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而誉坐着电梯下至一楼,周围也不少有服务生用着诡异的目光看向自己,但也马上就收回视线。
湖中林是一颗Vivid Green级别的祖母绿,漂亮的宝石的背后甚至有传闻说它能迷惑每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
路过中厅的舞池,而舞池的正中间的高台上却突兀的放置着一个花瓶,凭着放置着一朵鲜艳美丽的玫瑰。
收回视线,禾而誉接着朝放着拍品的屋子走去,本来应该层层包围,恨不得里八层外八层的守着里面拍品的保安,却一个都不在这里。
保险大门也不知道是谁打开的,露出里面那扇古朴的木门。
有那么一瞬间,禾而誉甚至觉得宝物已经被人洗劫一空了,好在在禾而誉打开门时,里面的奇珍异宝在灯光的照耀下流露出一股自己根本高攀不起的金钱味。
禾而誉走进屋内,眼睛扫视着每一个拍品,渐渐地便越走越深了,直至禾而誉走到最尽头,一个铺着红绒布的盒子,里面正放着一……额,一个本子?
想象中的祖母绿宝石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牛皮纸做本衣的本子,本子巴掌大一点,勉强可以塞到禾而誉的口袋中。
禾而誉拿起本子想要阅读里面的东西,门却砰的一声的关上了,就好像这个本子牵动着什么机关一样,禾而誉动了本子,本子就带动了门。
走到门跟前,禾而誉转动门把手,不出意外,不仅门打不开,就连门把手都无法转动一点。
正当禾而誉想着是先在这里把这本子里的东西看完,还是用武力直接强攻出去时,这扇看上去根本不结实的木门发出轻微的敲门声。
禾而誉没应声,先不说门外的人是谁,就算只说自己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在这个充满金钱的屋子,禾而誉也是有嘴说不清。
“扣,扣,扣”
门外的人又轻扣了几下门,声音轻轻的,却不说一句话。
禾而誉左手捏着纸符,右手轻轻转动着门把手,奇怪的是禾而誉明显听见门外的呼吸声加重了。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禾而誉也不意外自己能将上锁的门打开了,门外是一个彬彬有礼穿着西服并没有任何异常的男人。。
男人张口的第一句话既不是“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是大喊“这里有盗贼!”而是一句疑点重重的话:“禾先生,还好,你并没有跑。”
饶是再笨的人也品出其中不对味的地方了。
“我为什么要跑?”
听到禾而誉的问题,男人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起来,像打翻在地毯上的米糊还让人感到厌烦,
身子一颤一颤的发出微不可闻的笑声,手还不知道在身上摸索着什么。
禾而誉看着此人异样的动作,身体率先替大脑做出抉择,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男人就向着禾而誉冲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类似于之前林霁月展示的身份卡一样的东西。
“禾先生不要你的工作证了吗?”男人几次扑空没捞着好处,可也将禾而誉逼至墙角,只要男人再往前走一步,就能如愿的将手中的东西塞给禾而誉。
而那工作证上本来是空白一片,可真当递到禾而誉眼前的时候,上面却有着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只是职位那那处写着助理。
还没等着禾而誉仔细看,那助理两个字渐渐地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现在湖中林消失,先不说这助理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冲着这男人的执着劲,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万一职责里还有看管这一片的拍品,那就冲着消失的湖中林,自己真接过来那可了得!不得被留在异象里做一辈子的牛马,或者直接在这里以死谢罪。
“等一下!”禾而誉大喊一声,而眼前的男人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胜却在握,想要慢慢折磨猎物一般,还真就停下了动作,歪着脑袋看着禾而誉。
虽然禾而誉已经猜到身份卡之类的东西很重要,但是主动送上门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最好是能将眼前这个诡的身份卡骗出来。
“我是客房清洁员啊,先生,你认错人了吧?”禾而誉将工作房卡快速从男人的面前扫过,幸好房卡的大小和背面图案都和此时男人手里的工作证差不多,禾而誉想先诈一下这个诡。
男人眼睛瞪的大大的,他可怜的单线程脑袋并没有预想过禾而誉手里也有一个工作证,他好像死机了一般停在原地,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禾而誉趁机从夹角中抽身,默默的移向门口,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注意到禾而誉已经移到门口了。
“安保,这里有位先生迷路了!”
本来还处于愣神状态的单线程机器这才重新又有了反应,男人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拉长,然后向后折去,后脑勺紧贴着他的背,就以这么一种难以置信的姿势与禾而誉对视。
禾而誉已经摸向口袋中的纸符,但秦少爷的安保更快,在男人刚刚做出反应时便已经到达。
冷冷的看着已经被制服的男人,禾而誉将手抽了出来,一脸惶恐的说到:“谢谢各位大哥,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被夺走的可能就不只工作证,还有我的小命了。”
几个安保被这么一夸心情也是好了不少,禾而誉趁热打铁的说:“我是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师,感谢各位大哥,我一定找机会在秦少面前美言你们几句,帮各位大哥争取……”
还没等话说完,禾而誉便听见一声惨叫,禾而誉探头出去,视线越过自己眼前的安保,看向后面被人死死压住的男人。
男人正死死拽着工作证,无论怎样也不肯放手。
站在禾而誉面前的安保见禾而誉侧头,赶忙回身踢了两脚男人,“别油盐不进,把东西还回来!”
挨了几脚后,男人终于老实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禾而誉以为男人嘎了,结果那安保大哥又踹了脚,一下又把人踹活了。
“拍卖师先生,你真心善,他没事,给这是你的工作证。”安保将手里的卡片塞到禾而誉手里,上面本来模糊不清的地方现在正写着拍卖师三个字。
禾而誉拿着工作证,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片,想要趁机逃走,毕竟‘大轴’拍品眼下无故失踪,不知道眼前几人是没发现,还是湖中林本来就是丢失状态,几人都熟视无睹,只顾专心针对地上的男人。
禾而誉晃晃脑袋,看着刚刚自己那诡异操作骗来的工作证,禾而誉好像有点摸清异象的脑回路了。
毕竟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自己不认肯自己哪能行。
深呼一口气后禾而誉说:“助理先生,你好好跟这几位安保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突然折返,而不是悄无声息的带着拍品跑路吧。”
本来已经快消停的几人瞬间又吵起来,几个安保好像是抓着自己领赏的宝物一般,甚至没有一个人再关心自己做什么,好像自己说这个人是谁那这个人就一定是谁一样。
禾而誉趁乱跑掉,以防那些人反应过来带着自己去问话,现在这个异象完全跟上个周自己进来的异象不是一个,禾而誉猜想是因为C组成员已经被异象操控的原因,导致异象的推演过程改变了。
【请日间工作人员上交工作证至收集处】
禾而誉看着刚刚新拿到的工作证,来来回回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这广播说的夜间日间的标识在哪里,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但倒有不少人路过自己身边,穿着打扮大多一致,禾而誉跟在其中一人身后,来到那个所谓的收集处。
这些人浑浑噩噩的将手中的卡片丢进箱中,然后浑浑噩噩的继续往前走,好似一个个即将电量告罄的机器。
“禾先生!”
禾而誉本想装作没听见的,可奈何那个人不死心,见喊禾而誉没用,便朝着禾而誉跑过来。
“先生,找你好久了。”
这位年轻的女士气喘吁吁的,跟这帮上交了工作证的人完全不同,活人感十足,好像真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有什么事吗?”禾而誉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位员工大喘气。
“哦哦,”她一脸才反应过来的模样说到,“主办方那边说将晚拍改为午拍了。”女人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模样看向禾而誉手中的工作证。
禾而誉用中指和食指将工作卡从外套口袋处移至唇边,看着面前女人的视线一直自动跟随着自己的工作证,浅浅一笑:“是吗,这样的巧?”
女人咽了咽口水,没说话,但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离开禾而誉手中的工作证,想要把禾而誉手中的卡片盯出个洞来似的。
半天没见禾而誉动作,女人有些着急说到:“禾先生?”
禾而誉盯着女人那无神的眼睛看了一会,笑道:“你急什么?”
没有回答,女人混沌的眼睛中看不见一点情绪,禾而誉便换了问题:“你是做什么的?”
“场务。”女人好一会才回道。
“跟着拍卖会的吗?”
女人终于不似刚才那样的宕机,迅速接上:“对的。”
“那你也要交工作证吗?”禾而誉面带微笑。
禾而誉贴着墙根,看着女人把工作证丢进箱中,刚刚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从女人混沌的眼睛中看出了惊吓,可转眼间,那眸子依旧如同一潭死水。
没等女人接着说话,禾而誉看着女人腕间的手表直接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零五。”
刚报完时,女人急忙回身,想从箱中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慌乱的动作跟刚刚想要疯狂诓骗禾而誉把工作证丢进去的淡定不同,禾而誉甚至能感觉到女人有些腿软。
【请各位贵宾拿回自己的身份卡,夜间工作人员领取工作证】
随着广播的声音,那本来放在桌上的箱子突然升至半空,阻拦女人想要抓住它的手,但奈何女人偏偏是铁了心,非要拿到工作证不可,甚至已经踩到了桌子上。
那看似没什么杀伤力的箱子越升越高,随着女人又一次的触碰,猛地砸下来。
血花四溅,当场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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