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倾尽遵循名片上的地址找来,下车入目是一栋带院,院子边缘有白色围栏,种有各种各样开得鲜艳的花朵。
白倾尽按响门铃,心底期待又紧张。
他很快见到了自昨天见过后就再也忘不掉的人。
这次梦莫砚的态度没有昨天那么热切,能察觉到他若有若无的视线在冰冷的打量他,像在打量没有生命体征,或者不怎么重要的物件,眼神像是昨天看挂在墙上的画。
“进来吧。”
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态度让白倾尽有些忐忑,该不会不想聘请他做模特了吧。
“坐。” 梦莫砚看着他:“别这么拘谨。”他轻笑,脸上总算出现了笑容,也让白倾尽心中安宁很多。
“事先说明,酬金还有商讨的空间。”他显然并不在意:“你确定只要一千一个月。”
在白倾尽点头后接着说:“那好,我也不瞒你。”梦莫砚搅动桌面的咖啡,放了几块方糖:“我这个人在绘画方面有些特别。”
他看起来像是很宽容的老板:“如果在绘画过程中有什么不适,先不要打断我,等我画完了再说。”他看着心不在焉的白倾尽,提醒:“明白吗。”
白倾尽胡乱点头,脑海里还回想着梦莫砚抿着咖啡杯的唇,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灌了一大口水,在梦莫砚奇特的目光下,只得尴尬笑了笑:“没事,我都不在意。”
他有些迫不及待。
“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我看现在的时间已经不算早了。”本来一天的相处时间就少,说不定在绘画过程中还会有什么接触。
“什么都可以接受吗。”梦莫砚眯眼,重复问了句。
“是的是的。”
“好。”梦莫砚笑得更加真实:“你先稍等。”
“用不用我帮忙。”看着梦莫砚的背影,白倾尽扬声。
“不。”不知是不是错觉,白倾尽感觉梦莫砚的嗓音沉了一瞬,似有些不悦,让他不敢再多说话,贪婪用目光描绘梦莫砚的身影。
现在这样就很好。
梦莫砚很快拿好东西,拉下窗帘,引导白倾尽走到一处专门的画室,把手上抱着的东西放在地板上,最后确定:“你中途不要反悔,什么都可以,我们签了合同的。”
“嗯嗯嗯。”白倾尽疯狂点头,在看到梦莫砚手上拿着的东西时表情僵住,转而更加兴奋。
原来特殊是这么个特殊法。
可真是。
太棒了。
梦莫砚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在看到符合审美标准的人时都会送出名片,不出例外,名片被收下,梦莫砚得到一名言听计从的模特。
他的爱好有些特殊,偏向于血腥又或是市面上不常见的绘画类型。
就比如现在。
梦莫砚眯眼,丈量躺在床上忍不住颤抖的白倾尽身材比例,一点点在画布上描绘,警告道:“别动。”
“哈,唔,好。”
白倾尽声调不稳,没办法,第二次见面就在心上人面前单方面坦诚相待,身上还放了各种东西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让他保持平静啊。
“呃哈……”
特别是,被他用这么仔细的目光注视着,只会让白倾尽更加兴奋,甚至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梦莫砚画笔一顿,冷眼打量白倾尽,进行无声的估价审判,在白倾尽快要忍受不了这种寂静窒息的氛围之前,重新动起画笔。
只是骂了句。
“下,jian,货色。”不过他这种反应很符合绘画背景,梦莫砚就没管。
“唔啊……”
爆发了也没关系,梦莫砚业务能力达标,画了分镜。
满身脏污,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白倾尽。
身上有多只眼睛,身后蔓延着数不尽的触手,浑身鲜血淋漓滴在地面的白倾尽。
仰头吐着舌尖,口水滴落,跪坐在地板,冷的发抖的白倾尽。
躯壳上生长着花纹,有种禁忌病态偏执感的白倾尽。
神情阴冷,站都站不稳,肩膀半露上面残留着牙印,手持匕首,白色水滴顺着大腿滑落的白倾尽。
在梦莫砚的画布上栩栩如生,要么过于血腥,模特腹部破一个大窟窿,断腿断手,或者直接身首异处,要么模特脖戴颈圈,被人踩在脚下,又很兴奋的站了起来。
这边主要说明一下,一时候梦莫砚会在模特破开的腹部加点细节描写,腹部血肉中长出新鲜的嫩芽这类。
不论怎么说,都是两种极端的风格,就算打码也放不出去,最后只能遗憾挂在梦莫砚的私人画室,期待有一天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而画室,总共摆放了多少幅画梦莫砚自己都数不清了,只是每次都觉得见到了此生的缪斯,接着很快失去兴趣和新鲜感腻掉。
这次的白倾尽,想来也不会长远。
梦莫砚冷漠思索,下一次的人体模特应该去哪里挑选,真叫人苦恼。
再次隆重介绍一下。
[梦莫砚,狂想艺术家,在找到合格的模特时会很狂热,抱有很大热情,有数不尽的新奇,新鲜感褪去,会抛弃已经没有利用条件,对艺术家生出破格心思的模特。
技能点点歪的绘画奇才,对生活中大多数事情抱有好奇心,三分钟热度,唯有绘画这件事情上坚持了许久目前还未曾放弃。
期待他为我们带来的下一个作品。
鼓掌。]
~
哇,这篇写的也很好啦啦啦。
作者很满意,没想到会写出这么好的效果,夸夸自己,就是过审这方面。。。
额。哈哈。
嗯,先不考虑。
(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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