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鸣的脑子里在烧烤,连带着自己的脸又开始红起来。
在海泽尔眼中,余鸣就是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全身就开始冒红,能大概猜到余鸣到底在脑补什么,但是他还是带着打趣的意思问道:“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就是没有找到我的袋子。”异样的热度让余鸣的舌头都有点打结。
“噢,那个我给你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了,我来给你拿出来。”海泽尔单膝跪在床上,伸手越过余鸣,从余鸣那侧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空间袋子,他们贴得很近,余鸣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烧起来了。
余鸣接过袋子,将两缕发丝认真地装在了袋子里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并竖起三根手指对海泽尔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太可爱了。海泽尔心脏很久都没有跳动得这么快了,抬手摸上余鸣头顶的那片柔软,他的心也柔和了下来,“景准备好了早餐,一起去吃吧。”
早餐?这个词语在余鸣的认知里面很少出现,在家的时候都是自己饿了就去和营养液,没有固定的时间,当时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也是定时供应,但是余鸣和季技嘉也不一定按时去吃。
将依旧拴在余鸣手腕上的锁链取下,转头就看见余鸣在晃神,海泽尔用手在对方面前摇了摇,在余鸣耳中像是恶魔低于一般的声音响起,“是想我抱你下去吗?”
余鸣瞬间清醒,但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已经腾空而起,海泽尔已经将人打横抱起,“走喽。”
然后走廊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海泽尔抱着余鸣,两个人如胶似漆,还好一路上没有其他的人,余鸣将脸死死地埋在海泽尔的胸前,完全不敢向外面看,和小鹌鹑一模一样。
景看见两个人这样下来,目光只最多停顿了两秒,便移开视线,不愧是管家的修养。
餐桌上,已经摆出了很多佳肴,每道菜都散发着食物的香味,这对余鸣来说非常陌生,他能吃到这种食物的机会屈指可数。
海泽尔将余鸣放在座位上,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一个棕色长条状的柱状物,它散发着一股柔软的味道。而离他更近的是一个白色的圆形餐盘,两侧是刀叉。海泽尔在他的对面坐下,偌大的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坐在一起。
“景不来一起吃吗?”余鸣看见他放好餐盘就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来一起吃饭的意思。
“他不习惯和我们一起,等会他会自己解决。”海泽尔嘴上没有明说,但是景已经理解了话里的意思,他对着海泽尔和余鸣的方向稍微弯腰。
“我就先不打扰早餐时光了。”说完景打开餐厅门便离开了。余鸣之前在这里住这的时候从来没有坐在过这里,他一直以为景会和海泽尔一起吃饭。
“你不尝尝吗?”海泽尔将出神的余鸣叫回来,他将餐盘里面棕色的长条物切成几块,分出一块给了余鸣,“这个东西叫做面包,很古老的做法,原材料在现在不是很常见。”
和面包片一起递过来的还有白色液体,这个余鸣知道,是奶,自己没有喝过的印象,但是在人类幼崽小时候应该都会喝这个。
“面包蘸牛奶会更好吃。”
余鸣听了海泽尔的话,拿着一部分面包,另一部分浸入白色的奶中,松软的面包变得湿哒哒的,趁着面包还能承受住奶的重量,余鸣一下塞进口中,味蕾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奶味化开的瞬间,面包的香甜紧随其后,在面包的每一个发酵孔里都充满了奶的丝滑,两者味道相互融合,产生了一种新的体验,让余鸣迫不及待地吃下了第二口。
海泽尔知道余鸣肯定没有吃过这个东西,而余鸣有总是喜欢新的东西,不论他是否喜欢这个东西,至少他有一边是开心的。
“早餐吃这个会不会有点太贵了。”余鸣将嘴巴塞得满满的,因为吃得太多,他担心海泽尔会有负担,这两样东西没有一个看起来是便宜的。
“放心,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喜欢就多吃。”余鸣吃饭的样子让海泽尔的食欲大涨,这顿饭他破天荒的多吃了几口,“下午我们就准备去见那位幸存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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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中央星系:精神病院
负责人再三确认来人的信息,并安排好协助的护士,“一会海泽尔大人来,要以最高规格的服务接待,不能有一丝倦怠,大家都打气精神。”
护士站里面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劲,紧张地等待着只能在视频里面才能见到的人。
不多时就看见两个人从高级飞船里面走出,富有特点的银色头发让所有的工作人员眼神一凛,首先上前的是白色衣服的护士长。
“病人正在户外透气,我带您们进去。”护士长顺便递上两套衣服,“请穿上这套衣服,防止意外的发生。”两人接过,余鸣穿上衣服,发现居然完美贴合,海泽尔也一样,院方这么细心还准备了合适他们的衣服。
护士长看见两个人穿好后就带着人进入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医院的每一个角落,闻得余鸣直皱眉。在医院里面的所有人都忙忙碌碌,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公众人物出现在了医院大厅里面。
护士一路带着他们穿过长走廊,尽头通向医院的院子,就在院子的某个亭子里面,有个佝偻在轮椅上的背阴,那就是他们今天的主角,一位存活下来的幸运儿。
两人走近轮椅,护士在花园门口就离开了,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私人空间。
一切都很顺利,美中不足的是......在余鸣靠走到那个轮椅前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轮椅上的男人好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
男人的头歪着,并在无意识地前后摇动,涎液顺着嘴角留下,被护士绑在下面的容器接住,四肢都蜷在一起,眼球格外凸出,完全不像是能交流的样子。
海泽尔给余鸣解释:“几年前他就来到了这家医院,你哥哥当初的那个实验室发生了一点意外,实验生物泄露,导致当时在场的全部工作者工作者全部死亡,这位当时在外抽烟,幸免于难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他的精神出了一些问题,就是如你所见的样子。”
“那哥哥当时......”
“你哥哥那时候刚好休假,没有出事,不然你早就收到了你哥哥的死讯。”
那时候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余鸣完全没有印象,也有可能是哥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件事,真要回忆的话,确实有段时哥哥的通讯很多,经常和他一起看着绘本就去处理事情,应该就海泽尔说的那段时间......
坐在轮椅上的人对声音还有一点反应,他布满血丝的眼球缓缓朝着余鸣说话的方向转去,一点一点,扭动着十几年不曾如此大角度的转过的脖子,随后倒吸了一口冷气,粗重的呼吸吸引了正在交谈的两个人,惹得余鸣侧目望去。
轮椅上的人剧烈抽搐起来,卷曲的手指颤抖着伸直,指向看着他的余鸣,沙哑的,如同破旧风箱一般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尖叫而起:“你!你......”轮椅上的人胸腔剧烈起伏,吐出这一个字后有没有了下文,他的嘴巴一张一闭,好似要说出更多的话,可是都没有发出声音。
轮椅上没有束缚带,上面的人扭动着身躯想要向后退去,轮椅连着人向后倒去,余鸣眼疾手快,扶住将倒的轮椅,可这却换来了更加强烈的抗拒。
而余鸣也知道为什么对方说不出话了,因为从对方惊惧而长大的嘴中,他看见了一片血红的口腔,似乎是声带随着第一声的尖叫而被撕裂了一般。
这是怎么了?
余鸣揣着一肚子的疑惑望向同样蹩着眉的海泽尔,“他看见其他的人也是这个反应吗?”
看着海泽尔的表情,那肯定就不是了,海泽尔欲言又止,“他最近几年都保持着痴傻的状态,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变化。”
“他好像认识你。”海泽尔死死盯着轮椅上人的反应,他的心里产生了某种猜测,“你哥哥带你去过实验室吗?”余鸣摇摇头,他没有这黄总记忆,他和哥哥的所有记忆都在家里,没有例外。
海泽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拉住余鸣的手,将人拉着往外走,“今天差不多了,他说不出什么其他的信息了。”
余鸣被拽得很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着离开,但是他恍惚看见那个人的嘴巴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口型,“别...回...来...”
是这三个字吗?余鸣不确定,因为他的视线在剧烈抖动,可是他有感觉,就是这三个字,和他哥哥当初留下来的信息一样。他刚要将海泽尔等等,可是在他们离开轮椅没多久,就有很多医院的工作人员将病人压在了轮椅上。
为什么都要叫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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