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玉飞跌出现实,瘫躺在地上,闭着着自己的眼睛,不停的傻笑起来。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因为刚刚的所见太过魔幻:“竟然是真太虚!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那个。那个超出这颗星球空间之上,确确实实存在,一片虚无那个太虚,呵呵呵......”
难道不够匪夷所思?
半响。
玉飞又自行停止傻笑,猛然端坐起来,看了看坑外。好在玉禅在视野之外,尚未关注于他。
他可不想让玉禅太过担心。
玉飞颇为无奈地,强撑起精神,支棱起来重新蹲好。只是换了个并不突兀的姿势后,不可抑止地,盯着脚下残坑,发起了呆。
石碑的空间同脚下的遗迹有没有关系,还很难说;他刚刚的猜测到底正不正确,也不好说。但有一点,这次真的是尽了全力,真想不出这枚戒指还能有怎样另外的打开方式。至少,从他目前能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凭现在的修为,真相仍不可及!
“最多不过十几里地,也不是很远。”玉禅的呼唤打断了玉飞的沉思。
时间,一直不停地在流逝着。
这第一题的第二次解,基本可以宣告失败。
玉飞也没有打算再解第三次,因为刚刚的过程,已经足够让他得到觉悟。因为早前听过的,另一条信息,也浮现了出来:“化神者不能进入......难道还要等到化神,才能真正解开这一切?”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走啊!”玉禅的催促已在身后。
玉飞赶紧回头。便看见玉禅有着些许担忧,又多言道:“看样子这祭坛已非是出口的正中,荏几千年的时光过去,沧海桑田,哪能一成不变!”
玉飞心中“咯噔”一下,欲言又止。是啊,几千年的时光都过去了,天知道,出去后还能不能解得开。又或者换个角度,几千年别人都没解开的,眼巴前离开的时间已到,自己纠结个啥?
“唉!”一声叹惜。
挪步,跟上。
只是两次的猜测全部落空,心里失意至极。一边赶路,一边思考,不可避免地,烦闷情绪还困扰到第二题。
......
这第一题失败了,那第二题会不会又失败?
第二题本是计划之外的不期而遇,那要不要,干脆就把它排除在计划之外,直接绕开那场战斗?虽然本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但做成选择题,也未尝不可吧。难道不是吗?如果已经知道,帮助别人的结果是把自己赔进去。
玉飞漫不经心地赶着路。
四个陌生元婴修士的战团,先一步迎面而来,理所当然地再次远远绕开,二人谁都没有觉得良心上有不安。
那么继续往好处想,怀慈与王万也未必就身陷绝境。虽然他们是以二敌四,但他们也不傻,一开始见到时的场面,就是扼守在险要的僵持。是二人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才让战斗彻底打响。如果二人没有出现,没准儿战斗就打不起来;又或者,打不过也是可以让路跑开嘛,出口就在原来的对岸,过桥再折回下游,不只有姬命可以逃,他们二人也是可以从其通过。
别说,这般一想,直接绕开还真是最优解。就像要避免在赌局里输掉,最好的办法绝对是不赌。
“快看,那里!”玉禅的声音再次打断玉飞的沉思。
“是他。”玉飞低声喃喃,眼神莫名热烈起来。
“柳立!”玉禅则直接叫出名号。
几人默默相望,良久无言。
“那小子的确是一个福泽深厚之人,看样子,像是在这异世界之中,得了西方教的机缘。”还是玉飞率先打破沉默,道出了他内心的激动:“他倒是凭借一双翅膀,将那些劫难都摆脱了。”这不正是在提醒:自己也可以凭借戒指,亦将后面的劫难摆脱,跳出这盘赌局,保证不输。
“不过小心,此人自私自利,同你相识却看着你被搜魂无动于衷,还阻我救你,不可深交。这不,看见了,自己都不好意思来打招呼。过程回头我再跟你细讲......”玉禅皱着眉,对柳立没有好脸色:“只是打从这九星劫起,开始碰见他,结束也碰见他,似乎遇见他就准不会有好事儿,偏偏他总能置身事外!真以为插上翅膀就是天使,充其量,也只是哮天犬拉的屎,狗屎。”
话说到这里,让玉飞直接忽略后面的吐槽,好奇询问前话:“就别等回头啦,过程怎么样,你这就跟我说说。”
如此,剩下的路程里,二人插空扯了一段另外的闲篇儿。
然后,看见了横在归途上的岩浆河流。
玉飞心里纠结着,还是把缰绳朝下游一勒,先行发声:“要不,我们顺着熔流,往左边先看看?”
玉禅有些意外,但两肩一耸:“都行,无所谓。”
如此,玉飞心中一喜,二人一同开始转向。
只是已经动作的玉禅,禁不住好奇发问:“你怎么会选择向左?我还以为你会往右。”
被问到脸上,玉飞偏头反问:“选左选右,不都一样?”
如此,玉禅停下动作,认真掰扯道了:“向左是顺流啊,往下游;向右是逆流,往上游!”
这些个玉飞自然知道,但都是很肤浅的东西,不以为意,先行一步:“然后呢?”
玉禅便继续动作,随口回答:“你我皆是修行之人,所谓求得真我、去伪存真,难道不同逆流而行、争做上游很像?”然后又很随意地补充:“当然啦,那也只是打个比方,不是真死板照搬。”
玉飞听得愣了神,缓下脚步,半响诺诺:“我就说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只是一直说不上来,原来是应在这里头。”
玉飞没有说出来的是:他手里头可是拿着时间魔戒,明晓其威能和价值,绝对担得起The One,有这么一件至宝,竟然还选择逃避……是不是也太怂?The One即至尊,至尊在手,舍我其谁?那么他亦应是The One,救世主,力挽狂澜的天选之人!
救世主、天选之人能是怂货,当为而不为吗?何况需要帮助的人还是怀慈与王万。
逃避困难,不正违了修行之道、求真精神?即便玉飞确实是躲过了战斗,就真能保证两位道友能躲过此劫?独善其身是他的真我?退一步讲,玉飞手持至尊魔戒,难道就不想赢下,那已输掉一次的战斗,一场同辈之间且又势均力敌的战斗。难道就不能凭之,正面击碎自己的劫难?
“吁!”玉飞立刻勒住缰绳,又开始掉转方向。
已走在前头的玉禅一脸莫名:“喂,你搞什么呀?”
“听你的,依照本心,追求真我,争做上游!”玉飞大声玩笑,振振有词。是嘛,大家都四个人,都是结丹修为,需要怕吗?何况,还手握先历一次的优势,岂能舍本逐末,转而押注于新的陌生未知!要押就压业已熟悉的,然后去争做一个赢家。
玉禅赶紧同转,慌忙补充:“哎、哎,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玉飞遂顿住,认真倾听。
便见玉禅收起刚刚的慌张,稳住节奏、有条不紊,弱弱道来:“其实我想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随口一说。”然后谦虚向着对岸一指:“你看,出口是在对面,从上游过了河就得往下折,同样,从下游过河也会往上折......一样的。”末了,还为自己辩解:“不死板照搬嘛,就是这个意思。”
玉飞脑袋瞬间空白,一腔热血骤然冷却,僵在当场。唯剩□□坐骑被勒得躁动不安,不停出腿又收腿。
合着转来转去,就自己是个傻比?
“驾!”身旁一声轻喝,玉禅已得意至极地先行掠过:“不过你的选择我喜欢,少年。”
玉飞被噎得不轻,只差当场一头栽下坐骑。刚刚自己心思飘乎,竟然被玉禅逮住,搞了偷袭,拿自己开涮了一把。
无语同笑,也不啰嗦,赶上玉禅并肩,慷慨同赴。
至尊魔戒就是他身后最大的翅膀;命运的铜板,被重新抛掷向天空。
......
“是怀慈和王万!”玉飞先行点破桥头之人身份。
玉禅根本就没看清脸,好奇疑问:“你怎么就知道?”
“那不一颗和尚脑袋嘛。”玉飞随便找了个借口。
玉禅不依不饶:“有头发呀,哪里就和尚脑袋了。”
然后,桥头场面变化突起,姬阳洋四人已经先行向怀慈二人发动了攻击。
玉飞一脸惊讶。
心中猜测,定然是刚刚自己路途多耽搁了片刻所致。对方确认了以四敌二,便丝毫没了先前的客气。不过这般也好,前面浪费掉的时间,都从免掉的口水战里节省了出来,也不用再听一遍怀慈和尚那招惹嫉妒的风流韵事。
当即不再原地磨叽,赶紧带头迅速靠拢,并不容置疑般招呼玉禅:“头发明显刚长的!”心底暗自咒骂一声:狗曰的花和尚,原来这里早就露出苗头了,亏得我才看出来。
玉禅有些莫名,但观玉飞如此笃定,也不纠结,立刻追赶。行至半途一脸恍然:“果真是他们。”而后更是加鞭上前:“两位兄长莫慌,伏龙观双壁在此。”
玉飞听得差点一个趔趄。一脸不好意思的暴汗,连□□坐骑的步伐都带上了点羞涩的缓慢。当然,抑或只是,腿肚子抽了抽筋。
“不好,他们来了帮手!师妹,跟我来。”害怕被夹击的姬阳洋,立刻叫上王静先行从桥头撤下,迎向二人,开始阻击。
然后奋战中的姬命与马仙洪冲桥无果,亦担心腹背受敌,也开始且战且退。
尤其是姬命,退意最盛,见怀慈只站住桥头不来追他,眼睛一个转动,扭头撒丫开跑。竟然是丢下这一众,并不按上次的套路走,打算独自先逃!
情况再次变得不一样。
玉飞有些急切,但奈何被王静所阻。一柄长剑横在面前,似也要在不由分说间往坏的方向变去,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强闯了。
正犹豫间,看见怀慈一跺脚,追随姬命而去,终于松下了一口气。还好,场面并未变得更糟。
如此,干脆下“马”,心平气和地,再次同王静对立而战。更是双手抱拳,自己主动鸣锣开场:“静儿姑娘,怎么是你,好巧!”
王静看着自己横在手中的长剑,反倒开始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左右看过,还是先悻悻收起,亦抱拳还礼:“玉飞兄,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好巧!”
看见王静这般回应,玉飞心下笃定,更加气定神闲起来。与王静对战的剧本,看来是不用改了。好歹,这场对战,也是他颇为得意的神来之笔,连自己都不禁为自己的临场应变而赞叹。哪怕是进行了两次,也不认为还能有更好的应对。
过程也果如剧本般再次上演。命运的铜板如期翻转至最高点,然后开始下落。
......
玉飞将晕过去的王静安放好。
然后,重点开始扫视起场面上剩下的三处战团。眼睛来回观摩,暗暗面露狡黠之色:要改写剧本、要改变赌局啦!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