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界,桃树千人抱粗,树端木屋静立,院内五人。
姜傅云早已恢复,身心俱疲。
几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皓首脸色颇有些苍白,听翟寻临问道:“皓首...怎会有天神祝福?”
几人看向皓首,他抿了抿唇,只道:“只此一回,已灵力大耗。”
翟寻临皱眉,“怎会?”
“此祝福来的不坦荡,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可以算偷来的。”
翟寻临一愣,说不出话来。
“强取天神赐福...怎可能?”黄研声轻声思考,却听另一道声音代替那月老答:“君未水,是天神。”
这回不光其它几人,姜傅云也睁开眼看着他。
伏芝转身,皓首点了点头,“是。”
“入梦,窃来的,他不知自己身份,也未记得什么。”
伏芝点了点头,“我二人曾托梦寻得他两回,他未死,却状况极遭。”
话罢,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到,“他生的真好看啊。”
“......”
“......”
“......”姜傅云闭上眼。
“是很帅。”黄研声思索片刻,答。
伏芝正欲说话,却听皓首道:“不过,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翟寻临似乎就等着着一问,立马接过话头。
“六界动荡乱的时间很巧,将好是他消失的时间。”
这一点稍微有点脑子的便能想明白,怪就怪在其中细节不敢细究,细想下去实在恐怖至极。
况且,他们并不认为这是他们能想明白的,控将要等到尘埃落定方才知晓。思及此,几人不觉毛骨悚然,翟寻临不敢细想,他明白现在若想平安无事只能帮助那天神,不论他是何种计划,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翟寻临闭了闭眼,制止了自己的念头,他想,但愿自己的想法是异想天开的荒谬。
至此,他心头竟然升起一丝渺小。
他再次在心中默念那个名字,产生了别样的情绪。
“我们得帮他。”黄研声突然出声,一语道破。
“前提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伏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跟自己下上了棋,瞧着丝毫不见慌张。
“不用。”皓首出声,众人瞧着他,“为何?”
“自出事后,长苍上神一直伴其左右。”
皓首起身,转头对伏芝道:“小夭,我有些累了。”
伏芝应了一声,对三人道:“几位可以先安顿在桃花谷,稍后有贵客。”
话罢,二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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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深眠,说是睡了,其实是晕了,梦见了许多东西,似乎是从前记忆,分明梦中记得真切,睁眼却想不起一丝半点。
睁开眼瞧见屋内昏暗,窗边似乎趴着一人,我揉了揉脑子,坐起身来,动作牵动他,那人迷迷糊糊睁眼,愣了一瞬,才颇有些紧张:“哥哥有没有事?”
我瞧着他,愣了一瞬,竟然觉得他有些可爱,“没事。睡的香。”
......
还是晚了一步。
二十器毁一,六物认主,其中二物不在凡间,剩余十三一物不在凡,剩余十三。
此地惠风和煦,黑暗中只有飞动的珠串明灭闪动,茂密林间有一大片空地,空地并无异样,甚至没有一丝打斗痕迹。
宋关南的战斗力还是很高的,我并不担心他会失败,其实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相比于二十器认主,这种无声无息的消失更令我担心。
这意味着,对方是一个强大非常的人,强到我都察觉不到一丝半点气息,而我并不清楚他是敌是友,这是见十分不利于我并且恐怖的事情。我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得思考黑暗中究竟有多少双眼睛,如何才能避免着套。
这种情况是我不曾预料的,我短暂慌乱,很快便想到了另一种路,只不过有些麻烦。
我勾了勾唇,宋关南等着我,我们转身离开此地。
世间大大小小暗处战乱频发,我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死亡气息,点了根烟。
我看着指缝中逃出的细长烟波,烟雾后照应出了宋关南那张颇有些淡漠的脸,窝一瞬间有些恍惚,旁若记起了什么人。
这些日子我如那医圣所说,时不时会忘了些东西,我不记得忘了什么,发现自己忘了还是在宋关南惊愕的提醒下。好在不在咳血,体内气象相对稳定,恍惚间时常会想起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此想法一出我便不由得升起危机感,这种想法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有一天我会忘了一切,下一半的棋,走一半的路,甚至是我自己。
看来我不得不加快我的脚步了。
半夜的凡间并不太平,比如身旁有轻微灵气波动,但湖面平静异常,我便知道此处有结界。
宋关南清楚我的想法,伸手傅上结界,另一只手朝我伸出,示意我握住。
我看着他,牵住了他的手。
进去时实属吓我一跳,他环住我慌忙扇至树吼,湖不大,人不少。
粗略算了一下,湖上少说九个人,几人与空中对峙,看样子刚结束一轮战争,一个邪器重新易主。
这些人中我就记得一个江屿意,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宋关南知道我的顾虑,轻声在我耳边道:“气弓的主人叫单若水,冥经枪的主人叫杨金木,倒地上的那个不认识。”
他们的邪灵就站在身旁,而江屿意孤身一人,杨金木身边居然有两个邪灵,看来方才易主的邪器就是认他当了主人。而他们打起来的原因我兴许能猜出来,因为容剑就站在中间,瞧着木讷至极,周身散发出阵阵气压。而赤的身旁立着一个不容忽视的高大男影,那人紧紧握着笛子,垂着头,一动不动。
笛子幽逛发亮,就比容剑短几寸,细长无比。那男子许是这笛子的灵,长发及腰,身着长袍,神上纹路冒着暗光。
如若不出我所料,方才应是他二物先打,后引来其余几人,预想将二物驯服。
那笛子名时苍,是把黑骨笛,实力上乘,不及容剑。
麻烦的是,容剑似乎感应到我了,抬头我这里盯了好一阵,好在几人对峙,无人注意他。
我直叫麻烦,宋关南似乎恨冷静,木讷就这点麻烦,我们被发现了。
“谁在那里?”
我心中直叫不妙,思索见,却见面前出现一名俊秀青年,青年身着和服,短发及肩,闪身走了出去。
我们几个都是一愣,我却听江屿意笑道:“邪物就是不甚听话,原不想叫他如此早的露面,却还是沉不住气。”
诡刃的邪灵,箭千。
话音刚落,却见湖面上红光一闪,赤措不及防的对周围无差别攻击,几人那还有心思思考其它什么,顷刻间打的难舍难分。
我躲在暗处,宋关南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并没有与我一同观察,而是靠着树,似乎在闭目养神。
观察了一会我便清楚江屿意与单若水不是那杨信合的对手,因为杨信合法力中有血祭的气息。
几人打的难舍难分,我正思索要不要去添一把乱,只听“锵”一声空灵巨响,在结界内回音阵阵,一阵阵击打着众人意志。一瞬间,众人皆静,结界内所有东西竟然一瞬间定格在了原地。
我瞳孔皱缩,心跳加速,心道大事不妙,缺又听一声空灵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银环相碰的声响,只听上方传来几声□□爆炸声响,我几乎忘了呼吸,我瞧见那几个邪灵,除了容剑,甚至加上杨信合,在我眼前爆炸,仅在一息只见。
我已经很少有这种命不由我的感觉了。
压迫感入天崩地裂,我心底冉起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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