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漫星向费验榆了解小镇现在的状况,正常营业、源源不断的客流量、百先生站台,再与圈里的人**易链合力驻守,目前来讲风平浪静,还要看今后是否无懈可击。
小镇是自己一个阶段内的心血,创立机关时有目标为支撑,柱子未倒,尚未成为弃品前,小镇会一直在自己的注视下。
随后相继关心冷落了快一个月的资产,连锁餐厅有条不紊地进行,公司有冬归喧管理,她办事可靠,暂时不需要为经济来源发愁。
今夜注定不眠,不如出去外面走走,好过在房间里面无趣。
凌漫星打开门,大大方方地出去,被发现了还能邀请他一起走,早已经想好的理由足以面对突发状况。
翠淼晚间凉爽,不寒骨,在酒店碎金子一般的灯光下,更衬得前方不远处的望春响水无光自流。
他抬脚走向江边,突然,一阵儿刺耳的声音不仅震的马路不得安生,还让自己的耳膜差点受伤。灯光所晃之下,连黑暗见了都得立刻打包行李上路,别说隐藏在黑暗中小小的人类,没有了周围环境的遮挡,凌漫星在车灯下暴露无遗。
“喂,好狗不挡道!”领头的人不耐烦,说完发动摩托车就要撞上去,动作和上一秒的话比起来,好似就是个笑话,彰显了不起眼的一毫米礼貌之后直接冲过去。
车灯直射,前方的人瞬间消失,来不及反应,肩膀一疼,强劲的力道将自己踢下车,摔在地面。
周围打号、关心、指责各类的声音落入耳朵,任羞见咒骂一声,当即摘下头盔,抬眸望向靠在摩托车,手握着钥匙面无表情的人。一双眸子冷如江下三千米的未知海域,不知与何等水脉混为一谈、缝隙之里窥探无处,似真似假,这人……眸子里藏着自然辽阔的深海,绽放出来必定惊艳,可偏生散发出一股人造海的神采,无趣……
“任哥,没事吧?”
“肯定有事!这眼珠子都不转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把他打坏了,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凌漫星转身,微抬起胳膊,用力,手中的摩托车钥匙在半空中划过,有几个人头跳起,却因自身能力不足的原因眼睁睁看着钥匙落入江中,眼珠子都恨不得陪葬。
“完了完了,你完了,限量版的车。”
凌漫星充耳不闻,继续面对任羞见,姿态随意,“再看下去,想窒息了,变成艳鬼找我索命吗?”他轻调侃,却没有一点笑意,身处在包围圈里,无奈,“我不想伤了你们。”
他都这般年纪了,不和一群小孩计较,也早早过了打群架的年纪,经历过的不必再经历,未经历的正在经历,要是他们想玩,也可以玩玩,闲来无趣找点乐子。
“就你长那样?给劳资当尿壶都嫌磕碜。”任羞见抬手,身旁的人懂眼色将他扶起,将他衣服上的灰尘从上至下扫了、机车服用手帕擦干净、皱褶的地方抚平……照顾周到,就差把他捧起来。
凌漫星听惯了谩骂的话,光明正大地回怼,“早知道弟弟还是用尿壶的年纪,真该躲躲了,周围没有尿壶,避免随地大小便玷污我的眼睛。”
“把他给我打成尿壶,正好还没有解手。”任羞见语气平淡,撤后一步把场地让出来,能动手就别用语言攻击。
“我一向不喜个人冲突上升到群体矛盾,弟弟,敢不敢单挑。”
“有何不敢?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把我的钥匙扔到江里了,如果比赛我赢了,你下去给我找到,找不到不准上来!”
“如果我赢了,要不要和我谈一场恋爱。”
任羞见:“!”
周围人:“?”
内心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是——见色起意!
“你人长得丑还想得美,劳资看不上你!你要是赢了,我下去江里游一圈。”
“成交。”凌漫星还没有来得及观赏望春响水的景色,面积不知,未做考察的前提下,只好赢了。
“赛车的地点在盘山公路,比赛分为三局两胜,第一局,从这里到达目标地方,第二局,登顶拔下旗帜,第三局,从山顶下来,谁手中的旗帜多谁赢。”任羞见自然揽下比赛的决裁权,由不得他拒绝,跟身边人开口。
“让那两个孙子的车队现在停止,敢偷偷前进,劳资拆了他的车。盘山区按照我刚刚说的插上旗帜。”任羞见说完后,下巴挑起,趾高气昂地望着凌漫星,像张扬的火焰灼烧着羽毛、仍不失优雅的火烈鸟。
火爆、高贵两个相冲的词汇在他身上开始融合,成为了一体,晚风吹过他火红色的头发,都似夹带着火星子,与看客的皮肤擦过,灼烧感令人自顾不暇,无暇顾及其它。
“你还有问题吗?”
凌漫星微笑,“没问题。”真有问题,面前人的性子也不会管,何必浪费口舌,不如将问题化解。
“你随意选择一辆车,穿戴好以这棵树为起点,倒数后比赛开始,直奔终点,中间不必停留。”
凌漫星要了就近摩托车的钥匙和头盔,望了一圈周围的男性同胞们,无一个身高、体格相配,无奈摊手,“有赛车服吗?”
“有,但从我这里要衣服,你先说说有什么资格。”
“凭一分钟。”凌漫星将不合适的头盔物归原主,平淡开口,“能让你看我一分钟。”方才的一分钟内,虽不知面前的少年在想些什么,但能得他视线的驻留,也算是诸多关系中其中之一的开始。
“的确有资格,不知廉耻地勾引我,我能上钩,算你有些本事,可光凭脸皮,路走不长。”
“省点力气,别一会儿游不动求饶。”凌漫星不反驳,本意就是动用自身的能力勾引到面前的少年,标记他、杀掉他、让他不复存在,他说出的事实虽然难听,但和自己即将要做的比起来,可谓是小菜一碟。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希望你的骨头不要被江水泡软。”任羞见还击,谁输谁赢是一场暂时无法揭晓的悬念,等发动车子,从起步便可先揭露五分,这五分是对手的实力,也是自己的底气。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率先揭露了七分!
对手竟然熟识摩托车!
凌漫星极少碰车辆,闲暇之余压抑的情绪只需要走入一场极端的天气就可化解,不喜物体借力的风虐身,只沉浸于大自然的馈赠中,因此,接触很少。少可不代表不精通,对于摩托车,收一半的力也能赢,现下收了八分力,只能跟随在任羞见的身后,对此现象,一个尴尬的外地人可以解答。
……不认路。
第一次来,不太熟练,只能观察前方车辆微小的变道姿势调整路况,好在出了酒店拐弯的次数不多。
第一局,凌漫星输了,三局两胜,关键是在两胜,接下来,只需要卯足力冲上山顶即可。
盘山公路是人工开发的赛车道,以一座山为地基,建、铺成环形的公路,从山底一条路环绕着山体到达山顶,不停的拐弯,不需要极高的技巧,最难的是要克服心里的难关,因为……没有护栏,越往高处走,只要一失误,摔下来,即可宣布人生的终点。
且道路狭窄,虽可并排容纳三辆摩托车,但两辆摩托车维持在并排相争,在拐弯处需得付出千倍的谨慎与精力。
凌漫星刚刚熟悉赛道,任羞见就没有了身影,对于自己来讲,这似乎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想要公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赢,只有输家才觉得不公平。
他发动摩托车,绕了三四圈,有了三四分信心后,发力、追击,少年已经赢了一场,接下来的两场断不能乘胜追击,自己是必须要赢的。
每每刮来的风都要动用心思去猜测,是助力还是累赘、顺风还是逆风,前者的自己与摩托车像是被风所放的风筝,时不时给予帮助;后者是随处乱跑、违背了风的意志的人类,身体承担着风的重量,逆风而行。
凌漫星更喜欢逆风,这样子的风才具有挑战性,可惜无法亲自感受,遮挡严实的头盔成了阻断器,保护了双方的安全,不至于……应风的要求,连气味都被带走。
这阵儿顺风,吹上了盘旋的山路,混合着气味的风鞭子抽在了任羞见的腰间,让他腰间一软,速度减慢,满脑子思考……哪里来的甜味?不是食物、花香、甜品、香水,沐浴露的味道吗?不像……
心间有了事情,自然也绊住了脚,听到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直到转头、向后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停车了,但看到摘了头盔、如同深海里月光下上岸的鲛人,披着冷淡月光的皮闯入人间,美得惊心动魄的凌漫星。
注意力又被吸引,风和灯光像是揭秘者,吹打出浪漫的音乐,使他暴露无遗,透明的“鳞片”覆于皮肤上,波光粼粼,抖动的风都生出一双无形、无状的手,摘下鳞片私自收藏。
他从自己的眼前经过,任羞见才看清楚,鳞片不过是汗珠,这个青年“不是人”,他堪比万物制造出的薄纱,驮着美丽的光芒漂浮到身边,无法抗拒,想把他变成人,最好是自己的人。
任羞见看到前方青年骑车下来,本想再欣赏一番,却看到了摩托车上的旗帜,立马回过神,已经决出了输赢,还比个什么劲!当务之急是算账!
“你给我下来!”
凌漫星见他还在原地没有动,就减缓了速度,刚好稳稳的停在他的面前,脚落地还未到一秒,领子被少年揪着,配合他下拽的力道摔在地上,属实不理解,“怎么了?”
“你怎么有脸问我怎么了?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眼见比赛赢不了就摘下头盔勾引我,要脸吗?”
凌漫星:“?”
茫然又无辜了一瞬,轻笑,“不要,勾引便勾引了,你待如何?”
“你自甘堕落,祸我殃我,不过是助我帮我……”任羞见捏起他的下巴,视线定格在他耳廓的最顶部,白色的固体紧贴着皮肤,以为是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嫌弃瞥眼。
不管是谁的皮肤染上了脏东西,都不够格让自己亲自动手抹去,在不在意的途中,甜味再次不要命地钻入鼻腔中,这让他不免有些漫无目的的烦躁。
“腻得慌。”任羞见给出味道的评价,一种气味让他没了兴致和面前人交流,松开他站直身子,味道变淡了许多,弯腰、低头,鼻尖嗅他的衣服,皱眉,“骚气外露,连衣服都是一股勾引人的味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无辜的味道。”凌漫星接话,为自己澄清,“我不喜香水,衣服拿来的时候就发甜。”刚接触味道的任羞见都闻不惯,别说亲密接触到现在的凌漫星,如果没有风的帮助,很难坚持到这里。
“你怎么不怪我的鼻子太灵。”任羞见不信,就算是他说真的,私心也会觉得是在糊弄自己,这个人嘴里的话都不能信,漂亮皮囊加上甜蜜口舌,可让人的魂魄变成**梦。
“冤有头债有主。”凌漫星站起身子,走到摩托车旁边,跨坐上去,发动车子,在扬长而去前留下一句话,“望春响水见。”
赌约……要履行了。
正好,趁此跟随他的身影看看望春响水的景色。
凌漫星换上自己的衣服,仍觉得身上挥散不去的甜腻味,走到江边吹风,希望有热爱甜味的晚风替自己分担,风吹水面形成的波浪悠悠,似有人鱼驮着水面迁徙,右前方是座桥,名叫望春响水。
第一次来翠淼,人生地不熟,刚好方才的少年出现在身侧,以一个外来游客的语气,邀请他当一个地点的导游,“望春响水有什么典故吗?”
“碧绿如翡翠,水浪似天音。”任羞见回答完之后不屑,“我以后去萝邵,是不是可以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纪念品。”
“随时欢迎。”凌漫星接受他的怒火,输了比赛心情不顺噎自己情有可原,提起萝邵,想达到一个警告的作用,可做无用功了。
从见到少年的第一眼起,便知他大有来历,不管信息挖得多深,都在意料之中。不过……按照少年眼高于顶、世界皆不配的性格,不会主动调查自己,估计是有人想借自己讨好他,无所谓,不是见不得人的过往,总比不过……游一圈望春响水的戏码。
“让那些人回家,今天晚上的比赛取消,你们一会儿要是敢录视频,被我发现了,劳资让你全家不得安宁。”威胁最怕说的出、做的到,本来就不敢有此等看任羞见出丑心思的人,更加发抖了。
倒有一个人,原本没这心思,一听到全家不得安宁,满血复活,掏出手机,刚点开录制、对准他,此人便跳了下去,连背影都没有录上,唯一值得夸赞的大约是桥上的灯光挺好看的。
凌漫星离近桥边,手机镜头直怼在游泳的人,身姿漂亮,跟美人鱼似的,嗅到洗衣粉清香的味道,伸手拉住想跳下去人的胳膊,将人拉回来才转头,想跳江的人身高和下面的少年一般,一米八。
两个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比起少年如盛夏玫瑰,红上加火、掠夺眼球的冲击力,他更像山樱花,淡泊干净、高雅纯洁,似平人焦躁心间的春天,清爽舒服。
他微微喘息,一双眸子从江下的身影移到身旁,看清了有些微愣,克制感受,散发疏远的礼貌,“您好。”
凌漫星松开他的胳膊,转身继续录制视频,“要想救人的话,免了,他比赛输了,自愿的。”
“多谢告知。”
视频长达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游到桥下,凌漫星严肃对待,“下去把他捞上来,动作轻点。”
任羞见上岸后,身子打着颤,仍不失高傲的气势,“比赛你赢了,可你仍是称托我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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