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就坐在角落里时不时喝一口手中的酒,其他的组织成员都默契的没有上前搭话。
拜托,谁不知道琴酒是专门抓卧底的?而且只要级别不太高,琴酒直接崩了他们都不用请示Boss。
级别高一点的也可以先斩后奏,只不过要多写一份报告罢了。
就连朗姆,只要有确切的证据,琴酒都可以除掉他。
说到底,在其他组织成员看来,琴酒只不过是Boss放在行动组的一把利刃,逮谁咬谁的疯狗。
一个小时过后,琴酒看到某个褐色身影时,眼神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把剩下的酒喝完,再一次起身来到甲板。
琴酒点燃一根烟,默默在心里倒数着——
“1……”
“2……”
“3……”
数到3时一阵劲风袭来,琴酒的银发微微摆动,琴酒抿了抿唇。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侧身,同时毫不留情地出拳。
两个身影很快就缠斗在一起,但很快,银发高个身影就把褐发矮个身影压在地上。
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良久,琴酒松开对那人的钳制,伸出手,拉对方起来。
褐发少年,也就是中原中也顺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语气嚣张道:“不愧是前干部黑泽,哪怕没有异能力,体术也远远领先。”
琴酒眼中带笑,语气轻松道:“咱们打过没有一百也有九十次了,你的习惯我和太宰那家伙都一清二楚呢。”
中原中也很是嫌弃地嘁了一声。
琴酒装似思考状,然后恍然大悟道:“不会吧,这么多年你俩还没斗够啊?”
中原中也顿时像是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谁要跟那条青花鱼斗啊?!”
然后语气一转,幸灾乐祸道:“不过,那家伙已经叛逃了喔!”
眼神将琴酒上下扫视一遍道:“不过你们一个叛徒,一个卧底,□□可是一下子损失两个干部,首领为此头疼了好久呢。”
琴酒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太宰他叛逃了?为什么?”
中原中也很是生气的哼了一声:“鬼知道为什么,谁管他啊!”
琴酒哑然。
曾经见过太宰的人都知道那个男人多么适合黑暗,就仿佛身体里流着的血都是黑色的。
但在某些方面又迷茫的像个孩子。
所以琴酒认为,哪怕中原中也叛逃了太宰也不会,毕竟那可是首领的怀刀啊……
要说琴酒为什么被称为前干部黑泽,那就要追溯到十年前了。
那时琴酒19岁,比太宰他们大四岁。
组织想要在横滨拥有一席之地,但奈何Boss都亲自出面了,横滨的三大组织也只有异能特务科被收买同意了。
于是Boss派琴酒去摸清武装侦探社和地头蛇港口Mafia的的底细,俗称卧底。
琴酒略微一斟酌,决定去情报稍微多一点的□□,□□有专门的情报部门,身居高位后可以查看关于□□对手武装侦探社的信息。
琴酒努力在□□出任务,升职升的特别快,短短一个月就可以面见那位首领了。
结果一进去呆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传说中首领的怀刀的鸢色眸子的少年当着首领的面点破了身份。
琴酒记得当初那位首领都一愣,然后冲进来十多号人,纷纷用异能。
琴酒敌不寡众,也没有异能这样开挂的东西,被抓获,成为首领与Boss谈话的筹码。
谈话的最终,那位首领松了口,答应组织在横滨有一席之地,但不要太过分,否则□□有能力将组织在横滨的分部毁掉。
而条件是每年支付组织在横滨盈利的百分之十,同时琴酒为□□免费打工三年。
Boss欣然同意。
于是,琴酒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每天出任务,休息,不断重复着,让□□成员包括首领瞠目结舌。
太宰当时每天都乐呵呵的,对待琴酒友好的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无他,琴酒帮他分担了不少任务,让他都有时间去和黄泉比良坂旅游了。
很快,琴酒一个心照不宣的卧底成了五大干部之一,让Boss都为之震惊。
不过,琴酒也没接触过□□机密也就是了。
很快,三年期限到了,琴酒顶着□□依依不舍的目光离开了□□大楼。
目光回到现在,中原中也仿佛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就走了。
琴酒也懒得再回宴会厅了,就靠着栏杆抽烟。
怪盗基德从黑暗处走来,表情复杂。
他不是故意听到刚刚的对话的,而且那俩人都发现自己了,可愣是谁也没出声。
基德走到琴酒身边道:“你的身份可真是不简单。”
琴酒面不改色稳稳当当的回道:“多谢夸奖。”
基德一噎。
琴酒瞥了他一眼,奇怪道:“你怎么还不走?”
基德犹豫了一下,摘掉了帽子,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你还知道我,不,我们的真实身份?
怪盗基德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就只见琴酒吸了口烟,吐出烟似是怅然道:“我和他,算是师徒吧。”
黑羽快斗歪了歪头,默默记下,准备等回家问问妈妈。
见琴酒没有下文,快斗急了:“然后呢?你知道我父亲在哪吗?”
琴酒顿了顿,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了然道:“节哀。”
快斗反驳道:“我早就走出来了!”
琴酒不语,就那么看着他。
快斗哽了哽,知道自己有点犯蠢了。
琴酒收回目光,语气淡淡道:“他跟我说过,他儿子一定会是一名出色的魔术师。”
快斗一愣,然后抿了抿唇,拳头握了又松开,最后不发一语的走了。
琴酒吹着海风,突然问道:“你儿子很像你。”
“是吧,”黑羽盗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琴酒身边语气骄傲道:“那孩子从小就想要当一名出色的魔术师。”
琴酒不接话,反问道:“既然害怕他遇到危险又为什么把他扯进来?”
黑羽盗一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那孩子,需要历练。”
琴酒摇了摇头:“我不懂。”
黑羽盗一嗤笑一声,语气温柔道:“阿阵如果想要当父亲的话,以后就自然会懂了。”
然后摆了摆手,走掉了。
琴酒站在原地不动,望着汹涌的海水呢喃道:“……历练?”
琴酒目光中染上迷茫。
那,我现在这样痛苦,是父亲给我的历练吗?
身处黑暗之中,早已失去求救的资格。
在通过漫画知道组织和Boss的结局后琴酒并没有感到多快乐,更多的只是迷茫。
如果太宰在的话大概就会知道,这个他以为心理防线强大的男人正如同他一样对人生感到迷茫。
在知道自己被推出去当挡箭牌时,琴酒有惊讶,有愤怒,有解脱。
惊讶于原来Boss已经觉得自己没有用了吗?
愤怒于朗姆分不清时刻的针对。
解脱于黑暗之中,死亡让他看到了一丝解脱。
——他终于可以去看看早已面容模糊的父母长什么样子了,听听他们口中的正义,和他们誓死守护现在却早已消失的国家。
琴酒一直站到脚发麻,天边隐隐亮起白色,眼中才慢慢聚焦。
琴酒插着兜,给自己的内心加上一道锁,懊恼自己见到故人就松懈的心扉。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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