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敛的金发被能量场吹得狂舞："沈渊！看着我！你还记得草莓牛奶吗？记得你总抱怨沈醉阳往你咖啡里加盐？"
光球突然闪烁了一下。沈渊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蓝金色光芒稍稍黯淡："十...十六岁时候的...小混蛋..."
沈醉阳趁机扑上去，黑发戒指上的雾蓝色发丝突然伸长，如活物般缠绕住沈渊的手腕。
他贴着那人滚烫的额头低语："哥，看看这个。"他举起那张摔碎的相片，"这是你第一次给我过生日。雪太大回不了家，我们在实验室仓库里用酒精炉煮火锅。"
沈渊的瞳孔剧烈收缩，蓝光忽明忽暗。他机械地重复着："酒精炉...火锅..."
"你把最后一块肉让给我，说是讨厌肥肉。"沈醉阳的拇指擦过沈渊眼角渗出的蓝色液体，"其实是因为听到我肚子叫了。"
病房里的能量场突然坍缩。沈渊眼中的光芒如潮水般退去，变回熟悉的蓝金色。
他虚弱地倒回枕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醉阳..."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看到了...星核的真相..."
凌歆音突然拔枪指向窗外："谁？！"一个黑影迅速掠过走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那形状分明是古代的三寸金莲。
沈渊却低笑起来，那笑声让时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来不及了..."他艰难地支起身子。
"六十年前被沉塘的新娘...我的曾祖母...她是第一个成功的融合体..."蓝金色的眼睛直视沈醉阳。
"而现在，他们要回收我们这两个'完美容器'。"
医疗舱的警报再次响起，这次是整个医院的电力系统开始闪烁。走廊尽头传来古老的唢呐声，调子赫然是"红白撞煞"里的冥婚乐曲。
沈醉阳的黑发无风自动，后颈的疤痕完全裂开，露出下面闪烁的蓝色晶体。他俯身将沈渊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这次换我带你杀出去。"
沈渊疲惫地靠在他肩头，嘴角却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记得留个活口...我想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保存了曾祖母六十年的...活性..."
“疯子。”
时敛和凌歆音对视一眼，同时掏出了武器。窗外的黑影越来越多，在走廊灯光下投出扭曲的影子。
最前排的那个身影缓缓抬头——惨白的嫁衣，滴水的红盖头，以及从盖头下伸出的、长满蓝色晶体的枯瘦手指。
"看来..."凌歆音给枪上膛，金色长发在应急灯下如火焰燃烧，"今晚要吃不上烤肉了。"
沈醉阳抱紧怀中的人，黑瞳彻底变成了血红色。他后颈的晶体延伸出无数发光丝线，在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不，会吃上的..."丝线突然暴起刺向四面八方，"等把这些垃圾清理干净之后。"
医院的走廊灯光忽明忽暗，像垂死之人的喘息。沈醉阳抱着沈渊快步前行，黑发在身后无风自动，后颈裂开的疤痕中延伸出的蓝色丝线在空气中织成一张防御网。那些丝线碰到墙壁便留下焦黑的痕迹，仿佛具有生命般警惕地游动着。
"左转。"沈渊虚弱地开口，蓝金色的瞳孔在昏暗走廊中泛着微光，"配电室在后面...要切断主电源..."
凌歆音一个侧身滑步，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耀眼的弧线。她手中的"碎星"连开三枪，将转角处扑来的嫁衣黑影击退。子弹穿透红盖头时爆出的不是血花，而是蓝色的晶体碎片。
"这些不是实体！"她厉声警告，迅速更换弹夹，"时敛！"
时敛的金发间闪烁着细小的电弧，他双手按在配电箱上，掌心浮现出复杂的电路纹路："给我十秒！"整个医院的灯光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规律地闪烁，像是在进行某种加密通讯。
时敛的金发间闪烁着细小的电弧，他双手按在配电箱上，掌心浮现出复杂的电路纹路："给我十秒！"整个医院的灯光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有规律地闪烁，像是在进行某种加密通讯。
沈醉阳突然将沈渊往凌歆音方向一推："接着！"黑发青年身形一闪，速度快得拉出残影。他徒手抓住从天花板垂下的枯瘦手臂，那手臂上密密麻麻嵌满了蓝色晶体。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晶体被他硬生生捏爆，蓝色液体溅在脸上立刻蒸发成雾状。
"小心身后！"沈渊的警告来得迟了半拍。
沈醉阳猛地回头，正对上一张从墙壁里浮出的惨白人脸——正是祠堂里见过的童尸模样。那东西的嘴裂到耳根，露出里面旋转的蓝色晶体，下一秒就要贴上他的鼻尖——
刺目的蓝光突然爆发。沈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左手按在他后颈的疤痕上，右手五指张开对准童尸。一道蓝金色光束从掌心激射而出，将童尸的头颅直接气化。
"记忆恢复...95%..."沈渊喘着气说，身体摇晃了一下，"想起来了...这是星核的...能量转化..."
备用照明亮起的瞬间，四人已经冲进地下三层的手术室。时敛迅速锁死防爆门，金发间跳跃的电弧将门锁系统彻底熔毁。
"这里是..."沈醉阳环顾四周，黑瞳微微收缩。手术台上散落着熟悉的实验日志，墙上的标本罐里漂浮着各种器官，每个都嵌有蓝色晶体。
沈渊踉跄着走到控制台前，雾蓝色的发丝垂在显示屏上："果然...这里是'星核计划'的旧址..."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调出一组全息投影，"看...六十年前的实验记录..."
投影中，穿着民国嫁衣的年轻女子被绑在实验台上，胸口插满导管。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蓝色，正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
"曾祖母..."沈渊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愤怒，"他们把她从河里捞出来...发现她还活着..."
凌歆音突然举枪对准角落的阴影："出来！"她的金色长发无风自动，"否则我打碎你膝盖里的星核碎片。"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脏污的白大褂，胸口别着"星核计划首席"的铭牌。他的右眼窝里嵌着一颗跳动的蓝色晶体，左腿已经半晶体化。
"沈渊...沈醉阳..."老者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完美的双子星容器..."他突然激动起来。
"你们知道吗？当年在废墟里捡到你不是巧合！是我们故意把沈醉阳放在那里的！"
沈醉阳的身体猛地僵住。黑发戒指上的雾蓝色发丝突然暴长，如尖刺般指向老者："你说什么？"
"你的基因...是唯一能稳定星核的..."老者痴迷地伸手想碰沈醉阳的脸，"我们从你曾祖母的遗体中提取的星核...只有和直系血亲融合才能..."
沈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老者身后。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仿佛空间在他面前失去了意义。蓝金色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发光体，他单手掐着老者的后颈将人提起："所以你们制造了那场'意外'？让我'偶然'发现他？"
老者的晶体眼疯狂闪烁："这是...伟大的科学..."
沈渊笑了。那笑容让时敛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只见沈渊的左手突然插入老者晶体化的左腿，生生扯下一块蓝色碎片："科学？"他将碎片举到眼前观察，"那你知道星核在恐惧时会释放什么信号吗？"
碎片在他手中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老者的身体随之剧烈抽搐。沈渊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看来你们从来不懂自己研究的是什么。"
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地下设施。红色警示灯将每个人的脸都映得如同恶鬼。
"自毁程序启动了！"时敛扑向控制台，金发间电光四射，"妈的！这老东西设置了死亡触发！"
凌歆音已经踢开通往紧急通道的门："走！十分钟内这里会变成废墟！"
沈醉阳却站在原地没动。他的黑发无风自动，后颈的疤痕完全张开，露出里面旋转的蓝色星核："等等..."他看向沈渊，"我们体内的星核...它们在共振..."
沈渊的雾蓝色长□□浮起来，发梢泛起蓝金色微光。他伸手与沈醉阳十指相扣，两枚发丝戒指同时发光："不是共振...是进化。"
整个房间的金属器具突然悬浮到空中，以他们为中心旋转。时敛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金发炸得更厉害了："卧槽！你们在干什么？！"
"完成六十年前中断的实验。"沈渊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和声效果。他和沈醉阳的脚下浮现出复杂的蓝色光纹，逐渐扩展成直径三米的圆阵。
凌歆音突然拽住想上前的时敛："别过去！"她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光阵，"那是...星核的原始编码..."
老者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晶体化的部分开始崩解："不可能...你们怎么能...直接接入星核网络..."
沈醉阳的黑瞳已经完全变成了星空般的深蓝，里面闪烁着无数光点："因为从来不是人类在研究星核..."他与沈渊异口同声，"是星核在选择文明。"
光阵突然收缩，化作两道流光分别没入两人胸口。医院的震动停止了，所有蓝色晶体同时化为齑粉。
晨光穿过破碎的窗户洒在四人身上。沈醉阳活动了下手指，发现后颈的疤痕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银痕。沈渊的雾蓝色长发恢复了正常光泽，正专注地检查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黑发戒指。
"所以..."时敛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你们现在算是...外星人了？"
凌歆音直接给了他一个肘击："白痴。"
沈渊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容温暖如初雪晴阳："我还是讨厌肥肉。"他看向沈醉阳，"还是会在你偷喝我草莓牛奶时生气。"
“你不是不爱喝甜的吗？”
沈醉阳眨眨眼，黑瞳恢复了往日的灵动："而我依然会往你咖啡里加盐。"他伸手拂去沈渊发间的灰尘，"所以...烤肉还吃吗？"
时敛的金发瞬间恢复了活力："我知道新开的一家——"
"闭嘴。"凌歆音拎着他的后领往外走，"让他们单独待会儿。"
走廊尽头，阳光为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沈醉阳贴着沈渊的耳垂低语："其实我记得...那天在实验室废墟，你是故意把围巾给我的。"
沈渊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而你是故意在雪地里等我。"蓝金色的眼睛里盛满星光，"我们扯平了。"
时敛偷偷摸摸扒开窗户一个金色的脑袋冒出来“你们最近最好是不要再进副本，很多人盯上你们了”
凌歆音直接把门开开，扶住时敛“你们身体里面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具有什么价值。”
“但是你们现在尽量待在现实世界继续你们平常的生活不要让人看出异端。”
“还有，”时敛在一旁补充。
“现在吃烤肉打七折，谁想去？”
“不务正业。”
“嗷！”时敛抱住被凌歆音拍了一掌的脑袋
“去吗？”沈醉阳偏头看向沈渊在询问他的意见。
“去，顺便聊聊。”
窗外，一片蓝色的晶体碎片在阳光下悄然气化，如同从未存在过。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古董店里，一面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了涟漪，映照出的不是店内的景象，而是星空深处某个正在苏醒的庞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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