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反应的还有姬洋阳一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了步调,一时搞不清状况。
“哈哈哈......”一直躲在后排的姬命蹦达起来,笑出了声,放肆至极,简直要笑弯了腰。是为反咬一口:“我与你们俩人素不相识,却被莫名追杀了一路,我当如何正义凛然,起因竟是眼红于我、争风吃醋,哈哈哈......原来大家不分彼此、同道中人,真是笑话、笑话。”未完,直起腰来:“只是与兄台相比,姬某还是小巫见了大巫!还得是你,一个和尚,身份不俗而又口味独到啊,哈哈哈。”
“淫贼住口,谁与你同道!收起你的龌蹉。”怀慈连忙喝止,话已说开,不吐不快:“你玷污泰山圣女令其屈死,罪行累累尤不自醒;我与碧霞真心相爱天地可鉴,岂容你这无耻之徒颠倒黑白、满口污言,看打!”
话未说完已是直接动手,再也按奈不住。
但被姬阳洋拦下:“好个道貌岸然的和尚,自犯淫戒还乱指他人□□。”是趁势而动:“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向向佛祖交代,又怎么向泰山娘娘交代吧!”
或许这些,也正是王万叹息的原因。
可怜怀慈是做惯了出家人,习惯了实诚、不打诳语、不伤无辜,哪里如此深刻体会过人心险恶。如今被人断章取义不听他说完,又够不着目标,直急的跺脚:“等我取了淫贼狗命,自会交代,你赶快给我让开。”
场面竟似要完全倒向对方,玉飞直看得暗暗咂舌,不由对那姬阳洋又高看了几分,此女子明显还深谙大明律法,简直步步为营、无懈可击。可叹,修仙之人也躲不开这些俗事,胡搅蛮缠、歪曲道理。否则,修行就只用修道,而不用修法了。
“可惜!”玉飞干看了这么半响,也是时候表态了。大喊一声站出,来到怀慈旁边:“可惜仙灵界没有官府衙门,也没有菩萨神仙,来管这些迷幻官司。”
众人微愣,道不清这半截话是何意,姑且听完。
“锵!”玉飞却先拔出宝剑,振臂一呼:“所以天下正直之士,皆可替天行道!”直接剑锋指向姬命,扭头看向并肩站立的身边二位道:“怀慈和尚,我们信你就成。”又看了眼玉禅:“擒杀姬命,碧霞元君自会为我等主持正义!”
是啊,如果大家都不愿听对方废话,那就相互往嘴上抹泥呗。怀慈、王万二人坚守了那么久,没理由不给他们帮手,让他们失望。虽然,和尚与圣女之间的事儿,意外了些、狗血了些、迷幻了些,就像怀慈的头发一般,但此时的确不是光靠口舌的场合,该讲情义。
“对,我早就要动手了。”玉禅已抢先第一个跃出,为自己挑了对手:“妖女,上次没打完,你我再决高下。”哪容姬阳洋再开口,径直用剑问候。
王万重新活力焕发,抢了个第二,也自己挑了对手:“好男不同女斗,姬命留给和尚你,我来对付另一个男的。”
正和怀慈心意,当仁不让,第三个出手。
......
反倒是第一个拔剑的玉飞落到了最后,不可能同怀慈争,便也没得可选。
然后就那么提着长剑,直愣愣地,与小静两眼相瞪了起来。小静没有拔剑,明显,小静与静儿就是同一个人。虽然妆容衣着有变化,时间也过去了几年,但玉飞这会儿怎么也是认出来了。
玉飞左看看、右看看、又前看看、后看看,当真有一种“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觉。前一刻还在看别人好戏,转瞬自己也开锣。
“静儿姑娘?”
“玉飞兄,小静还当是你已把我们忘了呢,别来无恙!”
此女正是幻波池里,同玉飞一道困于屏中世界的那个小静。
“别来无恙......哪能忘、哪能忘!”玉飞有些尴尬。
“那上次小红姐姐同符号大喜,你面都没露一个!”小静倒没一点客气,一如幻波池中时的强势。
玉飞大囧,对这事儿自己也是耿耿于怀:“良友远别离,各在天一方。哎,说来惭愧......一言难尽啊!”也只能是那一句缠绕在内心深处感叹。如今故人重逢,没有不聊先打的道理,总还得先关切几句:“符号兄弟大婚,你也在场?”
小静便也放过他,回到自己:“瞧你这话说得,小红是我同门姐妹,我作为娘家人,岂能不在?”
是啊,四人因幻波池结缘,符号与小红还在那里成就姻缘、结为夫妻……只是眼前玉飞同小静二人之间,经历想来都有些尴尬。玉飞不光曾经追求过这位小静,更是扒过其裤子、伸过咸猪手、偷看过洗澡,妥妥的猥琐男与良家女情节。现在每每回想起来,玉飞都还能替自己感到耻臊脸红。
但男人嘛,还是得发挥不要脸的特长,直接无视那段困焖发骚的过往就好。糗事休提,叙过旧,还是得回到眼前,不忘正事:“哦!那你现在......怎么又同姬命等人搅到了一起?”
“哎,说来惭愧......也是一言难尽啊!”小静竟然发出类似玉飞刚刚的感叹。
玉飞听得糊涂,不明何意。
好在小静自己另有补充,一字一句斟酌言道:“我同姬阳洋,情分颇厚。不巧,在此地同她兄弟遇上......这种状况,她选择帮忙,我无法置身事外,这样说你明白我的处境些了吧?”
玉飞有些意外,不禁质问,还是先摆道理:“姬命可是奸杀了泰山玉女!”
“这不还各执一词嘛!”小静立刻反驳。但微一停顿,冷静补充道:“不过姬命的名声我素有耳闻,我也是女人......这么说吧:若玉飞兄不过去帮忙,我便也不用另外插手,如此可好?”
什么情况?
玉飞简直要被这场面搞懵:前头刚撺掇了伙伴去同别人拼命,眼下意思,自己就可以一边歇着啦?看戏就成?
这良心上过意得去?
难不成,还是得同小静掐一架不可?
偏偏,按照小静的说法,自己的确没有再同她争斗的理由。总不能,倒逼着她站到对立面,来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较量吧!
“这么说,你不是同姬命一伙?”玉飞只差要抓脑袋。
小静并不着急,耐心解释:“至少,我并不用看他脸色。”
“那你到底同他们什么关系?”老是说半截儿,玉飞终于禁不住好奇,亦动了争取她之念。
小静或许经过仔细考量,眼下还是说开比较好。郑重地,第一次报上自己名号:“万妖谷,焚天妖王座下三弟子,王静。”算是明确解释了,她同姬家、姜家之间的关系。
玉飞听闻后,只差要当场喷出一口老血,简直难以置信:“巢灵的徒弟?”
虽然直呼其师名讳,让王静有些不悦,但此时并不宜计较,先肯定作答:“正是!”
“......”玉飞嘴巴张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竟是睡了师父,还猥亵过徒弟的节奏!玩笑接二连三地来,太过分了些吧,玉飞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而且,理清了这层关系,恐怕感情牌也不用再打,争取王静“反水”应是断无可能。
玉飞不由心事重重地,扫视了下自身之外的战团。却见,三处竟然都是胶着之势,并未如想象之中那般顺畅。
“玉飞兄?”
被王静一声加大音量的叫喊拉回到现实中来,想起刚刚对方是问自己什么来着,但完全没听见,赶紧一脸歉意并礼貌问询:“嗯?你说什么?”
王静虽然也打量过别处,但战况尚未对她方不利,大方将问题再重复一遍:“我是问,玉飞兄什么时候认识的蜀山那位千金?看二位结伴而行,应该关系匪浅。”
原是回问。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种时候玉飞也没有什么需要解释或值得隐瞒,正色做答:“我亦是伏龙观龙场尊者座下徒孙,排行老三。”心思还是暗地活跃起来,快速思量应对良策。
“竟是伏龙观!”王静有些惊讶,微顿,但想到另外三人,很快也反应过来:“哦,怪不得了。”毕竟能同五台山、蜀山走在一起,不太会是随便的货色。“我还以为......哎,见笑。”说罢,自己讪笑摇头,似有所指。
玉飞听她提到“千金”,能猜到王静所想,但眼前的关系就已经足够狗血,实在没有必要再牵扯其他,自动忽略。“想不到......”还是限于当下情形,眼睛更是再次飘向战团:
玉禅同姬洋阳斗得是有来有回,双方名气谁也不输;王万与马仙洪一攻一守,但并不分胜负,玉飞不熟知二人,无从评判;倒是怀慈与姬命之间,一个复仇心切一个笼中困兽,一个急一个狠,竟一样斗了个旗鼓相当。
王静也是看在眼里,略顿过,回头继续找话:“想不到......我们两家的缘分,真是不浅啊。”她以为,是理解了玉飞刚刚的出神和感慨;她的意思是,陈海与巢飞二人,不就是因为共同爱上玉骄龙而斗得死去活来?又或者,蜀山、五台山、伏龙观同他们三妖王,向来都是恩怨情仇代代纠缠。
“是啊,不浅。”玉飞收回目光,心里比她要苦,也接回话:“幻波池中,你我竟然就没相互问过!”自然不会说出,他与巢灵,还有另外一些尚不为人知的经历。
王静听后却摇头:“但我可是问过,那时玉飞兄你,却是说自己出身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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