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注意到了啊。”
你挑着眉,不顾安室透有些震惊的面孔,避开还在慌乱中的人群,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安室透在强装镇定,眼睛变成了灰色,整个人的气质陡然间变得阴狠起来,但脸上又挂着笑。
很酷的表演,你觉得组织内真是人才辈出,遍地是影帝影后。
你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变化,指着刚刚狙击手的那个位置说:
“看《最后的晚餐》,这副油画摆在这种商场还是蛮诡异的。”
安室透眨了眨眼睛,瞬间又回到那副无害的样子,他顺着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副画摆在这里果然很奇怪。
反应能力也很迅速,很适合给贝尔摩德当搭档,金发姐妹团,斯哈斯哈。
你盯着他猛看,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
《最后的晚餐》达芬奇非常出名的一副作品,即便是不通晓艺术的人,也多少听说过这幅画。
“充满现代科技风的商场,却摆着油画,风格冲突过于明显,很难让人不多想。”
你信誓旦旦的胡说八道,但面前人就好像开悟了一样,整个人的瞳孔微张,只来得及说一句‘抱歉’就离开了现场。
开悟了什么呢?
你不是很清楚,但你知道,这群聪明人,总喜欢打一些哑谜。
尤其是你们米花,简直各个都是谜语人。
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场面在不久后得到了控制,他们这些台下的人被拦截在警戒线之外,里面说话都很小声。
你作为一个无辜市民,在被检查了全身的物品以后,被放了出去。
手打柠檬茶真的好难喝,帅哥打的也不行!
*
你疲惫的回到了那家‘空气’酒吧,依旧是‘暂停营业’的标志,你推开那道门,进门就看到正在擦杯子的酒保。
你觉得他的钱有点太好赚了,只需要在这里擦擦杯子,倒倒酒,就能够拿到极高的底薪和五险一金。
你又想要无能狂怒了。
“v我五十,有心者不用教,无心者教不会,到了今天居然还没有任何表示,你还想不想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双手合并朝上,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酒保脸上出现了嫌弃,然后将加了冰的可乐杯放在你的手上。
“喝你的可乐吧,哪来的这么多事。”
你丝毫不在意他的嫌弃,美滋滋的端着可乐:“真的不v我五十吗?升职加薪就现在哦酒保先生。”
一把巨大无比的刀闪了出来,差点划到你的脸上,你大叫起来:
“我可是文职!你这么乱搞我会毁容的!”
他无语的看着近50cm的距离,实在不理解怎么能让你毁容。
他没有理会你,只听咚咚咚几声,一个巴掌大小的果盘被放在桌子上面,又推到你前面。
你做作的指了指自己,发出上不得台面的惊讶声:
“哎?给我的?真的吗?哎?”
酒保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擦着手里的透明玻璃杯,懒得理会你这种抽风行为。
你的戏台子无人理会,只能落寞的吃着碗里没有籽的西瓜。
“秋子,蒂塔死了。”
酒保冷不丁的告诉你这个消息,仿佛只是谈论今天下午吃什么一样,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
你无所谓的将嘴里的西瓜咽下,西瓜汁顺着嘴唇漏出一些:“死就死了呗,死人是什么很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琴酒杀的。”
“哈?”你挑了挑眉头,随手抽过一张纸巾,胡乱的在脸上擦过,略有了一点兴趣。
“他现在把有酒名的也当耗材使?”
“他一向如此。”
你带上了痛苦面具,琴酒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招一个德智体美劳的人才,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可恶,又要找人了。”你开始发疯,含糊不清的咬着西瓜,又把冰可乐一饮而尽,像是把琴酒嚼碎了一样。
酒保无语的拎出还带着logo的红色瓶子,又给你添上一杯:
“重点在这里吗?重点是琴酒亲手杀了蒂塔。”
你皱了皱眉头,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又跟蒂塔不熟,她死不死跟你也没什么关系,琴酒那个人杀一两个组织成员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我不理解。”你轻轻的叹了口气,叼起了一支巧克力味的百奇。
“那你告诉我,你跟琴酒到底有没有一腿。”
你:“???”
不是?你目眦欲裂,你欲言又止,你突然想在地上扭曲爬行。
有病吧,你和琴酒?
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这简直就是把你的小脑袋瓜子放在路易十六快乐架上。
“你少摆出那种表情,如果你们没关系,琴酒为什么要杀蒂塔。”
“我怎么知道!琴酒这个人冷血无情,杀人如麻,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蒂塔。”
酒保抬了抬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镜,伸出自己的手指,bgm燃了起来:
“真相只有一个,他是为了你!”
“傻逼!关掉你的音响,吵得我耳朵疼。”
你捂着耳朵怒骂,狰狞的像是能吃掉面前的人一样。
“哦。”他默默的关掉了音响:“不觉得很燃吗?整个气氛都被烘托起来。”
你只觉得脑仁疼。
但你又有些窃喜,这份窃喜来的非常的莫名其妙,即便你从来不认识蒂塔。
蒂塔这个酒名,你曾经拥有过,从16岁到你的21岁,你是蒂塔,是组织里的酒名成员之一。
这个名字陪你度过整个青春期,对组织的成员来说,你算是他们的伯乐,你总能找到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并将这些告诉他们的领导。
组织的很多成员对你简直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你懂他们,恨得是,你有点太懂了,个别时候连摸鱼都没法摸。
“我跟琴酒,并没有什么关系。”你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薄荷爆珠,叼在嘴里。
你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gap的两年学的很吃力,心情却不像在组织这般,宛若走钢丝。
烟雾在你的指尖升起,你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这本不是你这种人该有的情绪。
但你确实对琴酒存在喜欢这种感情。
你喜欢琴酒,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你是个慕强的人,几乎从见到琴酒的第一眼起,你就开始喜欢他。
于是你做了很多愚蠢的行为,你学着组织里其他疯子的行为,赤果果的躺在琴酒床上,也曾深夜给他煲过鸡汤,还为了他不断寻找人才,当他的耗材。
你以为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因为你已经把你的廉耻心都统统抛到脑后,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舔狗。
你以为,琴酒最起码会多看你一眼,或者说,他对你能够多包容一点,更或者,他也对你有感情。
但很遗憾,他看都没有看你一眼,只是冷冷的让你带着你的浴巾滚出他的房间,并让你少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叹了口气,手中的烟燃了半支,你不想再回忆这些令你心酸的往事了,痛,太痛了。
“组织里面的人,哪里会存在感情?”
“是吗?”酒保笑笑,又擦起了杯子,他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杯子可擦,每一个杯子都被他擦的增光瓦亮,闪闪发光。
“那贝尔摩德呢?她跟琴酒?”
你猛的抬起头,整张脸上充满着困惑,但大脑又像是被瞬间抚平一样。
很多困惑在这个问题下得到了解释,有贝尔摩德这样的女人在,你这样的人当然不会被琴酒所喜欢了。
输给贝尔摩德的话,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我不知道。”你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存在着我无法理解的默契,他们很少搭档,但是经常说一些我不懂的事情。”
现在更加证明了一件事,你是个废物,以及,你无法插足到两人的谈话之中。
你的脑子不允许你理解太过复杂的事情,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去参加琴酒的那些任务,任务只会让你死亡。
毕竟,你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文职人员,梦想也就是拥有双休和五险一金,仅此而已,其他别的事情,你不能再多想了,也不允许你再多想了。
酒保突然笑了起来,端出另一个杯子,里面装着粉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那么,蒂塔,你愿不愿意去试试呢。”
他笑的暧昧,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孔上,你幻视到了一只狐狸,你忽然觉得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平平无奇。
上一任蒂塔死亡,被他称为蒂塔的,自然是你,西园寺秋子。
你很烦,你很想辱骂面前的酒保,就不能正常说话吗,喊她的酒名,是想让她做什么任务吗?
能不能少打哑谜,你恨这个谜语人的世界,但你还是没有骂出声,而是心平气和的等他放什么屁。
酒保伸出三根手指:
“很简单,1.直接去问琴酒是不是喜欢你。
2.找琴酒对视十秒,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3.以上都做。”
你:“???”
感觉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英年早逝,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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