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新历十五年,霜月】
...今天政务厅的那帮老臣又为是否增加边境魂导炮台密度吵得不可开交。以军部老元帅为首的一派,总拿着几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说事,仿佛边境线外随时会冲出洪水猛兽。母后耐心听着,末了只问了一句:“增设炮台,是为御敌,还是为示警?若为御敌,敌在何方?若为示警,是示我日月强盛,还是示我日月心虚?”满堂寂静。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光暗斗罗偷偷带我出宫去看夜市,她说真正的强大,是让人安心,而不是让人害怕。或许母后和她的意思是一样的。最终提案搁置。老元帅出门时脸色不太好。唉。
【日月新历十九年,星月】
...母后正式还政于我了。仪式很隆重,她亲手将帝国玺戒戴在我手上,眼神里有骄傲,有释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她说:“昭儿,从现在起,日月帝国真正是你的了。记住你肩上的责任,也记住...我们为之付出的一切。”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是父皇的疯狂,是那场战争,是无数人的牺牲,也是她与那几位守护者之间达成的、延续了和平的约定。这戒指,好重。
【日月新历三十八年,炎月】
年轻的日月女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白金礼袍曳地,冠冕垂旒,遮掩不住其下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她正在听取关于西部旱情的奏报。
户部尚书言辞恳切,陈述灾情严重,请求减免赋税,开仓放粮。工部则呈上兴修水利的庞大计划,所需钱粮甚巨。
朝臣们屏息,等待着一场常见的部门之争。
徐明昭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声音清越而平稳:“减税放粮,解燃眉之急,准。然杯水车薪,非长久之计。”
她目光转向工部图纸:“引星罗江支流?工程浩大,耗时日久,且需与星罗帝国磋商,远水难救近火。”
短暂的沉默后,她再次开口,条理清晰:“传我旨意:一、即刻拨付专款,命当地魂导师协同工匠,七日内于重灾区架设大型聚水魂导阵列,凝聚水汽,缓解旱情。二、派遣使团,携明德堂最新改良的耐旱作物种子及灌溉魂导器图纸,赴星罗帝国,以技术换取其边境河道临时取水权,互利互惠。三、工部所呈水利方案,着令细化,尤其评估魂导技术应用于施工部分,削减人力与耗时,预算重核后另议。”
旨意一下,朝堂愕然,旋即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叹。她不仅看到了问题,更运用了帝国最核心的魂导优势,提出了快速、有效且富有远见的解决方案。既有帝王的果决,又不失灵活与智慧。
【日月新历四十二年,星月】
年迈的宫廷女官正在整理女皇的书房。
女皇陛下刚刚结束晚宴,此刻正站在巨大的落地镜前,并未换上便服,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皇权的白金礼服裙裾,月光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边。
女官安静地侍立一旁,看着镜中那位年轻女帝的倒影。陛下继承了她母亲姣好的面容和沉稳的气度,眉眼间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属于先皇的、深藏的锐利。但更多的时候,她的眼神是平和而清醒的,甚至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洞悉世事的淡然。
“兰姨,”女皇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说,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被无数期望塑造着,被一个巨大的‘约定’框定着...她还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吗?”
女官微微一怔,谨慎地回答:“陛下就是陛下,是日月帝国的支柱,万民的表率。”
徐明昭轻轻笑了笑,指尖划过冰凉的镜面,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啊,我是女皇徐明昭。”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像是在问镜中人,又像是在问自己,“可是...‘徐明昭’又是谁呢?”
她转过身,目光掠过书桌上那压在政务文件下、只露出一角的老旧绘本——那是童年时期,某位银发叔叔偷偷塞给她的、讲述星海故事的图画书。
如今答案已然清晰。
她是日月帝国的女皇,是和平约定的守护者,是魂导科技的推动者,是千万子民的依靠。她无需成为任何人期待的样子,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定义着这个时代,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她转身,走向堆满奏折的书桌,背影坚定。
明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她。而这位承冠之重、亦自有光辉的女帝,已准备好继续前行。
《凤凰劫》的故事到这里就全都结束啦[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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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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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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