,我们的刺绣工坊随时待命,你们可以派手艺人来现场指导,所有费用由轩梵承担。”会议结束时,皮埃尔·拉罗什特意走到胶片机前,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建国”二字,轻声说:“请代我向你的父亲致敬,他当年守护的东西,现在由你发扬光大了。”

走出轩梵总部时,巴黎的阳光正好穿过梧桐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晓捧着一大束新鲜的金银花跑过来,花束用靛蓝色的蜡染布仔细包裹着,布上绣着小小的蝴蝶图案。“墨墨姐,好消息!”她把花束递给林墨,金银花的清香瞬间萦绕鼻尖,“我联系了法国南部的手工纺织厂,他们说能还原黔溪蜡染的珠光效果,还愿意派三位资深工匠去黔溪村学习古法染色——他们看了展会上的视频,说这才是真正的‘活态非遗’。”林晓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美术学院同学们的聊天记录,“大家都报名了非遗工作坊,还说要把‘双蝶戏花’画进毕业设计,到时候咱们的蝴蝶,就能飞进巴黎的艺术学院啦!”

深夜的酒店房间里,台灯的暖光洒在电脑屏幕上。林墨和张雯对着纹样设计图反复调整,屏幕上的“双蝶戏花”,一边连着黔溪村的染草田,一边连着巴黎的高定秀场。“你看这里,”张雯用鼠标点了点蝴蝶的翅膀,“我把‘崖壁蓝’的珠光色和轩梵秋冬系列的主色调做了融合,在自然光下是银蓝色,在灯光下会泛出淡淡的金辉,就像黔溪村的晨露和晚霞。”她调出刺绣工艺的细节图,“我还跟轩梵的刺绣总监确认过,用真丝金线来勾那道银纹,虽然耗时,但能还原头发丝蘸蜡的质感。”一旁的陈阳正忙着剪辑工作坊的宣传短片,屏幕上,父亲的相机镜头、奶奶的蜡刀、林墨的手、张雯的设计图和巴黎的时装秀场无缝衔接,背景音乐是黔溪村的蜡刀碰撞声和巴黎的钢琴声,意外地和谐。

“笃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忙碌,安东端着一瓶波尔多红酒和两份文件走了进来。“庆祝你们谈判成功。”他给林墨和张雯各倒了一杯酒,将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托律师帮你们申请的‘欧洲非遗保护认证’,昨天刚批下来,有了这个,‘双蝶戏花’的纹样版权在整个欧盟都受法律保护,再也不怕被人盗用了。”安东看着屏幕上的纹样,眼神里满是欣慰,“建明当年总说,非遗传承不是关起门来自己做,是带着根去和世界交流。他当年没完成的事,你今天做到了——不仅把中国手艺带出来了,还让它在巴黎扎下了根。”

林墨举起酒杯,刚要碰到唇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李师傅发来的语音。老人的声音带着酒后的微醺,却格外清晰:“墨墨啊,好消息!县文旅局给习所派了两位专业的非遗老师,还拨了专项资金修染坊;小周把盲盒订单分给了村里的贫困户,王芳她们一天能挣两百多,昨天还跟我说,要攒钱给孩子买新蜡刀呢!”李师傅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哽咽,“你爸要是在,肯定要举着他那台老相机,从染草田拍到习所,拍个没完没了——他当年常说,咱们的手艺,总有一天能让全村人都过上好日子,现在,这话应验了。”

眼泪差点掉进酒杯里,林墨赶紧擦了擦眼角,望向窗外的埃菲尔铁塔。铁塔的灯光在夜空中闪烁,像极了黔溪村染坊里的灯火。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黔溪村染坊过夜的场景,那时她对着奶奶的日记发愁,不知道这门古老的手艺该往哪儿走;而现在,这只小小的蝴蝶,已经从黔溪村的竹架上,飞到了巴黎的时尚舞台。林墨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黔溪·欧洲”蝴蝶徽章,金属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那是父亲的坚守,是奶奶的期盼,也是她和张雯的责任——这温度,就是传承的重量,也是热爱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巴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时,林墨的手机收到了皮埃尔·拉罗什发来的邮件。附件里的设计稿让她瞬间红了眼眶:“双蝶戏花”的完整纹样被绣在轩梵经典款真丝礼服的裙摆上,翅尖的银蓝珠光在效果图的光线下流转,翅尾的金线细如发丝,两只蝴蝶围绕着一朵盛开的金银花,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布上飞出来。邮件正文只有一段话:“林小姐,我昨晚看了你们展会上的视频,也查了‘双蝶戏花’的故事。轩梵决定在联名发布会上,先播放你们的传承纪录片——真正的奢侈品,从来都不是昂贵的面料和精湛的工艺,而是藏在细节里的时光温度。”

林墨把设计稿转发到黔溪村合作社的微信群里,附带一条消息:“姐妹们,我们的蝴蝶,要在巴黎的舞台上展翅了!等我回去,咱们一起教孩子们染出最正宗的‘双蝶戏花’,让黔溪的蜡香,飘得更远。”消息刚发出去,群里就炸开了锅,王芳发来一个举着蜡刀欢呼的表情包,李梅发来一段语音,里面是习所孩子们齐声喊的“墨墨姐加油”,周建明则发来一张染草田的最新照片,翠绿的染草上,沾着晶莹的晨露,像极了蝴蝶翅膀上的珠光。

阳光透过酒店的落地窗,照在林墨手中的蜡刀上,刀刃上的豁口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她从桌上拿起一张白纸,握着蜡刀轻轻勾出蝴蝶的轮廓——翅尖的弧度,和奶奶日记里的一模一样;翅尾的银纹,和张雯外婆的手艺一脉相承。林墨知道,这场联名不是终点,而是“双蝶戏花”跨越国界的新起点。那些崖壁上的染草,那些指尖的蜡线,那些藏在纹样里的坚守与热爱,那些关于“热爱才是铁饭碗”的箴言,终将让这只来自中国乡村的蝴蝶,在世界的舞台上,绽放出最动人、最滚烫的光芒。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玄灵大帝

火焰之书

洛下小厨娘

医品江山:至尊太子妃

姑父开门,我是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