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真第一反应就想要去看自己的系统提示。
但她忘记自己今天都干了些什么了,顺着系统通知可往上查阅的部分看去,一长串全是【厕所的产物】,完全看不到威名点增加的提示。
可恶,都是何太冲的错!
岑意真毫不犹豫地在这一瞬的郁闷中,完成了对掏厕所劳工的甩锅。不过她也没忘记,顺着当下的情况考量。
“……仔细想想,威名增加,好像也很合理。”
威名点在游戏中的由来,总的来说就是竞技对抗类活动的参与。是参与,而不是击杀敌人。比如游戏矿车日常,完全可以跟随矿车混贡献,打攻防,可以只摸箱子混低保,只要是对阵营势力有【贡献】,就可以得到威名点。
那如果换到了现在呢?
她试图自保,把游戏中的道具和万花的武学技能相互结合,对诸位武林人士做出威慑打击,把昆仑派的何太冲与班淑娴俘虏,能否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弘扬了恶人谷的威名?
——谷主是王遗风,口号是自在逍遥的那个恶人谷!
应该可以!
那给她威名点,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非要说的话,还给少了!
她都让一派掌门当家园副管家了,只给这么一两万的威名点,也忒小气了!
甚至都没有一处明确的标价,告诉她,要收燕南天为徒,到底需要多少威名点……
岑意真一边悄无声息地从万春流的药庐中翻了出去,准备做好一番准备后再探燕南天,一边在心中,又把这个功能没全显示还胡乱改动的系统吐槽了一顿。
但在回到了自己的竹屋之后,望着外间漆黑的夜色与零星亮在谷中的灯火,她又不由心中微定。
今夜出行,并非全无收获。
她能顺利见到燕南天,就意味着她对恶人谷来说的重视程度又上一层楼,这才有了万春流被临时叫去“开会”的发展。起码她如今拿出来的东西,伤害未必够高,迷惑性却一定够强。
确保小命无虞,争取出发展实力的时机最是重要。
此外,就是这威名点的数值。
如果换了个世界,在无法做阵营日常任务的情况下,威名点还能增加,那么对她来说最大的意义,不是积攒到一定的数额,就可以把燕南天这个徒弟“买”下来,而是——她能买装备了!
到目前为止,她依然没能打开装备栏,只能把背包内的装备填充进一个看不见的装备栏中,这让她无比怀疑,是她的穿越过程中出现了某些问题,把身上穿着的除武器以外的装备全吞掉了,必须从头买起。
要打架,还是得买竞技类装备,而购买它们的货币,就是从头刷起的威名点。
“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在江湖上扬名,向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武林人士展示恶人谷的实力,就可以得到威名点。”
“击败何太冲能算的话,参与即将发生的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是不是也能算?”
说实话,岑意真原本是并不打算到这种人多的地方作死的。
毕竟谁也说不好,会不会突然就从哪里冒出一个头铁的家伙,非要来试试她这来历神秘之人到底有多少实打实的本事。
在恶人谷中站稳脚跟后,她需要做的,只是避免因为何太冲的搅局,恶人谷也和明教一样牵扯进战场中。
但现在……
风险虽高,收益也同样不低呐。
她连把家园宅邸安置在恶人谷这种事情都做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再干点事情,去光明顶当个搅事精对吧?
不,不急,还是再从长计议一下为好,最好是能在刷威名的同时,把这个恶人谷中的众人拉上一并行动,为自己找点兜底的帮手。
以及,要出谷去,面对形形色色的人,有这目标在前,还是逼一逼自己为好。
岑意真想到这里,推开了竹屋的后门。
恶人谷群山环抱,她所在的这片宅邸基地后方,也有一处山势缓坡,距离竹屋约摸30丈的距离。
也就是说,当竹屋之前已开垦了种植的土地、挖了新的水井,还一字排开了一连串的厕所时,竹屋之后,仍然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土地。
岑意真无比庆幸,此刻不需要重新解锁,不必经由那一番复杂的操作,就可以再做一件事。
她点开了家园的建造模式。
选出了当中建筑分类下的岩层。
然后,参考上赛季打一之窟副本在家园搭芭德四台子的情况,往平地上砸了数块高达八米的岩层组件。变成了竹屋背后的天降石林。
而这石林搭建起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再给恶人谷众人带来一点属于剑网三的震撼,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仰头望向了石林的高处,一个扶摇直上轻纵而起,落在了平台的顶部,任由高处更为猛烈的风吹动了她鬓边的碎发。
这个视角,在游戏里并不少见,但转为现实之后,或多或少让人有些目眩神晕。可是……
武侠小说里,飞檐走壁、摘叶飞花才是常态啊!电视剧看得多点就知道,一边飞一边打,也属于是基本操作,才不像是她的游戏系统一样,只要进入战斗状态,就严禁使用大轻功,只能靠着小轻功位移来和对方缠斗。
现在还看不出来那么明显的短板,可真到了需要的时候再来找补,也就迟了,总不能和对方比跳崖,然后自己偷偷落地接个小轻功吧……
那么这里,就是她用来训练战斗中小轻功,以及摸索内功使用的场所了。
岑意真无声地叹了口气。暗沉的夜色遮住了这一片的动静,让人无从察觉,在周遭风声呼啸的恶人谷中,还有这样一处特殊的训练场。
而在她试图借助石台展开训练,尽快适应可以用于实战的各式轻功时,她的宠物其实也没闲着。
叼着马草重新展开旅途的聆聆不知跑去了何处。但如果它又往昆仑派走一趟,把昆仑先祖的琴谱再叼两份回来的话,大概会比之前顺利得多。
毕竟,先前因为这个盗宝贼而出门追杀的昆仑掌门至今没回门派,在留守的昆仑弟子看来,就是突然不知所踪,那小贼却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他们哪里敢拦?
而香香小猪背着花满楼馈赠的鲜花饼作为干粮,同样正在旅途之中。
它先是回到了和好客的花七童分开的位置,然后顺着马车留下的车辙迈开了短短的四蹄。
可若是有人能自这夜幕凄风中追溯到这小猪踪迹的话,就会发觉,它奔行的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仅用了一个多时辰,它就已越过了马车花费了半日经过的山路,抵达了一处大宅院的跟前。
小猪哼哼了两下,蹦跶着翻过了院墙,在山庄中豢养的猎犬来得及察觉到它的闯入之前,它就已循着熟悉的花香跳进了一处小院,努力地把头向着半开的窗扇上一顶,就这么一骨碌地翻进了屋。
但也就是这个动作,把支在窗上的那根木棍直接顶翻了出去,“啪”的一声从桌上落了地。
“什么人!”陆小凤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声轻呼。
在别人的地方,他本就睡得并不太熟,不仅让此地的主人把两张床都设在了这屋中,好与花满楼彼此照应,入夜之时还是和衣躺倒,以至于此刻问话发出的同时,他已如一道清风扑向了窗口,袖中手指向前一点,直刺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但在一瞬之间,他的所有动作又收放自如地停了下来,只剩下一只手扶住了窗前的桌案,一只手凌空点在了“来人”的额前。
花满楼疑惑地“望”向了那头,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大为不解:“……陆小凤?”
“……”陆小凤沉默地在黑夜中,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视了一阵,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随即状似无事地扶着桌案,站直了身子,“没事,不是恶客。”
何止不是恶客,还是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奇客。
香香朝着陆小凤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陆小凤的错觉,他感觉这两声里对他的嫌弃意味,居然好像比之前少了许多……至于赞许倒也称不上。
毕竟下一刻,这小客人就旁若无人地越过了他,轻盈地从桌案上弹射起步,砰的一下,砸在了花满楼的床上。
大概是房间之中太黑的缘故,陆小凤愣是没能看清,这小香猪是怎么在一个翻滚之间,把背囊直接展开,露出了其中的一块鲜花饼。
陆小凤目瞪口呆,大觉世上无奇不有:“它不会是来把你送它的食物再分你一半的吧?那可得告诉它,我们住在这朱武连环庄内,不必自己出去找食物,自有此间主人把饭食送来,不必它多操心。”
花满楼听着身旁的动静,噗嗤一笑:“好像不是吧。”
小香猪才不懂那么多,它单纯就是跑到了这里跑饿了,就地大快朵颐了起来。这鲜花饼比它吃过一两次的蜀黍好吃,更比马草不知道美味了多少倍,完美地平复了它半夜出行的劳累。
以它并不算大的脑子,也不足以思考太多的东西,说不定它觉得,自己把别人送的东西好好地吃干净了,也算是对别人的赞赏回馈。
起码对于花满楼来说,这个奇怪的小动物在旁胃口大开,不仅接下了他的好意,也将他当作了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实在是他不曾想到会在这西域雪岭得到的体验。确如陆小凤所说,并非是夜半恶客。
只可惜他双目已盲,无法看到对方的样子,但不自觉间,他嘴角的笑容已又柔和了下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道:“陆小凤,我想劳烦你一件事。”
陆小凤是多聪明的人,当即意识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想让我一会儿,把它送出山庄去?”
“正是。这庄中养有恶犬,我怕……”
花满楼不知这小猪的名字,说到这里不免停下了声音,但这已够让陆小凤听明白他的未尽之语。
“我懂你的意思,这朱武连环庄中里,恶狗以将军为名,也凶猛似将军,就算这小猪神出鬼没,似乎也有一身好本事,也难保不会陷入重围,还不如由我来把它送出去。简单!”
陆小凤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一边摸着自己极有特色的小胡子,一边弯腰,把脸凑到了蓝色小猪的面前,“但有个问题啊,有些小东西闯进来不打一声招呼,还只喜欢投喂它的人,到底肯不肯让我带出去呢?”
面对着陆小凤的注视,香香眨了眨眼睛,把鲜花饼的最后一口吞咽了下去。
它刚想躲到花满楼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迅如闪电地按住了它的脊背,把它抓住在了当场。
陆小凤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灵犀一指有一日还要用在逮猪上,但看到这先前来去如风的怪异小猪被他抓到了手上,对着他又骂骂咧咧一般地哼了几声,还别说,怪有成就感的。
他还顺手点了点小猪的额头:“我跟你说啊,由我把你带出去是为了你好,你偷偷溜进来的,那你一定没见过那雪岭珍珠朱九真朱小姐养的平西将军了?那狗有七八个你这么大,一口就能咬断你的喉咙。”
“你翻白眼了?你刚才是不是翻白眼了?”陆小凤逮住了香香的脑袋,上下左右地观察了好一阵,差点被小猪过于生动的表情给气笑了,“我可告诉你,这庄中还不止平西将军一头恶犬,你要是不小心点,就变成猪头肉,梅花肉,五花肉,小猪蹄和红烧猪尾巴了!”
香香:“……”
花满楼:“……”
陆小凤干咳了两声,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他这个行为,或多或少有点过于幼稚,但怎么说呢,效果还是很好的嘛!
没瞧见吗?刚才还有点挣扎迹象的小香猪,顿时在他的手上安分了下来。
“……我也不算危言耸听吧,咱们虽是昨日才到,但我瞧得出来,那位朱小姐养的猎犬到底有没有沾过人血。”
陆小凤说到这里,神色比起先前严肃了几分,似乎是正在思量,苦瓜大师给他推荐的这个住处,到底是否真的安全,又能不能因此地庄主和昔日大理段氏一灯大师的渊源,对他们有所信任。
花满楼点了点头:“我信你的判断,不过你今日初见此地主人的时候,对那位朱小姐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当时陆小凤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
“我也没乱说吧?”陆小凤道,“我说朱姑娘武姑娘无愧于雪岭双姝之名,卫璧也是一表人才,这都是事实,但她们养的狗一身血气,有凶残之态,也是事实。”
要不然,陆小凤为何要和衣而睡呢。
他这人确实有些坏毛病,比如见到美人就有些走不太动路,但不代表眼睛里瞧不见其他的东西。
不过要陆小凤说的话,朱九真恣意任性,养犬为患,也确实没人拦得住。
他借住的朱武连环庄,按照探听来的消息可知,原本应当有更大的范围,另外一半与此地的这片院落互为犄角,彼此照应,以“朱武”之中的朱长龄和武烈在当中坐镇。
但五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另外一半庄园,许是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惊变,在此惊变之后,朱长龄消失于昆仑,其独女朱九真投奔武烈而来,落脚在此地。武烈与朱长龄互称兄弟,朱九真就等同于是武烈的半个女儿,不仅如此,武烈的得意弟子卫璧,还是朱九真的表哥,又有一层亲上加亲的关系。话虽如此,武烈却又到底不是朱九真真正的父亲,能把教育的话尽数说出,只能放任对方行事了。
陆小凤在别人的地盘,避着点也就算了,更不必当面说人过错。
至于现在……
他偷偷地把小猪送走就是。
为防现在听话的小猪又从他手里开溜,陆小凤心中盘算着,他要先把小猪带去那狗舍长长见识,让它看看那群疯狗的凶相,别再毫无顾忌地乱跑,然后再把它送出去,就诸事无碍。
若是这小猪等他们从此地起行后又跟了上来,那就养只宠物也不错。
这年头这么聪明的猪当真是少见了。
就这么办!
但若是这猪只是现在来虚晃一枪,到时候又莫名其妙地想把他们引向恶人谷,那就休怪他不客气。
至于怎么不客气?
“我去去就回。”陆小凤想到这里,丢下了这句话,就把小猪往自己怀里一揣,向外走去。
花满楼动了动耳朵,面露几分疑惑之色。
若是他没听错的话,陆小凤并未推门而出,而是从方才小猪跳进来的窗户翻了出去。
猪走窗户可能是因为门上锁了推不开,陆小凤这算什么意思?
但陆小凤已把小猪包裹在了斗篷之中站在了庭院里,从他这闲庭信步的表现里,根本看不出一点不走正门的怪异。
转眼间,他的身旁也又落了个人影。
他一转头,就见白衣青年微垂着眉眼,虽是听声辨位而来,但举止从容得像是踏风而行。“你怎么也?”
“反正已被吵醒了,我跟你一同去吧。”
“也行。”陆小凤也不纠结,甚至干脆把小猪往花满楼的怀里一递,让这一团蓝色飞快地爬到了花满楼的肩头,安安稳稳地找到了个位置,也比之前看起来轻松自由了许多。
花满楼无奈地拍了拍肩上的小动物,示意对方安分下来,随即跟上了陆小凤当先迈开的脚步。
作为昆仑地界上数得上名号的势力,朱武连环庄的布置既有边陲的野性,又有几分文人墨客的雅致,或许也是为了防止恶人擅闯,此地的宅院布置中还夹杂了几分五行八卦之道。不过这些东西用于拦住别人还好说,要想拦住花满楼和陆小凤却实在办不到。
二人并未走出多久,就已听到了远处的风声中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犬吠,似是犬舍之中的恶狗进食之时彼此抢夺,而发出的少许动静。
花满楼肩头的香香不仅抬起了头,也竖起了耳朵,露出了戒备的姿态。
但陆小凤并未来得及见到这颇具灵性的一幕,只因就在此刻,他的注意力忽然被风中传来的一阵人声所吸引,竟是暂时顾不上那小猪的表现了。
混杂在犬吠之中的人声虽有些模糊,可凭借着陆小凤的内功,依然不难捕捉到当中的关键字眼,也让这未能好眠的青年忽然眉目一凛,人如飞雀一般,灵巧地落在了犬舍的屋顶。
身旁同样轻盈的另一声落地,并未影响到他的行动。
陆小凤深吸了一口气,辨别了方向后,揭开了犬舍顶上的一处瓦片,低头俯瞰而去,正见一位红衣姑娘一边将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丢向了面前的恶犬,一边冲着一旁持剑站立的青年怒斥道:“表哥,说话啊,别人夸什么雪岭双姝,好像是在说我和你那好师妹都是一样的美人,可我听不得这样的话。”
那红衣姑娘,正是陆小凤先前话中提到过的朱九真。
而被他称为表哥的,便是庄主武烈的弟子卫璧。
说来也是巧,武烈的亲生女儿武青婴,与他义兄留下的女儿朱九真,都对这卫璧情有独钟,而卫璧周旋于二人之间,也不给出个明确的答复,只看着这两位美人为他争风吃醋。
陆小凤这情场浪子,早将这里面的门道看清楚了。但他只是来此借住的,对这戏码也不敢兴趣,并不打算从中有所干涉。这三人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算是觉得卫璧颇有几分道貌岸然的仪态,也懒得揭露对方。
可就在方才,朱九真一边喂狗,一边喊出的一句话,却赫然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让陆小凤都为之变色。
在那句训斥情郎端水的话前,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别忘了,为了张无忌,我父亲已经死了!”
陆小凤小心地按住手中的瓦片,并未发出一点多余的响动,可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卫璧的下一个动作,更是证明了他并未听错。他一把捂住了朱九真的嘴,低声道:“你小声些,此地还有客人呢?之前要不是因为你我幽会,暴露在了张无忌的面前,怎么会让他发现我们想要夺取屠龙刀的算盘,带着你父亲一起坠崖。现在有陆小凤花满楼在此,我们说话也得小声些,不能让他们知道,张无忌曾在我们这里留宿过,知道咱们如今意图干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事,还想让这两人帮我们一把,从中牟利!”
陆小凤:“……”
张无忌。
他当然听过张无忌这个名字。
江湖上早年间有一句话,叫做“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就是因为这句话,江湖上掀起了数十年的腥风血雨,又以金毛狮王谢逊夺取屠龙刀隐居海外,暂时停下了风波。
但好景不长,数年前,武当派掌门张三丰的五弟子张翠山,携妻子殷素素与儿子张无忌折返中原,意外透露出了他已与谢逊结拜的消息。江湖中人为了获知屠龙刀的下落,在张三丰的寿宴之上逼上武当山,最终张翠山不愿出卖义兄,横刀自刎而死,殷素素也自杀相随,余下那个孩子张无忌自此消失于各种传闻之中。
陆小凤听过些与他有关的事,却没料到,再一次听到他消息的时候,会是在此处,在这样的环境中。
他也更没想到,那卫璧的后半句话竟是在说——
他陆小凤只是来此借住而已,却已被牵扯进一桩大麻烦里了!
这朱九真和卫璧把话说得如此自然,竟不问问他的意见吗?
是陆小凤的话,就不奇怪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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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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