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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报应

小暑,吃伏面,赏荷纳凉,晒书曝衣。

整个人休息好了周云初跑到周宅,除了三十框荔枝放进北院厢房,还有一年前囤积的一万斤黑胡椒,**、苏合香、龙脑、没药、檀香等几大袋,所有香料加一起价值四百一十万贯。

青木盘点完货物后,从仓库走到周云初所在的北院书房,掀开遮掩的布料,露出很多个超级大箱子,几乎占满了一整个大厢房。

“阿姐,上次那两万颗北珠兑换来成小金饼,一共一百六十万个,这里只有五万个,解库这几天陆续兑换送过来。不过短期内就没有这么多小金饼了,剩下的都是五十两的金锭、银锭。”

金子每年产量有限,汴京城的小金饼零零散散都快被她兑换完了。

周云初瞄了一眼,就把箱子盖上了,疑惑道:“嗯,但是这两万颗北珠,怎么走的这么快?”

“阿姐,你不太关注穿衣打扮这块,娘子们的面妆、衣衫上都缀满珍珠,甚至男子衣领处也缀满。”

“那勋贵之家,买北珠,都不是按颗买的,而是一串,三四十颗至百颗不等,制成北珠冠子、项链,带在身上的都是几万贯。”

“公主的嫁妆,十副大北珠项链。仁宗的曹皇后就有一串北珠项链,价值十万贯。”

“还有制成葡萄摆件,米粒金子铸成的葡萄架子上,果实累累,都是上百颗大北珠。咱这两万颗,其实也就两百串。”

“还有染指甲,一般人家染指甲只需几朵红色凤仙花,捣碎成糊状,添加明矾。”

“然而汴京贵妇圈,流行在凤仙花汁水中,加入北珠粉、龙涎香,一颗北珠研磨出的粉,最多涂四次,据说这样染出的指甲色泽晶莹,龙涎香遇热则香气洋溢,沁人心脾。”

周云初听的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像是个土包子,这汴京城勋贵之家,奢侈至极。

北珠贵,龙涎香也贵,有外商在汴京出售两钱龙涎香,要价三十万贯,有人出二十万贯,都不卖。

大食来的龙涎香,在广州市场价每两不下百贯,运到汴京价格又要翻几倍。

青木想到前阵子,阿姐晕倒的事情,眉头紧锁。

“阿姐,去年铺子利润三百万贯,都在我这里呢,今年春你又种了那么多果树,咱家人都不乱花钱,恐怕这辈子都用不完。阿姐,好好休息,拜托你去花点钱吧。”

周云初对于赚钱,很积极、有想法,但是对于花钱,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花。

比如染指甲,她连指甲都不养,更别提染指甲了,妨碍她拿锄头。

“买园子种地,就是我的乐趣,你不用担心我啦,我会注意休息的。”周云初想起自己还有北珠。

“还有三万五千颗北珠,这次比以前的都大,明天送过来,这批北珠售卖得来的钱财,全部打成黄金首饰,就那种五两重的金饰,比如金缠钏、缠枝莲纹金梳。”

青木:“·····大北珠每颗哪怕按照最低一千贯,也有三千五百万贯,可以兑换成七十万个五两金饰。只是要等等,等勋贵或者宫里的金子流入市场,才能兑换。阿姐,你稍微让我缓一缓,富的太快,我头晕。”

周云初叹气:“这个钱,咱们是用不了的,只是过一下手。”买藏品送给狗大户,换路费。

青木一整个震惊,原来如此,只是过手,阿姐根本就用不了。

那等于阿姐这些年来,手上一直没钱用,这就很合理了。

青木递给周云初一张面额一万贯的库帖,“阿姐,每个月从铺子领零花钱好不好,去买你喜欢的东西。”

花果铺两万棵果树,春夏卖出去的鲜果有口皆碑。

香饮子铺子,更是一年四季行情好,没办法,汴京人干啥都喜欢买一杯饮子喝,周记用的原材料都是自己园子里产的,口感佳。

周云初望着他,周家人过的都很低调朴实,现在富了,从来没有骄奢淫逸过。

她自己抱着一个超大的金手指,可是为了凑路费,只要手里有点钱,都送给了狗大户,导致非常割裂的情况出现,她只是个过手的,口袋里没几个铜板。

“好,我拿去买衣衫鞋袜、首饰零嘴,今晚天黑后,我来接你们一起去清风楼用饭,再去瓦子听张山人说浑话,好不好?”

青木笑着点头,他知道阿姐从来不说,从宫里出来至今,一直在努力让他们过好日子,为他们做了很多打算,承诺过的话,逐一兑现。

·····

众人在清风楼用完饭,就早早去街南桑家瓦子占位置。

汴京老百姓早已习惯了,晚上没事就去瓦子听书、说浑话。

不同艺术品类的艺人,在瓦子里各自围成一个个小圈子,这些圈子或用栏杆,或用绳索,或用帷幕互相隔离开,就是“勾栏”,一个独立的演出场所。

勾栏容纳的几百乃至上千人,汴京大大小小的勾栏五十余座,每天都有几万人观看演出。

卖货药、卖卦、探搏、饮食,什么都有,成日混迹于此的浪荡子,大有人在。

江湖艺人,一般出身低微,略有文化,靠“说话”糊口。

像张山人这样出道了,以能编造诨话喝十七字幽默滑稽诗出名,成了名角,场场爆满,收入就会好很多。

民间对建立所谓“元祐奸党碑”一事很反感,碑中囊括很多颇有盛誉的正人君子,比如苏轼、苏辙、黄庭坚,张山人评论碑额上刻有“忠清粹德”四字。

周家人一起吃饭,今日无事,勾栏听书。

燕驰不放心勾栏里乌央乌央的人群,自己跟着来就算了,还带了二十个近卫,出门浩浩荡荡的。

哗的一下占了老大一块位置,引得周围人侧目。

周云初感觉别人那里都是老百姓携家带口的笑意融融,自己这附近却是燕驰的冻天冻地。

偏偏燕驰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抓着周云初的手腕,恨不得把别人都赶走,自己包场。

前面的说书人讲完后,从鬼门道下去。

紧接着锣响三声,张山人出场,向众人拱手行礼,立即引来一阵欢呼,老粉丝对偶像的狂热。

身形削瘦,一双细眼儿,浓乱胡须,四十岁上下,脸露笑意环视众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团扇,轻摇两下,这才开口说道:

“各位看官,今儿个不说史书,不说奇事,咱们说轮回报应。不知各位听说没,汴京城发生了一件极其肮脏的事情。”张山人先抛个钩子,全场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

吃瓜群众纷纷猜测,肮脏的事?难不成又是汴京城朝中大臣家阴私丑事?这比宋夏战事、宋辽邦交都勾人。

汴京城就这么点大,皇宫周长不过五公里,巴掌大的地方,京城内外,朝野上下,人人都能说,人皆密探。

很快有群众不耐烦了,三三两两的铜板投进粗瓷碗里,“别兜圈子,快说吧。”

“前阵子,天未亮,开封府提辖收到一件奇怪的报案,城中一富户家中六旬老汉,被他的两个女使捅伤,奄奄一息。家主不在家中,在酒楼喝酒大醉未归,掌家的妾室看着被捅的公爹,当即报官,定要知府缉拿凶手,让杀人者偿命。”

“开封府连夜缉拿两个凶犯,各班衙役封锁城门,全城搜捕。询问妾室详情,却是一问三不知,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提辖问她,房内传出惨叫,当时为何不入内察看,为何要等到房内没了声音,你才进去查看?”

是啊,众吃瓜群众觉得这提辖问的很有道理,正常人都是一听惨叫,就开门察看出了什么事。

有人插嘴道:“那妾室八成心里有鬼。”

张山人也不急,缓缓道:“那妾室说,老爷子平日里喜欢折腾人,屋内总是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足为奇。”

“提辖明显觉得这自相矛盾吗,平常不足为奇,那你这次为什们要去察看。还有,折腾人,是怎么个折腾法?”

“妾室答,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生怕他有个闪失,所以去看一眼。至于怎么折腾人,老爷子从不让人进他房间,只有那两个伺候他的女使知道。”

“提辖又问了宅中其他仆从,基本上跟妾室说的一致,老爷子身边没有仆从、没有年老管事,却只有这两名女使。只是这提辖知道女使年纪只有十四岁,觉得非常不对劲。”

众人听的也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甚至有好事观众插嘴:“穷苦人家的孩子,年幼时卖入富户为仆为婢,也很正常吧。”

“那家主酒醒后,作为苦主,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开封府,提辖询问过后,才知原来家主是老爷子的养子,并非亲生儿子。”

“很快,当天就抓住了那两个女使,十四岁的孩子,容貌清秀,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件沾血的绸缎罩衫,没有一件贴身衣物。光着脚,脚上起泡,鲜血淋漓,脸上全都写着惊恐不安,两人抱做一团,害怕极了。”

“那提辖怎么都不敢相信,就眼前这两瘦弱女子,瑟瑟发抖,竟然有胆量会杀人,遂问他们,你们知道杀人偿命吗?”

“那两孩子蜷缩在墙角,眼神却极其坚定的说,‘偿命就偿命,总比生不如死好。’”

众人听的皆是一愣。

“提辖看这两孩子,劝慰她们,你们年纪这么小,何苦要走道这一步,若是求财,只要肯吃苦,这偌大的汴京城,总是有机会的。”

“看起来大一点的孩子当即吼他,我们没有偷任何东西,我们只是想要自由,像个人一样,而不是一个物件,不对,连个物件都不如,那个变态的老头子,两年前把我们领回去,我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结果却被他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每一天玩弄我们···让我们生不如死。”

“那提辖震惊不已,当即反应过来,为何这两小孩子只有一件绸缎罩衫,而那富户家其他女使、仆从穿的都是普通麻衣,当即就让衙役去请收生妇人。”

“收生妇人给孩子验完伤,愤然怒吼,兹事体大,查找孩子的过所,还有那富户的家主绝对是个知情人。”

“提辖派衙役去了那富户家,两个孩子的过所要来,才发现,她们都出自慈幼局,那富户以领养孩子的名义将他们带走,别人都以为是夫妻多年无所出,膝下无一儿半女,才去领养。”

吃瓜群众已经有人愤怒:“慈幼局是收养孤寡的地方,领养身份是平等,不是仆从、女使,以领养的名义将人带走做女使,无本买卖,真是做的极其恶心。”

张山人摇了摇团扇道:“恐怕并非这么简单,推官给孩子验伤后,两孩子身上皆是陈年旧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且从不给她们医治。”

“脚踝处,皆是捆绑痕迹,一直被锁起来,被领养时,她们只有十二岁。”

“家主推脱,他把孩子领回家,父亲要求养在自己膝下,亲自教养,他自然不敢不从,至于虐童之事,他每日早出晚归,常常应酬,内宅之事,他向来不过问。”

群众激愤:“他领养的孩子,不闻不问,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张山人,你说是哪家畜生,我们去淬他一脸唾沫星子。”

“后来呢,那两孩子怎么样了?”

张山人:“念及她们是为了自保才杀人,且年幼,不必被发配流刑,仍回慈幼局,有好心人供她们学一门手艺。那富户家主,领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管,乃是对慈幼局的亵渎。开封府正商量这种案子该怎么办时,结果那家主吃酒过多,如厕时,竟然摔倒,掉进粪坑而亡。”

群众感慨:“报应,真是报应,到了阴间,必定要受尽刑罚苦楚。”

竹沥小声道:“那两孩子,是唯一的受害人吗?从慈幼局领走的其他孩子,过的好吗?”

声音虽小,但是周云初和燕驰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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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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