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前世在皇宫的书房中,精心绘制草图时的满腔热忱;想起自己为了书院选址、师资筹备而四处奔走的忙碌身影;更想起梦想破灭时,那如坠深渊的绝望。此刻,钟诺玲的目标仿佛是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那片尘封已久的角落。
烛火“噼啪”一声,溅出几点火星,仿佛也在催促他做出决定。
思绪至此,浮千楼心绪反复,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到案前,再次展开画纸。这一次,他眼中的犹豫与挣扎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光芒。他紧紧握住画笔,似要将前世今生所有的不甘与期望,都融入这笔下的线条之中。
墨汁在笔尖流淌,顺着他的心意,在宣纸上勾勒出亭台楼阁的飞檐翘角,描绘出讲堂的宽敞明亮,雕琢出藏书阁的古朴厚重。花园中的小径、池中的碧波,也在他的笔下一一呈现。
每一笔,都倾注着他前世的遗憾与今生的期望;每一处线条的勾勒,都像是在为梦想的大厦添砖加瓦。
夜渐渐深了,蝉鸣声也逐渐低沉。而客房内,浮千楼沉浸在创作之中,浑然不觉。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桌上时,一幅精美的书院设计图终于完成。
浮千楼看着眼前的作品,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
临近晌午时分,蜿蜒曲折的江畔边,一前一后正行得悠然。极目远眺,唯见江水浩渺,波光粼粼,余晖洒下,像是给江面铺上一层金色薄纱,风中传来的水汽湿润气息,令钟诺玲泽心旷神怡 。
“表哥,待书院建成,这里将书声琅琅,桃李满园,成为凉州的文华盛地。”一路上,谢子衿兴奋地比划着,描绘着心中书院的模样。
钟诺玲微笑点头,目光中满是期待:“是啊,培养人才,开启民智,方能保这一方长治久安。”
二人来到一片开阔之地,此处背山面水,风景秀丽。钟诺玲翻身下马,摊开手中的设计图,环顾四周,想象着未来书院的布局:“此处建讲堂,那边修藏书阁,再引溪水入园,营造宁静的学习氛围。”
谢子衿附和道:“表哥眼光独到,此地风水极好,想必学子们定能潜心向学。”
正当他们商讨书院事宜时,远处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滚滚尘土。信使飞身下马,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加急军报:“都督,边关急报!”
钟诺玲脸色一变,急忙展开军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黑水帮勾结塞外马贼,半月内连劫十七队商队,沿途村镇十室九空。”他的眉头瞬间拧紧,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谢子衿见状,心中一沉,忙问:“表哥,发生何事?”
钟诺玲将军报递给谢子衿,沉声道:“匪患猖獗,百姓遭殃,我身为都督,自当前往剿灭。书院之事,便暂时托付于你。”
谢子衿握紧拳头,忍不住磨牙:“表哥,我跟你去!”
钟诺玲拍了拍谢子衿的肩膀,翻身上马:“照顾好自己,等我归来。”说罢,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回到帅帐,钟诺玲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剿匪大计。“报——!”传令兵急匆匆地掀开帐帘行礼将加急的军报呈上,“前方斥候来报,匪帮正在鹰嘴崖囤积粮草!”
钟诺玲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宛若杀神。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下令道,“点齐三千轻骑,子时出发。”
副将林渊赶忙急步上前,面露担忧之色,“将军,那鹰嘴崖地势险要,两侧皆是陡峭悬崖,唯有一条狭窄的山路蜿蜒而上,易守难攻,我们贸然进攻,恐有闪失啊。”
钟诺玲将地图平铺在案上,手指重重地划过鹰嘴崖西侧的峡谷,“正因为险要,他们才会觉得官军不敢轻易来犯,必然放松警惕。林渊,你率一千人从左翼佯攻,制造声势,吸引他们的主力。我则亲自带主力从后山断崖索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钟诺玲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听闻匪首‘穿山豹’对朝廷官军恨之入骨,一心想取我首级,那就让他好好尝尝正规军的厉害。”
林渊看着钟诺玲一副杀神般的模样,心中虽仍有担忧,但还是抱拳领命,“末将领命!都督务必小心。”
子时,夜色如墨,厚重的云层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三千铁骑如黑色的洪流,悄然踏往去鹰嘴崖的路上。
马蹄声被特制的布套包裹,只发出轻微的闷响。钟诺玲一马当先,勒马站在后山悬崖上,俯身望去,崖下几处篝火隐约可见,在夜风中摇曳闪烁。
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飞虎爪,转头低声对身后挑选出的精锐小队说道:“弟兄们,此去凶险万分,但悍匪残害一方百姓,不可不除。记住,见到脸上有一道长疤的,便是匪首穿山豹,务必留活口。”队员们纷纷点头,领命而去。
索降开始,崖壁上的藤蔓沾满晨露,滑得如同泥鳅一般。钟诺玲双手紧紧抓住绳索,不断调整着下降的速度。
一名士兵脚下一滑,险些坠落,钟诺玲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稳稳拽住。在他的带领下,队员们依次艰难地索降到崖顶。
当晨曦的微光悄然染红天际时,他们已经成功潜伏在匪帮粮仓的阴影里。粮仓四周守卫稀疏,匪徒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
“放箭!”钟诺玲一声令下,数十支火箭如流星般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射向堆积如山的粮草。
瞬间,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谷。粮草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匪徒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钟诺玲如苍鹰扑兔般迅猛逼来,论及近身厮杀,那就是他的长项。
眼前悍匪手中钢刀“哐啷”坠地,钟诺玲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径直戳穿对方咽喉。
一股温热的鲜血激射而出,在这盛夏酷热的空气中,瞬间化作一片血雾,就连四周被烈日炙烤得蔫头耷脑的野草,也似被这血腥刺激得微微颤抖。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血腥气,瞬间唤醒了钟诺玲心底深处对战斗的狂热,让他仿佛置身于往昔那杀声震天的战场。这些时日,每日周旋于各种琐事之间,时间一长,即便如他这般不爱热闹的性子,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眼见着手上沾染的温热鲜血,似火一般撩拨着他的神经,他微微仰头,舌尖缓缓扫过嘴角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森冷的笑意,“一起上吧,别浪费我时间!
悍匪们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一时间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但常年为匪的狠辣让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围了上来。
钟诺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猛地发力,如一阵黑色的旋风般冲入匪群。他身形疾转,手中长枪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枪缨飞旋间,一名悍匪的手臂被齐肩削断,断臂带着鲜血飞出老远,那悍匪惨叫着捂住伤口,踉跄后退。
几乎是同一时间,钟诺玲脚步一错,身子如鬼魅般欺近另一名悍匪。他飞起一脚,正中对方胸口,这一脚力道十足,那悍匪如遭雷击,胸口肋骨瞬间断裂数根,整个人向后飞出数丈,重重砸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与此同时,钟诺玲敏锐地察觉到右侧的攻击。他微微侧身,手中长枪迅速回挡,“当”的一声巨响,挡住了一名悍匪砍来的大刀。
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推,将那悍匪推得向后趔趄。未等对方站稳,钟诺玲一个箭步上前,长枪枪柄狠狠砸在悍匪的太阳穴上,那悍匪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不过片刻之间,三名悍匪便已丧失战斗力,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剩下的悍匪看着钟诺玲,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但退路已无,只能握紧手中武器,作困兽之斗……
就在这时,一个面带黑疤的身影在火光中出现——正是匪首穿山豹。他身材魁梧,身着一件猩红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的鬼头刀泛着森冷的寒光。
“想必你就是威名远扬的钟都督,别来无恙啊?”穿山豹狞笑着,眼中满是怨毒,“听说都督身手无人能敌,今日就让我穿山豹领教领教!”
钟诺玲擦了擦嘴角溅上的血迹,冷冷地笑道:“就凭你这鼠辈?也敢在我面前张狂。乖乖受死,本都督心情好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闻言,穿山豹顿时暴怒:“杀了他!”剩下的土匪一拥而上。
钟诺玲身形一闪,整个人骤然暴起,如鬼魅般迅速绕到穿山豹身后。手中长刀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穿山豹手中的鬼头刀“当啷”一声落地。
“啊……我的手……”穿山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脸上的狰狞瞬间转为惊恐。
钟诺玲收起佩刀,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将穿山豹拿下,压回去审!”
这时,沈林渊带领的士兵也如潮水般赶到,将剩余的匪徒团团围住。见首领被抓,大势已去,匪徒们纷纷缴械投降。
剿灭匪帮后,钟诺玲在山寨中发现了大量被抢的财物。这些财物堆积如山,都是匪徒们从无辜百姓和商队手中掠夺而来的血汗钱。
钟诺玲看着这些财物,心里也忍不住痛骂,这是多少条人命换来的。事不宜迟,他让军中文官将这些财物整理登记后再物归原主。
百姓们得知消息,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当他们看到那些熟悉的财物被归还时,许多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地相送。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钟诺玲面前,双手合十,感激涕零地说道:“青天大老爷啊,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您带兵剿灭这帮恶贼,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钟诺玲赶忙扶起老者,轻声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守护百姓,是我身为都督的职责。”
他望着这些衣衫褴褛、满脸沧桑的百姓,武力能解一时之困,却非长久治安之道。只有多读书,才能真正让一方水土保持和平,未来的路任重而道远……
就在这时,钟诺玲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提示音,那是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成功剿灭悍匪,守护一方安宁,特奖励系统积分五千点。此次行动,宿主展现出卓越的军事才能与无畏勇气,精准的战术布局、勇猛的近身拼杀,皆完美符合奖励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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