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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晴天噩梦

天是无尽的蓝,旭日高悬,万里无云。

潺潺流水从两座山的连接处徐徐而过,直到流到山脚处,流到人家旁。阳光照射着水面,把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照的泛白,从远处看像是泼了一层牛奶。

河上架着一座木桥,刷着红漆的栏杆和刷着黑漆的底木早已因为岁月的侵蚀而显得斑驳,岸与桥的连接处是一片片泛黄的枯草。栏杆上放置着一个个蓝色玻璃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亮眼。

“咻咻~”白夏正在玩弹弓。在这方面,她自认为是个高手,即使隔的很远,她也能精确命中目标,然而今天却很奇怪,无论她怎样集中注意力,却始终打不中那几个玻璃瓶。

“欸,怎么回事”不知道哪里窜过来的一只松鼠,把玻璃瓶撞到了地面上,玻璃瓶顺着地势滚落,落到了岸边的枯草里。

阳光是如此晃眼。白夏一手提着长裙,另一手屈起挡住眼睛,她顺势走到岸边,被阳光吸走了养分的枯草在踩踏声中发出咔擦的响声。明明是蓝色玻璃瓶,在一堆黄色枯草中却并不起眼,白夏刚要俯身去找,却突觉眼前一阵模糊,周围蔓延出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四肢瘫软无力,她用力握住栏杆,却还是握不稳,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倒地不起的时候,一只手拦腰扶住了她。

“谢……”白夏刚想道声谢,却在看见那人的时候骤然瞳孔一缩。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黑,还带着一个诡异的面具,面具半边是人脸,另外半边也是人脸,然而却是一正一反,除鼻子外,嘴唇对着眉毛。白夏试图挣脱开那人,但使不上劲,那人将她扛到了肩上,放在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随后驾车扬长而去。

……

“叮咚~”一滴水珠擦着白夏的额头滴落,白夏缓缓睁开了眼。白夏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随即发现自己侧脸朝地,双手被反捆在身后,正呆在一个山洞里。

“你醒了?”那个带面具的人道。他戴着变声器,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但是变声器丝毫掩饰不住他言语中的戏谑意味。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是想用我来威胁我父母吗?”“你……”

“嘶——”一记长鞭骤然甩到了白夏的背上,她疼的瞬间说不出话。

“啧,你话怎么这么多呢,我就不能是冲着你来的吗?”那人轻蔑一笑,手中挥舞着长鞭,他旁边的桌上零零散散的放着许多钳子、锤子之类的工具。“我本来是想趁你睡着的时候动手的,但是后来想想,这样太无趣了,还是得你醒着才有意思”他顺手拿起桌上的钳子,走到白夏身旁,拎着她被反剪着的手,钳子怼着指甲,一下就拔了出来。

“啊——”白夏疼得全身一缩,眼泪一下夺眶而出,从左眼眶流进了右眼,再流到地面上。

“这样就受不了了吗?可你还有九个指甲呢。而且那桌上的工具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可怎么办呢。哈哈哈哈哈……”说时迟那时快,他又顺势拔下了白夏的一片指甲,白夏疼得发不出声音。

……

“锤子,是锤子吗”小腿处传来的疼痛直逼她的大脑,混合着后背、双臂和大腿处传来的痛楚,她已经无法分辨出传来的痛苦是由什么工具造成的,只知道自己的姿势一直没变过,像一把钳子一样,被背后的那个恶魔反复抽打,反复折磨。他的膝盖抵在她的后背上,他顺手拿起一根绳子勒住她的脖颈,双臂和膝盖同时发力,好像要让白夏的身体弯曲变形,在白夏快要失去呼吸时,他却又松了手,在她呼吸到空气后,他的双手再次发力,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一阵又一阵的窒息感传来,白夏似乎感觉到,那一刻她的身体不存在,仿佛那人的膝盖抵住的不是她的后背,而是地面。

“呼~”那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打累了还是怎么样,他又发出了那种戏谑的笑声。白夏心想“他会杀了我吗?应该不会,否则他一开始就可以动手,为什么还要打这么久呢?但或许他是个变态杀人狂,就是要这样虐待过我之后,才会杀了我呢?或许他要利用我,挟持我做人质,而后威胁爸妈他们呢?那还是干脆点好,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收到伤害……”

“哗啦——”那人扯下了白夏混着血的长裙,白夏疼得劲头已经过了,即使衣物的布条混着她的血肉,她也已经感知不到痛楚了。然而内心深处的恐惧蔓延到了她的心头,那人伏在她的身上,白夏心想,最不希望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山洞外的阳光依旧晃眼,阳光射到洞壁的石头上,再反射到白夏的眼睛里。阳光是那么刺眼,渐渐的白夏看不到了,眼里只有一片模糊。那人却还在狞笑,再次抓起一根绳子,拴在了白夏的脖子上……她在窒息,而他在狂欢。

“爸爸,妈妈,哥哥……”“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们了”不知道喊了多少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晨光落下,星辰坠入天幕。她仿佛坠入了深渊,耳旁不再是恶魔的□□,而是人们的步伐和叫喊声。

……

洁净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地板上,影子跟随着医生急切的脚步进了走廊里,随着医用推车的移动,走廊里的灯光一阵一阵的照着白夏发白的脸庞,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可她的额头还在往外流出血流,嘴唇甚至因为失血过多还泛着黑色。手术中的牌子骤然亮起……

医院,医生办公室内。

医生道“被长久扼喉,小腿骨折,全身多处撕裂伤,指甲也被全拔了,头部因为撞击造成了轻微的颅内出血,还有鞭伤和棍棒击打的痕迹,所幸都不致命,但是,据检查,她被性侵了。”

年仅十八岁的白白听到这句话时,犹如五雷轰顶,他想伸手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最后只能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白全生听完这句话后背对着医生,胡小蝶双手扶住桌角,脊背微微弯曲,嘴唇微微颤抖着,但是忍住了没有掉眼泪。

“是我们害了女儿么?”胡小蝶仍然弓着身,双眼低垂,没有看任何人,但这句话明显是问白全生的。白全生转过身,牵住胡小蝶的手,把她带出了办公室。“那里地势偏僻,没有监控,那个山洞里也没有任何嫌疑人的DNA或其他身份信息,甚至带小夏走的那辆车,在案发地点也被烧了。”

“真的什么也找不到了吗?”

“唯一的线索,是留在现场的那个面具。”

“哪个面具?!是那个组织吗?!”

白全生点点头。

胡小蝶的眼睛猝然睁大了。

第二天清晨,病房里。

白夏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向窗外,晨风吹着窗外的梧桐树,树枝随风摇曳,松鼠在枝头奔跑,从一棵树头跳到了另一棵树尾,树下有穿着病号服的病友闲聊,有来探望的亲属陪着家人一起吃早饭,有闲来无事的老头老太太凑一块下棋。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祥和,仿佛白夏没有被伤害,没有经历过那件事。

然而悲剧不会因为人的假装遗忘而消失不见。大脑传来的疼痛,不能移动的身体,无法发声的喉咙,身上夹着的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医学仪器,都是她被伤害过的证明。

“醒了!小夏醒了!”耳边传来不知是谁的欢呼,混合着嗫嚅和抽泣的声音,白夏就算闭眼,也知道自己身边一定围了许多人,他们大多是白夏父母的同事和战友,同生共死了许多年,虽然知道他们的关怀是真诚的,但是白夏却并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她再次闭上了眼睛,白白意会到了她的想法,让其他人离开了病房,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着“夏夏不怕,哥哥在这呢”白夏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似乎她并不在意自己曾收到伤害。然而眼角流下的一滴泪,推翻了她心里筑起的自我掩饰的高墙。

白白看到了那滴泪,他用指腹擦去了它,这一刻他对妹妹的愧疚达到了顶峰,他后悔为什么妹妹出事的时候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后悔为什么没能及时保护她,他握住白夏的手紧了紧,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已经没事了,哥哥在这呢”“已经安全了”“从今往后,哥哥不会再让你收到任何伤害”“哥哥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白夏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被哥哥擦去的那滴泪,虽然没有顺着她的脸颊落下,但却永远的落在了她的心里,在那里烙下了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疤。白全生和胡小蝶只是站在她的身旁,两人都并未上前,他们很明白那个组织是冲着他们来的,白夏的事只是一个警告,是他们害了她,然而他们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怀着无比的愧疚、心疼与自责,他们走的这条路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

窗外,狂风大作。

而这一年,白夏才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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