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见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慢。
休假结束，返工第一天，白天出席了一个品牌的活动，晚上回公司上健身课，从健身房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九点钟了，纪淼想去茶水间接杯水喝，在走廊上与迎面走来的柳云上对上了视线。
这次纪淼坦然多了，擦身而过的时候，在心里暗夸自己干得好。
柳云上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纪淼，她的身边还跟着秘书李尚云，刚错开一步，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纪小姐，可以聊一聊吗？”
“可以，但是我先去喝杯水，好吗？”纪淼暗爽自己回答得得体又大方，但是又因为柳云上生疏的称呼有过一秒的心脏抽疼，快速到她本人都没察觉
“好的，我在会客室等你。”柳云上两眼放光。
过了一会，纪淼打开会客室的门，会客室并不大，只有柳云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因为她坐得太板正而有些滑稽。
听到开门声，柳云上背对着门的身体，转了过来，快速地起身，表示迎接：“淼淼，你来了。”
“嗯，坐吧。”
会客室有一个矩形的桌子，旁边围绕了两个沙发，一个长的，一个是单人的，纪淼坐在单人座，柳云上坐在长的那个。
柳云上先开口：“你吃饭了吗？”
“吃了。”
“我今天来你们公司，是来实地评估。”
“嗯。”
“因为我想收购沙漠娱乐。”
“嗯。”
“公关部太差劲，导致你的假新闻很泛滥，很影响你的形象。”
“我什么形象？”
“就网上的形象很脱离你的实际。”
“我问你我什么形象。”
“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真诚，最美丽的人。”
“你凭什么觉得你了解我？”
“淼淼，你的眼睛从来没有变过。”
“是吗？呵呵，你说了这么多，那我也说说，首先你爱收购不收购，跟我没有关系，我希望你把过去忘记，这样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纪淼有些懊恼没控制住情绪，但好在最后说得还算可以。
“对不起，我调查过你，了解的你感情情况，实际上这十一年里，我一直都了解你的感情情况。”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痴情到，让青春期的一段记忆困死自己吗？你凭什么自信得认为我还爱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吗？柳云上我告诉你，可能曾经是这样的，但现在以及以后都不可能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说啊！”纪淼有些激动，尽管尽力克制，眼睛里还是泛起了一层薄雾。
“我从来没奢望过你会爱我，我知道自己是个很不好的人，有很多的缺点，但是既然你单身，我就可以追求你，如果你觉得厌恶我也可以退出，但是希望你能允许我对你好，最后我不会阻止你走向任何人，但也不允许别人伤害你。”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你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还不允许别人伤害我？你自己听着不幼稚吗？”
“我对于自己说过的话，永远负责，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会说。”
“柳云上，我最后认真地跟你说一遍，我不喜欢你，你换个人吧，别耽误自己的时间，好吗？”
“不是很好。”
“……”
“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这十一年，哦不，这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和别人产生过爱情。”
“这个世界变化很快的，人比世界的变化还快，你不觉得你说话挺可笑的吗？”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话，我很认真地思考过，也用自己的身体实验过，心脏这个位置，只为三个人抽疼过，妈妈，外婆，还有你，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指向你，且只指向你。”
“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浪费自己的时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我的选择就是以后见到我，至少离我三米远，别和我说话。”
“高中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我并不感兴趣，柳云上，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那些东西早就过期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听这些，好吗？刚刚我说的，你答应吗？”
“……答应。”柳云上的沉默了一会，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睛里也有一些水雾。
纪淼听见她答应，心情反而更糟糕了，而且看见了那些水雾，不敢再继续下去，害怕自己如果看到她哭的话，会心软。
快速甩下一句拜拜就逃似的走了。
一出门就看见守在门口的李尚云，看见李尚云姣好的面容，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见李尚云给自己了一个微笑并甜甜地说：“纪小姐。”自己也用力凑了一个笑容，点头示意，然后走开。
会客室里的柳云上整理了一会心情，心想：“如果注定不能□□人，那就站在她身后吧，我爱纪淼，和纪淼没有关系，但现在好像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李尚云敲了敲门，然后进入会客室。
“纪小姐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嗯，我好像又搞砸了。”柳云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柳总，你和她说当年的事了吗？”
“她说她不感兴趣。”仍然苦笑脸。
“柳总，别怪我多言，但这种事吧，你可以强硬一点说给她听的，很多时候话赶话说的都不是真心话。”李尚云也是对这个平时强硬的总裁有些无语了。
“唉，再说吧，她看起来很厌恶我。”
“没关系，来日方长，柳总依然有很多机会的。”
柳云上把她刚刚答应纪淼的事给李尚云说了，李尚云表示：“……总有转机吧。”
纪淼坐在回家的车上，李小小一边开车，一边看后视镜里的纪淼，有些担心地说着：“纪姐，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不开心吗？”
“没有。”
“那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淼打断：“小小小朋友，没事的，你姐姐很好，让我安静一会好吗？”
纪淼也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李尚云：“柳总这方面咋这么笨呢？”
李小小：“纪姐到底咋了？”
打工人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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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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